《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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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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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很静,又有一种风平浪尽后的波涛汹涌。

    “她才七岁啊。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你也当真下得了手。”凤君华再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已经能够平静下来。她又看向被点了穴道瘫软在地的安钺公主,眼神憎恨而厌恶。

    “不敢相信对吗?你收买了我的奶娘却低估了她的女儿对我的衷心。”

    安钺公主死死咬住红唇,愤恨的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凤君华漠然道:“十九年前,你因一己之私调换了我和你女儿的生辰,谎称你那乱伦所出的女儿是什么天女,这样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我都替你觉得羞耻。”

    乱伦?

    这两个字一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包括上座的皇后四妃,包括云裔等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慕容琉风,“姐姐,你在说什么?”

    凤君华抬头看向上座似笑非笑的明皇,他眼睛里有一种讥诮而深沉的光,那种了然的兴奋更加浓厚。

    她冷冷的笑了,“说什么?呵呵~我的意思是,她——”她看向安钺公主,又看了看旁边已经面色灰白的太后。

    “和自己的兄长乱伦,产下孽种,便是如今的慕容琉仙。”

    “不——”

    慕容琉仙惊叫一声,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隐隐了悟的恐惧,以及浓烈的排斥和厌憎。

    凤君华故意松懈了几分手上的力道,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尖叫出声。

    “不可能,你撒谎,你撒谎…你这个贱人,你嫉妒我…”

    云墨手指一弹,一滴酒水无形飘过来,慕容琉仙惨叫一声,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指缝里流露出汩汩鲜血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

    她恐惧的尖叫,声音充满了恐惧和颤抖,凄厉而哀鸣。

    凤君华已经松开了她,她瘫软在地上,不断的嘶吼。

    “嫉妒?”凤君华轻笑一声,随即漠然道:“或许有吧,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

    她眼神变得飘远起来,“你的母亲,安钺公主,明若溪。她本性淫荡风流,不过十三岁就在宫中和侍卫偷情,到后来干脆和自己的兄长苟合。呵呵呵…”

    她又轻笑一声,看向高坐的明皇。

    “我有没有说谎,你可以问问你的舅舅。不,或者你应该叫他一声皇叔。当年就是他发现你爹娘偷情,然后告诉了先皇,先皇一怒之下要杀了你父母。后来你这个皇祖母求情,先帝念及父子之情所以将你的亲生父亲贬去了瀛洲。”

    她声音忽然轻了下去,喃喃自语着。

    “什么父子之情?你们明家的人,自私狭隘伪善做作,自以为是,到头来却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哦,或许是遗传吧。姜婉英当年深宫寂寞偷情产子,又帮助自己的奸夫一步步高升官拜一品。你们以为他对你们明家多么忠心耿耿,实际上他乐得让你们明家给他养儿子,然后还得受他蛊惑疏离忠臣,除我爹兵权。当你们在幸灾乐祸以为大权在握的时候,他却在偷偷的想方设法帮自己的儿子壮大军队,以期多年以后一雪前耻。”

    所有人屏住呼吸,连震惊都显得多余了,只听得见慕容琉仙嘶哑的尖叫。

    “你就算再笨,也应该知道,近亲血缘产下的孩子多半痴呆智障或者残疾。”凤君华勾唇讥嘲一笑,“你该庆幸,庆幸你的智力完全正常,也没有残疾,不过就是虚弱了些而已。而你的皇祖父,他之所以把你那不洁的母亲赐婚于我爹,是因为我爹功高盖主。你那个皇叔谏言将你母亲赐婚于我爹好让我爹就是为了羞辱我爹。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算计好要铲除慕容府。而十四年前的我,成为了这个契机。”

    大殿内许多大臣漠然不语,神色都有些戚哀。

    “狡兔死,走狗亨,飞鸟尽,良弓藏。”凤君华幽幽道:“帝王之道,莫过于此。”

    慕容琉仙已经不再哭嚎了,而是低低的呜咽。

    安钺公主浑身颤抖,秋松早就解了她的穴道,她却害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那些事,那些深藏于心的秘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却不成想过,那早就是人家布了多年的局。她以为她是那个执手棋子的人,到头来自己却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十九年前,我出生的时候,天降彩云,刚好午时一刻。师父说我出生非凡,日后必定命途坎坷。我娘为保我平安,谎报了我的生辰,将那所谓的天女让于你。可你那个母亲却知道真相,她心胸狭隘善妒阴狠,如何能容忍我的存在?于是我娘就想出了个办法,谎称自己生的是双胞胎。用刚出生就夭折的二小姐来转移你娘的视线,让她心安理得的将这个骗局更好的圆过去。当然,她生性多疑,也会怀疑那孩子没有死,而是被送走了。刚好我奶娘也诞下一女婴,于是我娘就和奶娘商议,将奶娘的女儿送走,对外也说暴病而亡。”

    “呵呵…同一时间,两个孩子死亡,这也太蹊跷了些。明若溪,她成功的被我娘误导。以为死的那个人是奶娘的女儿,而我那个所谓的二姐,则是被送走了。为了保住你天女的美称,她派人暗杀,全都被我师父给挡了下来。五年后,我娘让师父将奶娘的女儿接回来做了我的贴身丫鬟,也就是紫筠。”

    她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可是天不遂人愿。”

    她仰头,想起幼年时娘时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但在那之前,娘只希望你平安快乐就好。荣华富贵乃过眼云烟,那是毒,是利剑,只会蒙了你的眼睛,让你永生痛苦。”

    彼时她年幼,听得半知不解,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种种。

    如今想来,娘对她所有的冷待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她怎么就那么笨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道:“奶娘终究爱女心切,被人看出了蛛丝马迹,也就查到了当年之事。”

    她看向倒在地上的安钺公主和慕容琉仙,“你当真以为自己多大的本事可以将你女儿的身世隐瞒这么多年?明若溪,我只能说,你太自信,也太愚蠢。你那个好兄长,如今的帝王。当年他可以一手主导将你送入慕容府,把你亲哥哥贬去瀛洲,又如何会封你女儿为未来太子妃?”

    安钺公主面色又白了几分,眼睛里有一种多年的迷茫终于得到答案的了悟。

    慕容琉仙一出生就成为内定太子妃,而这门多年过去了,明月殇一直对她冷若冰霜不理不睬,明皇也视若无睹,任其为所欲为。很多人只当明皇是纵容明月殇,此时想来,何尝不是因为慕容琉仙的身世?

    可这样也说不过去啊,既然明皇知道安钺公主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便是为了皇族威严,也不可能让她的女儿为太子妃才是。若说他当初早已知晓换婴一事,那就应该借此机会杀了安钺公主才是。毕竟比起羞辱一个忠臣以达到自己固守皇权的目的,确认天女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但没人问出口。

    凤君华不负众望的继续替他们解答心中疑问,“我不得不说,明若玦,你实在很会玩帝王权术。什么天女什么上天预示,你压根从来就不屑吧?不过终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那所谓的天女给内定下来,以免真的被应验寓言。你更大的目的,是想要看看你那些儿子的反应。推出一个内定太子妃,可以看看你那些儿子究竟哪些有野心,哪些安守本分。”

    后半句话一出口,二皇子等人眼神一紧,想起那些要么早逝要么身残要么智障的兄弟。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发寒而后怕,又庆幸自己当年心思懵懂的时候被母亲或者幕僚遏制。否则,是否那些莫名死去的皇子当中,也会多了自己?

    早知道皇家无情,然而此刻明白这一切,却只觉得心寒。

    怪不得明月殇从小就不喜欢慕容琉仙,是知道她的身世还是知道明皇试探的目的?

    也或者,两者兼具?

    他知道慕容琉绯才是真正的天女,若说是为了江山皇位,难道就不怕触怒明皇?还是因为情之所钟,无所畏惧?

    有人看向凤君华,有人看向慕容琉仙,也有人看向明月殇。

    明皇也看着他,眼神有些深,也有些冷。

    明月殇一直低着头,没看明皇也没看凤君华,似乎早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不可自拔。皇后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儿子一直不喜欢慕容琉仙。忽然想起陛下之前说要她尽快操办慕容琉仙与殇儿的婚事。她心中一惊,隐隐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明知道慕容琉仙乃是乱伦所出的孽种,还是将她封为内定太子妃,他究竟想做什么?

    殇儿这些年对慕容琉仙的冷待可以说是对皇位无所求,也可以说是因知道真正的天女因此有更大的野心。而这一切看在这个自私冷血的帝王眼里,又会如何?

    她突然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身边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是她的依靠。然而此刻,这个人却让她觉得恐慌和害怕。

    难道他,他要毁了殇儿吗?

    心中胆寒,面色也微有些白。还好额头上珠冕垂下来,而此刻明皇并没有心思关注她的神情,所以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明月轩却在此时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眼底隐隐有着了然的轻叹。

    “不…不可能的…”

    反应过来的安钺公主颤抖的摇头,“不可能。”她眼神忽然变得凶狠而残酷,“是你,是你这个…”她忽然想起刚才自己的母亲和女儿责骂凤君华的结果是一个被断了牙齿一个瞎了眼睛,她有些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道:“你在说谎,我女儿才是真正的天女,你算什么?一个人人唾骂的恶女罢了,当年你做的那些事,天下皆知。”

    “是啊。”凤君华眼神漠然,“惩杀婢女,辱骂嫡母,苛待嫡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那些年,天下人不都是这么说我的吗?”

    她讽刺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琉仙。

    “十六年前,她生病发烧,我娘让我去给她送药,结果发现那药里被下了轻微的迷魂散。然后就有了我因妒生恨下毒谋害嫡姐的骂名。我娘因此罚我跪在祠堂一天一夜,后来大哥抓住了元凶,你身边的贴身婢女,后来那婢女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就有了我为了杀人灭口狠毒杀害无辜丫鬟的传言。”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也不看大殿内其他人的反应。

    “我娘生性淡泊不喜争夺,你偏生看不惯她得我爹真心以待,变本加厉的辱骂她,我看不惯就将你赶出去,然后第二天就有人说我这个慕容三小姐不敬嫡母生性傲慢乖张,不堪为名门闺秀。”

    安钺公主面色变了,其他人脸色也开始变了。豪门家族里这种事简直是家常便饭,为了维护自家名声,一般都选择舍小保大关起门来自己解决。谁知道凤君华就不按常理出牌,非得把这些事儿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因为天女,因为未来太子妃的尊荣。所以你对你女儿的教导尤为严苛,天天让她学习琴棋书画。有一次她被琴弦割破了手指,迁怒于身边的丫鬟,又带着那丫鬟来看我。我从小不待见她,便将那丫鬟奉的茶水给打翻了。然后…”

    她又是一声轻笑,眼神讽刺越浓。

    “然后外面又有传言说慕容三小姐生性残忍不通女子温婉良善,肆意大骂下人云云。”

    她神情慵懒而语气淡漠,“当然,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儿,但如果积累下来,就不算小事了。”她眼神飘渺而遥远,声音有些轻也有些淡,更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疲惫。

    “有时候我真是佩服你们的毅力。知道有爹娘护着,你们杀不了我,就想方设法的毁了我的名声。三年啊,整整三年,你们用了三年的时间,成功的毁了我,也杜绝了我成为天女的最后一丝可能。于是人人都知道慕容家两个女儿,一个是才貌双全的仙女,一个确实大字不通面如鬼魅的草包。”

    “呵~既然你们都给我冠上那样的名声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们的苦心安排?我不嚣张不跋扈不任性不刁蛮,是不是早就被你们害死了?”

    娘说,有时候,藏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方式。

    “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当年我为何杀人么?”

    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寒。

    “因为那个老和尚,他算出了我的命格。从我出生起,从那所谓的天女被命为太子妃开始,这个秘密就永远只能是秘密。”

    她眼神里飘荡出那年春天在普济寺的情景,当时她久等那个人未归,听紫筠说普济寺来了个得道高僧,批命算卦无所不能。她半信半疑,偷偷溜出门去,想找那和尚算算那个人的归期。

    还未抽签,那和尚看着她,忽然面色大变,然后开始掐指算着什么。她心中疑惑,觉得这做派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的,便坐着不说话,等待他的答案。

    一盏茶后,他停了下来,面色更为凝重,深深的看着她。

    “姑娘你天命不凡,出生之时天降七彩祥云且携玉而生,命主紫薇星宿,将来定然大富大贵。然而玉乃阴损之物,你这一生定然坎坷磨折,且命犯桃花…”

    她坐在蒲团上,脸色越来越白,脑海里回想起出生之时师父说的那些话,和这和尚的不谋而合。

    她咬着唇,已经听不见他后面再说了什么,心中却已经起了杀心。

    那个秘密不能被人知晓,否则整个慕容府都会大祸临头。

    她面上笑着,装着一副纯真的模样。

    “方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天命不凡,什么七彩祥云啊?我听不懂啊。”

    她那时候年纪小,纵然有几分心机手段,然而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高僧来说,还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那方丈没有察觉到她的杀心,她便笑得更为纯真,慢慢接近他,袖中匕首已经滑入了掌心之中。

    “小姑娘,你…”

    他忽然面色一变,向后一躲躲过她吐出的银针,同时凌空一掌劈向她。她没有躲,生生受了他一掌,然后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她牙齿上有毒,又专挑他手腕动脉血管咬。此刻他若止血剧毒就会流窜他全身,他若不止血就会因血尽而亡。

    他怔了怔,似没想到一个五岁的女孩儿有这样的心机。然而高手过招,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夫。她趁此机会没有杀他,而是直直扑向一直跪在旁边的一个妇人。此刻那妇人正因听见那番话而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根本就没料到她会突然扑过来,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她手中匕首刺入了心脏。

    老和尚反应过来,立即又一掌劈向她的肩头。她正因看见那妇人身下的一滩鲜血而失神,又挨了他一掌。然而因为运功,催化了毒素的流通。他面色大变,还没来得及唤人来,她便已经彻底恢复冷静,不顾身上的伤,又直直扑过去,用全身所有的内力,将他一掌击毙。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似乎还在震惊自己一个绝顶高手,居然就这么死在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手中。

    直到确定他已经死了,她才松了口气,抬手擦干净嘴角的鲜血,忽然察觉窗后有人影掠过。

    于是她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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