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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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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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身边这四个丫头都是跟着奶奶出嫁的,除了立冬,年纪都不小了。春分是早定了亲,自是不着急,可是霜降……”抹泪:“她还当自己小,可是跟她同岁的,都生了俩娃了。我自是替她急的。这不,前一阵子,有个善人,也是从前见过霜降一面,就看上了,想要娶她回去。若说她不过是个丫头,哪有当奶奶的命?可是人家的聘礼丰厚,不照一个普通官宦人家娶正室的差。我琢磨着,这也是霜降的福分,就应下了。上回就想跟奶奶说这个事,跟奶奶讨个恩典,可惜奶奶不在,所以咱们今天又来了,可是这丫头……”
  又哭起来:“还没说上两句,就把咱们撵出来,还寻死觅活的……”
  于婆子正自哭诉,屋里忽然爆出一声怒吼:“我就是死,也不给那老棺材瓤子当小老婆!”
  于婆子扯高了个调门,哭得更大声。
  阮玉接了小丫头递来的茶盅,拿盅盖拨了拨表面浮茶:“这老棺材瓤子是怎么回事?”
  于婆子急忙眨眨眼:“奶奶别听那丫头胡说,赵员外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年纪大,知道疼媳妇。而且身体棒着呢,再活个百八十年没问题!”
  “哦,”阮玉将茶盅交还到小丫头手里,拿帕子拭了拭唇角:“这么说,我还活不过他呢……”
  众人一怔,有人笑出了声。
  金玦焱站在人群中,一直在观察阮玉的神色,听闻此言,也不禁勾了唇角。
  于婆子今天骨碌了一身土,就想弄霜降个没脸,好乖乖跟她回去。不想事情完全不按照她预定的发展,而她又急于达成目的,于是不顾于连富拽她的衣角,连声道:“这怎么可能?四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还有人笑,于婆子便有些懵:“四奶奶,咱也甭说旁的了。霜降这丫头是一定要跟咱回去的。人家说,就看她好,八字也合,便不讲那些个虚礼了,三日后就抬她过门!”
  “若是我不肯放人呢?”阮玉瞥了眸,慢条斯理。
  “不肯放人?”于婆子傻了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四奶奶,你可不能坏人姻缘啊!”
  “霜降的姻缘,我自有主张,就不老您二老费心了!”
  “怎么不让我们费心?父母之命,天经地义!”于婆子叫唤起来:“我养她这么大,难道还不能给她做主了?四奶奶……”
  “没错,霜降长到这么大,的确有您二位的功劳。但是二位别忘了,霜降是家生子,自打她出生,就是我们相府的奴婢。而今跟了我,就是我的丫头。试想,若是我不能为她做主,还有谁敢越过我去?难道比我这个主子还有能耐了不成?”
  “四奶奶,话不能这么说……”
  “好,那就换个说法。”阮玉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她:“敢问霜降的卖身契在谁手里,你们二人,卖身契又在谁的手里?我只听说主子能给奴才做主,倒没听说奴才要给奴才做主的。既然我是主子,霜降是死是活是打是卖都有我说了算,哪个敢多嘴?没有王法了不成?”
  “四奶奶,老奴并非想越过四奶奶,只是事情来得急,一时来不及跟四奶奶商议。如今婚事已经商量妥了,若是霜降不肯嫁过去,那边就要拿我们老两口是问啊。四奶奶,求求您开开恩吧!”于连富连连磕头,大放悲声。
  “婚事商量妥了啊,”阮玉歪着头,一副不解模样:“那不是您二位的事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婆子只觉阮玉蛮不讲理,以前在相府见了,不过是个矜贵得目中无尘的官宦小姐,怎么如今跟个破落户似的胡搅蛮缠?
  一时之间,也不讲什么尊卑了,霍的站起:“四奶奶若是不放人,我们就……”
  “你们就怎么着?告我啊……”阮玉噗嗤一笑:“想来你们今天来到这,我爹还不知道吧?”
  二人神色一变。
  阮玉就笑了笑,掸掸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估计你们也是不怕他老人家知道,因为得了金银,又得了小庄子,谁还甘心做奴才?到时赎了自身,过快活日子,我爹就算想找麻烦,也得顾及官声不是?”
  “四奶奶……”
  “还是别叫了。既然你们有这么好的打算,不妨就照着打算走下去。反正人是我的,你们要是敢硬抢,也得看官府答不答应。金家虽然是商家,亦是奉公守法,如今又是皇商,也不知若被惊扰了会是个什么罪过……”
  “四奶奶,”于婆子忽然跪地,爬到阮玉跟前,抱住她的腿:“霜降若是不肯嫁,小栓他……他就保不住了啊!”
  小栓是谁?
  阮玉眨眨眼,不过估计是于婆子的儿子,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又犯了怎样的错,竟要牺牲了姑娘的终身来成全。
  “你二人生为父母,如何不知手心手背都是肉?霜降虽是个丫头,可是你们不疼,我还疼呢!”
  阮玉转身进屋,丢下于婆子的嘶喊:“老奴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阮玉恨恨的摔上门。
  往里迈进一步,又叫了夏至过来:“告诉春分,立马把人撵出去。再查一查,今天是谁当值,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日后不经我允许,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大门外等着!还有那些粗使婆子都是做什么的?就任由他们这么闹腾,是想给谁看笑话?整天就这么点活,也干不明白,还能不能办事了?不能的话都给我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了两处,都是换字
  昨天偶然发现一个帖子,关于榜单的,虽然看着迷糊,因为对晋江不熟,好多词都很新鲜,得分析,可能还分析不对,但是有一点我有点明白了,我文在某段时期更得太快了,结果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于是越飞越远,彻底脱离大部队了⊙﹏⊙b汗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因素了,但毕竟让我了解了一点
  其实直到现在,我对晋江的规律也不大懂,各种感觉都怪怪的,只知道低头闷干,傻子一样。如今回想,真挺可笑的,再往前看,一声叹息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几无产品了,琢磨良久,忽然觉得,且不论这文有没有问题,如果换了别人写或者来运作可能会比现在好些吧?
  对了,最近我的一部分回复出现超过24小时被屏蔽的状况,其实是回复了的,谢谢大家的留言~

  ☆、144下不为例

  夏至见她真动怒了,急忙屈了膝,就要往门外赶,可是一个声音恰在此际传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出去?今天守门的是谁?今天当值的管事又是谁?都给爷叫到后院领板子。以后再这般门禁不严,谁都往里放,加倍处罚!”
  夏至偷偷瞅了瞅阮玉,见她身形不动,头也未回,只攥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
  夏至连忙转身出去了。
  院内,任于连富跟于婆子如何闹腾,说什么“金家的下人还敢管咱们相府的人”,都被堵了嘴拖出去。
  于婆子腿踢得老高,鞋都甩飞了一只。
  百顺瞧了瞧金玦焱的脸色,拿棍挑了那只鞋跟着送出去。
  春分打量今天金玦焱也是帮了阮玉,便走上前,打算施礼道谢。
  金玦焱已经转了身。
  此刻,他居高临下,而暮色四合,便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阴气森森,煞是骇人。
  “据我所知,你们姑娘已经嫁为金家妇,再这么姑娘姑娘的叫着怕是不妥吧。你伺候四奶奶多年,资历跟年纪都是最长的,这点规矩都不懂?今儿幸亏是我听到了,若是……”
  冷笑,甩了一句:“下不为例!”
  就返身离去。
  春分哪见过这阵势?平日里就是阮玉生气了,也是和颜悦色,或是委婉的提点她,这般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还是头一遭。
  她不禁有些懵,直到金玦焱进了烈焰居才回过神来。
  这工夫,阮玉的第二个决定又下了,提三等丫头穗红为一等丫头,补立冬的缺。
  因为她进院的时候,只有穗红行事得法,就越级提拔了她,顿令对这一位置虎视眈眈许久的众丫鬟哀叹连连,可也不敢抱怨,因为主子正火大着呢。
  立冬则颇为失落,因为这意味着,她再也回不到阮玉身边了……
  霜降终于被解放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奶奶搭救!奴婢不想连累奶奶,奴婢已下了决心,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阮玉看着她左半面乱七八糟的碎发,叹了口气:“说什么连累?你是我的丫头,好生在院里待着就是……”
  她还开了句玩笑:“你若走了,谁来管我的嫁妆?”
  霜降摇头,咽下两眼的泪:“奶奶,你有所不知,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我爹跟娘已经接了聘礼,都用了不少了。小栓又……”
  “小栓是怎么回事?”阮玉由夏至扶着坐到椅子上。
  这一落座,方觉满身疲惫。
  霜降咬咬牙:“也不知是在哪轧了坏道,才十三岁就进了勾栏院狎妓,跟人争风吃醋打起来,偏那人还是赵员外的庶子……”
  阮玉明白了。
  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个圈套……诱了于婆子的独子入瓮,然后恩威并施的求娶霜降。
  阮洵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只要霜降点头就行了。
  可是霜降不同意。
  阮玉默了默:“霜降,你跟我说实话,我今天这样对待你老子娘,你恨不恨我?”
  霜降犹豫片刻,摇摇头,眼泪却掉下来。
  阮玉便叹气。
  当时她只顾着一时之气,要把霜降解救出来,其实也是因了她前世的经历。
  她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忽然打电话要她回去一趟。她不明所以,以为是父亲出了什么事。结果到家才知道,继母托人给她找了门亲事,那男人据说是什么公司的老板,已经四十好几了。离过一次婚,儿子几乎跟她同年,而她当年,刚刚十八岁。
  她当时气得不行,可是家里根本就没有给她做主的,还反锁了门,若不是她打窗子爬出顺着四楼的排水管跑了,不知会出什么事。
  也便自那时开始,她就跟家里断了来往。
  这本已是尘封的往事,今天一并被勾了起来,看着于氏夫妇,就好像看着她前世的……
  然而霜降并不同于她,或者,霜降永远不会像她这般对仇恨耿耿于怀,对欺骗她背叛她的人毫不留情!
  霜降哭了一会,抽泣道:“我只是担心小栓,他还那么小……”
  阮玉垂了眸:“这个,我帮你问问大人……”
  霜降一怔,连连磕头:“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阮玉疲惫的挥了挥手。
  她能理解,依霜降的脾气,若不是被逼到今天的份上,是绝不肯吐露一个字的。于氏夫妇也不好去求阮洵,毕竟是自家做了丑事,一旦被人传开,丢的是相府的脸,他们也休想待下去,所以就打算拿了霜降牺牲。
  这就是女人的命运吗?
  她揉揉眉心:“你先歇着吧,明日我就回去一趟……”
  霜降再次磕头,却不肯离去,嗫嚅道:“奶奶就别罚那些人了。我爹娘说是来探奴婢,大家都知道奴婢是奶奶跟前的人,如何敢拦着?再说……”
  她咬了咬唇,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他们是相府的人……”
  是了,不管姑娘出身何处,如今是花落金家……
  阮玉冷笑:“相府么……”
  霜降便磕头:“还请奶奶饶他们这次。他们生养我一回,我总不能来不及报恩,就……”
  春分进了门,见阮玉神色不虞,忙着人把霜降扶下去了。
  阮玉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额,出了半天的神,是两道类似笛子的声音将她惊醒。
  尹金?
  然而抬了头,只见春分立在面前,欲言又止。
  而就在她回过神思之际,笛音又不见了。
  大约是幻觉吧。
  阮玉忽然意识到,若是她真的能回到现代,霜降怎么办?春分怎么办?还有……
  她今天算是把霜降的麻烦解决了,可是以后呢?
  心思有些乱,转念又想,不是还有如花吗?
  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对了,穿越的时候她得把如花带上,好把这具身子还给它。
  于是又笑了:“今天真是累了,霜降不在,就麻烦你帮我梳洗了。”
  春分只觉主子怪怪的,又不好说话,只扶着她往净房而去。
  刚走了两步,就见立冬抱了如花闯进门来,眼睛发红,小嘴抿抿着,一副委屈模样。
  “立冬,怎么了?”春分只觉头痛。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是不是冲到了什么?是不是该去庙里捐点灯油?
  立冬小嘴瘪了瘪,终于哭出声来:“四爷他,他不要我了……”
  ——————————
  金玦焱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渐渐安静了,方从荷叶托首上抬起头。
  他又在黑暗中坐了许久,对着隔道的喜鹊登枝花格窗出了会神,方吹亮了火折子,点了灯。
  黄花梨木的书桌上,铺着的是一纸荷花,最上面的花苞鼓胀得厉害,似乎下一刻就要喷薄绽放。
  他瞧了一会,收起,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凝神片刻,饱蘸了墨,落笔其上。
  紫檀木的琴案,芳香古雅。
  素朴的飞泉琴,曲调悠长。
  旁边坐着个人,粉色的衣衫随风飘摆,一双柔荑飞舞如蝶。她垂眸敛眉,神色安静而愉悦,似是沉浸在优美的乐声中。
  于是他的唇角也不觉漫起温软,更加细心的笔墨勾描。
  是了,每每同温香相处,他回来都要画上一幅,如今已经积攒了两只大箱子,跟他那些宝贝摆在一起,偶尔翻阅,便仿佛回到了当初那段岁月。
  ……“你就是金四哥?”长睫飞快扇动,一双水眸便忽明忽暗,含羞带怯的睇着他:“常听他们提起,如今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似是想起了什么,腮边一红,福身一礼。
  姿态曼妙,举动轻盈,刹那便灿烂了满目春光。
  他急忙伸手虚扶,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衣袖,就仿佛托起一个水泡,娇娇柔柔,令人不敢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破了。
  而那双眸子忽然抬起,冲着他,水波盈盈的一笑……
  他亦笑了,换了画笔,轻点淡墨,探向纸间,细心勾画一双如水双眸。
  屏息,凝神,落笔,收回,细看……
  他一怔,再凑近了些……
  温香的眉,温香的唇,温香的脸,然而单单一双眼,怎么那么像……阮玉?
  不羁的,妩媚的,含笑的,挑衅的,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他一惊,再一看……
  因了这双眼,整个人看着愈发的像阮玉,她就那么端坐面前,指在琴弦拂动,唱的是他从未听过的一首曲子,仿佛夜风幽眇,仿佛莲送芬芳……
  他倏地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习惯的踱到窗边,撩开窗帘……
  对面,晕黄的光在地上铺开一副静谧而喜庆的图景。
  他看了一会,拉开书桌右侧的抽屉,自里面取出一个小叶檀木长盒,打开……
  一根紫玉笛正静静的躺在里面。
  停了片刻,将笛子取了出来,有些迟疑的放在唇边。
  人家吹笛皆是将笛横在右侧,唯独他,喜欢放在左侧,怎么也纠正不过来。
  他就这般犹豫着该不该吹响它时,笛子爆出两声单音。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将笛子塞回抽屉。
  侧耳倾听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动静,方松了口气,然而心中懊恼起来。
  又转了几圈,走到书架前。
  稍有迟疑,从上面拿下一本《大学》,摸了摸粗糙的书皮,缓缓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145出尔反尔

  ……“金老爷,令公子聪明绝顶,老夫前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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