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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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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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咱们妍姐儿很是喜欢四婶婶呢。来,让四婶婶抱抱,好让四婶婶也生个乖宝宝……”
  “啊,可使不得!”姜氏叫起来:“要抱也得抱钧哥儿,保佑四弟妹一举得男。”
  看来生不出儿子是李氏心中永远的痛。
  李氏立即冷下脸:“闺女怎么了?闺女好歹也是嫡出,总比个庶子来得金贵!”
  “李氏,你在胡诌什么?”瘦得如同衣服架子的金家老二金玦森怒喝。
  再看去,金玦鑫魁梧壮硕的身躯又缩了缩,金玦淼倒很平静,还牵了牵嘴角,但任谁都能看出这笑意有几分不自在。
  得,在场的金家男丁都是庶出,李氏这一句可是把人都得罪遍了。
  李氏脸一白,唇一抖,眼泪立即汪上来:“我这是犯了什么错?自从过门,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婆婆身子不好,这宅子里外,迎来送往的都是我打理。整日里累得要死要活,也从不说一句苦。偏偏人家总看着你风光,以为你得了多么大的便宜,却是不记得上回咱家遭了事,还不是我拿出嫁妆来贴补?你们自个儿院子里挖出的坑埋不上,人家替你填了,不但捞不着好,还总这么挤兑我。你们要是实在看我不顺眼,不如把我休了,再给二爷娶个好的来……”
  “咳,越说越不像话了!”金玦森也气得脸白,却没法再说一句。
  因为李氏讲的也是实情。
  就在八年前,因为金玦鑫的一次失误,金家一下子陷入困境,预定给客户的一批金货无法在规定日期交出,偏那客户是个最挑剔的,竟要告到官府。火烧眉毛的时候,是李氏拿出了嫁妆又从娘家借了银子方缓解了危机。
  因为奔波又上火,李氏的第一胎滑了,是个男胎。
  这事,全家都知道。所以李氏代理中馈,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也没人跟她计较,就连卢氏都心疼她几分,偏偏姜氏因身为长嫂却不得大权之故,又不喜她的嚣张,总和她对着干。
  金玦鑫如坐针毡,索性准备起身给李氏行一大礼,以示歉意。
  然而金成举抬抬手,他犹豫片刻,又坐了回去。
  “咳,老二媳妇,这些年你辛苦了……”金成举捋捋胡子,语重心长,顺朝卢氏使了个眼色。
  金成举是一家之主,此话一出,李氏的动静便小了些,但儿媳间的事,作为公公的也不好多管,卢氏便皱起眉,做出不耐烦的模样:“行了行了,大喜的日子,偏偏不让人安生,吵得我头痛……”
  姜氏急忙起身,借给卢氏揉太阳穴来掩饰愤恨,顺狠瞪了李氏一眼……动不动就说你那嫁妆,你怎么不说自那之后就等于你当家,这么多年过去了,三辈子的嫁妆都划拉回来了吧?只可恨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偏偏没有人说。再说,若是没有我家大爷那档子事,能轮到你当家?到头来我们唱黑脸,你唱|红脸,什么事呢?
  再看金玦鑫,闷不吭声的坐在那,愈发觉得心里堵得慌。
  “来,把妍姐儿给我抱抱。这孩子,几日不见,又出息了……”。
  卢氏发了话,李氏急忙去抱孩子,怎奈金宝妍正拽着阮玉赤金盘螭璎珞圈上的羊脂玉牌不撒手,还哇哇大哭。
  阮玉连忙解了给她,她方抽噎着笑了,还把玉牌往李氏嘴里塞:“啊……”
  李氏被女儿的孝心感动。
  儿子有什么好?女儿才是娘的贴身小棉袄。
  姜氏见状,撇了撇嘴,打算来两句,不料金玦鑫打斜里横了她一眼,她只好把冲出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卢氏逗着孙女,阮玉的丫鬟挨个给哥儿、姐儿们发见面礼,金宝钧的奶娘示意阮玉抱抱四少爷,沾沾喜气,早生贵子,冷不防秦道韫来了句:“一个庶子,有什么好显摆的?”
  一直笑如春风的金玦淼便是神色一僵。
  虽然这么一大堆哥儿姐儿的阮玉一时半会也分不清都分属于哪房,却知这个金宝钧一准是三房的,否则秦道韫也不可能当众理直气壮的给金玦淼没脸。
  秦道韫过门多年,一无所出,倒是三房的姨娘通房们生了一个又一个,有男有女,可以说是金家人丁最兴旺的一房。再加上金玦淼很会做生意,金家有今日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了他,所以很受金成举看重。
  只可惜美中不足,夫妻关系不甚和睦,也不知是不是因此才导致了金玦淼的风流成性……听说还养了个外室,因为是青楼女子,金成举不让进门。还是他的风流成性导致了夫妻不睦。这俩人之间的事还真是难解。
  然而金玦淼很快就恢复笑意:“小四,来,爹抱抱。”
  父不抱子。
  可是小宝钧在爹爹怀里玩得欢实,金玦淼透出的慈爱也并非作假。
  的确,一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呢?
  姜氏冲自己的一双儿女使了好几回眼色,金宝钥才慢吞吞的走到金成举面前:“祖父。”
  然后就立在父亲金玦鑫的身后,低着头,仿佛屋里的热闹和他没半点关系。
  金成举问了他几句学业上的事,亦是问一句答一句,头不抬眼不睁,跟他爹一样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主儿。
  姜氏觉得胸口堵得生痛。
  倒是金玦淼的庶次子金宝锐,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偎进金成举的怀里:“祖父,你这两日好像又年轻了!”
  金成举就哈哈大笑。
  姜氏暗叹,三房这些虽都是庶出,可是随便提溜出来一个都人精似的,金宝锐才五岁,把个金成举和卢氏哄得整日里眉开眼笑,是宝字辈中最得宠的人物。再看金宝姗,眉清目秀,小小年纪已经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就算庶出,将来也能嫁个好人家。还有金宝珠,年仅三岁,就知道跟秦道韫有模有样的学了。可是秦道韫对所有的庶子庶女都冷冷淡淡,也便难怪金玦淼对她也淡淡冷冷。
  热闹间,三房的庶长子金宝锋行了礼:“祖父、祖母在上,孙儿实是来贺四叔新婚之喜,既是四叔与四婶琴瑟和鸣,宝锋就先退下了。”
  金成举从孙子手里夺过胡子,捋了捋:“可是又要回去读书?”
  “正是。”
  屋里便响起一片啧啧声。
  姜氏再一次瞪了不争气的金宝钥,李氏则万分羡慕,憧憬自己能早日有个如此上进的儿子。
  金宝锋五岁开蒙,这才过了一年,就把《论语》背了大半了。
  “嗯,你能这般用功,很好,很好。但是你年纪还小,一定要量力而为,万不可为难自己,知道吗?”
  “孙儿知道了。”又向金玦淼和秦道韫行礼:“父亲,儿子回去了。母亲大人,儿子读《大学》时尚有一事不解,待母亲有空,儿子再向母亲讨教。”
  秦道韫虽不喜这几个庶子庶女,却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尤其是关于学问方面的事,于是点头应了,便无他话。
  金宝锐再次行礼,退到门口方转身离开。
  金玦淼万分骄傲:“儿子,好好读书,爹就指望你了。”
  众人大笑。
  阮玉也笑了。金玦淼虽在某些方面很不堪,孩子倒都是不错的。
  姜氏这会也顺了口气,因为女儿金宝娥默默的走了过来,给卢氏捏肩膀。
  她这个女儿,孝顺又懂事,就是不爱说话,虽是金家的长孙女,却因为沉默寡言不甚受宠,如今已十二岁了,该到议亲的时候了,可是自己娘家能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左不过是种地的,她可舍不得女儿受苦。若是指望金玦鑫,就她爹那性子,只会把这事推给卢氏。
  卢氏亦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总是病病歪歪也少出去见客,李氏倒是迎来送往的认识不少人,可她还担心女儿被卖了呢。
  看着女儿平淡无奇的脸,低眉顺眼的神色,姜氏的心又揪了起来,却听屋中有人喊了声“四婶婶”。
  是李氏的长女金宝娇塞给阮玉一个荷包:“四婶婶,我小妹妹不懂事,拿了你的东西,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这是我绣的一个荷包,虽不怎么样,但四婶婶先收着,等我手艺得好了,再给你绣个好的。娘说,过几日要给我上绣云庄请个师傅呢……”
  这个七岁的小丫头,跟李氏是一样的性子,让姜氏看着就有气。
  于是又忍不住要刺上两句……老的惹不起,小的我还惹不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  加分隔符,顺便分段
  晕倒,刚刚才发现,这章莫名其妙的变成了6000多字,然后一看,中间一部分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简直灵异了

  ☆、012我要休妻

  “还说上什么绣云庄请师傅?娇姐儿,你四婶婶就是个绣艺独绝的,你不如……”
  话音忽然打住,似乎有一道亮光自心头窜过,忽的将她照得通明。
  娥姐儿的好亲事,岂非就在眼前?
  阮玉,相府千金,那可是真正的名门闺秀,还怕不能给娥姐儿寻个好亲事吗?
  阮玉只以为姜李之争又要拿她做垡子,正打算脱身,冷不防姜氏戛然而止。
  抬头,恰见姜氏的眼珠子在冲她放光。
  不明白姜氏又要做什么打算,那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晃得自己无处遁形。
  下意识的准备避让,冷不防一个小人儿从她身边擦过,直奔向卢氏:“祖母,祖母,孙女来给你揉肩膀……”
  “我的小祖宗,你才这么点,怎么够得着祖母?”
  “我踩着凳子就可以了!”
  四岁的小丫头呼唤婆子搬凳子,不动声色的就将金宝娥挤到一边。
  “唉,小祖宗,小心着点,别掉下来。”卢氏满脸的笑。
  姜氏愤恨的盯着金宝婵,却见李氏风摆杨柳般的过来亲了次女一下:“我们婵姐儿最孝心了……”
  姜氏几乎要吐血了。
  阮玉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大戏,只可惜看戏也不轻松。忙了这半天,她是心力交瘁,自我感觉就是连上七天班都没这么累过,果真是隔行如隔山啊。于是踅摸对上丁嬷嬷的视线,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该撤了?
  她刚做了这个打算,就听门外一迭连声的唤道:“四爷……”
  “四爷……”
  然后便好像有一阵冷风从身后刮进来。
  未及回头,李氏也不知练的什么功夫,待她听到脚步,已是于瞬间出现在自己身边,且擦过,直向金玦焱。
  “四弟怎么才来啊?”
  “四弟是打哪来的?”
  “四弟怎么没有跟弟妹一起来呢?”
  李氏都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自冲向门口迎来金玦焱就一直不停的冒问号,偏偏每个问号都是心知肚明的答案,李氏越得不到回答越是兴奋,到最后简直是欢叫了。
  金玦焱卷进门来,一步站定,宝蓝色销金云纹团花的袍摆还毫无收势的向前飘着,露出一双青色高靴。
  靴尖往前一动,一声厉叱响彻堂中。
  “悍妇!”
  她这是升级了还是降级了亦或者是平级调动?
  阮玉一怔,大怒。
  这混蛋匆匆赶到这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一时之间真想再砸他一下子,可是丁嬷嬷说得很有道理,在人前要做小伏低,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你委屈了,就算理儿不向着你,那感情也得向着你,待到人看不着的地方,再收拾他,到时他喊冤都没人听。
  所以她现在最好做出眼泪汪汪的委屈样。可是她从小就不爱哭,也没法像李氏那样说变脸就变脸,她只得低着头,一言不发,手里绞着帕子……电视上的受气的小媳妇好像都这模样。
  金玦焱气坏了。
  他本以为这一句就可以使她现出原形,再闹一场,他好如愿,怎料昨天的母老虎成了今天的小鹌鹑,她这是打着什么算盘,当我不知?
  可我管你是什么打算?这主意,我是拿定了!
  “爹,娘,阮氏怙恶不悛,忤逆犯上,骄淫跋扈,不守妇道,不配做金家的媳妇,我要休妻!”
  什么?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就连最为见惯风雨的丁嬷嬷亦惊掉了下巴。
  这个金玦焱,该不是疯了吧?
  阮玉在震惊之后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
  依小土狗……哦不,是原主的意思,这婚是必须要离的,但不能是被休,影响名节,还拿不回嫁妆……天啊,金家不会又遭了什么难要拿她的嫁妆救急所以使出了这招?
  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后台可是丞相大人。
  那么就是金玦焱一心想要休妻了?看他的样子,不似作假。这般一来,虽然她处于被动,双方倒达成了共识,就差两家的家长了。那么接下来,能不能换成比较温和的方式……比如“和离”,这样都好过?
  可是金玦焱完全不按照她的思路发展,左一个“休妻”,又一个“休妻”,又历数她的“罪状”,终于把她的火勾起来了。
  休妻?让我承担全部罪名?你倒是想得美!从现在起,我要是不把你“出夫”,我就不叫阮玉!
  倒是忘了,她本就不是阮玉。
  金玦焱兀自慷慨陈词,冷不防听到前方有人重重拍了桌子:“放肆!我以为你跪了一宿祠堂清醒了,却不想还如此糊涂。当着全家上下,当着这些小辈的面,你就开始满口胡言,颠三倒四。滚出去!我不亲自去叫你,你休想从祠堂里滚出来!百顺呢?谁让你把他放出来的?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那还有命吗?
  金玦焱急了,正准备反驳,忽听外面一通热闹。
  “大老爷来了……”
  “给大老爷、三老爷请安……”
  “大太太、三太太万安……”
  屋子一下子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现出凝重,不共戴天的姜氏和李氏竟然对视一眼,现出一种同仇敌忾的态度,令阮玉大感惊奇。
  金成举向门口走去,路过金玦焱时还回头狠狠盯了他一眼。
  金玦焱悻悻的,垮着脸,挺直身板,剑眉一扬,倒现出一股玉树临风之气。
  只额心那团青紫实在有碍观瞻。
  金家没有伤药吗?就凭卢氏对这唯一儿子的疼爱,断不忍让他受苦,定是他故意顶着这个招牌,来向众人宣示她有多恶毒,多凶悍,为他的休妻增加砝码。这么说来,她是不是也应该自虐一下?
  思量间,金氏夫妇已经将来人迎进门来。
  两个老头一看就是金成举的兄弟,仨人长得格外像,就是皱纹多少与高矮胖瘦有所区别。
  别说,金成举虽行二,但是看去比三老爷金成业年轻好几岁,这就是事业有成的力量啊。
  可金成业呢?佝偻个腰,胡须稀疏,一眼看去跟偷油的老鼠似的。
  相形下,大老爷金成事步履缓慢,颇有长者之风,一双浑浊的眼睛仿似在打量众人,却时不时的隐现精光,尤其是看到摆在檀木红矶上的金钱落地盆景时,爆出了强烈的光芒。
  “老四这婚事办得仓促,所以信也去得仓促,本想着待俩人稳当稳当,再过去看他大伯母跟三婶,也免得你们舟车劳顿……”卢氏陪着两个老太太走进来。
  卢氏是继室,自是比俩老太太年轻,而且穿着富贵,更衬得气色好了几分。
  大太太孙氏含笑不语,三太太刘氏可是满眼不忿:“不过是三天水路,还以为能有人在码头接呢,结果……”
  卢氏便瞧了阮玉一眼,那意思就好像没有去接俩妯娌都是她的错。
  “哎呦,这就是四侄媳妇吧?瞧这模样,长得可真水灵……”刘氏不错眼珠的打量。
  “我这四弟妹可是出身相府,是当今左相唯一的女儿呢,别说在京城,就算放到整个大盛,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品。”李氏急忙挤到跟前说话。
  可以说,这句夸赞,是阮玉在李氏口中听到的唯一一句不夹枪带棒的吹捧,可是她掐了自己一把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还冲自己挤眼?
  姜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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