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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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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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两样,阮玉过门时间短,暂且无法比较,可是头几样足以让人嫉妒得发疯。
  此刻,客人都已落座,她则负责继续招呼。
  卸了大红羽缎紫貂皮的披风,只穿葱绿色遍地金小袄,衬得那张小脸粉白粉白,下系了杏黄色绣梅兰竹襴边综裙,腰间是翡翠禁步,随着行动,玉光盈盈,更显得腰若纤柳,迎风欲折。
  绾的是朝云髻,点翠镶珠凤凰步摇口吐两串十多厘米长的小珍珠,作为坠角的翡翠小葫芦摇摇欲坠的打在她的腮边,映得那肌肤莹光细嫩,吹弹欲破,映得那粉唇娇艳,如珠似丹。
  耳上是金环宝石耳饰,哪怕只是她微微一笑,都要为那笑容增光添彩。
  为人布菜或添酒,袖子微撩,便是一对银叶丝缠绕玛瑙镯子,又典雅,又精致。
  虽说这些物件可能是陪嫁,也可能是金家的东西,可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得要人穿,要人戴,不同的人,打扮出来的效果也不同。
  阮玉本就有十分颜色,这般一捯饬,更增了三分。
  作为女人,哪个不注重仪容?哪个不想艳压群芳?一时间,以往都要比来比去的女人们全都拿自己,拿自己亲近的人跟阮玉比,无数炽热的目光把阮玉烤得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卢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能不说,阮玉这儿媳妇还是挺给她争面子的。
  钟忆柳却在桌下攥紧了帕子。
  姨母要她来做什么,虽未明说,她也清楚。
  可若姨母真的想要她跟四表哥在一起,怎么早不说?难道当真惧了阮洵的权势?大不了,就说俩人早定了娃娃亲,阮洵还能如何?
  还不是嫌她家穷,年龄又大了?
  这会又想起她,是想她给四表哥做小吗?
  她虽穷,可也是正正经经的嫡出,怎么就要给人家做小?
  可是看了阮玉的风风光光,姿容出众,一颦一笑都带着亲切,她的心里就猫抓似的难受,只想将那副高贵的样子打下来,踩在脚下,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做小?
  做小也分三六九等,如她这般的,是贵妾,弄好了还会是平妻……
  平妻……
  她眼睛一亮,如是,她就与阮玉平起平坐,不照阮玉差什么,而且姨母还站在自己这边……
  她看得出来,姨母很不喜欢阮玉,若是自己能抓住这个机会……
  四表哥,她是很喜欢的,否则这些年来提亲的人也不少,她亦不是只嫌人家穷,或者没有功名,或者不是嫡出,或者长得不好,或者年龄太大,或者要她做继室,或者……
  她只是自觉不自觉的拿人家跟金玦焱比,越比越觉得比不上,越比越觉得差得远,而今日见了,只觉他比记忆中,比想象里更加英俊,更加照人,她的一颗少女心就这样“扑”的落在他身上,再也拾不起。
  于是,她不免再次望向阮玉,望向她的往来穿梭,望向她的光芒熠熠,越看越心烦,越看越恼恨。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若干处

  ☆、073以牙还牙

  卢氏瞧出了外甥女的心思,叹了口气。
  也是她忽略了,只想着把人找来,却忘了给孩子备几套衣服首饰。
  女孩子,哪有不喜欢这些的?结果一进了门,就让人给比下去。再看这满屋华彩,愈发显得外甥女灰头土脸,像只落地的麻雀。
  其实忆柳生得很好看,细眉细眼的温顺样子,还有那身材,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料子。
  一想到生养,卢氏又想起另一件事,不觉眯了眼,露出笑意。
  拾了外甥女攥成拳头的小手,将那拳头揉开:“这回来,就多住些日子。待今天忙过了,咱也做几套衣裳。你喜欢什么颜色?嗯,还是到时开了库房,喜欢什么,尽管挑。至于首饰,我那些都是老样子,你怕是瞧不上。明儿就让你四表哥带你去铺子里,好好的选几样!”
  一看提到金玦焱,钟忆柳的腮边就红了,卢氏不由露出会意而满足的笑。
  可是耳边却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嗯,个子太高了,又不是要挑竹竿……”
  “腰也太细了,能好生养吗?”
  “唉,我听说……”
  嘁嘁喳,嘁嘁喳。
  都是讲究阮玉的。
  卢氏初时还听得眉开眼笑,可是渐渐的……
  讲究阮玉不就是讲究她儿子吗?不就是瞧不起金家吗?
  她开始生气。
  其中,尤以佟大太太最没口德。
  也难怪,“金玉满堂”跟“金碧辉煌”是死对头。金家一有个什么事,佟家一准到,当然,佟家若有事,金家也不缺席,目标都是把对方气个半死,不气个半死也恶心个半死。
  如今倒好,金家得了个丞相千金做儿媳,偏偏这儿媳名声不大好,正好给人来说道。
  这工夫,佟大太太的嗓门已经高起来,势必要让满屋的人听到。
  “我尝听说,蔺相如完璧归赵。正因为是‘完璧’,他才得封了相国,若是这‘璧’碎了一小块,可就不是‘完璧’,也就不值钱了,呵呵呵呵……”
  众人皆知是影射金四奶奶大婚之际私奔一事,一时都住了嘴,等着看金家反应,心里既紧张又激动。
  卢氏老脸挂不住,就要翻脸。
  阮玉已经走了过来,执着梅花银酒壶给佟大太太斟了酒。
  她微倾着身子,姿态美好而娴雅,胸脯子将合身的小袄撑得鼓鼓的,像两座圆润的小山丘。
  钟忆柳的神色又阴沉了。
  酒水泠泠,伴着阮玉轻柔的声音,不疾不徐,和谐而动听。
  “‘璧’若是坏了,好歹是块玉,可若是破铜烂铁,即便镀了金,还是破铜烂铁。您说呢,‘佟’大太太?”
  众人一怔,皆忍俊不禁,有人撑不住,笑出了声。
  卢氏心里那叫一个敞快,头回对阮玉施以赞赏之色,看得钟忆柳心里没底。
  佟大太太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终于一拍桌子:“阮玉,小心祸从口出!”
  “哦?”阮玉露出不解的神色:“晚辈怎么了?佟大太太论玉,晚辈就跟佟大太太讲讲金银铜铁,到底哪里不合适了?在座的各位倒是说说……”
  在座的各位都等着看好戏呢,再说,也真没什么好说的,人家也没摆明了骂谁啊。
  见众人装傻充愣,阮玉便又笑了笑:“可是佟大太太似乎就是认为晚辈错了。方才佟大太太叫了晚辈闺名,想来觉得晚辈还是阮家人,所以若是想教训晚辈,不妨跟晚辈的父亲相商。晚辈的父亲乃通情达理之人,一定会给佟大太太一个满意的交代……”
  阮玉的父亲岂非就是阮洵?当朝的丞相?虽然被人不耻,但大权在握,哪个敢惹?佟家的金碧辉煌竞争不上皇商,竟然在人家的寿宴上出气,当真是昏了头了。
  如此一来,保持沉默的也站在金家一边,指责佟大太太出言不逊。
  佟大太太气得痰气上涌,一个劲翻白眼。
  阮玉倒不急,只摇摇头:“想来佟大太太是喝得有些多了。大家可能不知道,为了招待各位,我家老爷把珍藏了二十年的西凤酒都拿出来了,也便难怪佟大太太有些贪杯。佟大太太,要不让丫头扶你到后面歇会去?”
  佟大太太哪里还坐得住?如是也算给了她个台阶。
  佟大太太起身,狠狠瞪了阮玉一眼,扶着小丫鬟的手,往外走去。
  那气得头晕的步态,倒真有点醉酒的意思。
  阮玉笑意不变,微屈了屈膝:“大家慢饮,慢聊。”
  卢氏心情大悦,一拍桌子,亦前所未有的爽快笑道:“后院摆了戏,待会咱们用完饭,就去瞧热闹。我可是特别请了京里最有名的于庆班,你们喜欢哪个曲目,尽管点来让他们唱!”
  看戏可是这些整日里活在院子里的女人们的大事,众人当即笑开了怀。
  ********
  堂会摆在菊英园。
  戏子们在台上唱念做打,宾客则都坐在四围的回廊里,身边燃着火盆,怀里抱着手炉,兴致勃勃的看着,时不时还品评两句。
  阮玉嫌冷,只想找个机会溜走,恰见姜氏来了,方要开口,姜氏便道:“丞相大人到了,老爷叫弟妹过去一趟。”
  父亲?
  阮玉当即眼睛一亮,立即就往点春堂赶。
  行过几步回头看时,姜氏已经融入到太太跟姑娘们之中,与她们打成一片了。
  ********
  阮洵位高权重,本应坐在上首,可是他说,今天寿星公最大。所以推脱几番后,金成举只好坐在主位。
  阮玉进门时,一眼便看见阮洵,当即眼底一烫,福身行礼。
  心里则奇怪,怎么不过只见了一面,便真的有这种思念之情了呢?
  阮洵没有胡子,虚空的捏了捏,对她点头,赞许笑笑。
  她便退下,看了看秦道韫的位置,然后坐在金玦焱对面。
  屋里还有许多人,除了金家人外,那两个官员也没走,又有不少行商之人,都在一起寒暄着。
  目光扫了一圈收回之际,恰见金玦焱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还带着不高兴的样子。
  她歪了头,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然而转念一想……
  莫非是因为温香姑娘不曾驾到所以无法一解相思之苦?
  此前忙活的时候,春分都抽空跟她说了,这回汇丰钱庄来的是温老爷,而不是温姑娘。
  而这个精确而绝密的消息,是由立冬提供的。
  立冬现在成了清风小院的小情报员,她打听情报的最好武器就是如花,如今整个金家已经没有不认识立冬跟如花的下人了,而且如花现在被喂得圆滚滚,就要成小水桶了。
  她忍住笑,睇了眼金玦焱,却见他又瞟了过来,看起来更加不高兴了。
  这时候,前方忽然传来大笑,金成举连声说好:“好,都呈上来,呈上来!”
  阮玉知道,这是要献寿礼了。
  金玦鑫跟金玦焱谦让一番,赶回来的姜氏掐了金玦鑫一把,他方不推脱了,将寿礼奉上来。
  是黄金打作的“寿”字。
  两尺长,一尺宽,三分厚,金光闪闪,不由令阮玉想起成亲当日那些充作柳叶的金叶子。
  金宝娇却笑起来:“大伯去年就送的‘寿’,今年又是‘寿’,我要去祖父房里看看去年的还在不在!”
  “胡闹!”姜氏绷起脸:“你没看到今年的‘寿’比去年大一圈吗?”
  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姜氏也是脸大,顺来了一句:“这不就是祝老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吗?”
  “好个‘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金成举拍案,算是为俩人解了围。
  姜氏顺呈上自己的心意:“儿媳正想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
  红绸一掀,果真是座碧玉山,高约一尺,翠色莹莹。
  姜氏还不断强调:“是‘南山’,真的是‘南山’!”
  众人又笑。
  姜氏眼珠一转,睇向金宝娇姐仨:“今年你们爹娘都不在,你们要给祖父祖母送什么?”
  金宝娇叉起小腰:“现在还没轮到我们小辈,一会大娘就知道了。”
  金玦淼掸了掸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风度翩翩的上前,双手一拱。
  未待开口,姜氏的嗓门已经亮起来:“三弟,你的寿礼呢?不会是空着手吧?三弟可是咱们家最能赚钱的人呢。”
  金玦鑫拽了拽她的袖口,示意她还有外人,不要太放肆。
  金玦淼依然翩翩的立着:“儿子听说,杀鸡取卵,不如买一只会生蛋的母鸡。儿子此番没有准备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礼品,只得了个小物,还望父亲笑纳。”
  从袖袋里掏出个螺钿黑漆木匣子,着人呈上去。
  姜氏的视线就盯着盒子,恨不能发出两道光,将盒子打穿。
  金成举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页纸,眯起眼睛一看,一怔,然后喟叹:“老三有心了。”
  原来金玦淼送上的是丽景街一家铺子的地契。
  地段特好,生意兴隆。
  原是佟家所有,也不知他是怎么弄到了手。
  姜氏只恨此前多嘴,又恨金玦淼的明朝暗讽,于是分外想念李氏,因为若是李氏在,至少还有二房跟大房一块丢人。
  阮玉则不禁看了金玦焱一眼……
  金玦淼这般有心,他这个嫡子又该送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几处
  吃完饭,一边在路上走一边擦着小勺。就在我忘垃圾桶扔纸团的时候……低头时还不见人,而扔个纸团需要多久?可就在抬头之际,一物将我撞上。
  事后知道是人,时速太快了,我当时只来得及抱住垃圾桶。结果垃圾桶都晃晃了,我俩就要扑倒在树丛里,最后还是我稳固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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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4心有灵犀

  思量间,秦道韫缓缓走了上来。
  天蓝色宝瓶纹夹袄,银白色绣折枝花的裙子,单螺髻,碧玉钗,即便在这样的日子也不改素淡,这般盈盈的站出来,倒似一股入室的轻风。
  她端端一礼,接了琴韵手里的长条锦盒,打开……
  “这是儿媳闲暇时画的一幅《梅竹双清图》,送给公公。祝公公梅竹平安春意满,椿萱昌茂寿源长。”
  她身段柔美,声音动听,配上这梅竹双清,极为的写意,极为的动人。
  可以说,目前这些寿礼,只有秦道韫是真的用了心的,虽说是闲暇所作,可依阮玉对她的了解,她定是精工细作,极尽心思,而这幅画……阮玉虽不懂欣赏,但也看得出笔韵流畅,意境脱俗,正是秦道韫的风格,可是……
  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在拿银子衡量人?若是这幅画出自名家之手也便罢了,秦道韫虽有才气,但只是一个女子,顶多是作为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被人欣赏欣赏,若说有人向她求一副墨宝,怕是……
  秦道韫,该不会真的听信了自己的“心意”一说吧?可是她哪里能够想到秦道韫竟是这么的自信且超凡脱俗?
  卢氏已然面露不悦,姜氏的话则立马飞了出来:“三弟跟三弟妹可真是夫妻同心,都送这样轻飘飘的东西,却是最不结实的,一扯,就碎了。”
  金玦鑫拿胳膊肘戳她,她也不管,兀自笑得开心。
  “大嫂倒是说笑了。”金玦淼忽然上前,面带笑意,看不出一点的不自在:“其实这不过是道韫的一个小小开场,后面还有重礼。”
  又偏了头,温情脉脉的看着秦道韫:“你也是,不说清楚,让大嫂误会了不是?”
  阮玉却见秦道韫的脸渐渐的白了。
  金玦淼一挥手,一个青衣小厮已是捧着个托盘上前。
  红绸一掀,现出一座玉雕。
  众人顿时惊大了眼睛,因为这玉雕竟是跟方才的画一模一样,而且因为有了玉光,更显栩栩如生。
  卢氏的脸终于露出笑意,姜氏则牵牵唇角,哼了一声。
  秦道韫看了看玉雕,又看了看金玦淼,垂了眸。
  金玦淼拉着秦道韫拜过。
  秦道韫木偶似的,福了福身,便回到座位,整个人都仿佛于瞬间失了灵气。
  阮玉暗叹,金玦淼此举大概是为了维护三房的面子,然而又何尝不是对秦道韫的关爱?
  是的,金玦淼对秦道韫情根深种。
  因为依秦道韫的性子,定是要偷偷的准备“心意”,打算在今日一鸣惊人,而金玦淼若非对她有心,如何得知她备了何礼,又如何着人打磨一座一模一样的玉雕?
  而他的关心跟呵护,仿佛不动声色,仿佛细致入微,却大大的伤害了秦道韫。因为今天,无论是谁都可以嘲笑她,唯独他不可以。
  他是想护着她的,可是他的举动,却说明他也对她的“心意”有所不满,而且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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