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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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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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简直是把府里折腾个遍,除了少数几人以及在屋里伺候的,几乎都挪了地儿,有升有降,偏偏还说不出她什么来。
  待到日落时分,金四奶奶才带着贴身的丫鬟从四知厅里走出来。
  丫鬟手里皆捧着漆盒,据说里面是一沓沓的纸,叫什么“保证书”。
  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柳红给李氏上了碗茶,李氏刚一入口,便喷出来,不住的咳。
  金玦森挥手将柳红撵出去,亲自倒了水,待她喘息平稳了,方送到她嘴边。
  看她艰难的喝了,又咧了嘴,小心的摸了摸唇角。
  仅一下午,就起了三个燎泡,疼得她直吸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谢谢丸子拿营养的封面O(∩_∩)O~

  ☆、293心动怦然

  他就忍不住埋怨:“我就说你,别跟她别着,你偏不听……”
  李氏瞪他,他夺过茶碗,往桌上一顿:“我说错了吗?人家要不是抓了把柄,能这么理直气壮?这不知是准备多少时日了,你倒不知死活的,非要撞上去……”
  “我为了谁?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吗?还有你……”
  “可别说我了,刚刚爹又把我叫了去,训了一顿,差点上家法。依我看呐,咱们这二房如今算是完了,爹没把我撵出去,又没说让我休了你,也是为咱考虑,更是为娇姐儿几个着想,我看咱们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好。你当初管家,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他们为了讨好四房,还不可劲的踩吧你?所以咱就规规矩矩的,有机会,就往清风小筑走走,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老四媳妇年轻,面子矮,没什么过不去的,再怎么说,她也得要个脸,不短了这边的吃用就行,这若是能弄点银子……”
  “唉,”苦笑,摇头:“今非昔比啊,我真是糊涂了。赶明让娇姐儿几个别再耍尖卖快了,也跟她们四婶多亲近亲近。我看老四媳妇平时还挺喜欢她们的,就不知现在……你看我干什么?我说得不对?照这架势,咱们至少得挨个三四年。待日子长了,事情淡了,再……”
  “哼!”李氏冷冷一笑,转身躺下,将被子往身上一盖。
  金玦森见她油盐不进,又想着二房如今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都是她算计阮玉嫁妆的缘故,不免沉下脸:“我告诉你,如今事情闹到这一步,你可别折腾了,到时要是爹非让我休了你……”
  “怎么?你是不是想把茜儿扶正啊?”李氏呼的掀被坐起:“当初大把花银子的时候寻思什么了?这回看我用不着了,就想一脚踢开?”
  “你怎么这么歪?我是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好呢!”
  “你……”金玦森眼睛一亮,转而陷入更大惊恐:“你又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分点,否则连带我跟你一起吃挂落,我就……”
  “好啊,等我东山再起,你也别指望抱大腿!”
  “你,你有办法?什么办法?”金玦森瞪起小眼,目光闪烁。
  李氏想笑,可不小心牵动了燎泡,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抄起镜子,视线触及镜中那个头发蓬乱,两腮歪斜,青紫交加,目露凶光,状如疯婆子的女人,先是吓了一跳,却把镜子抓得更紧,死死的盯着,唇角缓缓露出一丝狞笑。
  ——————————
  “阮玉……”
  金玦焱身穿一袭浓紫色的暗花箭袖长袍,立在六月的艳阳下。
  他很适合穿深色,而紫色尤能凸显他笔挺的身姿,昂然又明烈的气度。
  这身衣服当是新制的,剪裁得体,面料柔滑,在夏日的微风中时而展开,时而熨帖在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了肌肉的弧度,使人自觉不自觉的留意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渐下渐收的腰线,修长有力的双腿,引得过往的丫鬟媳妇面色绯红,直赞金家四爷一表人才。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赞美,更或者是希望此种赞美恰好落入某人耳中,而目光在见到那人的身影移出门外时簇的一亮,整个人都仿佛承载了日光,于刹那间流光溢彩。
  阮玉看了他一眼,心头一跳,急忙调转视线。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这家伙好像越来越帅气了,是男大二十变吗?而且他总是用那种眼神看她,跟火烧似的,她动不动就被烫一下,害得她只要在他面前,就浑身不自在。
  可又不得不假装镇定,摇着芙蓉团花纨扇,摆出老成稳重的架势,慢悠悠的向前走:“四爷找我什么事?”
  “我得了个有趣的地方,咱们出去走走?”
  阮玉眼睛一亮,转而绷起严肃:“哪里有时间?我现在管着一家上下,片刻分不得身啊……”
  金玦焱跟着她到柳树荫下的石桌旁坐了,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终于瞅得她心虚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看我做什么?”
  “就想瞧瞧某些人怎么编瞎话不脸红呢?”
  “我编什么瞎话了?”阮玉色厉内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活儿都派了出去,每天早上只听各管事的汇报即可,赏赏罚罚再交代两句的一会就完了。你为了把他们更好的攥在掌心,又鼓动底下人入股金玉满堂,让他们为年终的红利卯足了劲的拼命……”
  “攥在掌心?这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是夸你有当家主母的风度……”
  “当家主母?”阮玉乜了他一眼,就要发作。
  “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把你逼上梁山,又害你得罪了那么多人……”
  “关键是害我操心……”
  阮玉蹙起纤眉,手摸了摸鬓角,好像那里就要长出白发。
  “那我向你赔罪还不成?就今天,咱们出去透透气……”
  阮玉对上他的目光,呼吸一滞,飞快移开视线,指尖无意识的划拉着桌面,拉出各种理由回避这种心慌:“今天是六月六,正是忙的日子。要翻晒许多被褥、衣物还有书本,还要给黑电洗澡……”
  “翻晒的活儿有下人们做,你若上手只能添乱。黑电我也刷洗完了,正在后院撒欢呢,待会咱们就骑它出去。还有你上回托我帮你寻个小庄子,我已看好了,难道你不想去瞧瞧?”
  他的手臂搭在桌面上,身子前倾,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小意赔情的看她,又是那般语气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还拿小庄子来诱惑她,她就是想气他一气都狠不下心来。
  心中一软,嘴里便“嗯”了一声。
  金玦焱立即回了头:“春分,给你们奶奶找件披风,春秋穿的那种就好。”
  春分正盯着这边的动静呢,闻言快步进门,眨眼就捧着条羽纱披风出来了。
  阮玉纳罕:“天这么热,要什么披风?”
  金玦焱弯弯唇角,表情神秘,接过披风搭在臂弯,又仔细打量她:“你……要不要梳洗打扮一番?”
  阮玉看着他簇亮的眸子,忽然觉得今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同寻常,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同寻常,或者在为这种不同寻常做筹谋,阮玉只觉金玦焱似是揣着心事。这一路上,他也在说说笑笑,极力逗她开心,却总透着一股别扭,还偶有失神,词不达意,害得她猜来猜去,心里七上八下。
  直到太阳都落了,不同寻常也没发生,阮玉松了口气,又感到一丝淡淡的失落。
  其实这半天的时间里,他们也没做什么,倒是去看了庄子。
  别说,金玦焱的眼光真不错。
  那庄子位于京城之南,打马要跑两个时辰的光景,周围皆是农户,另有庄子也隔得极远,很有点孤芳自赏的意思。
  占地不大,但盛在精致,而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屋良田桑竹且不论,她最喜欢的是那个小鱼塘,此刻铺了半面的荷花,香气宜人。水里的鱼似乎还不怕人,游到岸边冲她吐泡泡,若不是金玦焱拦着,她都想留下钓鱼了。
  有了这样的好心情,再跟着他四处走了走,简直满意至极,她甚至觉得,这小庄子就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尤其是用她赚来的心血购置,是真正属于她的财产,其中滋味,自不必提。
  金玦焱见她高兴,自然也开心。他没有问她已经有了大把的嫁妆,庄子铺子也齐全,为什么还要买这样个小不点,是否照应得过来,当初她跟他略略一提,他便一口应下,这些日子就一直帮她打听着。
  也是事有凑巧,这里的主人急着还乡,庄子出手便宜,他怕别人抢去,未跟她商量就先付了定金。
  “其实这个庄子好就好在已经做熟了,附近有不少农户,都有自己的地,若是你也想种点什么,到时雇他们来就行。再有,正因为这庄子还好在不孤零,所以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小半个京城都听得到……”
  金玦焱想得周到,阮玉嘴上不说,心里极是妥帖。
  “还有啊……”金玦焱抬臂往北面一指。
  阮玉循着看去,只见一片郁郁葱葱。
  “那边有个果园,是属于别个庄子的,最近要出让。我瞧了瞧,就把这个果园给你定下来了。虽然路有点远,不过春天可以赏花,夏秋可以摘果,倒也是个好去处……怎么,你不喜欢?”
  阮玉乜了他一眼,抿嘴一笑。
  那一眼,说不出的娇嗔妩媚,金玦焱的心里甜得跟喝了蜜似的。
  俩人又上果园溜了一圈。
  这时节,青青的小苹果已经挂了满枝。
  阮玉拉下低处的枝条,摸着那仿佛涂了层蜡的果皮,又望了望满眼的丰盛:“我有办法让这果子赚更多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这果真是特别的一天吗?吼吼~~~~~~~~~~~~

  ☆、294是醉是醒

  “什么办法?”金玦焱凑了过来。
  二人隔着树枝,她的脸便半掩在枝叶之后,翠绿的叶子映着她的雪肤,就好像梨花悄绽风中,令他心头砰然一动。
  她似是觉察到了他的心思,脸忽的一红,紧接着手一松,枝条带着青嫩的小苹果倏地弹了回去。
  在庄子里待的时间虽然短,但很快乐,俩人还合计着要在哪里进行一些改动,许多想法不谋而合。
  那种心有灵犀的惊喜一次次的撞击着二人的心,每每抬眸都能看到对方关注的目光,或一碰即分,或相视一笑,然而心头的悸动却是久久挥之不去。
  离开庄子后,也只是到处走,到处逛,竟是当真出来散心一般,还不忘去老纪头的铺子里喝酸梅汤。
  他们买了不少有用没用的东西,打算为庄子添置,付了银子后,金玦焱却说先不带走,而是寄存店中,托伙计明日送到金家。
  阮玉怀疑他另有打算,他也不解释,这会又钻到先前寄放马匹的酒肆,告诉她在外面稍等,他很快就出来。
  阮玉就站在酒旗下东张西望,然后便见一辆轻便马车驶来。
  因为是夏季,车厢的上半截是镂空状态,大约是怕看到里面的人,又覆了层轻纱,淡粉的纱时不时从窗口处飘出,像将落未落的花瓣,很是引人遐思。车门的一角还挂着一小串风铃,一路行来,铃音清脆,为这个稍显闷热的傍晚撒下一路清凉。
  阮玉也不由自主的追随那辆马车的影子,猜测这是谁家女子,如此的精致精心。
  车门一开,先下来个穿淡绿半臂的丫鬟,放下脚凳,小心扶下车里的人。
  粉蓝底绣湖色梅花的十二幅湘裙迎风飘摆,淡黄的鞋仿若花蕊,刚刚露了个尖,裙摆便层层飞旋,像一朵芍药旋落于地,紧接着,一只细白的手探出轻纱敞袖,柔若无骨的搭在丫鬟的小臂上,整个人亦随之徐徐转过身来。
  阮玉眼波一颤……温香?!
  来不及想她怎么会在这,金玦焱便从酒肆里出来了。
  阮玉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上哪去?”金玦焱在后面发问。
  “我……”
  阮玉这会才发现自己在背对着马车开动。
  她心跳混乱,也不敢看他,只不停琢磨……他有没有看到温香?有没有……
  不不,看到或没看到又怎么了?她有什么好惊慌的?不不,其实她是……
  “阮玉……”
  金玦焱已经走了过来,怀疑看她。
  “嗯,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阮玉避开他的视线,也不管方向,继续前进。
  “嗳,”金玦焱叫住她,见她回头,抬起手,示意她看自己拎着的栓在一块的两坛酒:“我们说好的,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笑得温润,然而若细看去,会发现那里面隐着一点紧张,可是此刻,阮玉的目光只瞄着不远处的马车。
  温香,不见了……
  “你怎么了?”金玦焱只觉她突然变得古怪,不禁上前,凝眉打量。
  其实只要他稍稍留意,就会看到停在身右不远处的马车,而且,他已发现她的异样,视线正在循着她的目光微微一转……
  “金玦焱……”
  匆忙间,阮玉忽然的抓住他的手臂,向旁退了两步。
  如是,便换了个方向,使得他背对那辆马车。
  面对他的惊疑,心口狂跳,却努力扯开一个笑脸:“你不说要去个地方吗?在哪里?”
  ——————————
  这是……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地方’?”阮玉四处打量。
  其实也不用细看,这就是一座山。
  若说高大巍峨,倒也不尽然,因为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附近还没有人家,仅星光点点,于是她只看到一大片黑矗立在面前,还有阵阵草木的清香与此起彼伏的虫鸣诉说着此处的清幽。
  金玦焱只嘱咐了她一句“小心脚下”,便带头拾级而上。
  她在后面跟着,虽然乘马一路颠簸,早就远离了温家的马车,可是心里乱糟糟的,不断的猜测金玦焱到底见到温香没有,若是见了心里会有什么触动,他现在看似平静,其实心底是不是跟她一样波澜起伏?而她故意的拦住他……她也没弄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做了,好像有点……卑鄙,若是金玦焱得知真相,会不会……
  她怎么会这样?她在怕什么?其实若真是……难道不应该考验一下吗?她究竟是对谁没信心?
  是了,他好像对她是不错,她也没出息的对他动了心,可是目前俩人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一切都带着不确定,说有便有,说无也便无。
  又或者,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因为他的确对她略略有所不同,所以她误入了歧途。毕竟,温香是他的初恋,他为了温香是想要休弃她的,他将温香植根于心里的痛楚与深刻她是耳闻目睹的,就连庞七等人,都是心知肚明。
  他们之间走到今天,或许是有些感情,毕竟日子久了,总有一点情分在,而她因了身为他妻子的身份,又的确占了那么一点优势,可是能抵得住他的第一次心动吗?能抵得上他的一见钟情吗?要知道,温香的确有吸引男人的魅力,而他又为温香坚守了那么多年,用了那么多的心思……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于千万人中,不早不晚,偏偏让这两个人遇上,可是她很不光彩的拦了一下,这是不是棒打鸳鸯?
  前世,她被董贞陷害,今生,是不是也要败在如此酷似董贞更是升级版的温香手里?就算金玦焱为了道义或被眼前的某些温情蒙蔽暂时留在她身边,多年后,若在某个机遇里重见温香,曾经埋在心里的过往会不会复燃以致燎原?到时,她该怎么办?
  对了,温香是什么星座?
  怪不得她总觉得今天要发生点什么,原来是这种不同寻常……
  她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脚步也跟着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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