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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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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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这个时空有没有宠物医生。
  立冬见主子不怪她,又听说要做衣裳,顿时兴奋得不行:“那姑娘说,是做男装还是女装?”
  小土狗已经开始冲她龇牙了。
  屋里人正乐呵着,冷不防听门外一迭连声的“四爷,四爷”……
  怎么,金玦焱来了?
  阮玉顿时如临大敌,急忙拉上衣服,就听屋外一声怒吼:“怎么,爷的屋子竟然还不许爷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强迫症

  ☆、016夫妻对决

  夏至等人顿时没了动静。
  阮玉便见金泥凤纹锦缎帘子往上一飞,一身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的金玦焱便出现在眼前,似乎只一步,就迈至床边。
  “呵,我还真不知,一日不见,我这福临院就成别人的了。”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忽的竖起剑眉:“见了主子不下跪,是你们丞相府的规矩?”
  春分和立冬被震得一哆嗦,连忙收回护卫之姿,端端拜下:“四爷……”
  金玦焱也没叫她们起身,只回头:“还不给爷进来?”
  锦缎门帘又是一闪,一个穿姜黄比甲的丫鬟垂着头走进来。
  “抬头!这是咱们金府,被人挤兑得没处躲没处待,你也真好意思!”
  虽是怒骂,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关爱。阮玉不觉细细打量这个进门的丫鬟……十五六的样子,发梳双髻,齐齐的刘海,只露出圆圆的半张脸。因为听到怒喝而骤然睁大的眼睛尚带着泪痕,无辜而惶恐。
  她望向阮玉,又猛然垂眸,小嘴动了动,愈发显得凄惶。
  这是怎么回事?阮玉睇向春分。
  春分皱了皱眉,叫进了霜降:“这是怎么回事?”
  霜降屈了屈膝:“早上奶奶走了后,奴婢就安排下人继续整理奶奶的嫁妆。奴婢不知这屋里原有几个人,都是什么人,因为自昨儿个进来,就没见过原来的人。这,姑爷是知道的。”
  金玦焱哼了一声,方正的下颌绷得可以直接用来砸核桃。
  “今儿早上倒是来过几个,都来问做什么。奶奶不在,奴婢也不好擅作主张,况且四爷……”霜降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所以奴婢觉得不如请四爷决断。”
  跪地:“还请四爷和奶奶责罚。”
  霜降话不多,但有理有据,再加上她本不爱笑,愈发显得严肃认真,金玦焱不觉气急:“这往外撵人的事你们倒有理了?”
  霜降腰板跪得笔直:“四爷说什么撵人的事,奴婢不知,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下人得罪了四爷身边的人,稍后不妨把人都叫来问问。今儿人多事忙,奴婢总有看不到的时候。不过但凡奴婢在了,有人问话,都是答了的,至于这位姐姐……”
  霜降扫了那丫鬟一眼,垂眸,神色沉静:“奴婢从未见过。”
  “你,你竟然还不认账了?”
  “四爷息怒,若是奴婢做的,奴婢自然认,哪怕不是奴婢做的,今儿个奶奶既然将院子里的事交给奴婢,就算哪个人犯了错,奴婢也一样担着责任,还请这位姐姐说说,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姐姐,奶奶一定会给姐姐做主!”
  “璧儿,你说!”金玦焱断喝。
  那个叫璧儿的丫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最后看看阮玉,眼泪当时就掉出来了。
  然后跪在地上,肩膀抽动,泣不成声。
  阮玉庆幸,多亏自己今天不在,否则倒好像自己给了她多大的气受了。
  不对,即便她不在,看璧儿的情形,明显是在说自己所遭的冷遇是她支使。
  金玦焱果然暴怒了,可他越是让璧儿说,璧儿越不开口,气得他额角青筋暴跳。
  阮玉也看出来了,其实璧儿的遭遇倒无需追究个真假,只是金玦焱想借题发挥,哪怕不给她惯上个恶名,也要让她认清这屋里到底谁说的算。
  果真……
  “你给爷起来!也没说罚你你跪什么跪?在这个院儿,是爷说了算!”
  璧儿小心翼翼的瞅了阮玉一眼,慢吞吞的站起,依旧抽泣着。
  若不是觉得她被金玦焱吓破了胆,阮玉就要以为她是在给自己和金玦焱的矛盾火上浇油了,这一眼又一眼的,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来,给爷铺床……”
  阮玉吓了一跳,可春分等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就要动手。
  “璧儿……”金玦焱拉长了声调。
  璧儿绞着手,低着头,碎步上前。
  “璧儿是我的贴身丫鬟,我的一应事宜,都是她在料理。所以除了我,谁也别想支使她!”最后一句,带了威胁,恶狠之极。
  据说古代但凡有点身份或有点钱的男人,身边都会预备几个丫鬟,准备随时通房。璧儿……该不会就是那个“通房”吧?
  但见春分和霜降互递了眼色,阮玉更是心领神会了。
  可是接下来就没法轻松了:“金……四爷,您能换个地方睡吗?”
  她可不想同这么个玩意同床共枕。
  金玦焱已经开始解领上的褡绊了:“这是爷的地盘,爷想睡哪就睡哪!你若不乐意,你自己找地方!”
  心想,我还不乐意呢,若不是老爷子非要给大伯、三叔做出个全家和睦的模样,他今天就休了她!
  阮玉一听这话,就要下地。
  春分等人是不能同意的。
  这才新婚,昨儿就没能圆房,今儿又要往外赶人,金四也太嚣张了吧?把姑娘撵出去,这地方让给谁?给通房?
  然而也未等她们发话,就听璧儿一声尖叫。
  金玦焱立即像爆竹似的弹过来:“怎么了?谁打你了?”
  目光旋即恶狠狠的扫向阮玉。
  璧儿却小鸟依人的躲在他身后,露出半张脸,颤巍巍的伸着根手指,哆嗦道:“狗,有狗……”
  金玦焱这才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横卧了一只狗。
  这狗说多丑便有多丑,竟然还霸占了他的位置。
  “畜生,谁让你进来的?”
  怒吼方落,那只狗忽然一跃而起,冲着他就狂吠起来。
  “好啊,你还来劲了是不?”
  金玦焱四处打量,意图寻找个趁手的武器,怎奈狗已经蹦下了床,追着他便开叫。
  金玦焱抓了根鸡毛掸子,咻咻挥舞着:“你再叫?你再叫?畜生,我扒了你的皮!”
  “汪汪……汪汪汪……”
  没有人明白狗叫的是什么,阮玉却听得清楚。
  “金玦焱,你这混蛋,败类!”
  “你打啊,打啊,王八蛋!”
  “你以为你是谁,衣冠禽兽。你看不上我,我还瞧不起你呢。你比划什么?有本事你咬我啊,咬我啊……”
  在此之前,阮玉从未想过古代的大家闺秀竟然会是……这副样子。或者说,通过春分等人,以及小土狗,哦,是如花昨夜的哭诉,她觉得原主应该是温和、多情、胆小、柔顺、内向、有点小脾气,有点多愁善感,但总之是个懂礼仪知进退的且受过最严格训练最守规矩的豪门贵女,当是要比秦道韫还要笑不漏齿,行不摇裾。可是现在呢?它自觉受到了羞辱,心肝脾肺肾都要吼出来了。
  或许,最标准的淑女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有着最意想不到的举动吧,更何况原主已经得到了彻底的“伪装”?
  而且它现在一定是又苦闷又抑郁又憋屈,所以得到个机会便要发泄出来。更何况若是没有这门亲事,可能也不会发生这等离奇古怪的事件吧,也便难怪它如此疯狂。
  这工夫,阮玉看着他们一个扑,一个挡,一个进,一个退,各叫各的,再联想到如花原本的身份,忽然想到,这才是名符其实的夫妻对决吧?
  如此一来,便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屋里的两拨人正在紧张,一方是担心金玦焱被咬,一方是担心如花挨揍,都在密切关注,又一时无法上前相助,因为助了谁都是得罪这屋里最重要的人物。却忽听一阵大笑,清脆又悦耳,直把帐檐上满悬的尺长穗子喜得簌簌颤动,连五彩线香熏银球都跟着滴溜乱转。
  金玦焱停下来,但见阮玉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拳头还不停的砸着床板。
  真没见谁家的闺秀能笑成这副模样,且看那……
  想到那个人,不觉心情一黯,高举的鸡毛掸子缓缓落下。而后想起自己竟然跟只狗一般见识,斗了半天,还让她看了热闹,顿又气上心头。
  如花见他收工了,也住了口,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吐出舌头喘粗气。
  阮玉笑了半天,忽听屋里没了动静,便扭头看过去。
  两腮因为兴奋而现出淡淡的红色,如初熟的桃子一般,有让人想要触摸的圆润与水嫩。
  眼里浮着泪花,拿指尖拭了下,依旧雾蒙蒙的,然后看着此刻的情形,又是忍不住一笑。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蜡烛恰在此刻爆了朵烛花,令得那个笑容格外耀眼了一下。
  金玦焱有些郁闷,恨恨的将鸡毛掸子摔在地上:“睡觉!”
  岂料又惹得阮玉一阵大笑。
  原来方才他将鸡毛舞得乱飞,有一根羽毛恰好落在他头上,这般一动,飘乎乎的掉下来,结果被闻声而来的丁嬷嬷瞧见,亦是忍不住冷脸一抽。
  金玦焱愈发觉得没有面子,便直冲阮玉而来。
  阮玉见势不好,急忙拿了被子将自己包住:“你要干什么?”
  金玦焱转转眼珠,露出一脸痞笑,眉梢还轻佻的挑了挑:“怎么,怕了?咱们已是夫妻,要的不就是……你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17初次同处

  阮玉的脸都吓白了,求助的看着春分。
  可是春分也不好说话,男主子要跟女主子同床,她一个丫鬟拦着算什么事?再说,这不正好吗?
  璧儿眼泪汪汪,倒是想拦,却只把手攥得紧紧的,牙也将嘴唇咬出两个白印。
  见阮玉不停的往后缩,像只惊恐的小白兔,再思及她昨日的嚣张,金玦焱只觉心情大悦。
  阮玉啊阮玉,你也有今天!
  于是愈发的往前逼近,温热的气息落在阮玉脸上,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还刻意拖长放软了声调,使得那声音犹如酒泉流淌:“你说,我要做什么呢?”
  “汪……”
  “四爷!”
  狗叫与一声冷喝一同响起。
  金玦焱低了头,见小黑狗已蹦到床上,将嘴咧到后槽牙,准备随时进攻。
  而另一个声音……
  他扭过头,不期然的对上一张方块脸。
  这张脸惨白,紧绷,毫无表情,就好像拿木头削凿出来的面具,令他瞬间想起上回在一间黑屋子里看到的玉覆面。
  那个黑屋子专门卖见不得光的东西,就是从死人身边刨出来的那种,无论是东西还是屋子都泛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而这张玉覆面,据说掀开时,下面那张脸还活生生的。
  金玦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四爷,这是要做什么?”丁嬷嬷的声音跟表情一样没有温度。
  “睡觉……”语气忽的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丁嬷嬷不再说话,却拿一副了然的目光看着他。
  他顿时像被晒焦了的花,将被子往床上一摔,狠瞪了阮玉一眼,转身:“铺床!”
  这里哪还有床?
  却见璧儿自樟木大箱柜抱出一床墨绿色兰花纹样的被褥,放在靠墙摆着的花梨木雕荷花的暖榻上铺置起来。
  阮玉睇向丁嬷嬷……他还真要在这睡啊?
  不过有了丁嬷嬷,她就不怕了。
  于是立即指定霜降上夜。
  在这样的情形下上夜,似乎有点别扭,但是霜降别无选择,就在地平上睡了。
  金玦焱打静房里洗漱出来,看都没看阮玉,直接就躺在了暖榻上。
  看璧儿那意思也是要给他上夜,被他撵了,结果那丫头又是眼泪汪汪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屋子瞬间陷入了安静,只烛焰轻摇,将屋中的影子静静铺在墙上、帐上。
  暖榻又短又窄,金玦焱睡不安稳,不断的翻来覆去,每当他对上床帐时,都会看到那只黑狗。
  它趴在床上,将帐子的边角压得严实,眼睛大睁,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他的家,他的床,他的一切,可是这个女人想住就住,想睡就睡,想砸就砸,还弄来一只狗。偏还没受一丁点责罚,爹还表扬了她,而他这个损失最惨重的受害者却要跪祠堂。
  悍妇!
  巧言令色!
  无耻!
  本想吓唬吓唬她,找回一点平衡,可是那个木头脸……
  他居然就没胆气了。
  翻了个身,依旧伸展不开,不由狠狠踹了下扶手。
  床那边似乎有些异动,好像里面的人正在起身看他。而她身边的那只狗立即露出后槽牙,冲他发出闷声低吼。
  托踏上的丫鬟迷迷糊糊的醒来:“姑娘,你要喝水吗?”
  姑娘姑娘,那我是什么?
  金玦焱感到特别郁闷。
  ——————————
  三更。
  泰安院。
  金成举坐在螺钿椅子上,双脚泡在水盆中,正惬意的撩着水,自娱自乐。
  “哦,他回去了?”
  地中一个细高个,面皮白净的小厮躬着身,应了句。
  声音太低,导致刚刚进门的卢氏什么也没听到,只见金成举闭着眼,点了下头。
  卢氏便吩咐小丫鬟先下去,可是这工夫,脚盆忽然“咣当”一声,水花旋即溅了一地,而金成举竟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还试图往前迈动,怎奈局限在盆子里,只得作罢,但依旧兴奋道:“你听到他们笑了?还很热闹?”
  卢氏也不觉停了说话,竖起耳朵。
  然而金成举已然大笑:“好,好!”
  拍着桌子,在盆子里转圈,又叫:“拿巾子来!”
  卢氏瞪了他一眼,却是亲自将巾子送上。
  金成举一边擦脚一边高兴:“我就说嘛,小夫妻的,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就不信他们能翻了天!”
  站在地中汇报情况的千依翻了翻白眼……我的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那俩人明明是闹得欢,怎么老爷还这么乐观?
  于是补充一句:“四爷在榻上睡了……”
  擦脚的动作一滞,转瞬继续:“没事,只要下了锅,还怕米不熟?”
  千依再翻白眼……这离米熟还远着呢。
  可是金成举已经很满意了,一边擦脚,一边哼起小曲,还不忘来两句嘱咐:“千依,你不是家生子,可是老爷我照样看重你……”
  “老爷对小的的提拔,小的铭记在心!”
  “我把你放老四跟前,就是因为你聪明机灵会办事,能帮我看着他,不像百顺,就知道跟他胡闹!”
  “百顺还小,再说四爷也不是……”
  金成举手一抬:“别跟我说他好话,他什么样,我都清楚。如今娶了亲,也该收收心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目露深思,转而继续:“你就继续给我盯着他,那院里的事,要毫无遗漏的跟我汇报,知道吗?”
  千依苦了脸:“若是被四爷知道……”
  “千依,别辜负老爷的信任……”
  千依只得把话咽进肚子,呐呐的答了声“是”。
  金成举点点头:“而且关键时刻,你要学会帮上一把……”
  帮上一把?
  什么意思?
  然而金成举没有再说下去,只示意卢氏。
  卢氏努努嘴,丫鬟娇凤就进了里屋,稍后拿出锭银子,足有五两重。
  “啊,老爷……”千依有些受宠若惊。
  像他这般当小厮的,即便跟在四爷身边,月钱也不过只有六钱,这还是京城里同等级别小厮中的最高价,平日若是干活得了主子的眼,也顶多得上一两赏银,如今他不过是传了几句话,居然多了这么一大笔收入。
  于是他犹犹豫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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