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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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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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父亲是金叔吗?”姚善宝问,“就是安平县里衙门的捕头。”
    秋莎点头:“前些日子,父亲告假回来一趟,不仅仅是因为陛下生病的缘故。而是……他怀疑,陛下根本就没有生病,而是殇战暗地里勾结灵水教的人,给陛下服了什么毒。殇战想当国王,想统治整个南翎国,所以他就选择伤害陛下,真真是丧心病狂!”
    姚善宝问:“殇战……也是陛下的儿子?”
    秋莎道:“是的,他是陛下的儿子,他的生母曾是伺候陛下的一位婢子。阿奴法打小勤习武功,但是却没有当继承人的野心,所以,三年前一战,国王陛下将兵权交给了殇战,而阿奴法,则是负责后方军粮。阿奴法的母亲,是一位和亲公主,就是你们大梁一位皇室宗亲女子。她虽然不是王后,但却得国王陛下喜爱,也是所有夫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陛下几个儿子中,就数阿奴法跟殇战有为,可陛下一直有意将王位传给阿奴法,所以殇战嫉妒了,他便设计害阿奴法。三年前的那场战役,他骗银华夫人上城门,结果被梁军万箭穿心射死。阿奴法去的时候,银华夫人的身体已经硬了,可殇战当时已经控制了国王陛下,对阿奴法也说,陛下是见敌不过梁军,所以才让银华夫人上城楼的。可怜的阿奴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不理会国王陛下,一直将怨气深藏在心中。”
    姚善宝淡淡点了点头:“这么说,是殇战勾结的灵水教,那流入我们安平县内的神仙丸,怕也是殇战所为。还有,用地火龙伤害我家人的也是灵水教的人,也就是殇战指使的。”
    秋莎说:“殇战为了继承王位,不惜使用卑鄙手段陷害国王陛下,竟然还勾结邪教伤害无辜!日月之神会惩罚他的!”秋莎话刚刚说完,两人面前的一道门打开了,秋莎说,“从这里进去,可以通往国王陛下的寝室,这是长老们命人打通的密道。现在国王陛下身边的人都被殇战控制着,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密室里面点着灯,一条冗长的小道,路的那头是楼梯。
    秋莎先上了楼梯,用手在顶板上三个不同的位置各敲了三下,很快,那块板自动滑开了。
    秋莎说:“善宝妹妹,你跟着我上来。”
    隔板的上方,便是南翎国国王陛下的寝室。姚善宝进来后,便见到几位身着异服的中老年人,其中一位,她看着有些眼熟,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是上次因着柳家的案子去涟水村逮捕她的捕头。
    金叔是南翎国的长老,他望着姚善宝道:“姚姑娘,秋莎终于将你请来了。”
    旁边还有几位长老,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金叔说:“就是这位姑娘?她能治好咱们国王陛下的病?怎么可能,瞧着她这个样子,不过才十五六岁,在我们南翎国,怕还是个乳娃娃呢。”
    秋莎道:“几位长老,先别激动,善宝妹妹真的医术高明。行不行的,你们让她先给陛下把把脉,总之,咱们现在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殇战可能随时随地都会进来,我们时间很宝贵。”见几位长老还是很激动的样子,秋莎急了,推了推阿奴法,“你快劝劝他们。”
    一直静默不语的阿奴法开了口道:“几位长老,就让她试试。”
    姚善宝觉得很无语,本来她也不是自己情愿过来的啊,怎么在这几位长老眼里,好似她是哭着求着要来给尊敬的南翎国国王陛下治病的一样。
    除了金叔,其他几位长老还是不放心:“她是梁人,我们不信。阿奴法王子,我们不能让一个我们完全信不过的人靠近陛下,万一她是殇战王子的人怎么办?除非她证明给我们看。”
    姚善宝朝天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要走,秋莎赶紧拉住了她:“善宝妹妹先别走,他们不是在怀疑你,他们只是在担心陛下的病。”又说,“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服毒,她要是能解了我的毒,你们应该就信了吧?”
    “秋莎!”阿奴法压制着声音叫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可是他们不信……”
    正在秋莎急着辩解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轻微虚弱的男声:“让她进来。”
    几位长老听是陛下的声音,立即纷纷跑了过去,俯身弯腰说:“陛下,这奶娃娃尚未查清身份,臣等不放心。万一要是……”
    “好了好了。”国王陛下摆了摆手,颇为不耐烦地说,“这几年来,你们暗地里偷偷给朕找过的大夫还少么?”他躺在床上,轻轻转过头来,隔着帷幔望着姚善宝,缓缓伸出手来,“你过来。”
    姚善宝望了秋莎一眼,秋莎赶紧推了推她,笑着说:“陛下叫你过去呢。”
    “哦。”姚善宝点点头,缩头缩脑的,往陛下内室走去。
    站在离床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姚善宝低着头说:“拜见国王陛下。”
    国王道:“你抬起头来,叫朕瞧瞧。”
    姚善宝轻轻抬起了头,毫无畏惧地望着南翎国国王,还是恭恭敬敬站着,不卑不亢。
    “像,真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银华刚来的时候。”国王陛下想到往事,眼睛里流淌出浑浊的老泪来,只睁眼望着头顶的帷幔道,“朕记得,她来和亲那年,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真美。她娇羞,却一点不惧怕朕,她总是喜欢看天上的月亮,后来朕问她是不是想家了,她跟朕说,这里就是她的家。朕知道,朕对不起她,是朕害了她。”
    年纪早已过半百的国王陛下失声痛哭起了,站在外面的那些长老臣子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国王陛下说:“朕这一生,有过无数女人,可还从没有一个像银华那样吸引朕。银华走了,朕以为朕过段时间便会忘记她,可朕高估自己了,朕忘不了。银华走了,朕才觉得,原来生无可恋是这般滋味。”
    “陛下……”
    “你们不要再说了。”国王陛下轻轻抬起手,阻止了一位想要进言的长老,沉声道,“殇战想要当国王,他自己也不想想他是什么样的身份!朕这三年来未有追随银华而去,不过是还念着阿奴法。阿奴法一日不肯原谅朕,朕就一日不踏实,朕熬了三年,终于看到了希望。阿奴法,朕要让你当整个南翎国的国王。”
    “父王!”阿奴法有些犹豫起来,他双拳攥得紧紧的,“儿臣只想替母亲报仇,儿臣……并不想当国王。”
    老国王说:“阿奴法,若是你的那位哥哥殇战当了国王,那么,你,包括秋莎、阿宝,都不能活!还有朝中上上下下支持你、跟殇战作对的人,他们都活不了!阿奴法,咱们南翎国的百姓再承受不起战争了。不论是我们南翎国的百姓,还是南梁的百姓,朕想,他们都希望能够天下太平。阿奴法,有些时候,我们做出一个抉择、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并非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你生于皇室,你是王子,你有责任保护你的子民。”
    “朕这么多儿子当中,也就你跟殇战有治国之能力。但是殇战杀气太重,野心太重,若是让他得逞了,少不得三天两头向邻国发起战争。到时候,天下必然生灵涂炭,朕不愿意看到。你母亲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她不想看到两国兵刃相见,她希望天下太平。阿奴法,这也是你母亲的遗愿。”
    老国王一番话说下来,整个屋子都安安静静的,阿奴法低着头,良久方说:“父王,儿臣会治好你的病,儿臣……”
    “阿奴法。”老国王唤了一声,随即摆手道,“你们以为,就殇战那崽子的心思,我会不清楚?殇战是我生的,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心里想的什么,我会不清楚?他想要控制朕,好,朕让他控制,他想要兵权,朕给。你们以为,朕真的是老糊涂了吗?朕知道,朕如果不给他一点好处,他会继续折腾,到时候,他玩的都是咱们南翎国的子民!”
    “南梁人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如果我们国家再起内乱,怕是经不起折腾。”老国王咳了一声道,“阿奴法,朕的身子自己明白,打从你母亲走的那日起,朕便起了追随其去的念头,不过是放心不下你。这三年来,你也长大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该明白父王的心思。朕生无可恋,只愿你能登上王位,造福百姓,去完成为父没有完成的夙愿。”
    秋莎明白了国王话语间的意思,惊道:“陛下,那你的病。”
    “不必治了……”老国王说,“你们都出去吧。”
    秋莎还想要继续说下去,金叔阻止道:“秋莎,既然陛下心意已决,你便遵从圣意。”突然外面有些响动,金叔惊道,“是殇战,快,我们快走。”
    阿奴法跟自己父亲冷战了三年,误会了父亲三年,没想到今日却……
    他有些动容,唤道:“父亲!”
    老国王挥了挥手:“阿奴法,记得为父说的话,登上王位,保护你的子民。”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沁出泪来。
    阿奴法终于又叫他父亲了,他记得,阿奴法还小的时候,他跟银华总会带着阿奴法去玩儿。那个时候,阿奴法从来不喊他父王,只叫他父亲,叫银华母亲。他们一家人就像是普通百姓一般,没有什么国事烦扰。只有天伦之乐。
    “银华……”老国王轻轻唤了一声,缓缓抬起手,轻轻触碰着眼前的虚无。
    就在姚善宝等人刚刚离开的瞬间,殇战进来了,他穿着金色长袍,发上束着金冠,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他是整个世间最高贵的王者。
    “父王,你将阿奴法带回来了?”殇战背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一双凤眸微微眯了眯,重重甩了下袖袍道,“父王!当初能够跟梁人达成协议,那是儿臣领兵打的仗!当时阿奴法在哪里?他不过是躲在后方压粮草而已。百姓能有今日的太平、能有今日的富足生活,咱们能吃着梁朝廷进贡的水果粮食,那都是儿臣的功劳!啊哈哈哈哈哈,儿臣是天!儿臣终将一统天下,统治中原那群窝囊废!那些个病夫帅将,怎敌得过儿臣?”
    老国王躺在床上,闭着眼,静静地说:“殇战,知道父王为何不愿你当国王吗?”
    殇战很生气,提了提袖子,随即又狠狠甩了下袖子,侧过脸来,目光犀利:“因为你有眼无珠!”
    老国王说:“并不是因为你母亲身份卑微,而是……而是你打小便野心太大,你总想着可以一统天下,总想着打仗。你权欲太重,如果父王将国家交给你,全天下的百姓都会跟着遭殃的。”
    “哈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殇战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得眼泪都沁出来了,他觉得很可笑,望着老国王说,“父王,为天子者,不想着一统天下,那想着什么?想着如何向他国俯首称臣吗?还是想着,整天都跟女人混在一起?父王,不管你如何想,总之如今整个兵权都在儿子手里,儿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打谁便打谁!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哼,阿奴法回来了又如何?他没领过兵打过仗,他没有兵权,他怎么敌得过儿臣的千军万马?”
    老国王说:“殇战,你出去吧,朕累了……”
    殇战挺直了腰杆,一手附在胸前,一手背在腰后:“是,父王累了,儿臣这就命人去给父王熬药。”
    抬眸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道凶狠的光,轻声说:“父王,你别怪儿臣,要怪就怪你太偏心了。”
    姚善宝跟着秋莎回到二王子府的时候,阿宝正趴在荷珠怀里哭,原来是阿宝一觉睡醒没找着娘亲,所以哭了。
    秋莎老远就听到儿子的哭声,走到阿宝跟前,笑着用手指刮他的脸:“真丢人,起床找不到娘亲就知道哭,你瞧,荷珠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荷珠说:“奴婢的衣服脏了没事,只是小主子哭得太伤心了,奴婢哄不住他。”
    “他这个倔脾气,有时候倔起来连我都哄不住,我来抱吧。”秋莎将阿宝抱了起来,看着他,颇为严肃地说,“阿宝,你也不小了,往后也多多念念书识识字,不要整天就知道哭好不好?你爹有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背着弓箭去打猎了,哪像你这样?”
    阿宝小脸哭得跟花猫似的,还没缓过气来呢,一抽一抽的:“可是……可是……可是阿宝想娘亲,还想爹爹,想善宝姐姐。”他皱着小脸,好似真的吓着了似的,很认真地说,“阿宝做梦了,梦见殇战伯伯要杀善宝姐姐,他还要杀爹爹跟娘亲,阿宝害怕,呜呜呜呜呜。”头一转,看见了姚善宝,又赶紧伸出手来抓姚善宝的手,撇着嘴巴,一脸委屈的样子,“善宝姐姐,阿宝不愿意你死,阿宝喜欢你。”
    姚善宝说:“善宝姐姐福大命大,早从鬼门关走了几回了,那阎王爷怕我,不敢收我呢。”她拍着胸脯向阿宝保证,还朝他眨了眨眼睛,“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阿宝还皱着哭得水汪汪的小脸,半信不信的样子:“真的吗?善宝姐姐可不许骗阿宝,阿宝要跟姐姐拉钩。”
    阿宝拽出一只手来,翘起小拇指,又拽出姚善宝的一只手,将两人的小拇指扣在一起,又将两人的大拇指碰了个头。
    “好喽,阿宝跟姐姐拉过勾了,往后姐姐就不会有事的。”阿宝突然就笑了起来,伸出手来要姚善宝抱。
    姚善宝将香喷喷软乎乎的阿宝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哄着他说:“那往后阿宝不许再哭了,要听你爹爹跟娘亲的话,知道不?”
    阿宝很懂事地点头:“阿宝知道的,阿宝是男子汉,再不会哭了。”
    阿奴法在旁边站了许久,望着姚善宝跟阿宝,突然走过来说:“姚姑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姚善宝说:“阿奴法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便是。”
    阿奴法有些犹豫纠结,看着阿宝哭得脏兮兮的小脸,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给他擦了擦脸。
    “姚姑娘,刚刚父王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所以,南翎国你是留不得了,我会尽快派人送你回去。”阿奴法随即看了秋莎,顿了下,又说,“秋莎,我想让阿宝跟着姚姑娘一起走。”
    阿宝努力睁圆了眼睛,拍着小手说:“好哦好哦,阿宝愿意跟善宝姐姐在一起玩。”又伸出小手去拉他爹娘的手,笑着说,“爹,娘,你们也一起去吗?”
    秋莎摇了摇头道:“不,阿宝,爹娘有自己的使命跟责任,只有阿宝跟着善宝姐姐离开。”
    “我不!”阿宝突然有些懂了,嘴巴一歪,就嗷嗷哭了出来,“不要!不要!呜呜呜,阿宝不要离开你们。坏人,他们都是坏人,没有阿宝保护爹爹跟娘亲了,他们一定会害了爹娘的,不要,阿宝不要离开你们。”
    小孩子一哭到伤心绝望之处,便就停不下来了,小孩子虽然不懂什么国家大义,但是他心里也明白,只要这次离开了,恐怕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娘亲了。
    姚善宝明白阿奴法跟秋莎的意思,如果带着阿宝离开能够保住阿宝性命,她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如果叫那什么殇战的王子发现她的存在,怕是也不会放过她吧?到时候,阿宝跟着自己也不见得就安全。
    秋莎似乎看出了姚善宝心中所想,她道:“善宝妹妹放心,我跟阿奴法虽然没有把握赢得了殇战,但是只要你们能够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的人会尽全力保护你跟阿宝的。善宝妹妹,阿宝就拜托给你了,我们照顾不了他。”
    “不要!不要!娘!我不要!”阿宝哭得稀里哗啦的,泪水一个劲往外流,一边哭一边很恐慌地摇着小脑袋瓜子,“娘亲,不要让阿宝走,娘亲,不要……”
    秋莎也哭了,她不知道能不能够躲过这一劫,但不管怎样,她是一定要跟自己的丈夫死在一起的,也无论怎样,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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