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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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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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烛火通明,其内布置着崭新的家具,床幔被褥一应是喜庆的鸳鸯红,明艳的好似将人心里点上了一把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忍冬喜帕遮面,双手交叠放于膝上,端正地坐在床边,听到推门的声音时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警惕起来。她武艺高强,能够灵敏的感觉到他脚步传来的方位。
  随着那步子逐渐靠向自己,她攥紧了衣裙,呼吸粗重了几分,莫名的紧张。
  苏泽生抬手将那喜帕揭下,她那张施了粉黛的面颊顿时映在眼前,红烛之下,她肌肤白皙通透,眉目如画,一双薄唇轻轻抿着,仿若含了朱丹。他定定望着,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越发幽深。
  忍冬素来清冷,如傲骨冰清的红梅盛放,今日在这妆容的掩盖之下,仿佛带了清风苑里觅薇的些许感觉来,难得有着几分温婉柔美。
  苏泽生第一次认真去打量她如今这幅面容,突然苦笑:“世间竟有如此神物,可使人容貌变换,形同两人。”
  忍冬自盖头揭下便一直垂眸颔首,突然听他这么说了一句,本不愿回话。但想到姑娘先前交待要彼此敞开心扉的话,还是温声解释道:“易容之术罢了,仰仗神医廖先生的圣手,当初欺瞒大人,还望见谅。”
  这么久了,每回她都是冷冰冰的态度,这还是苏泽生第一回听她好言好语跟自己说话,有些受宠若惊,神色也柔和了许多。
  看了眼她头上的发饰,他道:“顶着这么重的东西,想必也累了,喝了合卺酒,早些休息吧。”他说着亲自去桌边斟了两盏,转身过来,将其中一盏递给了她。
  忍冬起身接过,与他共饮了合卺酒。
  他接过她捏着的空盏时,指腹无意识触碰到她的白如葱根的手,忍冬身子一颤,下意识后退了一下,面上渐渐有些泛红,不知是因着那酒还是因那若有似无的肌肤相触。
  刚喝过酒,她的唇上还沾染着酒的湿润,烛光下唇瓣泛着明亮的光泽,犹如刚刚清洗过的红润樱桃,让人瞧了食欲大增,颇有食欲。
  苏泽生看着,胸间好似被什么抓了一下,微微发痒,腹下也一片惊涛骇浪。
  借着酒劲儿,他缓缓向她靠近,略显颤抖地握住她的双臂,他分明感觉到她颤了颤身子,却没有躲避。这给了苏泽生很大的鼓舞,他俯首贴过去,碰上了那渴盼已久的唇,忍冬依旧没躲,只是身子僵硬地站在那儿,心在剧烈跳动,整个人不知所措。
  他亲着她的唇,不断舔舐,啃咬,甚至伸了舌撬开牙关往里探寻,与她的舌儿追逐嬉戏。他急促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双颊晕染出淡淡的潮红,身子也一点点柔软了下来。情动之时,她被他一把推至床上,俯身倾轧过来,用那有些发烫的舌去勾她的耳珠,略显生疏的撩拨着她。
  忍冬颤栗着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娇喘,双手下意识抓紧了下面的床单。意乱情迷之间,她感觉他的手解开她的衣襟,在她身上来回摸索,最后竟寻到了她左侧的后腰之处。
  忍冬身子一僵,倏地清醒了。她睁大眼眸,里面闪过一丝慌张,突然用力推开他,自己也随之坐起身,慌乱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她力气大,再加上些许醉意和事发突然,苏泽生被她推得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失去重心,登时便跌坐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第88章 

  忍冬没想到自己会把他推成那样; 一时面露惊诧,却没有去搀扶; 而是坐起身拢上自己的衣襟,紧紧攥着衣衫的衣角,表情中似有慌乱。
  那样的表情,似乎是害怕苏泽生会将她怎么样一般。
  苏泽生早已自行站起身,看着床上失魂落魄的忍冬; 他眸色晦暗几分; 唇角渐渐下沉。
  屋子里静悄悄的; 两人一个低头不知所思; 一个紧紧盯着她,谁也没有出声。
  最后; 苏泽生唇角勾勒一抹讥诮; 什么也没说; 兀自转身出了卧房。
  听到房门再次被关上; 忍冬张了嘴口想要说什么,最后终究未发一语; 只强自咬紧下唇; 面色十分难看。她垂首将自己的衣带重新系上,隔着薄薄的衣物掌心覆上她左腰的位置; 一双水眸染了丝哀怨。她长吐一口气,自个儿躺下去,盖上衾被,手指触碰了一下被他吻过的唇; 缓缓闭上眼帘。
  然而这一夜,是注定无眠的。
  ————
  三日回门的时候,忍冬和苏泽生上午一同回了方家,午膳后又一同乘马车回家。一路上,两人相对而坐,苏泽生拿着一本书册随意翻阅,似乎看的认真,至于忍冬,也只一语不发地坐在那儿,并不打搅他。
  不知过了多久,忍冬忽然想到什么,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这才对着苏泽生道:“前面便是平南侯府了,夫君先行回去吧,我去侯府拜见端宁郡君。”
  苏泽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在平南侯府下了马车,忍冬由璐灵扶着去往苏瑜所居的邀月阁。
  苏瑜这时候正在作画,苏琅和苏琳在身旁围着,时不时谈论几句,偶尔传来欢声笑语。
  忽听蝉衣禀报说忍冬来了,苏瑜面上一喜,搁下画笔:“快请她进来。”
  苏琅和苏琳也懂事,苏琳对着苏瑜笑道:“三姐姐必定跟忍冬有话说,我和五姐姐便先回了,改日再找三姐姐叙话。”
  苏瑜笑着让青黛送她们离开,这才接见了忍冬。
  忍冬今日穿着件海棠红的束腰襦裙,墨发高绾成髻,左侧斜插一支鹁鸽缠枝簪子,简简单单的发饰,却趁得她肌肤白嫩通透,眉目如画。只是,那张清雅的面庞上,却不见多少初为新妇的欢愉,反而淡淡的,眸色中似有哀色。
  见她行礼,苏瑜拉她起来,端详片刻,脸色肃然:“苏泽生对你不好?”
  忍冬匆忙摇头:“不,他对我,还好。”
  “话都说不清楚了,这还能称之为好?”苏瑜看她这样子便知是藏了心事,拉着她的手安抚,“你不必有顾虑,若是受了委屈只管告诉我,他纵是重臣我也不惧,若真欺负了你,你只管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来为你出气!”
  “忍冬真的很好。”她垂着头,这般回道。
  见她不说,苏瑜将目光投向璐灵。
  璐灵偷看一眼忍冬,上前回话:“姑娘,夫人嫁去苏家后确实不怎么好。新婚当晚不知怎的,苏大人脸色阴沉着从婚房出来,一个人睡在了书房。次日苏老夫人知道此时,还让夫人去跪佛堂,立规矩,苏大人也没帮着说一句话,这两日跟夫人相处时也是一语不发,形同陌路。”
  “璐灵!”
  璐灵原本还想说说个中细节,听到忍冬呵斥,忙垂下头去不再多言。
  苏瑜面色早就已经不好了,她明明已经警告过苏泽生,让他好生对待忍冬,他怎的还这般过分?好好的姑娘家被他娶回家,就是为了被他晾着的吗?
  她心里生气,拳头在几面上捶了一下。
  忍冬知道苏瑜误会了,忙道:“姑娘,不是璐灵说的那般,新婚当晚,他,他原是很好的,是我不小心惹恼了他……”越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
  苏瑜狐疑着抬眸看她,不明白忍冬能怎么惹恼苏泽生。后又见忍冬犹豫不决,难以启齿的样子,想到有些话她兴许不愿对外人说,便遣了众人,只余下她一个,这才问道:“新婚当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冬纠结着艰难吐口:“我,我怕他失望。”
  苏瑜越发不明白了,什么叫怕他失望。这时,便见忍冬站起身来,背对着苏瑜,缓缓解下了自己的外裳,锦衣,中衣最后只余下石榴红鸳鸯戏水图案的兜儿。”
  她背对着苏瑜,苏瑜能清楚看到她后背之上的景色,面色蓦然惊到,随后又化作深深的疼惜。
  这是苏瑜第一次看忍冬的后背,不想竟如此的触目惊心。
  那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随着时间早已变淡,若不仔细瞧倒也不怎么引人注意,然左腰处一条如碗口大的疤痕却是让人心惊胆战的……
  苏瑜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忍冬将衣服重新穿上,怅然道:“我早年执行任务时,不小心被敌人下了蛊虫,廖先生为救我性命,自腰间割开口子将那蛊虫取出。然当时伤口割开的极深,又被蛊虫吞噬过血肉,故而便成了这般模样。”
  说完看到苏瑜呆愣的表情,她讪讪地笑:“姑娘也被我吓着了吧。”
  苏瑜眼眶中晕染着热气,鼻头有些酸涩。
  她突然意识到,忍冬之前的经历根本是她这样的人无法体会的。
  割开皮肉去取蛊虫,苏瑜想想便忍不住身子打颤,可她却那么顽强的撑了下来。还有那脊背上被岁月冲淡,却依旧留下烙印的斑斑伤痕,又是多少个九死一生换来的。
  忍冬已经穿好衣物,转身看向苏瑜:“忍冬从来没想过嫁人,惟愿一辈子留在姑娘身侧,服侍您。苏泽生的事非我所料,我自是愿意嫁他来化解当日之怨,只是,他若瞧见我这伤……”她眸色黯淡几分,没有再言语。
  苏瑜明白,忍冬是个骄傲的人,她自然不愿让苏泽生看到自己的狼狈。何况,她和苏泽生之间的关系又有着些许复杂。
  “所以新婚之夜,你没让他碰你,这才惹恼了他?”苏瑜问。
  忍冬抿着唇不答,也算是默认了。
  苏瑜叹道:“他既然新婚之夜未曾苛待与你,我想苏泽生也不是那等庸俗之辈,心中必是仍对你有情的。若是这般让你与他之间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便是你的不是了。不管怎样,如今你嫁了他,这种事总是要摊开来讲清楚的。”
  说完见忍冬垂头不答,苏瑜道:“你都愿意嫁给他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总这么拖着如何能成?你与苏泽生夫妻关系不好,底下的人将来难免议论,不将你这个主母放在眼里,苏老夫人也不待见。若你与他说清了,他不介意此事,日后夫妻恩爱,他好生待你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若是当真如你所虑那般生了厌弃,这婚事不要也罢,我自为你做主。”
  苏瑜一发话说的忍冬心上泛起暖意,眼眶红红的,沉默良久,终于点了头:“姑娘的话,我记下了。”
  忍冬走后,苏瑜叹了口气,心中思忖着,也不知她到底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假听进去了,犹豫再三,让人唤了璐灵过来对她交待一二,如果忍冬不肯说,就让璐灵代她跟苏泽生说。
  如此,苏瑜才算是放了心。
  ……
  最近少了苏瑜来御书房送午膳,魏丞觉得尚食局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明明还是那几样,却怎么都吃不出先前那种能让他舒心欢愉的味道。
  他随便吃了几口,将筷子放下,喊了青枫进来。
  “姑娘回了侯府之后,每天都在做什么?”他问。
  青枫颔首:“陛下,您前段日子说加派人手寻找二老爷和二夫人的下落,先前派在姑娘身边的隐卫也调去了,此事属下先前跟您禀报过的。”
  魏丞一怔,旋即想了起来。
  几日前的确有过这么一回事,四海九州想找寻两个人的踪迹实在困难,那些隐卫都是能以一当百的人,多派出去一个就多一点机会。他当时想着找弄弄的爹娘要紧,而如今贾氏兄妹已经不再,太子魏彦也被幽禁,弄弄的安全没什么威胁,便默允了青枫的提议,让把她身边的隐卫给调走了。
  如此一来,倒是不好得知她每日里的情况了。
  魏丞垂眸捏着一只茶盏,寻思着也不知这丫头如今在做些什么。
  几日不见,他对她甚是想念,也不知那没心肝儿的可会想着他。沉思片刻,他指了指桌上摆的膳食:“这几样是姑娘平日爱吃的,你亲自送去平南侯府。”
  青枫应着出去拿食盒,魏丞则飞快起身去书案前,提笔刷刷写了几个字出来,吹干墨迹,折叠起来,走回桌边将其压在了几块点心的下面。
  青枫拿着食盒进来时,直接将食物连盘摆进去,倒是未曾发现魏丞动的手脚。
  
  平南侯府,苏瑜收到青枫亲自送来的膳食很是意外。
  打开食盒,见里面摆着她爱吃的饭菜点心,她勾了勾唇角,心上也泛起一丝甜蜜。这时,突然瞧见一块点心下面似乎压着字条,她目光一愣,缓缓将字条取出,展开来看,却只短短四个字:今夜留门。
  苏瑜面色微怔,呆呆看着那句话,一颗心突然怦怦直跳。
  这是……什么意思?
  

第89章 

  下午的时候; 魏丞传了几位大臣议事,晚膳后便独自一人坐在龙案前看奏疏。
  但不知怎的; 今晚上心情浮躁,奏疏上的内容总是看不进脑子里去,眼前时不时浮现出苏瑜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庞,顿觉心痒难耐,恨不得此时此刻便瞥下手边的一切前去平南侯府看看她。
  那丫头已经出宫快三个月; 也没有隐卫时时过来禀报她每日状况; 他心中着实想念得紧。
  中午时他让青枫去给她送午膳; 也不知她有没有看见他写的字条; 会不会真给他留门。
  魏丞越想越坐不住,索性搁下奏疏起身出去。
  青枫在殿外候着; 见他出来拱手:“陛下有何吩咐?”
  魏丞没理他; 只抬头看了看西边那抹尚未退却的云霞; 面色有些不大喜欢:“已然入秋多日; 这白昼怎还如此漫长。”
  青枫也抬头仰望顶上那片苍穹。橘色的夕阳此时已经被云层遮了大半张脸,然余晖仍在; 绯红的晚霞如身姿蹁跹的少女缭绕于西; 欲落未落的样子,时有雁群结伴而过; 在天边划过美妙的倩影。
  今儿是难得的好天气,此时的夕阳也是美的。但青枫明显感觉到了自家主子对此时云霞落雁的排斥,心上纳罕,低声回道:“陛下晚上可有要事?”
  要事自然是有; 然魏丞自不会告知青枫,他什么也没说,深吸一口气,十分隐忍地转身回了御书房大殿。
  坐在龙案前,他耐着性子将桌上的奏疏批改完毕,一抬头见御书房内已是烛火通明。
  魏丞面上一喜,径自起了身往外走,打开殿门遥望外面月色,星辰满布,弦月高悬,终于是入了夜。
  想到弄弄可能今晚当真留了门等他过去,魏丞再也压抑不住,转身回了内殿打算更衣。
  谁知身上的龙袍刚解下一半儿,外面传来青枫略显急切的声音:“陛下,大理寺卿求见,说,说今晚有人劫狱,太子魏彦险些被救。”
  魏丞手上动作一顿,面色顿时凝结,阴沉的双目中含了薄怒:“传!”
  他重新穿好自己的龙袍,回到外殿,端坐在龙案前,眼见大理寺卿哆嗦着跪在了大殿中央:“陛下,臣无能,让那贼人给逃了。”
  “魏彦人呢?”魏丞冷声质问。
  大理寺卿回道:“幸亏发现及时,罪太子仍在,并不曾被劫。只是,那些人身手了得,黑巾蒙面,并不知身份。”
  魏丞冷声吩咐:“传令下去,封锁城池,命沈敬隋带神策军全程搜捕,定要将贼人给朕找出来!”
  ——
  苏瑜睡前记着魏丞字条里的话,未曾让人反锁房门,更是遣了所有人去外面,只说今晚无须守夜。
  蝉衣等人自然不解,又担心姑娘夜里口渴或者起夜,难免不好答应。后来耐不住苏瑜坚持,几个丫头才只好作罢,各自回了房中,只留两个婆子守在外面,如若姑娘有事也好有个帮衬。
  洗漱过后爬上床,苏瑜倚在迎枕上并没有什么睡意,反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她出宫已经两月有余,同魏丞一直未曾再打过照面,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平日里她没少一个人拖着腮帮子发呆的,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她最想他的时候。
  除了上回他带兵打突厥一去半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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