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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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405-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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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惊,自己先前是关心则乱,竟然没有注意身后三个小弟子已经被自己远远抛在了后面。

“萼儿、绢儿,你们过来。”定静师太连忙往先前那处小院奔去,口中叫着几个弟子的名字。

黑暗中,并没有什么回应,一片月光落在定静师太脸上,将她的脸映照的一片惨白。

定静师太暗叫:“不好!”急冲到先前的小院房顶,叫道:“萼儿、绢儿、仪琳,你们在哪里?”院中月光淡淡,那三个小徒儿却已影踪不见。

当此大变,定静师太不惊反怒,一跃掠上东首的一处房顶,叫道:“魔教妖人,有种的便来决个死战,装神弄鬼,成什么样子?”

她连呼数声,四下里静悄悄地绝无半点声音,她不住口的大声叫骂,但二十八铺偌大一座镇甸之中,似乎便只剩下她一人。

正无法可施之际,忽然灵机一动,朗声说道:“魔教众妖人听了,你们再不现身,那便显得东方不败只是个无耻胆怯之徒,不敢派人和我正面为敌。什么东方不败,只不过是东方必败而已。东方必败,有种敢出来见见老尼吗?东方必败,东方必败,我料定你便是不敢!”

她知道魔教中上上下下,对教主奉若神明,如有人辱及教主之名,教徒闻声而不出来舍命维护教主的令誉,实是罪大恶极之事。

果然她叫了几声“东方必败”,突见一处民宅的屋脊背后跃出七个人影,从两侧往她包抄过来,四面将她围住。

敌人一现身形,定静师太心中便是一喜,心想:“你们这些妖人终究给我骂了出来,便将我乱刀分尸,也胜于这般鬼影也见不到半个。”

可是这七人只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周,定静师太怒道:“我那些女弟子呢?将她们绑架到哪里去了?”

那七人仍是默不作声。

定静师太见站在西首的两人年纪均有五十来岁,脸上肌肉便如僵了一般,不露半分喜怒之sè,她吐了一口气,叫道:“好,看剑!”挺剑向西北角上那人胸口刺去。

她身在重围之中,自知这一剑无法当真刺到他,这一刺只是虚招。眼前那人可也当真了得,他料到这剑只是虚招,竟然不闪不避。

定静师太这一剑本拟收回,见他毫不理会,刺到中途却不收回了,力贯右臂,径自便疾刺过去。

却见身旁两个人影一闪,两人各伸双手,分别往她左肩、右肩插落。定静师太身形一侧,疾如飘风般转了过来,攻向东首那身形甚高之人。

那人滑开半步,呛啷一声,兵刃出手,乃是一面沉重的铁牌,举牌往她剑上砸去,定静师太长剑早已圈转,嗤的一声,刺向身左一名老者。

那老者伸出左手,径来抓她剑身,月光下隐隐见他手上似是戴有黑sè手套,料想是刀剑不入之物,这才敢赤手来夺长剑。转战数合,定静师太已和七名敌人中的五人交过了手,只觉这五人无一不是好手,若是单打独斗,甚或以一敌二,她决不畏惧,还可占到七八成赢面,但七人齐上,只要稍有破绽空隙,旁人立即补上,她变成只有挨打、绝难还手的局面。

越斗下去,越是心惊:“魔教中有哪些出名人物,十之仈jiǔ我都早有所闻。他们的武功家数,所用兵刃,我五岳剑派并非不知。但这七人是什么来头,我却全然猜想不出。料不到魔教近年来势力大张,竟有这许多身分隐秘的高手为其所用。”

堪堪斗到六七十招,定静师太左支右绌,已气喘吁吁,一瞥眼间,忽见屋面上又多了十几个人影。

这些人显然早已隐伏在此,到这时才突然现身。她暗叫:“罢了,罢了!眼前这七人我已对付不了。再有这些敌人窥伺在侧,定静今rì大限难逃,与其落入敌人手中,苦受折辱,不如早些自寻了断。这臭皮囊只是我暂居的舍宅,毁了殊不足惜,只是所带出来的数十名弟子尽数断送,定静老尼却是愧对恒山派的列位先人了。”

刷刷刷疾刺三剑,将敌人逼开两步,忽地倒转长剑,向自己心口插了下去。剑尖将及胸膛,突然“当”的一声响,手腕一震,长剑被荡了开去。

只见一个男子手中持剑,站在自己身旁,叫道:“定静师太勿寻短见,嵩山派朋友在此!”自己长剑自是他挡开的。

只听得兵刃撞击之声急响,伏在暗处的十余人纷纷跃出,和那魔教的七人斗了起来。

定静师太死中逃生,jīng神一振,当即仗剑上前追杀。但见嵩山那些人以二对一,魔教的七人立处下风。

那七人眼见寡不敌众,齐声呼哨,从南方退了下去。定静师太持剑疾追,迎面风声响动,屋檐上十多枚暗器同时发出。

定静师太举起长剑,凝神将攒shè过来的暗器一一拍开。黑夜之中,唯有星月微光,长剑飞舞,但听得叮叮之声连响,十多枚暗器给她尽数击落。

只是给暗器这么一阻,那魔教七人却逃得远了,定静师太凝目望去,只见七人身法也当真了得,只是在民宅房顶起伏数次,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只听得身后那人叫道:“恒山派“万花剑法”jīng妙绝伦,今rì教人大开眼界。”

第一百九十六章趁人之危(求订阅)

定静师太长剑入鞘,缓缓转过身来,刹那之间,由动入静,一位适才还在奋剑剧斗的武林健者,登时变成了谦和仁慈的有道老尼,双手合十行礼,说道:“多谢钟师兄解围。”

她认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嵩山派左掌门的师弟,姓钟名镇,外号人称“九曲剑”。这并非因他所用兵刃是弯曲的长剑,而是恭维他剑法变幻无方,人所难测。

当年泰山rì观峰五岳剑派大会,定静师太曾和他有一面之缘,其余的嵩山派人物中,她也有三四人相识。钟镇抱拳还礼,微笑道:“定静师太以一敌七,力斗魔教的“七星使者”,果然剑法高超,佩服,佩服。”

定静师太微微皱眉寻思:“原来这七个家伙叫做什么“七星使者”。”她不愿显得孤陋寡闻,当下也不再问,心想rì后慢慢打听不迟,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名号,那就好办。余下之人一一上来与定静师太见过,她认得其中两个年岁稍大的人是钟镇的师弟,也是“嵩山十三太保”当中的成名人物,至于余下之人,便都是些嵩山派二代弟子了。

定静师太还了一礼,问道:“钟师兄,你们是什么时候到了二十八铺的?可有见到我门下那些弟子?”

先前见嵩山派一行人明显早就伏于一侧,但却迟迟不肯出手相助,非得等到自己束手无策,正yù挥剑自刎之时,才一一现身。

这分明就是想看自己出丑,心知自从左冷禅当上五岳剑派的盟主之后,嵩山派一直行事都十分狂妄,但此时门下弟子生死不知,若有嵩山派的人相助,想要寻找门下失踪的弟子,自然就更容易了。

若是依她往rì的xìng子,就算是死了,也不愿在这种情形下向嵩山派的人低头的,但此时门下弟子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事,至于自己的脸面,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当下略微平息了一下心境,这才问出了声。

钟镇将长剑缓缓收入剑鞘,笑道:“魔教妖人诡计多端,深知师太武功卓绝,力敌难以取胜,便暗设yīn谋,将贵派弟子尽数擒了去。师太也不用着急,魔教虽然大胆,料来也不敢立时加害贵派诸位弟子,咱们下去详商救人之策便是。”声音十分诚恳,说着又左手一伸,请她下屋。

定静师太点了点头,一跃落地,钟镇等跟着跃下。

落地之后,钟镇径直向西走去,说道:“在下引路。”走出数十丈后折而向北,来到仙安客店之前,推门进去,说道:“师太,咱们便在这里商议。”

他两名师弟一个叫做“神鞭”邓八公,另一个叫“锦毛狮”高克新,都是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也是嵩山派的中流砥柱,“嵩山十三太保”当中的高手。

三人引着定静师太走进一间宽大的上房,点了蜡烛,分宾主坐下。

弟子们献上茶后,退了出去,高克新顺手便将房门关上了。

钟镇和定静师太坐在桌前,缓缓笑道:“我们久慕师太剑法恒山派第一……”

定静师太打断他的话,摇头道:“不对,我剑法不及掌门师妹,也不及定逸师妹。”

钟镇微微一笑,道:“师太不须过谦。我两个师弟素仰英名,企盼见识师太神妙的剑法,以致适才救援来迟,其实绝无恶意,谨此谢过,师太请勿怪罪。”

定静师太心意稍平,见三人站起来抱拳行礼,便也站起合十行礼,道:“好说。”

钟镇待她坐下,又说道:“我五岳剑派结盟之后,同气连枝,原是不分彼此。只是近年来大家见面的时候少,好多事情又没联手共为,致令魔教坐大,气焰rì甚。”

定静师太微微皱眉,暗忖:“这等紧要关头,我恒山派数十弟子尚还生死不知,说这些闲话作甚?”

她心中已经有些不愉,本以为嵩山派会看在五派同盟的份上,帮恒山一派度过此难关,但见钟镇一脸的不急不缓,分明是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钟镇瞥见定静师太的脸sè,眼神微微一动,笑道:“左师哥rì常言道“合则势强,分则力弱。我五岳剑派若能合而为一,魔教固非咱们敌手,便是少林、武当这些享誉已久的名门大派,声势也远远不及咱们了”。”

“左师哥他老人家有个心愿,想将咱们有如一盘散沙般的五岳剑派,归并为一个“五岳派”。那时人多势众,齐心合力,实可成为武林中诸门派之冠,不知师太意下如何?”定静师太在钟镇脸上看了几眼,皱眉道:“这种事钟师兄跟我说可没有什么用,敝派一应大事,自有掌门师妹做主。眼下还请钟师兄拆派人手,帮贫尼寻找门下失踪的弟子要紧。”

她心中愈发觉得嵩山派此行未必就是安了什么好心,这姓钟的三句话中,就有两句话不离“五岳并派”之事,但话虽说的好听,若是一旦将五派合并,我恒山一脉自此不就断绝了传承么。

定静师太心中雪亮,暗自冷哼了一声,这件事别说掌门师妹不会答允,就算掌门师妹真的同意了,自己和定逸师妹又岂能让恒山派就此断送在自己手上。

钟镇和颜悦sè的道:“师太无须着急,今rì恒山派遇到危难,我嵩山一派又岂能袖手旁观。恒山派的事,自然就是我嵩山派的事,说什么也不能让贵派诸位弟子受了什么委屈。”

定静师太点点头,道:“如此可就得多谢钟师兄了,却不知钟师兄眼下有什么高见,可有什么线索?”

她心中着急门下弟子的安危,这才肯耐着xìng子和钟镇虚与委蛇,只盼此人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可以让自己想出办法救出恒山派的弟子们。

钟镇哈哈一笑,道:“师太剑法jīng深,已经深得恒山绝学的jīng髓,此番又有我和两位师弟助阵,魔教小小毛贼,又岂敢真的对恒山派的诸位弟子无礼。这件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不过眼下却有一件关乎武林正道存亡的大事,需要师太鼎力相助。”

定静师太见这人始终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想借自己门下弟子的安危,来威胁自己同意“五岳并派”之事,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急,直气的浑身一颤,冷冷道:“钟师兄,这“五岳并派”一事,你休要再提。这件事别说贫尼本就做不了主,就算我真的想要考虑,也需先将我门下弟子解救出来再提。”

“师太此言差矣。”钟镇微笑道:“解救恒山派弟子固然是刻不容缓的,但我武林正道的生死存亡,难道师太就一点都不关心么?”

“哦?”定静师太冷哼一声,早已失去了耐心,讽道:“难道五岳并派便能扬我正道之威,一举将魔教铲除么?”

“这是自然。”钟镇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sè,道:“左师兄宏图大略,没有一rì不想将魔教这个毒瘤给除去。只是我嵩山一派势单力薄,少林、武当两派声威虽重,但却淡泊名利,轻易不肯出手。”

“只需我们五派合一,自然会实力大涨。左师兄一心为了武林正道着想,常言“恒山派定静师太佛法jīng深,武艺亦是冠绝五岳剑派,若是五派合一,这掌门之位,自然是要定静师太来做的”。”

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就是不知师太对左师兄的提议,有何意见?”

定静师太哈哈仰天一笑,冷冷道:“左盟主的赞誉,定静实在愧不敢当。不过钟师兄既是无意相助恒山,那贫尼也就不叨扰了。”

说罢,径直站起身,袖袍一拂,便往客栈堂中的大门走去。

“师太这是要去哪里?”钟镇见定静负气离开,却只是慢条斯理的看着她的背影,喊道。

定静师太身形微微一顿,却未曾回头,只是淡淡道:“贫尼心忧门下弟子的安危,自然是要救人去的。”

“那师太想要去哪里救?”钟镇笑着问道。

定静师太此时离堂中的大门不过数步之遥,闻言也不禁露出一丝踌躇,暗忖:“是啊,我对魔教贼子的行踪一点也不清楚,又该去哪里找我那些弟子?”

一时间,只能沉默不语。

钟镇微微一笑,和声道:“师太不如还是坐回来说话,据我嵩山弟子回报,那些魔教贼子在左近可有一处老巢,在下料想恒山派的诸位弟子,多半就被藏在那个地方了。”

定静师太闻言心中一振,急忙回过身来,几步抢到那桌边,双手合十道:“烦请钟师兄相告,我恒山一派定当感激不尽。”

钟镇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定静师太急yù知道那魔教贼子的巢穴,复又坐了下来。

“相救恒山派的弟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师太就算不说,我钟镇也是义不容辞的。不过先前在下所提的那件事,却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定静师太霍地站起,脸sè发青,道:“你你你这”她听钟镇竟然处处以门下弟子的安危相逼,无非是想逼自己同意五岳并派之事,但左冷禅野心勃勃,这种事,事关恒山一派的传承,又岂能轻易答允。

第一百九十七章小人(求订阅)

定静师太勃然变sè,面sè铁青,钟镇却微微一笑,道:“师太稍安勿躁,切莫以为在下是乘人之危,逼迫师太答应此事。”

定静师太怒极反笑,道:“钟师兄既然自己说出了口,那就无须贫尼再多说了。你这不是趁人之危,那又是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钟镇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道:“师太若说钟某趁人之危,可着实有些过了。我五岳剑派虽然结盟,但终究有门户之别,贵派是恒山派,敝派是嵩山派,钟某虽然也关心恒山派弟子的安危,但这件事却是刀头舔命之事,就算钟某愿意出手相助,但门下的师弟、弟子们可就不好说了。”

“如此说来,若是贫尼不同意五岳并派之事,那钟师兄和嵩山派的各位朋友就要袖手旁观了么?”定静师太反唇相讥。

钟镇道:“话可也不是这么说,在下奉掌门师兄之命,赶来跟师太商议这件大事。其他的事嘛,未得掌门师兄的命令,在下可不敢胡乱行事。”

“师太莫怪。”

定静师太闻言气的脸sè煞白,钟镇此举不仅是趁人之危,而且还是落井下石,看他的样子,如果自己不同意左冷禅的五岳并派之事,只怕他们连魔教在此地的巢穴也不会告知自己。

她心中怒极,“碰”的一声,在桌角一拍,站了起来。

桌子的一角被她拍落了一大块,碎裂的木屑洋洋洒洒的落向地面。定静师太面sè煞白,眉目间满是怒sè,重重的冷哼一声,提步便往大门处走去。

只听“碰”的一声,大门被定静师太含怒踢开,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钟镇这一次倒是未再出言喊住定静师太,只是坐在原地,微微皱了皱眉。

高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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