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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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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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账,欠下了,自然要还的,一个一个,谁也逃不掉。
  天命如何,她便要斗一斗这至高无上的天,改一改这荒诞可恨的命。
  ------题外话------
  礼物鸣谢:萌萌哒乖小七,柒柒,遗落那城花,风云初落,白艾总攻大人,梦醒日落,QQedf1793,群么么哒!
  另,剧透两点,1萧扶辰不是妖,她能预知是有原因,后面会讲,2本文中妖非万能,与人无异,天赋异禀者,才有那些某某能耐。
  杏花:凤五,何弃疗~
  我咋总觉得我写了好多内容,可是~才两千字!怪我太精练,所以,妞们,别说不肥,其实内容很肥,我想说的其实是,别催更,会影响我们相爱的。

  ☆、第十三章: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春潮

  天命如何,她便要斗一斗这至高无上的天,改一改这荒诞可恨的命。
  北地的深夏已有凉意,午后的日头不算太烈,漏过杏林,将斑驳打在林荫下的软榻上,萧景姒眯着眼,懒洋洋地躺着。
  紫湘从院外回来:“主子,秦将军差人来了,道那日城西河畔行刺之事已有了眉目。”
  萧景姒掀了掀睫翼,带了几分惺忪的睡意:“是何人?”
  紫湘回道:“两路兵马,其一为当今圣上。”
  看来当今那位,是嫌几个儿子太闲了,与其任其惦记金銮殿里那把龙椅,确实不如让其鹬蚌相争。
  君不君,父不父,这便皇家,一滩发腐的淤泥,萧景姒笑:“其二呢?”
  “其二是,”紫湘微顿,“敏王,凤知昰。”
  敏王何人?浣衣局三等宫女偷生下的龙子,不得盛宠,也无外戚助势,天家多位王爷当中,最为不起眼的一个。
  竟不想,野心勃勃呢。
  与上一世一般,敏王凤知昰,便是那鹬蚌之后的渔翁。
  凉都城内,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菁华睃了一眼自家主子,这才道:“凤知昰。”
  想争那把椅子无罪,只是将主意打到了世子爷的心坎上,那可就罪无可恕了。
  果真,世子爷动怒了:“不知死活。”恼得厉害,气血便不顺,“咳咳咳。”
  凉都气候比南地,干燥阴冷得多,这才方进城,世子便十分不适了。
  这身子骨,弱不禁风得让菁华不可思议,似乎从几个月前那场大病伊始,世子便破天荒得像个凡夫俗子了,莫不是离开北赢年岁太久?菁华想不明白,便说:“世子莫动气,我们从长计议。”
  这敏王,自然要收拾,世子爷护短着呢。
  楚彧言简意赅:“我耐心不好。”
  “?”菁华不甚明了。
  楚彧哼了一声,以示他如何都平息不下去的不满:“我要打断他的腿。”
  菁华:“……”
  这般不入流的行经,不符合世子爷的身份啊,可是,菁华也没胆量拂了爷的意。
  还没完,楚彧冷冷补充:“日后再与他慢慢算。”说着,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秋后算账的事,秋后再说。
  “世子可是困了?”猫族本就嗜睡,世子身子骨不佳,更是动不动便倦得不想动弹,菁华吩咐驾马的管事缓些,道,“属下这便去安排落榻之处。”
  楚彧揉揉眉头,眼睑下覆了一层青黛:“先去敏王府。”
  这是要去打断人的腿?这般迫不及待?
  菁华想了一下,好言相劝:“世子,这会儿还未天黑。”打人还是趁黑方便。
  楚彧暼了一眼,理所当然:“天黑了我就要去文国公府。”
  菁华就问了:“去文国公府作何?”
  楚彧想了想,然后给了菁华一个冷眼,随后转过头去,菁华仔细一瞧,世子的耳根子红了。
  他了悟,世子八成是去“偷香窃玉”。
  是夜,月黑风高,星影灼灼。
  偶闻水声叮当……忽闻砖瓦咣当!
  屋内水声戛然而止,传来女子轻灵悦耳的嗓音:“方才是什么声音?”
  守在屋外的紫湘回道:“主子,是只猫。”又道,“爬上了屋顶,方才从上面滚了下来。”
  门骤开,萧景姒披了件衣裳走出来,眸中似浸了一汪泉,水汽缭绕,随意披散着墨发,只着了寝衣,衣领稍稍敞着,夜色朦胧,衬得她越发白皙。
  “哪里来的猫儿。”
  国公府并无人养猫,这翻墙爬楼的猫,紫湘想来:“许是只野猫,夜里来觅食。”
  萧景姒也不恼,瞧了瞧屋顶那已被折腾得一番凌乱的屋顶,不见那猫儿的模样,倒看到角落里露出来的一小段白色的尾巴,摇晃个不停,萧景姒不忍失笑:“厨房温着的鱼汤,便给那小东西吧。”
  紫湘喏,转身吩咐云离去取鱼汤来。
  再说这厢,菁华在文国公府外来回踱步,十分之急切,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才见世子爷翻墙出来。
  菁华自觉靠着墙蹲下:“世子,可见着萧姑娘了?”
  楚彧踩着他的背翻墙下来,动作有些迟缓,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嗯。”
  菁华抬头,借着国公府侧门外的灯火仔细打量,这才发觉世子脸红得厉害,眸子也像发烫发热时,湿漉漉的。
  菁华谨慎询问:“世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楚彧道:“热。”嗓子有些沙哑,抬起头,脖子与耳朵也红了一大片。
  热?
  北地便是夏日也阴寒,世子又最是畏寒,如何会觉着热,菁华思前想后觉着古怪,便一番打量,骤然大惊:“爷,你,”他惊恐,非常之不可思议,“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若非万不得已,妖族绝不得轻易现出原形,被人族发现可是大忌。
  楚彧回头暼了一眼不太听话的尾巴,语气好生懊恼:“缩不回去了。”
  世子那道行,这等情况,倒是前所未见。
  菁华不甚明白:“北地春天早便过了。”
  发情期也早就过了!
  妖族,素来重欲,若逢春日,便藏不住原形,只是眼下若非春日,那便是……
  菁华若有若无地打量:“世子,您在里头看见什么了?”
  楚彧敛眸,有些羞赧:“阿娆在沐浴。”顿了一下,他说,“我就看了一眼。”
  嗓音媚骨,瞳子妖治,竟是染了深凝的蓝色,这俨然便是妖族动情时的模样。
  菁华:“……”
  世子居然做这等有**份的登徒子行径!
  世子居然只看了一眼就——发情了!
  那厢,尾巴越摇越欢,不知世子想到了何处,眼神迷离,一脸春心荡漾,本就生得美,这般模样,岂止勾人,真是要人命。
  菁华又是一惊:“耳朵,”他已经无力了,“世子,您耳朵也出来了。”
  这春潮,真是来得一发不可收拾啊……
  ------题外话------
  礼物鸣谢:谢谢白艾总攻大人,嫒儿,哥斯拉不说话的礼物!爱你们不解释!
  南子:杏花,你太春心荡漾了!
  杏花:都是月亮惹的祸。

  ☆、第十四章:花期将过可缓缓归

  一双白绒绒的耳朵竖起……
  这春潮,真是来得一发不可收拾啊……
  楚彧低头,捂住耳朵,嗯,有些发烫,吩咐菁华:“去驾马车过来。”说完,他戴上兜帽,扯了扯披风,把尾巴盖住,遮得密不透风,然后转过身去,微微露出了脖颈,是绯红绯红的,侧着脸对着墙,等菁华牵马来。
  诶!世子爷的春天啊!
  菁华回来时,便看见世子爷还侧身站在墙角,仰着脖颈在喝汤,小口小口地抿。
  菁华这才发现他手里抱着一只瓷碗:“世子,您喝的是什么?”
  他道:“鱼汤。”又小抿了一口,嘴角扬着,心情好得不得了。
  菁华惊讶,鱼汤?他家世子分明最不喜鱼腥味的,分明是只从来不吃鱼的猫,偷腥便罢了,还沾了鱼腥。
  楚彧解释:“是阿娆给我的。”
  世子的表情像是很宝贝怀里那蛊汤,端得小心翼翼,护食的姿态显而易见,菁华盯着瞧,倒底是好奇这蛊汤有何不同。
  楚彧吼:“这是本世子的!”
  这一副生怕被人抢了猎物的样子,像极了北赢那些低等小妖!
  菁华闭眼,抬头:“属下不看。”
  楚彧没喝完,抱着碗上了马车,即便用衣衫遮着,依然可见那白色的猫尾,摇啊摇,摇啊摇……
  菁华摇摇头,叹气,诶,爷对屋里那位,也太没定力了。
  次日,敏王殿下落马摔伤了两根肋骨之事,凉都皆知。
  落马摔伤?
  菁华似笑非笑:“呵呵。”
  文国公府也听到了消息,紫湘闻言道了一句,“报应。”
  萧景姒笑:“怕是仇家来寻了。”
  凤知昰其人,避其锋芒多时,如此野心勃勃,又怎会没有杀戮。
  紫湘冷着脸:“天家王爷,没一个安分的。”
  萧景姒笑而不语,将玉簪花的枯枝修剪下来,花期将过,秋意凉。
  一只信鸽落在枝干上,啄着花蕊,小声清脆地鸣了一声。
  紫湘将那小东西捉起来,解下上面的信笺,匆匆看了几眼:“主子,常山世子进京了。”
  萧景姒手中的剪刀,微微颤了一下,停下动作,凝着窗台外的杏树:“终于来了。”
  花期将逝,君可缓缓归。
  次日,凉都钦南王府外的灯笼便换了新,门口带刀的侍卫围了两圈,过往的路人都不禁多瞧上几眼,这般大阵仗,钦南王府果然权大势大。
  整个大凉,最为金贵的世族,唯钦南王楚家无他,瞧瞧这屋中铺的,是白狐绒,屏风上嵌的,是红玛瑙,香炉里烧的,是银灰香,茶盏里装的——
  男子闻了闻:“还是你钦南王府的茶水好,就是皇兄也比不得。”
  说话之人,是顺帝最小的弟弟,先帝十六子——怡亲王凤朝九。当年顺帝登基之时,怡亲王不过方满五岁,是以,当时还是太子的顺帝便将他养在太子府。
  楚彧懒懒地靠着木椅,也不搭理他,半眯着眼,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凤朝九放下茶盏:“怎突然就回京了?可有召令?”
  楚彧心不在焉:“想回便回了。”
  “……”好任性!凤朝九啧舌,语气玩味,“你一个番地世子,未免太随心所欲了些。”
  楚彧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凤朝九笑,他皇兄还真不能把钦南王的心肝宝贝儿子怎么样:“你回京瞧瞧热闹也好,皇城安静不了几天了。”
  楚彧抬抬眼,兴致缺缺:“嗯?”
  屋里铺了玉石,又燃了熏香,着实是热人,凤朝九又倒了一杯茶,说道:“文国公的七小姐,你可还记得,萧家出落得最漂亮的那个,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倒也真真不是个安生的,又有卫平侯的戎平军护着,凤家那一个个可都惦念着。”
  楚彧忽然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
  凤朝九见楚彧难得来了兴趣,便说得越发有声有色:“前几日里,皇兄方把她的名帖送去了老二府上,隔天,太子和老五便去求赐婚恩典,这三王争美传得正热,赐婚不过是迟早的事,这萧七倒本事,一个莫须有的传闻,便让我皇兄压下了风头,想来皇兄定是受了那萧七的蛊惑。”
  怡亲王素来便不管朝中派系,夺嫡之事更是有多远便躲多远,这等风起云涌的朝堂事,不过当戏文来听,瞧瞧热闹罢了。
  说道此处,凤朝九下结论:“她有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我不敢说,这兴风作浪的能耐只怕不小,这萧七——”
  “咣!”
  这一声响,打断了说得正在兴头的凤朝九,看了一眼被楚彧捏碎的杯子,简直瞠目结舌:“你怎了?”
  楚彧态度极度恶劣:“喝完了就滚。”
  “……”二人自凤朝九在西陵为质时初遇,认识也有些年头,楚彧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凤朝九早便见怪不怪了,“火气不小,哪个不要命的惹着你了?”
  楚彧不做解释,言简意赅:“我困了,滚出我的屋子去。”
  这朗朗白日便犯困……凤朝九打量他,笑得揶揄:“你身子不好,晚上不宜折腾得太晚,瞧瞧你,这精神头——”
  “咣!”
  这个杯子,直接就摔在了凤朝九脚边,溅了他一身茶水。
  凤朝九:“……”这香洲出土的窑瓷啊,这上好的大红袍啊!楚彧这生气便摔东西摆脸色的恶习,也不知道被哪个惯的,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凤朝九见势就收:“得,本王惹不起,滚便是了。”
  凤朝九还没出门槛,菁华便来禀:“世子,宣王爷来了。”
  老八爷来了?凤朝九靠着门瞧瞧热闹。
  宣王老八的母亲是大凉首富温家的女儿,与已逝的钦南王妃是同胞姐妹,是以,凤容璃打小便喜欢往钦南王府蹿,当然,王府世子楚彧对他,一贯——视而不见。
  果不其然,楚彧眼都不抬:“不见。”
  菁华便料是如此:“宣王殿下说是奉了圣上的旨,前来送些御寒的药材。”
  打着皇帝的幌子难道有用?
  “东西留下。”楚彧趴在椅背上,俨然开始犯困,“我困了,去把褥子铺上,要铺厚些。”
  菁华吩咐华支去打发了,顺道将怡亲王也‘请’出去,折回来铺被子:“世子昨夜没歇息好?”
  昨夜从文国公府爬墙回来,世子爷抱着那碗鱼汤就进了寝屋,反正那会儿尾巴是还未缩回去。
  “嗯。”楚彧窝进软榻里,懒洋洋地眯着眼,不大一会儿,皱眉,“让外面安静些,休要扰了我补眠。”
  菁华细听,自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力不比妖王大人。
  这时,府里的管家华支来传话:“方才拦下宣王进府时,下人冒失,惊了宣王殿下的马。”
  楚彧眯了眯眼,精神不济。
  倒是菁华问了句:“殿下可有受伤?”
  华支回道:“殿下安好,却是冲撞了路过的马车。”华支事无巨细,“眼瞅那车夫,倒像文国公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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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专治不服

  华支回道:“殿下安好,却是冲撞了路过的马车。”华支事无巨细,“眼瞅那车夫,倒像文国公府的人。”
  原本窝在软榻里闭目养神的世子爷骤然睁大了眼,眼里哪还有半点惺忪:“马车上是何人?”
  这语气,是少有的认真。
  华支不明所以,莫名有些慌乱:“许、许是国公府哪位主子。”说完,只见世子连件外裳都没穿,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这身姿,也是少有的急切。
  华支年轻,伺候世子爷不久,摸不准这位爷的心性,便不耻下问:“菁华,世子这是?”
  菁华斟酌了一下:“以后看见文国公府的马车,多留个心。”
  “留心?”华支不明白,“留心什么?”文国公府与钦南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并无交情,再说,世子爷可不是那种讲情面之人。
  菁华提点了一句:“萧家的七姑娘。”
  华支听完,更不懂了。
  且说钦南王府外头,眼看着那被惊了的马儿便要撞上马车,这时轿帘掀起,有何物什被扔了出来,速度极快,瞧不清轮廓,直击向那失控的马儿。
  “嘶——”
  一声长啸,那被击中前蹄的马猛地往前一栽失去了重心,撞在了马车尾部,而驭马之人被颠了下来。
  尔后咣当一声,那击中马蹄的物什应声碎裂,竟是一只青花瓷的碟子。
  “吁——”
  前去十多米,马车方停下,待到平息了,方听见有人大喊一声:“宣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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