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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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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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镜湖,设身处地与感同身受很难,只是,与楚彧相知,可能用掉了她所有的运气,所以,上一世的不幸,便也没什么可怨。
  只是镜湖,会心疼,会心软,却不是遗憾,因为满足当下,这样看来,大概,她也是自私的人。
  楚彧被安抚了一番,放心了许多,还好,阿娆不怨他,也没有偏向那只黑猫,不过,还有一件事,让楚彧有点心情不太愉悦。
  他抬起头,目光端正,直视萧景姒:“阿娆,你这么喜欢猫,是不是因为那只黑猫?”
  先是镜湖那只炽火猫,又是小灰那只杂种猫,然后是杏花,嗯,最纯种高贵的白灵猫,楚彧发现,他家阿娆真的很喜欢猫,她还说过,就算生了一窝半人半猫的小妖怪都不会介意,如此,楚彧就心有芥蒂了。洪宝德也说过,那只黑猫走丢后,萧景姒好多年没再养猫。
  楚彧越想越觉得猫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除了他自己。
  “大抵是吧。”
  萧景姒居然点头了!
  楚彧的脸立马就沉了,一千个不开心。
  萧景姒还是很坦诚,也不哄哄他骗骗他,一点都不隐瞒:“小黑走了后,我便再也没有养过猫,我总以为它会再回来。”
  是回来了,隔了一世都让那镜湖又遇上了她家阿娆,孽缘!
  越想楚彧心里头越酸,酸得直冒泡。
  “这么喜欢它?”楚彧的口吻,相当不快。
  萧景姒失笑,还是诚实地点头:“嗯,当时年纪小,以为猫是世间最美的动物。”
  那时候,她确实很喜欢小黑,总觉得它有灵性,不是普通的猫猫狗狗,待它极其上心。
  这些话,自然不能跟楚彧说,免得他翻了醋坛子。
  楚彧已经很不开心了:“那现在呢?”
  萧景姒收了笑,认真地想了想,再认真地回答:“现在觉得你是世间最美的猫。”
  楚彧嘴角一扬,笑得一脸倾城色,世间猫猫狗狗千万只又怎么样,他家阿娆,还是最喜欢他这只!
  突然,嘴角的笑一收,楚彧又不放心了:“阿娆,我还是有危机感,我怕镜湖会把你抢去。”
  找他泄愤什么的,他奉陪,可镜湖的态度,明显是来抢人的,这一点,楚彧就没办法高枕无忧了。
  虽然现在是他最得独宠,可毕竟阿娆小时候也宠爱过那只黑猫一段时间,谁知道那只黑猫会不会来个回忆杀什么的,而且,他总觉得,阿娆对那个孩子模样的夏乔乔有些疼惜。
  萧景姒看楚彧惆怅地拧着眉头不松开,哭笑不得。
  “你不要庸人自扰。”她拉了拉楚彧的手,放在自己腹上,“楚彧,我是你孩子的母亲,谁也抢不去。”
  楚彧宽心了一些些。
  他郑重其事地嘱咐:“阿娆,以后再也不要养猫了。”不行,他又很严肃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什么动物都不要养了。”谁知道是不是哪路野妖精变的。妖就是妖,楚彧坚信除了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萧景姒啼笑皆非:“肚子里的,还是要养。”没准就是一窝猫呢。
  楚彧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丢给老头,他喜欢养鸟,正好,一起养了。”
  萧景姒:“……”
  说的怎么好像他们的骨肉,和钦南王养的那些鸟儿,并没什么不同,都不像亲生的。
  萧景姒有些担心,万一生了一窝子猫,楚彧会不会郁闷?大概会吧。
  是夜,三更子时,凉都城外护城河旁,一对母子,夜里行路,母亲打着灯照明,手里牵着七八岁的小男孩,脚步很急,踩着地上的积雪,静谧里,有咯吱咯吱的碎响。
  隔着十几二十米的距离,是护城河上游。
  行路的小男孩忽然停下。
  “娘亲娘亲。”
  妇人询问道:“怎么了?”
  小孩子不知见了什么新奇东西,满眼雀跃地指给妇人看:“娘亲,你快看那里!”
  妇人提起手里的灯,寻着小孩儿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月光洒在护城河里,水天一色处,巨大的水帘翻滚。
  “啪!”
  妇人手里的灯笼掉地,募地睁大了眼,惊恐万分:“妖、妖——”
  她被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孩儿拉了拉妇人的手,把灯笼捡起来:“母亲,你看,那里还有个人。”他天真无邪地问,“母亲,那是不是神仙?”
  远处,护城河的河水被掀起来,一波一波涌入城外的河流山川和田埂,在月下,远远看去像一座座银桥。
  神仙?
  不信有神仙的,大有人在,相信有妖魔鬼怪的,大把大把。
  妇人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把孩子拉到跟前,捂住了他的嘴,掐着嗓音叮嘱:“二宝乖,别出声。”
  二宝点头,没有再出声,被母亲拉着越走越快,远到都看不到月亮下的‘银桥’了,他才问妇人:“娘亲,怎么了?”
  妇人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说:“那是水怪,会吃小孩子的。”
  小孩子立马吓地躲进了母亲怀里。
  远处护城河上游,正风起水涌,河中的水顺着‘银桥’流动,没入四通八达的小桥流水田埂处,水位越发浅了,在一轮圆月下,清晰可见水底无头苍蝇般四处游蹿的鱼儿。
  真是飞来横祸,大晚上的,护城河的水搭桥引流抽干了!成千上万的鱼儿,遭了殃,当然,护城河里水域辽阔,水质营养,还是有几条开了灵智的小鱼精。
  一条硕大的鲤鱼,一个起跳,鱼嘴一张一合。
  “妖尊大人,小孩比我们好吃。”
  这鲤鱼,是从北赢天寒河里逃亡出来的,自然认得镜湖妖尊,整个北赢鱼族,有哪条鱼不认得妖王尊上和镜湖妖尊,这两人,简直就是鱼族的灾难,要是不认得、不及时逃了,不是被妖王撵死就是被妖尊被吃了。
  镜湖站在岸边,袖子一拂,涌出护城河的水花更大了,他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黑色袍子,没有一点装饰与图案,全黑的一身,更显得他眉眼幽暗,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里面空空如也。
  原来,是妖尊大人的鱼吃光了!
  在人族活了十几年的小鲤鱼早就学会祸水东引,继续为了活命动动鱼嘴:“鱼多腥啊,真的,妖尊大人,小孩比我们好吃。”
  湖里听懂、没听懂的鱼儿们都跟着点头晃尾。
  “本妖尊只吃鱼。”
  “……”一众小鱼们,生无可恋,拼命游啊游,刚游出去几米,又被什么弹了回去。
  啊,天要亡它们呀!
  镜湖蹲下,看着四处乱蹿的鱼儿们,鱼肚子般白嫩的手指一指:“你、你,还有你,肉太老了,游一边去。”
  那几条,一看就是老,肉质紧致,口感不佳。被点中的那几只如获大赦,赶紧游去逃命了。
  小鲤鱼见状,立马游到前头,积极向上地说:“妖尊妖尊,小妖十八了,肉也很老的。”
  镜湖皱眉,瞟了一眼:“速速滚开。”
  “是,尊上!”
  小鲤鱼翻滚着河水游走了,拍打着浪花一朵朵,诶,镜湖妖尊在北赢吃它们鱼族就算了,到了人族还不放它们一条生路,再这么下去,真担心鱼族哪天会绝种。
  这会儿,月亮之下,护城河里正波涛汹涌。
  次日,凉都议论纷纷。
  说是见鬼了,护城河的水干了,鱼没了,旁边的水稻田被河水淹死了,这一桩怪事,也传到了朝堂。
  “昨日护城河上游的水一夜间全干了,河里的鱼低于八两的,一只都没有了。”凤容璃刚下朝,赖在钦南王府用早膳,说起了这事,一惊一乍神秘兮兮的,“凉都都在传,是水怪作祟。”
  水怪?
  菁云嘴角一抽,肯定是被镜湖捞去了,这几天太阳好,晒鱼干刚刚好,镜湖那家伙,最喜欢吃六到八两大小的鱼干,肉质嫩。
  楚彧在看西陵送来的折子,也没抬头,只说一句:“把下游八两以下的鱼全部捞上来。”
  这上游的鱼刚遭殃完,就要殃及下游池鱼了?
  菁云问:“捞上来要做什么?”又不是镜湖妖尊,妖王大人可最嫌弃鱼了。
  楚彧头也不抬,清晨里,懒懒散散的嗓音:“杀了。”顿了一顿,补充,“喂狗。”
  菁云:“……”
  残忍无道!
  一旁的凤朝九失笑,用茶盖拂开杯中的茶叶芽儿,喝了一口:“那些鱼怎么惹你了?”
  楚彧把折子摔下,语气不快:“与其等着被某些猫吃了,不如被狗吃了。”
  某些猫……菁云懂了,要作对,先断粮,阴险阴险啊。
  凤容璃没听懂:“有区别吗?”
  楚彧哼了哼,神色不屑。
  凤朝九好笑:“你这般嫌弃的作态,难道你不是猫?”什么叫与其被猫吃,不如被狗吃。
  隔着案桌,凤朝九都能闻到楚彧的嫌弃,这是同族歧视。
  楚彧一个冷眼甩过去:“我是白灵猫族,别拿我和别的乱七八糟的品种相提并论。”
  “……”凤朝九无语,搞不懂北赢的种族歧视。
  吃错药了吧他?大早上的,哪只猫惹他了,这一副相煎太急的样子。凤朝九岔开话题,说正事:“最近许多大臣都上奏谏言将三国统治,你与萧景姒是如何打算?”
  楚彧未深想:“西陵与大凉合并,夏和附属为郡,不用迁都,都城就设在凉都。”
  夏和战败之后,三国鼎立之势便破了,如今天下大定,附属国安分守己,三分天下也该一统治理了,萧景姒与楚彧两位帝君,一仁治,一暴政,相辅相成,又有戎平军和楚家军绝对镇压,朝野上下安分守己,早先萧景姒推行寒门入仕,朝中世家大族权利分散,又没有外戚,要几家独大基本再无可能。
  不得不说,这马背上打来的江山,稳稳妥妥,合并之势,也是顺应民意,如今,也就只差了一个名正言顺一统三国的君主。
  “还有一个问题,”凤朝九觑了楚彧一眼,兴致勃勃地问,“你与萧景姒谁为帝,谁为后?”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正因为是一公一母,所以得有一上一下啊。
  楚彧抬抬眸子:“我执政,阿娆为帝。”
  所以就是说,萧景姒负责位高权重,楚彧负责日理万机咯,果然实力宠妻。
  凤朝九笑着打趣道:“西陵那些老臣们,又有的闹了。”
  “不听话的,换了便是。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当官的。”
  凤朝九苟同。
  只是楚彧执政,不仅朝野官员,估计天下百姓们都要忧心忡忡了,西陵楚帝的暴政朝代要来了。
  凤容璃与楚彧议完正事,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扭扭捏捏地去了古昔的院子堵人,他一国王爷,拉不下脸面,强忍着心塞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古昔,他还一副没表情的表情。
  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从凤容璃独自一个人恼火地从夏和回凉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古昔一次都没来找过他。
  凤容璃耐心早就一点都不剩了,忍久了,难免心火太旺:“那个柳烟烟我都听菁云说了,你为什么不来同我解释?”
  他不吭声。
  凤容璃顿时火冒三丈:“你就没有一句话跟我说?”
  “你都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古昔总是很冷静,除了萧景姒之外,他冷静得像对什么事什么人都无动于衷,好像从来都漠不关心。
  凤容璃怒极,冷笑了一声:“如果是我,就算天下皆知,我也会亲口来告诉你,因为不想你有一丁点误会。”他停了片刻,“或者,从一开始便不会瞒着,一句真话都不说。”古昔只要说一句,说一句那柳烟烟不是好东西是蛇妖,他就不会有半句误会与怨言的,这么容易的事而已。
  古昔的解释,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麻烦。”
  凤容璃不可思议:“麻烦?”一股火气蹭蹭就上来了,吼道,“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不像你,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古昔抬头,像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会儿凤容璃都气炸了,哪有什么理智,一脚踢裂了院子的大门:“我再恬不知耻地来找你,我他妈就是孙子。”
  扔完这一句狠话,他扭头就走,凤容璃觉得,他终于硬气了一回,可是——
  晚上,他和温思染喝了几杯小酒,一不小心多喝了几口而已,他就身体诚实,脑子不清醒了。
  大晚上的,他一脚踹了古昔的房门:“古昔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对,他就是孙子!两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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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当白猫遇上黑猫

  大晚上的,他一脚踹了古昔的房门:“古昔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对,他就是孙子!两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
  一脚下去,门没开,又一拳头过去,凤容璃就一醉鬼,鬼喊鬼叫:“古昔,你出来!”
  当然,除了惊了满园夜莺,屁都没响一个,这时辰,古昔一定在房间里,就是不吭声是吧。
  好,他要发飙了!
  凤容璃一阵拳打脚踢,催债似地喊:“给老子出来!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踹你门了啊!”
  不是早就已经踹了!他又踹了好几脚。
  罢了,别跟醉鬼讲逻辑和道理,大半夜的,他继续狼嚎,房门被他踢得地动山摇。
  随后,就是一阵杂乱无章的撒泼,和一阵鬼叫狼嚎的咆哮,用生命在诠释撒酒疯的真谛啊。
  “古昔!”
  “古昔,你给老子出来!”
  “你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屋!”
  “你出来出来快出来!”
  “……”
  满园夜莺,作鸟兽散,夜里巡视的侍从,都不由得伸出脑袋往院子里瞧,只见,古昔门前,一只酒鬼摇头晃脑踉踉跄跄。
  “额!”凤酒鬼打了酒嗝,大力踹了一脚,踹偏了,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脑袋就磕在了门上,他哀嚎了一声,一阵头晕目眩,捂着脑门,他喊啊叫啊,声嘶力竭,继续用生命呐喊。
  “古昔!”
  “你出来!”
  “你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
  突然:“啪嗒!”
  一声响后,凤容璃一愣,声音卡壳了,房门突然就应声开了,毫无预兆,凤容璃那一记锤门的拳头就捶在了硬邦邦的肩上。他一个激灵,揉揉眼睛,面前就站了个活生生的人。
  古昔抬抬眼:“喝酒了?”
  酒气冲天,扑面而来,还喝了不少吧。
  凤容璃下巴一扬:“关你屁事。”
  眼神迷离,双颊通红,实属醉得不清。
  古昔眉头一皱:“夜深了,别闹,会吵着别人。”
  闹?
  呵!凤容璃咧嘴一笑,然后就撒泼似地吼过去:“谁闹了?”水滴滴的眼珠子醉醺醺的,一撑,瞪向古昔,声音拔高了几度,“你说我无理取闹是吧?”
  “……”
  断章取义,这还不是无理取闹?
  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古昔不跟他计较,可他还得寸进尺了,恶狠狠地一把撑在门上:“那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
  他嘿嘿一笑,然后……破口大骂:“古昔,你丫的怂货,混蛋!懦夫!老子走了一百步了,你这块茅坑里又硬又臭的冷石头一步都不敢走!你还是不是男人!”
  古昔脸顿时就青了。
  那厮继续叫嚣,很不屑一顾的样子,头一甩:“哼,就算是男人,也是下面被压的那个!”
  古昔嘴角一抽,脸由青转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句话,阴测测的,带着危险的讯息。
  凤容璃醉得七晕八素,不带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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