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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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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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挤是必然的,但好在有王永安带着护卫帮忙开路,路人见到谢逸等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知道是富贵人家,也会主动避让。
  当然,也有不少人,尤其是男人生出羡慕之心。看看人家,上元节抱着孩子,带着姿容美艳无双的娇妻美眷出来赏灯,晚上回去还有齐人之福,实在让人艳羡啊!
  一路上,杜惜君和郑丽琬挽手并行,有说有笑,虽然才第二次见面,但俨然是好闺蜜一般。
  以至于连谢逸都有些嫉妒,好在小蛮比较黏着兄长,倒不至于被冷落。小家伙瞧见制作精巧的美食,立即喊饿。
  难得节日喜庆,谢逸自然是有求必应,小蛮一边吃着美食,一边东张西望。不消多一会,便满嘴流油。
  杜惜君瞧见,有些看不过眼,接过小蛮,拿出手绢为其擦拭嘴巴和手掌。
  郑丽琬悠悠道:“小蛮有你们这样的兄嫂,当真幸福!”
  “爷娘早亡,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要多宠着了!”谢逸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呼。
  因为太过拥挤之故,有人挑着的灯笼与他人相撞,竟然引燃了衣襟,骤然冲天的大火在拥挤的街头引发了混乱。
  人潮骤然冲过来,让人来不及反应,谢逸一行被冲散了。杜惜君抱着小蛮,以及在一旁玩笑的阿碧被挤到一边,谢逸和郑丽琬则被冲到了另一边。
  很糟糕的情况。
  万一要是冲散走失,或者发生踩踏就麻烦了,好在混乱之中,谢逸瞧见王永安已经挤到杜惜君身旁,安全无忧。
  但是郑丽琬,被突来的人群一冲,顿时打个趔趄,险些摔倒,甚至有可能被踩到。危急之时,突然有人抓住她的皓腕,在腰上轻轻一拖,便瞬间站稳了。
  定睛一看,不是谢逸又是谁呢?
  “娘子小心!”
  “嗯!”第二遭被他拉手,郑丽琬脸上下意识浮起一丝红晕。
  “我们走……”谢逸牵着郑丽琬的手正要离开,不想佳人皱眉痛呼,显然刚才扭到了脚。
  更糟糕的是,又一波人群突然挤过来,谢逸担心佳人跌倒,下意识用力一拉,将郑丽琬拉到身前,相拥站定在涌动的人潮中,怎么也不会被冲散。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郑丽琬心头一紧,檀口微张,惊呼却未出口。
  靠着谢逸坚实的体魄,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被保护的感觉漫上心头,让沉寂许久的心扉猛然一颤,平静的湖水顿时泛起波澜。
  再一抬头,瞧见谢逸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脸庞,郑丽琬下意识躲闪,两颊绯红滚烫。
  看着近前楚楚动人的绝姝,尤其灯光映照下那动人的眼眸,谢逸心里下意识泛些许悸动,热血之中甚至不由自主有些躁动不安……
  ……(未完待续。。)


第一二一章 谢郎负卿归

  街头的混乱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有巡街的武侯赶来。
  灭火,收拾残局,相助安抚摔倒受伤的路人,为走散的小孩寻找家人。
  武侯们有点忙,但尽心尽责,颇让人称赞。
  更为庆幸的是,混乱的范围并不大,并未有严重伤亡出现。
  脚踝受伤的郑丽琬被谢逸抱起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一处路口停下。
  两人相视对望一眼,又都赶忙避开,气氛略微尴尬!
  此间灯烛较少,光线相对昏暗,但仍旧可以看到郑丽琬脸色发红,很是难为情。
  谢逸心中苦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怎么……
  唉!
  大概是杜惜君天葵造访,身子不便,自己单独起居几日的缘故,近几日有点火大。
  适才佳人近前,热血上涌,以至下意识有了些许失礼之举,唐突,甚至亵渎了佳人。
  “郑娘子,我……对不起!”
  “没……没事!”郑丽琬声若细蚊,难为情到了极点。
  清丽出尘,优雅端庄的郑娘子,在过往的岁月里,从不曾有男子接近其咫尺之间。
  然后最近一段时间,与眼前这位俊朗学士先是同车而行,而后因误会而执手,今日则更加亲昵,甚至……
  如果是旁人,那些无礼之举一定是亵渎,不可饶恕;但是眼前这位,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生不出怨怼和责怪。
  自己这是怎么了?郑丽琬在心里不断问自己,难道这就是阿碧所说的……缘分?
  “脚能走吗?”
  郑丽琬轻轻触地尝试,脚踝处仍旧痛楚难当,只好轻轻摇头。
  谢逸瞧见眼里,轻声道:“街头不方便给你看伤,这样吧,我先背你回去。”
  “啊……”郑丽琬不禁有些迟疑。
  “街上这般混乱。车马娇子肯定是过不来,只能这样喽,事急从权,唐突之处,还望娘子见谅。”
  郑丽琬又略微沉吟片刻,才无奈轻轻点头。
  于是乎,谢逸俯身背起这位名满长安,无人能及的绝姝,行走在灯烛若隐若现的朱雀大街上。
  郑丽琬趴在谢逸背上,脸仍旧像红透的苹果。很难为情。可内心深处,又隐隐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然而走出一阵,心里更多的则是担忧。
  郑丽琬欲言又止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谢学士,你背着我,不怕招惹闲话和麻烦吗?”
  “怕什么?怕皇上知道以后吃味吗?会找我麻烦?”谢逸笑着反问一句。
  “……”
  被说破了心事,郑丽琬不免越发难为情,一时无语。
  谢逸道:“这事啊,就是陛下做的不地道。册封诏书终究没下,你始终是自由身,按理该嫁娶随意。
  却因为他莫名其妙的面子,凭白蹉跎岁月。耗费青春,耽误终身幸福,实在不地道。”
  郑丽琬张大了嘴巴,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敢于直斥皇帝的不是,敢于为她打抱不平。
  他很勇敢,大胆!
  这一点毋庸置疑。郑丽琬相信,今晚此等情形下,除了他又有几个男子敢背起自己?
  想必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说大话的贵公子们,宁愿派人清路,用轿子来抬,也不愿意靠近自己咫尺。
  但是他敢这么做!
  除了胆子大,是否还有旁的缘故呢?郑丽琬心中不由泛起个小问号。
  “郑娘子,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嗯!”郑丽琬想都没想,下意识便答允了。
  “你想进宫吗?”
  “这…”郑丽琬没想到谢逸会这么问,沉吟片刻道:“当年丽琬尚年幼,承蒙帝后垂青,焉能拒绝?
  深宫高墙之内,哪有这般自由?恐怕此生也不会有机会看到这般璀璨灯火,岂非遗憾?”
  谢逸轻声道:“呵呵,娘子果然不同于寻常女子,对宫墙内的尊贵奢华全不在乎吗?”
  “仔细想想,入宫或奢求入宫的多是世家女子,他们不见得真心喜欢,却需背负父兄期望和家族责任,想想也可怜。家父亡故,兄弟族人亦远在他乡,倒是没有这些顾虑。”
  郑丽琬悠悠叹道:“其实对于寻常女子而言,最大的期望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惜造化弄人……”
  “没什么可惜的。”谢逸轻声道:“既然娘子并不期盼入宫,便不必有那么多顾虑,大胆些追求自己的幸福便是。”
  呃……
  郑丽琬心中一颤,她何尝不想觅得良人,奈何被那道无形的威严所禁锢;然而纵然自己敢于冲破束缚,长安城里,又有哪个男子敢接受?
  他吗?他好像已经这么做了!
  那他刚才说这句话的意思……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郑丽琬的心绪陡然间有些复杂,内心深处湖水中的波澜越发澎湃。
  也许都有了心事,两人骤然默契地沉默不语,就这么一路走着。
  回到原来的地方,杜惜君她们已经不见踪影,有王永安跟在身边,谢逸倒不担心。
  如果王永安够聪明,现在应该是回家了,否则这样混乱的长安街头,人找人累死也找不到。
  因为脚伤和阿碧的缘故,郑丽琬不得不先去谢家,就这样被谢逸背着去谢家。
  她有些担心,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明日长安城里会有怎样的传言?
  但事已至此,谢逸本人又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便也没有多想,心中还泛起些许感动来。
  ……
  果然,王永安还算聪明!
  回到淮阳县伯府,杜惜君和阿碧等人正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谢逸背着郑丽琬回来,杜惜君心头一动,身后的阿碧脸上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随后冲上前焦急关切道:“娘子,你怎么了?”
  “只是扭了脚。”郑丽琬微有不舍地从谢逸背上下来,踮着脚轻声回答。
  “要紧吗?”
  谢逸道:“应该问题不大,先进入,我瞧瞧。”
  “啊?好!”阿碧先是一愣,旋即连忙点头答允,谢神医的名头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即拉着尚在迟疑的郑丽琬入内。
  进屋之后,郑丽琬有些难为情,但在谢逸的坚持下,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主动褪去鞋袜。
  谢逸低头瞧着芊芊玉足,脚踝处微有红肿,伸手轻捏活动,郑丽琬微有痛感。
  “不打紧,先用冰冷敷一下,回去再用热敷便可痊愈。”
  “哦哦,那就好!”阿碧顿时放心不少。
  一旁的杜惜君瞧见谢逸专注关切的神情,以及郑丽琬脸上羞涩的表情,若有所悟。
  他背着她回来,深夜进了谢家门,她在他面前主动除下鞋袜,虽说是医病疗伤,但女子的脚何其……恐怕自家三郎,是第一个看到郑娘子玉足的男子。
  如此似乎足矣说明问题,也是极好的!
  ……(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 报复式提亲

  上元佳节,外出观灯游玩的人很多!
  韦悦这样的公子哥自然也例外,不过他们对街道两旁的花灯并无多少兴致,而是伙同一帮朋友去了平康坊。
  众所周知,平康坊乃是长安城中秦楼楚馆林立之地。
  这里不仅有精致的花灯可看,还有众多莺莺燕燕,姿容俏丽的俏女子,拥美看灯更有乐趣。
  不过大部分时候,看着看着便去到房内,两个人私下单独赏灯。然而,多是花灯燃于屋角落,人在榻上忙活,压根无心多看。
  今日同样也不例外,在两位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侍候下,韦悦心满意足,歪歪斜斜出门,脚步虚浮地下楼了。
  来不及呼唤同来的朋友,便突然被拉入一处黑巷子里,蒙起头来便是一顿暴打。
  等到被人发现时,已经和猪头没什么区别。
  于是乎,急急忙忙被人送入医馆,请医者诊治。
  “韦兄,你最近没有没得罪什么人?”一名相熟的世家子关切询问。
  韦悦哀嚎一声,哎呦道:“为何这么问?”
  “你想啊,要是没得罪人,怎会有人打你黑拳?”
  “多半是如此,你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不好明着报复你,所以偷偷打你黑拳。”
  “肯定是有人慑于韦兄的出身,忌惮京兆韦氏,明着不敢动作,背地里行此小人之举。”
  “韦兄勿恼,待会将此事报到万年县,让县令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对韦兄不利?”
  “太麻烦了,万年县即便抓到人也是小喽啰,该找的是幕后主使者。”一名世家子悠悠道:“韦兄想想,近来得罪过什么人,便有答案了。”
  “我……我近来没得罪过人啊?”韦悦一头雾水。似乎很是冤枉。
  “当真没有吗”
  “韦兄,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在东市你看中一个女子,好像是淮阳县伯谢逸府上的女眷……”
  有人这么一提醒,韦悦顿时有了印象,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为了给表兄李崇晦“报仇”,他去调/戏谢杜氏,结果被吴王李恪路见不平而怒率……
  摔疼不说,还真tm丢面子!而今又被人下了黑手……
  “有可能啊,他一个县伯,自然不敢招惹韦家。然后背地里行此卑劣手段也在情理之中嘛!”
  “我可听说过,这位谢学士可是位眦睚必报的主……”
  “没错,想必他和他家那位嫂子不清不楚,韦兄相中了,他自然吃味恼怒,明面上不敢怎样,但背地里极有可能……”
  “哼,谢逸!”说着说着,韦悦听在耳中。脸色越发铁青,恨恨一声。晃动身体,牵动伤口,又痛的哇哇叫。
  “韦悦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讨回公道如何能行呢?”
  “是啊,去淮阳县伯府讨个说法吧!”
  话音落地,便有人骂道:“笨蛋,你有没有脑子。你有什么证据?贸然去人家府上骂,人家一个不承认,你能怎样?
  完了人家还会反过来说是诽谤。然后借此为难,到时候有理都成没理了,得不偿失。”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纨绔们似乎相互不服气,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撕扯。
  “怎么办?这事吧,要不就算了,毕竟没证据。”
  “那怎么行?难道要本公子白白挨打不成?”韦悦大怒,头一个不愿意。
  “也是,怎能让韦悦兄凭白受委屈,这次要是不当回事,往后他们还不得变本加厉,越来无法无天?”
  “那可如何是好?而今没证据,如何才能抓住对方把柄,或者找回面子呢?”
  突然有人灵机一动道:“要不这样,那谢逸不是在乎他嫂子吗,那索性就让韦兄上门提亲,把那位杜夫人给娶过来。”
  “娶过来,这是何意?”
  “其意有三,只要成功,那谢逸是不是会很难受,很丢人?此为一;那女子姿色也不错,韦悦兄也能看上,娶回家在床榻上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韦兄舒爽的同时,也是对谢逸的羞辱不是?此为二。
  三者,此举除了是韦悦兄自己报仇;也算是替你表兄,河间王府的崇晦兄报复不是?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说得极是。”韦悦赞同一声,怒意十足道:“今夜他们踢了我多少脚,我便要蹂/躏那女人多少回,要他们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是啊,这才是正道嘛,正大光明娶回家,闺房床第间的事情旁人哪里管得着,韦悦兄喜欢怎样便怎样呗。”
  “可是……”韦悦突然忧伤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首先得家里长辈同意才行。我韦家娶妇,讲究门当户对,那杜氏不过是寻常出身,又是个寡妇,家里怎会同意?”
  “那可不见得,杜氏本来无甚家世,但她曾经是陈郡谢氏的媳妇,出身便不算低,大不了娶回家为侧室嘛;寡妇有什么打紧的,毕竟还年轻嘛,韦悦兄不是一直好这口的嘛!”
  一个世家子有理有据分析道:“至于家里,那就更好说了,韦兄悦可以表达下对这位杜夫人强烈思慕之情,动之以情,然后再向令尊令堂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简单,可如何晓之以理?”韦悦有些纳闷。
  “想想啊,若真娶了杜氏,便等若是和谢家联姻,那谢逸如今好歹是弘文馆学士,还是晋王府的长史;如此少年英才,想必贵府也有拉拢之意吧?
  韦悦兄求娶此女子,算是为家族做贡献,家里人既不会责怪你,反而可能多有赞许。”
  “果真吗?”韦悦顿时有些激动,家里人向来睁只眼闭只眼,但总体对自己在外花天酒地颇为不满。如果这回既办了“好事”,还能为家族贡献,那自然是极好的。
  “当然!只要求娶成功,韦兄好好玩上一段时日,时间一长,腻了,再随便像个理由,处置了便是了。”
  “有道理,只是谢家岂肯答应?”
  “登门求亲是不大可能答应,但如果是旁的方式呢?比如赐婚?”话最多的那个世家子悠悠道:“韦兄的姑母乃当朝最尊崇的贵妃,如果是她为侄子的婚事操心,出面提亲,谁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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