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呢吗。”
说完圣人挥手把人给打发了。愚蠢东西。
大理寺卿掏出来帕子抹汗,连汗水都透着苦味,又把圣人给惹恼了。这算是案子吗,怎么断呀。按照扰乱纲常,不分长幼尊卑来说,至少要给池大人训诫一顿的,可这训诫轮得到他大理寺吗。
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圣人在朝堂上给予口头训诫的。明摆着圣人不愿意从他的金口里面说出池邵德失德这个罪责。
可叹自己一把年岁,看不开,看不透,被猪油蒙了心。眼下心也瞎,非得招惹这么一个煞星。
就这样大理寺卿哪敢把池二一个人放在大理寺的监所里面呀,从宫门出去,就回到自己衙门口了,好说歹说人家池二郎就是不出去。
最后没法,大理寺卿以提人文案的借口让,衙役把人给带到书房里面才算是把这位祖宗从监牢里面弄出来。可见这位大理寺卿还是知道变通的。
池二郎不走,大理寺卿可不就得陪着吗,一夜这个煎熬呀。比往日里审问犯人还煎熬呢。心说熬到上朝的时候,这位池大人再大的脾气也得先去上朝,回头他就闭门不出,看这位怎么同他死磕。
等到上朝的时候,没想到这位池大人竟然胆大如此,还是不走。
大理寺卿头发都愁白了:‘池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拿着朝廷俸禄呢,你把我大梁朝的早朝当成什么了,你把圣人至于何地,想不去就不去,你说的过去吗。’
池邵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吓唬的:“李大人你在大梁为官二十几载,不问案情,不取证画押,就到圣人跟前胡噙八道,你对得起读过的书吗,你对得起圣人的教导吗,你对得起大梁信任你的百姓吗,如此为官,你二十载中,冤死了多少人呀。你夜里睡得踏实吗。”
大理寺卿气的手都是颤抖的,奈何这位就是圣人放在这里专门恶心他的,哄都轰不走。大理寺卿:‘池大人算下官求你了,走吧,该上朝了。’
池二郎:“李大人下官求你才对,给我池府留条活路吧,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呢。你睁昏黄的眼睛看看吧。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
大理寺卿:“还请池大人莫要什么罪名都往本官身上扣,本官顶多就是失察之罪,何况池大人你同夫人叔侄相称数载,本就是事实。不过是圣人不忍心池大人一身本领被污名所累,欲要偏袒一二,赏识大人的一身本事而已。池大人怎可如此这般让圣人失望呢,本官愿意为圣人的对池大人的这份赏识,而对池大人道歉,而且愿意为本官做出的事情,做出弥补,还请池大人说出个规程来,本官定然招办。”
池二郎:“听呦呵,李大人好本事,你把人的脑袋砍下来,知道错了,过去把脑袋按上,没事祭拜两次就算是过去了是吧,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掉了的脑袋还能喘气吗。李大人好辩才,难怪是非都分不清楚就能在大理寺任职为官,黑的都说成白的了,错了就错了,还看在谁的面子上认错不成,您是您,圣人是圣人,可别舔着脸非得同圣人贴上,圣人做不出李大人这样的事情的。”
边上的李大人:”好好,都说池府二郎文采不如武艺,看来传言有误呀,池大人口舌才是犀利。本官算是见识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 溃不成军
不提两人怎么折腾,反正大理寺卿是顶着一脑门官司自己去上朝的。
池二郎势必要把大理寺的衙门坐穿了。死活不出来。自认府中有夫人主持大局,定然没有半分的动荡,这个真的不担心,芳姐从来就是个大气,扛事的,家里肯定能顾好。
等待上朝的时间里面,华老尚书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为何一早就没看到倒霉老二呢。
早知道就该把这个儿子给关起来,然后在备案请假才是。
按照以往的经验,今日里他们家儿子还不知道怎么着折腾呢,倒霉催的孙女才回来几日呀,不过半年,他家儿子的学问同名气已经直线上升了。
生了儿子二十几年才憋出来一篇榜眼的文章,沉寂了又快要二十年后,竟然精彩连连呢。
老尚书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家倒霉孙女对他家倒霉儿子的督导路线是对的。他这个当爹的督导了那么多年,不是就一篇吗。
孙女都不用出手,就那么在京城晃晃,他儿子就憋出来两篇了,眼看着今日怕是就要有第三篇了。
不过真心的不愿意在朝堂上看到儿子那精才绝艳的风姿就是了。这事他们华府最好不搀和。
所以老尚书比较焦急,只盼着上朝以前叮嘱儿子一番,千万别在抽了,他老人家的心脏承受不住呀。
华家大老爷也不是不担心的,这件事情不同于一般,华府本来就牵连其中的,若说侄女女婿当初娶侄女差了辈分,侄女女婿固然有错,他们嫁人的华府就能摘的清的吗,
所以在华大老爷这种资深的政治家看来,这件事情非常的不简单,若是被有心人推上一把,怕是才刚刚要扬帆起航的华府,就要沉了。
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朋友,真要是有机会,没准就有人出手,毕竟圣人身边有数的那么点位置,谁能淡定以对,谁能少动了心思。
说句不好听的,不动心思的,能在京城站住脚吗,当然了除了他二弟,在华家大老爷看来,他家二弟走的就是****运,那么多的刚刚好都让他赶上了。
华二老爷踩着点来的朝堂,让老尚书满腔的担忧,没法传达。给二儿子传递眼神,那是给瞎子抛媚眼,估计他儿子也理解不了。
站在朝堂上老尚书淡定不起来了。重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圣人看了一眼一脸菜色的大理寺卿,好歹那个回头话,给人家池府留点余地,他这个圣人跟着说上两句,对池邵德的名声或许能挽回一些。
可惜圣人的心意这位大理寺卿没能体会。依然在纠结,池二郎仗着圣宠拿捏他:“臣有事启奏。”总算是开口了。圣人都松口气。
“回禀圣人,昨日池氏族长,带族谱为池大人辩白,臣也借阅过池氏族谱,池大人同夫人确实没有血缘上的关系,更是五服之外的表亲,大梁律例,同性不准通婚,池大人同夫人的亲事,没有让人唾病之处。是臣鲁莽,微臣实在愧对池大人,还请圣人治罪。”
圣人颔首:“李大人起来吧,这事你做的确实鲁莽,对池大人的清誉损伤太大,合该去给池府赔礼道歉才是。”
大理寺卿真心的不愿意,不过要给圣人面子:“回圣人,罪臣做的确实欠妥当,他日定然去池府请罪。不过池大人也不怪如此不依不饶,昨日池大人在大理寺损坏公务,还对臣这个大理寺卿出言侮辱。臣深以为,池大人少年得志,性子桀骜。到底年岁还是浅了些。”
圣人皱眉,自己怎么选的官呀,非得把池邵德给拽下来是吧,诚心的让定国候父后继无人呢。真想问一句,他到底收了定国候多贵重的礼物呀,这都要诲人不倦了,不死不休了。
实在算不上一个明白人,朝堂上该加入些新的血液,该选官了。
圣人:“池邵德可在呀,大理寺卿说的可是事实。”
华二老爷:“回圣人话,池大人被大理寺卿下了牢狱,这话自然是大理寺卿怎么说怎么是。”圣人眼睛都睁大了,华爱卿这是没睡醒呢,怎么连姑爷都不护着了。
大理寺卿为自己变白:“华侍郎慎言,是池大人在大理寺卿不肯走,连衙门的公事都耽误了,现在竟然连早朝都敢不来,他眼里还有没有朝堂,还有没有圣人呀。”
华二老爷:“大理寺那是华府的还是池府的,试问除了圣人,还有什么人敢在你大理寺随便出入呀。你大理寺的监舍,难道池大人还能自己走进去不成。”
够给力,大理寺卿后悔的场肠子都轻了,可不就是他自己走进去的吗,怎么就没压住火气,把人给拘了呢:“圣人明见。”
老尚书佝偻的身子都挺拔了几分,总算是儿子还有救,知道该搀和什么,不该搀和什么。
华家大老爷眉头深锁,侄女婿若是栽在这上面,他们华府定然早晚被人当成唾病揪住很打,这事不能认,即便是外面穿传的如何,在朝堂上官面上也不能坐实了:“回圣人话,既然事关池大人,还是让池大人自己上朝同大理寺卿对质的好。”
大理寺卿没有不愿意的,只要让这位煞神离开他大理寺就成。
圣人:“既然如此,那就宣池邵德吧。”
没道理整个朝堂上为了一个人等着,所以华老尚书为了大儿子,拿出来各种公务同圣人启奏,然后在等批示,好在杜老丞相够给面子,同老尚书一起,朝堂上就没有闲下来过,一直在处理各种重大事件。
别说一个早朝效率相当的高,往日里拖沓的公务,竟然处理的七七八八了。圣人心说,原来他的大臣们能力都有待开发呀。
池二郎上朝:“臣请圣人金安。”
圣人:“池大人,你大理寺卿参你因私费公,为了家事,连衙门都不上了。”
池邵德:“回圣人话,臣被大理寺卿拿住文案,连夜审讯,臣不敢说谎。”
大理寺卿结结巴巴的就不知道池二的人品这么差,连圣人都敢蒙蔽:“你,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死活不出我大理寺的门,我大理寺的盆栽都被你给踹了。”
圣人抿嘴,没想到老成的邵德也能做出来这事:“可有此事。”
池二郎:“回圣人话,有此事,不过是在同大理寺卿据理力争的时候,双方争执而至。并不是臣挑衅大理寺所致。下臣被李大人拿住,自然是要让李大人开堂文案,定罪之后才敢走出大理寺门口的,臣学识不好,可还知道私自进出大理寺监房,等同于越狱的。”
大理寺卿气的翻白眼,六月飞雪不过如此,没想到他堂堂的大理寺卿竟然还有被人如此污蔑的一天:“你,你本官不与你争口舌之风,圣人池大人也说了,他同本官争执,池大人圣人金口让本官对池大人扰乱纲常,失德之事,做出裁决,池大人你作为朝廷命官,就是本官案件里面被告,你同本官争执可知该当何罪。”
池二郎:“大人好大的威风,不知道下官是被告的话,大人可是那个苦主,大人你不是该回避吗,你把大梁律例背的那么清楚,怎么就知法犯法该当何罪呀。”
圣人觉得案件本身如何都不中重要,重要的是两位大臣的对白当真是很犀利,很好,大理寺虽然不适合李大人,可去礼部同番邦打打交道还是不错的,看看这个辩才,虽然输了,应付番邦应该没问题的吧。
池二郎:“臣惶恐,被人扣上失德的帽子,实在不敢在圣人面前抬头,还请圣人主持公道,还臣清白。大理寺卿信口开河,不讲依据,道听途说,就敢羞辱当朝命官,还请圣人明见。”
华二老爷跟着开口:“臣有本奏。”
好吧圣人跟着抬头了,心里同样在想,难道爱卿又有了佳作了,不过这件事情圣人是不愿意华府搀和进来的,华爱卿在大梁的地位那就是吉祥物,形象不容有染。
失德不能同这位爱卿联系起来,不过这位爱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么多年了敢私下里面给他送礼的大臣就这么一个,当知己的人呢。
要知道整个京城一百张金卡,满京城那么多的大户人家都有,可就是没人给他这个圣人一张,唯独他家华爱卿,手中的仅有的十块令牌,愣是大方的给了他两块。
如今圣人手里可是有着两块呢,人家华爱卿说了:“知道您肯定是不去的,不过这玩意您就当个玩意好了,制作还是很精良的。下臣不过是表达一番心意而已。还请圣人不要嫌弃。”
意思就是我有的东西你不能没有,当真当成好友在走动呢。
就冲着这个圣人也不好让人这么欺负知己的姑爷,何况那还是他的肱骨重臣呀。
定国侯府就剩下这么一个能撑起来门楣的,为了老定国候,圣人也不能让池二郎背上这么一个失德的名声,
话说怕是满京城这事都传遍了,他即便是圣人,对于舆论这东西那也是没啥办法的。只能说尽量弥补。都是定国候这个疯子弄出来的。
圣人:“爱卿怕是又有新作,朕相当的期待。”
华二老爷:“臣不敢期满圣人,臣才疏学浅,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臣要上奏的事,大理寺卿体统有失,德行有缺。”
池二郎眉头紧锁,就像夫人说的,这事不能让老丈人搀和进去,不过时间太紧,弄墨没时间同他细说清楚,只是说夫人让您尽量把亲家老爷手中的东西,拦在身上:“回圣人话,华大人是代替臣上奏的,大人手中的东西,都是臣让大人转成圣人的。”
看来不是佳作,不然这对翁婿肯定不会如此客气。
华老尚书觉得口水分泌过旺,怕是没啥好事,这对翁婿关系多好呀,推脱的可能是赏,争抢的肯定是祸,怕是灭族大祸呀。
华二老爷不以为然,谁的有什么区别:‘请圣人御览。’
太监捧着华二老爷东西,给圣人御览。圣人看了不过两眼,就给大太监了:“去给李大人过目。”
大理寺卿不过看了须臾,就瘫软在地上了,看着池二郎的眼神跟看着仇人一样:“圣人赎罪。”
脑袋磕到地上,声音蹦蹦的。
圣人心说该,你拽着人家不放呀,认错人家还不饶你呢,现在怎么下台呀。
池二郎心里刺痒得很,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呀,难道说夫人找到了这货贪赃枉法的证据了,话说这货不是挺清廉的吗。在京城向来以脾气又臭又硬著称呢。不过就是有点不识时务而已。
圣人:“爱卿费了不少心思吧。”
池二郎敢在岳父大人之前开口:“回圣人,都是臣所为。”
圣人闭眼:“池大人呀,具朕所知,你昨日在大理寺一夜未归,这事你怎么为呀,难道你敢当朝期满朕不成,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池二郎:“回圣人,臣好歹也为官数载,家人还是有几个的,何况还有夫人在府中主持杂事。”圣人:“这倒是像一个内宅妇人的所为。”
后面的评价就是小见识的很。你一拳头我一脚的,人家怎么打的就给怎么还回去了,气是出了。,对池二的名声没有任何的帮助。不过看在华爱卿的面子上什么都没有说。
华二老爷不太好意思:“臣养的闺女,荣辱同臣都是拴在一起的,圣人见笑了。”
大理寺卿笑不出来,活了五十个年头,今天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奸生子,别说他自己,就是满府的家眷怕是也要被牵连进去,想想花朵一样的孙女,怕是要因为他的鲁莽,他的不识时务而遭罪了。
圣人:“李大人,池大人的案子你准备怎么结案。”大理寺卿:“回圣人话,臣有罪,臣不该嫉贤妒能,污蔑池大人清白,臣请池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臣必定感恩已报。”
圣人心说何必呢,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见棺材不掉泪,该。不过爱情的闺女也真够神奇,饶了多少个弯,才能把家世清白的大理寺卿给绕成个奸生子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冲冠一怒
一直冷眼旁观的定国候不干了,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又岂是你说停下就能停下的:“李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二品的命官,怎么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说出去的话又岂能收回去,再有邵德失德之事,在京城已经引起了很不好的影响,如今李大人你即便是把罪名一个人背了,对邵德又有何帮助,那可是害苦了我家邵德。”
多缺德呀,就这样还要把池邵德失德的罪名给坐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