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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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美娇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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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婆坐在沐家的小院里,看见巧儿跟沐青箫走进来,笑着招呼她,“小姑娘,你是叫孙巧儿吧?哎哟,这小模样长的……”
  秦婆眼神不好,离的近了,才看清巧儿的脸,那么大的一块东西糊在脸上,像是被烫过,疤没结好,才会长成这样。
  好歹人家也是新娘子,秦婆愣是忍住了,“这模样……也还凑合,往后跟着青箫好好过日子,他家里再没有旁人,就你们两个,苦是苦了点,可也总能把日子过好。”
  巧儿沮丧的摸了摸脸上的疤,一只沉重的手臂便横着架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秦婆,您老就别操心我了,这个媳妇我很满意,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家,您还是赶紧给凤娘寻个下家,省得她一天到晚急的火上房。”
  秦婆被他逗笑了,“你这小子,又开始胡说八道!”
  凤娘正走进来,将他的话听了个全,“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急的火上房?老娘行情好着呢,要不是窝在无名村,想娶老娘的人,都得排到一里之外!”
  田姝就在凤娘后面,她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眼身后跟上来的钟春,心中觉着奇怪,一个寡妇,一个鳏夫,他俩咋就擦不出火花来呢?
  钟春一脸憨笑的大步迈进来,“青箫,还不带你媳妇进去瞧瞧,你这房子,好歹也是刚刚翻新过的,新房也布置好了,弟妹快进去瞧瞧吧!”

  ☆、第5章 定个日子休妻

  钟大哥,还是你靠谱,娘子,走吧!”沐青箫大手一拽,直把巧儿拽的身子一晃,没站住脚,一头撞在沐青箫的后背上,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气的秦婆在后头直骂沐青箫莽撞,一点都不知道疼媳妇。
  凤娘冷哼了声,被田氏拉进了厨房,准备晌午的喜宴。
  沐青箫的笑声绝对是爽朗干净,就是声太大,巧儿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谁知,她这个动作,让沐青箫眼睛一亮,他的小媳妇,似乎跟传言中的不一样,有点意思。
  “这是咱家的堂屋,这边是睡觉的里屋,天要下雪了,睡炕更暖和,还有一间放杂物的屋子,有点乱,你就别去看了,茅房在后面,你要上茅房,得从院门绕出去,要是嫌远,还有恭桶,不过我一般都不用……”
  沐青箫人粗,心不粗,介绍的还挺详细。
  正屋有三间,有点矮,还有点暗,现在快到晌午了,也不是很亮堂。
  要是能刷上一层白灰就好了。
  京城的富贵人家都也有用白灰染墙的,只是价格较贵,普通人家可用不起。
  巧儿走进里屋,看着占了屋子一半的土炕,忍不住蹙眉,“我……我们要在一个炕上睡觉?”
  “不睡一个炕,难不成我还给你现搭一张炕不成?放心,你这个模样,我下不了嘴。”
  沐青箫仔细看她的脸,离的近,看清她脸上的硬痂,赖赖巴巴,真心挺难看,但是没有硬痂的一边,皮肤白皙,对着阳光看,还能看清上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可爱极了。
  沐青萧觉得手心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摸一下人家的脸蛋。
  可是巧儿没给他这个机会,身子一转,脆声道:“那样最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沐青箫的屋子,乱虽乱,却不叫人讨厌。
  墙角边放着一双草鞋,又大又破,只怕穿了有些时日,破破烂烂。
  而他脚上穿的是双布鞋,看着也不像新的。
  穷人家穿双鞋不容易,从糊底儿,到纳鞋底,做鞋面,一双千层底儿的布鞋做出来,怎么说也得半个月。
  曾有戏言,一家兄弟五个,同穿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不出门的人,只能光着腚。
  安家虽然也是官家,但安父却是个清廉的好官。
  每月除了那点俸禄,便再没有其他的进项。
  别人送的地契田产,一个都不要。
  府中开支大,还有数不清的礼上往来,所以安府的日子,跟平常百姓家差不多,十分拮据。
  安凌钰的母亲是个贤惠的女子,相夫教子,管理府宅,从不假他人之手。
  安府中也没有年轻的婢女,仅有两个,还是安母陪嫁的老妈妈。
  安凌钰自小也不是当千金小姐养着,农家的活对她来说,虽陌生却并不难。
  沐青箫身子歪斜的靠着门框,“自从阿婆过世之后,家里就没人收拾了,你应该会吧?”
  娶媳妇,丑就算了,笨也无所谓,要是连家务都不会做,可真亏了他的狐狸皮,现在好皮子越来越难找,狐狸也学聪明了,一般人根本逮不到它们。
  巧儿转过身,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望着他,“我可以帮你收拾屋子,也可以帮你做饭洗衣,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但是得有个期限。”
  “期限?什么期限?”沐青箫听着很新鲜。
  “自然是成亲的期限,要一年为期怎么样?一年之后,你给我一张休书,我会离开此地,你也能再娶,岂不是皆大欢喜?”
  沐青萧眯起眼,看样子他得重新审视这位新娘子。
  试问有哪个女子,还没拜堂,就在琢磨着休弃的事,她是真的傻笨,还是别有用意。
  巧儿读不懂沐青萧的心思,见他不语,心中忐忑,“你不同意?”
  沐青萧忽然笑了,有几分痞气,“同意个屁,爷娶了媳妇,是要传宗接代,你给爷生了娃,爷再放你走!”
  巧儿生气了,怒了,指着他,杏眼圆瞪,“你不讲理!”
  可怜她自小就学的是淑女风范,在此之前,她也以为的心已冰冷死亡,可是这一刻,竟被他气的,心跳加快,她好想打人。
  兴许只是身体在作怪,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在操探着她。
  沐青萧笑的更坏,“跟自个儿的娘子讲什么道理!”
  他伸手去拉巧儿,“走喽!拜堂去!”
  娶个娘们在家,好像也没那么讨厌,有个给他欺负的不是?
  “不用你拉,我自己可以走!”巧儿讨厌被他攥着手腕,想挣脱掉,可他的手跟铁钳似的,她使了最大的劲,也毫无办法。
  沐青萧这是来了兴趣,急吼吼的要拉着她拜天地,至于晚上的洞房……到时再说了。
  到了堂屋,他放开巧儿,跑去点红蜡烛,供桌上摆着阿婆的牌位和香炉,还有三碗供品。
  “哎哟哟,这怎么就拜堂了,铁柱,快去放炮仗,”秦阿婆伸着头,着急忙慌的喊,招呼自家孙子点炮仗。
  “知道咧!玉成,快去厨房拿火棍,”铁柱抱着一挂一尺的小炮仗,就往外面跑。
  田玉成一边应声,一边朝厨房跑,半道还撞上田姝,要不是玉成跑的快,准被田姝揪耳朵。
  两个半大的小子,最喜欢放炮,可惜炮仗这玩意太贵,只有过年才能过把小瘾。
  田氏从厨房探出头,“你俩悠着点,要是把衣服炸破了,看我不拿扫帚扫你们的屁股!”
  两个小子不管听没听见,都不会理她。
  两人找了根竹竿,将炮仗挂上去,田玉成举着竹竿,铁柱一手把着炮仗,一手拿火棍点炮仗。
  “着了着了!”铁柱一看信子冒烟,吓的一甩,炮仗被甩了出去,差点没蹦着田玉成。
  “你个毛蛋,眼睛长哪去了!”田玉成吓的差点把竹竿扔了,忍不住脏话往外飚。
  铁柱躲到院门口,捂着耳朵,炮仗太响,根本听不清田玉成骂的是啥。
  秦阿婆听见炮仗响了,一拐一拐的走到供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挥着老柳树做的拐杖,直嚷嚷:“还不快给新娘子蒙上盖头,凤娘!你又死哪去了,还不来唱礼!”
  凤娘不情不愿的从外面扭进来,“这不是来了嘛,您老就落个嗓门大!”
  田氏也放了手里的活。
  钟天赐刚刚被他爹叫去收拾麂子了,田坤和田姝后面也都进来了。

  ☆、第6章 拜堂

  沐青萧乐呵呵的给巧儿蒙盖头,动作十分粗鲁,弄的巧儿脑袋直晃。
  然后在凤娘不情不愿的唱礼声中,带着她跪了下去。
  在跪倒的那一刻,巧儿的手按上自己的心脏。
  生前求的情深似海,执君之手,与君共白头,现在想来,竟成了天大的笑话。
  死过一次,从头再来,一眨眼竟已嫁做他人妇,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沐青萧像是嫌她磕的不够深刻似的,按着她的头,额头沾着地面,才算完。
  秦阿婆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行完礼,“巧儿丫头,我们这个村子穷的很,可是日子过的安宁,不比外面差,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银镯子算是给你的见面礼,拿着吧!”
  秦阿婆从怀里掏出个红布,一层一层掀开,里头搁着一枚颜色已经发黑的银镯子。
  巧儿自个儿动手掀了盖头,看着老人家枯槁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枚镯子,心儿酸涩极了。
  记得当初郑景之带着她回郑家。
  郑家世代经商,做的是绸缎生意,虽不是大富之家,但也算得上家财万贯。
  只记得,郑母当时送了她一根玉簪,当做见面礼,又叮嘱安凌钰,这支簪子价值连城,万万不可弄丢。
  后来有一日,她不小心将簪子损坏,送去修补,却得知,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玉簪,价值不过几两银子。
  “谢谢阿婆!”巧儿握着镯子,真诚的道谢。
  凤娘站在一边却要气疯了,那枚银镯,她问婆婆讨了好几次,老太婆就是不给,现在却当做人情,送给了一个丑八怪。
  凤娘心里愤愤不平,但是面子上还得过得去,“该入洞房了,不过现在天太早,晌午饭还没着落,新娘子也来帮忙吧!”
  秦阿婆瞪她,正要开口骂,巧儿清脆的声音响起,“我马上就去。”
  她也没当自己是新娘子,再说,让她跟沐青萧同处一室,非得尴尬死不可。
  拜了天地,众人也都散了,各干各的地。
  巧儿回到屋里,自己摘了盖头,看着身上鲜红的嫁衣,有些苦恼,她好像没有带包袱,也没有能换洗的衣裳。
  沐青萧高大的身影,也挤进屋里,见她站着不动,好奇的凑上去,“想啥呢?咦,为啥自己把盖头摘了,应该我摘才对!”
  巧儿真不想理他,“我来的时候也没带换洗的衣服,你能不能帮我借一套。”
  “哪用得着借,穿这个吧!”沐青萧从炕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件灰色的长衫,俨然是他的款。
  巧儿满头黑线,还不待她抗议,眼前的男人,竟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
  他穿的很单薄,脱掉一件外衣,里面竟然是空的。
  男人的背宽阔坚实,随着他的动作,背上的肌肉也在滚动。
  更醒目的还是男人后背的纹身,一只展翅的雄鹰,刻画的栩栩如生,仰起的鹰首,对着天空的方向,仰天长啸。
  巧儿被怔在那,连沐青萧何时转过身来,都没发现。
  沐青萧丝毫不介意被她看,指着胸口的几处伤疤,笑着调侃,“吓着了?比你脸上的硬痂好看一点点。”
  巧儿回过神来,抬眸对上他戏谑的目光,气愤的道:“你……你怎么在这里脱衣服,男女有别,你要脱也不能在这儿。”
  沐青萧拿过一件洗的发白的短衫,慢条斯理的穿着,“不在这儿脱,要在哪儿脱,又没脱裤子,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我没有脸红,是你下流,”巧儿不知眼睛该往哪放,转啊转的,竟转到他的裤腰上。
  即使是前生,她也没见过光身子的男人。
  沐青萧有裤腰可真低,肚脐露出来不说,那裤子就像是随时都会掉一样,低的不能再低了。
  沐青萧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往下看,万年不变的厚脸皮,也终于绷不住了,要不是肤色太黑,估计就能看见他脸红。
  “咳咳!小娘子真饥渴,可惜爷对你下不了口!”他迅速穿好衣服,神色有几分不自然的将裤子往上提了提。
  巧儿的羞窘迅速转化成愤怒,“那样最好,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
  沐青萧如火炬似的眼,在她身上溜达了一圈,在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哼哼,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巧儿等他后脚迈出门,飞快的跑过去,关上门拉上门栓,才敢脱下红嫁衣。
  这副身体,她还没有仔细端详过。
  十五岁的小姑娘,身子白皙,玲珑有致。
  如果没有脸上的硬痂,也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沐青萧的长衫,穿在她身上,跟戏袍似的。
  “这可怎么办!”
  没法子,只能卷了,有时间再用针线修改一番。
  她从屋里走出来时,田姝正围着秦阿婆说着什么,见着她一身奇怪的衣服,田姝笑坏了,“哈哈!你这穿的是什么呀,像疯子袍似的,太难看了!”
  巧儿低着头,有些无奈,“我没带能换洗的衣裳,只好拿他的衣服将就着。”
  一听说她身上穿的是沐青萧的衣服,田珠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嫉恨。
  “你怎能不知廉耻,男人的衣服也敢往身上套,真不嫌丢人!”田姝越说越恶毒。
  秦阿婆转头吼她,“田姝,你瞎说什么呢!”
  沐青萧卷着袖子,从外面进来,仅剩一只眼睛的脸,阴阴的看了眼姝,“不会说话就把嘴堵上!堵不上,就把舌头割了!”
  随后又走到巧儿身边,瞅了瞅她这一身的滑稽模样,嘴角古怪的勾了勾,“明儿送你回门,再买两身新衣服,长的不好,也得装扮一下不是!”
  他的戏言又惹来巧儿的怒瞪,“我长的不好,你也没好看到哪去,彼此彼此!”
  巧儿骂完便往外面去了,她好像总是能被沐青萧气的跳脚,以前的从容优雅荡然无存。
  不过这样子说话,倒也挺痛快,释放自己的本性?
  田姝被沐青萧骂的红了眼睛,见着巧儿走了,埋怨着道:“青萧哥娶了媳妇,便忘了我们,还真是薄情寡义,叫人寒了心!”
  沐青萧扯下眼罩,露出完好无损的另一只眼睛,用手指点了点田姝,“小丫头片子,想套我的话,你还嫩了点,以后把你的心收一收,过了年让田婶给你寻个婆家,再养下去就成老姑娘了,也不害臊!”

  ☆、第7章 深藏不露

  “你!你!”田姝气的跳脚。
  秦阿婆将她拽回来,敲着拐杖,凶道:“青萧说的没错,你这丫头就是欠收拾,得赶紧给你找婆家,也好让人管管你的性子!”
  “你!你们太过份了,我才不要嫁人,”田姝哭着跑了出去。
  跑到院子外的时候,碰见几个正在收拾麂子的田玉成等人。
  田姝脚步停了下,又愤恨的朝小河边跑去。
  铁柱碰了下田玉成,“哎哎,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有啥可看的,她又不敢跳河,”田玉成握着斧头,砍骨头。
  钟天赐年岁小一些,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村外的小河淹不死人,要想跳河,得往下游去。”
  “天赐,上个月你跟你爹是不是顺着月儿湾,到淮阳河捕鱼了?”铁柱一直就想跟着钟春的船下大河捕鱼。
  钟家的船,是钟春自己做的,他会做木匠活,手艺还不错。
  村里四户人家的桌椅板凳,几乎都是他做的。
  只要一有时间,钟春便会在院子里拉大锯。
  沐青萧有时也会帮忙,出山一趟,路途太远,无名村四周树木繁茂,资源取之不尽。
  钟天赐蹲在地上,想帮忙,又无从插手,听见铁柱的问话,点头:“嗯!淮阳河又宽又深,好些大船在淮阳河里行走,听爹说,现在是冬季,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河面上都是官家的船,运输年货给京城的富贵人家送去。”
  铁柱听的羡慕不已,“要是咱们能打劫一艘官船,那得捞多少的年货!”
  钟天赐惊吓的直摆手,“那可不成,官船都是官家的,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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