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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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美娇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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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他还是没忍住,侧了个身,朝树下看去,却正好瞧见她露在外面的一对白玉似的脚丫。
  古时的女人不露脚,那是有原因的。
  常年不见阳光的一对玉足,比手跟脸的肤色还要白嫩。
  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着,小巧玲珑,惹人怜爱。
  沐爷看着看着,忽然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四周的空气也忽然变的燥热起来。
  底下的人,还不知情。
  听着铜壶发出咕嘟的声音,知道水烧好了。
  看着翻滚的水泡,她一时着急,用双手去端。
  “嘶!好烫!”能不烫吗?那也可是铜壶。
  沐青箫靠在树上,暗骂笨蛋,就不知道拿个东西裹着吗?
  他越看越觉着,这女人笨的无可救药。
  什么聪明,什么另眼相看,全是扯蛋,绝对是他看走眼了。
  视线再挪到那一双玉足上,沐爷觉着牙根发痒,他想骂人。
  他的媳妇,他娶回家的,他还没见过呢,这女人就敢在外面露足!
  沐爷下意识的用内力探查四周,如果此时冒出来一两个不长眼的雄性,不管是人是兽,他都不会放过!
  树底下的孙巧儿,只觉得四周一下静了很多,挺奇怪的。
  吃饱喝足,踩熄了火堆,巧儿又骑上马背,继续往前赶。
  此时天空已经放亮,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四周的景物。
  通往黄泉村的道路,有很深的车轴印,应该是马车碾压出来,日积月累。
  越往深处走,越是能看见随意散落的破旧棺材。
  纸线撒的到处都是,还有未埋葬的尸骨,暴露在青草上。
  巧儿紧紧握着缰绳,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心惊,又或者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悲凉。
  走了一段路,路上有瞪着凶残眼睛的野狗,它们三五成群,盯着巧儿跟她的马,但没敢靠近。
  远远的,能看见几个土坯房顶,那里应该就是黄泉村。
  到了村口,棺材就更多了。
  有新的,也有旧的,还有没刻完的墓碑。
  村口坐着一个老汉,巧儿注意到他坐在一个骨灰盒上,而他身边坐着一只老狗,那狗老的毛都掉完了,眼睛也瞎了一只。
  见巧儿下了马走近,老狗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老汉身后的大树,是一棵干枯的老槐树,树上蹲着十几只黑乌鸦。
  对着巧儿,‘啊啊’的叫个没完。
  老汉似乎并不意外有人一大清早的来到这里,他很淡定的坐在那抽旱烟。
  “来收尸的?”
  巧儿牵着马,走到他跟前,也不想避讳什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来收一年前,安氏族人的尸骨,还请老伯告知。”
  老汉抽烟的动作停了,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皮,过了好一会,他放下烟杆,在屁股下的骨灰盒上敲了敲,“哦!你说的是一年前那场灭族的安家?”
  “正是……”巧儿有些激动,不过她尽力克制着。
  老头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悠悠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曾受过安家的恩惠,得知他们家遭了难,想替他们收尸,仅此而已,还请老伯成全,您只需告诉我,他们的尸骨扔在哪。”
  这个理由,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可真的从嘴里说出来,十分艰难。
  老头又抽了两口浓烟,“人都死了,收与不收,还有什么分别,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行,我非收不可,您想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巧儿拿出身上的钱袋子,她以为老汉是要钱,守在这里,与世隔绝,难道不是为了钱吗?
  老汉看也没看她的银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丫头,你真的想收?”
  “是!”
  “那我告诉你,安家的尸首,都被我扔到枯井里,那口井快填满,我正打算拉一车土,把井填了,你想找尸首,就得下到井里,自己去找!”
  巧儿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拉着马转身。
  老汉以为她是要离开,笑着摇摇头。
  巧儿却没有走多远,她将马栓在枯树上,摘掉脸上的黑纱,又走了回来,“麻烦您告诉我是哪一口井,我认得他们的衣服,一年的时间,应该还可以辩认出一些。”
  老汉愣了下,似乎没料到她真的要去找。
  可当他看见巧儿脸的硬痂时,眼中的震惊已不是言语可描述。
  “你,你!”老汉叹息着垂下头,“罢了罢了!唉!安家的尸首被我埋了,不过都埋在了一起,在那!”
  老汉指着老槐树的后面,那里有个小土坡。
  其实不是土坡,那是一个坟地。
  因为一个坑,埋的尸首太多,就成了土坡。
  巧儿失神的朝坟地走去,一年的时间,坟头上长满了杂草,也没有墓碑,就那么一个光秃秃的坟。

  ☆、第23章 安家坟地

  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她蹲下身,趴开杂草。
  那是一串小核桃做的手链,是弟弟满周岁的时候,母亲自己做的,拿到庙里开了光。
  小弟去年死的时候,只有七岁。这串佛珠,他戴了六年,从未离过身。
  巧儿捧着佛珠,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她抱着佛珠,无声颤抖的痛哭,心像是被刀子戳了无数的洞,痛的无法呼吸。
  老汉长长的叹了口气,摸着身旁老狗的头,“活着也不是开始,死去也不是结局,因果循环,欠下总要还,你也老了,再轮回投胎,也别做人,记住了吗?”
  老狗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心。
  巧儿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
  当她哭完了眼泪,站起来时,脸色已恢复到最初的平静。
  她走回老汉身边,“老伯,能不能借你的刻刀一用,我还要再买一块是石碑。”
  “丫头,你想刻什么,说一声,我给你刻。”
  “不,我要亲手刻!”巧儿目光坚定。
  老汉没再说什么,按着她说的,卖了她一块石碑,给了她一套刻石的工具。
  巧儿还记着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她不需要刻什么复杂的字。
  只在石碑上刻了一个安字,然后亲手挖了一个坑,一点一点的将石碑竖了起来,再埋好。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石碑有多重,她的力气能有多大。
  直到双手磨破了皮,指甲里全是鲜红的血,她也没放弃。
  沐青箫一直就在远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原本他是要靠近的,可操蛋的是,那只掉光了毛的老狗,警觉性竟然比狼还高。
  只要他稍微靠近一点,老狗便扭过头,一双狗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藏身的地方。
  再说巧儿的行为,也让沐青箫纳闷。
  跑了这么远的路,难道就是为了给死去的人收尸?
  这个死去的人,又是谁呢?
  他怎么不知道孙家有什么人,被处斩了?
  巧儿一直干到晌午时分,等她擦了汗,回头看时,老汉跟狗都不在了,连树上的乌鸦也不见踪影。
  巧儿也顾不得饥渴,徒手将坟包整理了一番。
  搬了许多石头,让坟包的四周围起来。
  她没有带纸钱,也没有可烧的东西,只能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爹,娘,小弟,你们的仇,我一定会报,谁害的你们,我都会让他们成倍的偿还,有空的时候,我会再来看你们,给你们烧纸钱,添香烛!”
  收拾了东西,巧儿便打算回去了。
  手上的伤,没什么大不了,比起心底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找到那位老伯,跟他说一声。
  巧儿朝村里走,眼前又是几间破旧的茅草屋。
  在村子中央,终于看见一个像模像样的建筑。
  类似于宗祠的地方,门庭高大,八扇对开的木板门,已残缺不全。
  不用走进去,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屋内大厅里摆放的尸体。
  有的用棺材装着,有的只盖了一块白布,身下是简易的门板。
  那只老狗趴在门口,看见巧儿走近,也没什么反应,身子懒懒的,连头都不想抬。
  刚才的老汉,正一手提着个油灯,另一只手握着一根桃木做的棍子,每走过一个尸体,或者棺材旁边,都要敲一下,嘴里念念有词。
  走完一圈,将油灯放在正中央的香炉下,抓了一把黄纸,添到炉里焚烧。
  等做完了这一切,老汉才走到门口,他注意到巧儿手上的伤口,“姑娘,祭拜完了,就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巧儿紧抿着唇,重重的跪了下去,朝着老汉,磕了三个响头。
  “唉!丫头,你这又是何苦,”老汉似乎话里有话,却也并不挑明。
  巧儿神情凝重,“磕这三个头,是我该做的,您是安家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我孙巧儿在此立誓,为您养老送终,为您披麻戴孝!”
  这话绝不是要咒人死,也不是不吉利的话。
  相反,这是民间的一种风俗。
  说养儿防老,一是为了后继有人,二是为了百年之后,有人为自己披麻戴孝,扶棺送终。
  郑老头早年娶过媳妇,也有一个孩子,后来瘟疫来了。
  媳妇没了,孩子也死了,只剩他一个人守着一堆棺材,整日跟尸体为伴。
  曾有人问他,为什么非在黄泉村待着不可。
  哪怕在外讨饭,也比整日待在这个鬼地方要强。
  可他愣是不愿意走,死人其实不可怕,很多时候,活人比死人更可怕毛。
  当初埋了安氏一族,不过是看在他们可怜,安老爷又是个清廉的好官,他于心不忍,不敢用棺材,只好挖了个坑,至少不让他们暴尸荒野。
  郑老头叹息,“不必了,我守在这里,等哪天真的撑不下去了,随便找口棺材,往里面一躺,也就罢了,用不着你送终。”
  巧儿坚持,“这个事,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今儿我就先走了,您老保重!”
  郑老头悠悠的叹息,目送巧儿出了村子。
  回程的路,比想像中的要快。
  一个时辰之后,巧儿便已牵着马,乘上了船。
  河面并不宽,但需要往上游行一段距离,避开陡峭的悬崖。
  船上坐着几人人,闲着无事,便聊起昨儿发生在渡口的事。
  “你们听说也没,昨儿发生的事,可真稀奇,江家大少竟然被打成那样,估计小命都去了一半,听说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大夫请了不少,可就是醒不过来!”
  “谁说不是呢!他这也算恶有恶报,谁让他平日里做人不厚道,横行霸道,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派了天兵天将来收拾他,活该!”
  “呵呵,哪里是什么天兵天将,昨儿傍晚,有人看见渡口打架闹事,估计他这回踢到铁板,遇着个更凶狠的人,被人给收拾了!”
  巧儿站在马儿旁边,摸着马背,心中疑惑。
  她昨儿离开渡口的时候,江家少爷还好好的,难道是在她走了之后发生的事?
  下了船,巧儿一路上没敢耽搁,快马加鞭的回了九台镇。
  先是还了马,拿回押金。
  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疼。

  ☆、第24章 相拥而眠

  巧儿站在孙家后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里全是黑色的泥,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又红又肿,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水。
  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巧儿随意的擦了下伤口的血污。
  推了下后门,门被插着。
  肯定不能直接敲门,现在的她很累,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插进门缝里,一点一点的撬,几下便撬开了。
  孙家的人,除了孙巧儿,都很懒。
  晚上睡的早,早上起的晚,以前孙巧儿还没出嫁时。
  家里的杂活,基本都是她在干。
  早上起来做早饭,打扫院子,喂鸡,侍弄菜园。
  巧儿嫁了人之后,也只有孙氏勤快些,孙盈跟孙映月,都把自个儿当大小姐养着呢!
  巧儿摸回屋子,也没洗漱,踢掉鞋子直接爬上床睡觉。
  在她睡着之后,一个黑影也摸进了屋子。
  嫌弃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好难看的睡相,衣服也不脱,袜子也脏兮兮的。
  嫌弃归嫌弃,但也没法子,将就着睡吧!他可不想再睡树上了。
  巧儿的床不大,她趴下睡觉时,双手双脚大开,占了大半的床。
  沐青箫挤上床,不客气的将她往里面挤啊挤。
  他身材高大,随便往那一躺,也能占去一半。
  巧儿被挤的不舒服,翻了个身,后背着对他,无意识的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被子还挺厚,之前的孙巧儿也很爱干净,被褥洗的倒是很干净,没什么异味。
  沐爷扯下眼罩,扒拉两下自个儿的大胡子,身上的衣服沾了露水,穿着不舒服。
  索性全脱了,全身上下只留一条短裤。
  脱了衣服,有点冷啊!
  沐爷郁闷的扭头,看向身边裹成一团的蚕蛹。
  反正也是他媳妇,睡一起不算个啥,盖一条棉被也不算个啥,那就盖吧!
  沐爷费劲的扯过被子,将自己也裹了进去。
  这女人,劲儿还挺大,被子压那么死,真是可恶!
  巧儿睡的又沉又熟,哪里想得到身边多了一匹狼。
  沐爷仰面躺着,身上盖着被子,身边的人儿离的很近,近到只要他动一动胳膊,就能碰到。
  距离太近,沐爷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该有的冲动啥的,也一样不少啊!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两日他们二人同坐一匹马,他拥着巧儿柔软的身子。
  原来女人的身子软的像棉花,像杨柳,似乎只要力气大一点,便有折断似的。
  除了软,还有香。
  淡淡的花香,有点像兰花的香,不俗而雅。
  想着想着,沐爷的手开始不规矩了。
  他没想干嘛,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他的错觉,还是女儿家的身子,就是那么的软。
  当沐青箫的手摸上巧儿的细腰时,巧儿已经睡的昏天黑暗,身子一翻,脸朝着沐青箫,一条腿跨了上来,架在他的腰上,一只手臂也横在他的胸口。
  这一连贯的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一气呵成。
  等到沐青箫醒过神时,已然是相拥的亲密姿势。
  “咳咳!”沐爷浑身僵硬,身体发热,头扭到另一边,不自在的轻咳两声。
  这算个什么事?投怀送抱?
  更……更可气的是,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腿压在那个地方,让他怎么睡!
  沐爷的心思,巧儿是不知道的。
  她很怕冷,睡着没多久,身体本能的感觉到身后有温暖的热源,于是……本能的靠了过去。
  沐爷被压的动弹不得,整个晚上都保持着被压的姿势。
  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只是……沐爷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之后,手脚不再听话,压或被压,都逃不过一个压字。
  ……
  清晨,巧儿是被闷醒的。
  本来睡好好的,做了个梦,梦里有只大猩猩追着她跑。
  那大猩猩太可怕了,浑身长毛,龇牙咧嘴,双眼通红,追她的架势,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断似的。
  突然,她被绊倒,一回头,大猩猩竟朝她扑了过来,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巧儿使劲推了推,身上的大家伙却纹丝不动。
  她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双紧闭的眼睛。
  如果用手遮去下半段,这双眼睛,浓密的剑眉,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俊美清隽,刀削斧阔。
  但是……
  几日没刮的胡子,又浓又密,还很长,都可以扎小辫了。
  等等!
  这不是她该在意的事。
  我的天!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跟她睡同一张床。
  再一低头,瞧见两人的姿势,巧儿只感觉头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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