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我养的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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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是我养的狗(穿书)-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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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有秦钧,天下无锋。
  纵然时间已过百年,他余威仍在,让一干围困王府的禁卫军,纷纷停下了动作。
  秦衍手指轻抚陌刀刀刃,陌刀极为锋利,纵然百年不曾出鞘,锐气也将他手指瞬间划破。
  鲜血滴在陌刀上,陌刀发出清脆铮鸣,像是在渴望着鲜血浇灌一般。
  秦衍慢慢道:“先王有命,陌刀出鞘,见血方止。”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炸起惊雷,直直朝着陌刀劈了下来,电闪雷鸣间,将他的脸照得苍白似纸。
  雷电接连在地,迅速向周围蔓延,围困在王府周围的禁卫军们纷纷倒地,只剩下几人落荒而逃。
  后来市井传言,说九王秦钧显了灵,于九天之上降下天雷,劈死了那帮想要落井下石的人。
  一代杀神,桀骜不驯,怎会容忍后世人欺辱他的子孙?
  所以那些天雷只劈死了禁卫军,而手捧着陌刀的秦衍,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哪怕身处雷电之中,也毫发无伤。
  但是这个世道上,哪有那么多的先人显灵,苍天有道,不过是有人心比比干多一窍,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恰好的安排罢了。
  次日早朝,久不问世事的嘉宁公主盛装打扮,身着嫡公主装束,款步走入紫宸殿。
  嘉宁公主当殿决绝断发,言及秦家血染沙场,青山埋骨,实乃当世之忠烈。秦家不负天家,天家亦不负秦家,她以当朝嫡公主的身份,逼得宣平帝只得再不提追究秦家战败之事。
  闭上眼,秦衍仍能忆起嘉宁公主燕断西风的决绝。
  再后来清风徐徐,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嘉宁公主微抬头,就着落红成阵,眼底映着柔柔日光,看着他,轻叹一声: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九王一脉遭此大难,便是应了此话。”
  他端坐在轮椅上,修长的手指抚弄着亲信,半敛眉,抿唇不语。
  春花秋月夜,伴随着袅袅升起的檀香,丝丝绕绕地响起。
  远处的楼台亭榭,近处的潺潺流水,似乎都变得飘渺起来。
  他跟着嘉宁公主长大,嘉宁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但对于她的这句话,他却不认可。
  嘉宁公主收回目光,秀眉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轻声道:“观,乃慧之音,世间之事,乃观无常、无我,缘起性空,自有定律;止,久生定,不动之意。”
  “定如围墙,慧如烛火,慧火燃,愚痴灭,定墙防风,慧不可夺。”
  秦衍抚琴的动作一顿,琴音扎然而止,微抬眉,眼底若湖光山色,潋滟却又让人瞧不清其中神色。
  嘉宁公主望着面前灵隽清霁少年,声音蓦然一软,道:“衍儿,我为你取字观止,你可识其中含义?”
  观止,外不着相,内不动心,辨明事理,扫除妄念。
  是希望他莫再被仇恨蒙蔽,放下虚无妄念,平静过以后的日子。
  嘉宁公主是他过门便守寡的长嫂,可也是大夏朝的嫡公主,她想护着他一世长安,但也想大夏朝千秋万代,歌舞升平。
  秦衍低眉不语,没有回答。
  他知道,他终究要辜负嘉宁公主的期望。
  忠烈无处埋骨,江河海晏清不过一句空谈。
  九王一脉的战死沙场,并非天意使然,而是不可控的人心。
  秦衍垂眸,唤来了侍从,让侍从拿着檀香与汤药,给嘉宁公主送去。
  李夜城眉头微皱:“嘉宁姑姑不知道此事?”
  秦衍看了一眼李夜城,饮了一口茶,道:“小满姐姐淡泊名利,从不理会朝堂之上的纷争,有些事情,我自己知晓便够了。”
  侍从应是,拿着东西,低头垂眉退了下去。
  林文启坐在椅子上,坐姿没有个正型,一只腿抬得高高的,直放在椅子旁的桌子上,鞋尖一翘一翘的。
  另一张椅子上的李夜城,坐姿如磐石纹丝不动,与轻挑随意的林文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文启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修羽也该回来了吧?”
  秦衍微微颔首。
  林文启刷地一下打开扇子,晃晃悠悠摇着,道:“算一算时间,嘉宁公主大婚那日,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李不言、华阳公主、顾修承三人三分朝政,让原本固若金汤的天启城,出现了一丝裂纹。
  这个裂纹,对于旁人来讲,微小到让人难以察觉,但对于秦衍来讲,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三人内讧,便是他的机会。
  况那日李不言成亲,迎娶嘉宁公主,哪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其他的事情?
  华阳公主么,与嘉宁公主素来交好,她要迎来送往,也没有多余精力,最后的那一人顾修承,有顾星河在顾府,想来会有法子拖住他。
  这可是天赐良机,盼也盼不来的。
  林文启翘首以盼地看着秦衍。
  他倒不是不爽宣平帝,而是宣平帝那沉迷享乐的性格,委实不是一个好君王。
  宣平帝刚继位时,励精图治,虽不能说十分英明,再开创一个盛世吧,但好在勤勉,勉强能维持住大夏立于不败之地。
  多年岁月弹指过,赞美的声音听得多了,宣平帝便有些飘了,再加上有李不言那个狗腿子帮他处理不和谐的声音,他更是拽到不知自己的斤两。
  朝政两手抛,自己在后宫玩的不亦乐乎。
  林文启掰着手指头算一算,宣平帝已有数年不曾上朝了,要不是顾修承在那撑着,只怕现在的大夏朝,早就群雄并起,战火纷纷了。
  男子到二十才能加冠袭爵,秦衍这会儿还没过十五岁的生日,等秦衍袭爵行废立皇帝,还要等个五年。
  鬼知道在这五年里,又会生出多少事情来?
  一个天天不上朝只知道享乐的男人,留着他干嘛?
  过年吗?
  废了得了。
  这年头,夺嫡虽然残酷,但原不是百年前的一人登基剩下杀完的局面,李家的就藩王爷还是不少的,在里面捡吧捡吧,兴许还能扒拉出一个可造之材。
  把这可造之材推上皇位得了。
  若是没有,那也简单,他,秦衍,李夜城,无论哪一个人执政,都比宣平帝强的多。
  至于国号,就不用改了,仍叫大夏,毕竟,大国曰夏么,换其他的也不合适。
  不过换了一个执政姓氏,不是腥风血雨的改朝换代,没必要把国号一起改了。
  林文启这般想着,翘首以盼地看着秦衍。
  秦衍的性子像极了嘉宁公主,不喜争斗不理世事的,他肯定不会劳心劳力当皇帝的,他这种性子,最适合焚香抚琴,做个逍遥王爷了。
  皇帝身上的烟火气太重,跟他清冷疏离的谪仙气质完全相左。
  李夜城身上有着蛮夷的血,夏夷有血仇,除非是夏人死绝了,否则皇帝这个位置,是轮不到他来坐的。
  想来想去,皇帝这个职业,还是最适合他了。
  佳丽三千,单是想想,就让人很是心动。
  林家千年世家,家风严格,他自打出生到现在,莫说佳丽三千了,在家里多看一眼貌美的小侍女,都会被古板的父亲敲手板。
  想想便止不住的心酸。
  但他若是成了皇帝,那就完全不同了。
  天下但凡没结婚的貌美女子,那都是他的!
  他私藏了那么多的春宫图,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林文启正做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美梦,哪知秦衍一句话,便将他的美梦击得粉碎:“不妥。”
  林文启一脸诧异,想也未想,便问:“怎么?”
  此时月色当空而挂,倾泻而下,若银色锦缎一般。
  摇曳的烛火掠过月影,细碎而斑驳地落在秦衍脸上,夜风徐徐而来,吹动着秦衍额前的碎发,秦衍轻啜一口茶,慢慢道:“我不会破坏小满姐姐的婚礼。”
  哦,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什么事呢。
  理解理解,嘉宁公主抚养他长大,如今四嫁了,他去破坏人家的婚事,不合适。
  林文启安抚似的用扇子拍拍秦衍的肩膀,表示自己理解,然后话头一转,道:“还有一个日子也不错——”
  “你不是也快结婚了么?”
  林文启脸上堆满了诚恳的笑意:“嘉宁公主结婚的日子不能破坏,那用你结婚的那一日?”
  秦衍放下了茶杯,微抬眉,看着每日都要作死的林文启,认真地觉得,林文启这次的作死,格外的疯狂。
  乌云遮月,一直沉默着的李夜城突然出声:“观止。”
  秦衍偏过脸,瞧着李夜城。
  李夜城脸上虽如往日一般,面如表情,可碧色的眼睛却在明晃晃地表示,如果他敢同意,他就敢把这事告诉宣平帝。
  仿佛那日结婚的不是他秦衍,而是李夜城一般。
  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夜城对顾星河这般上心了?
  夜风拂面而来,秦衍微眯着眼,看着李夜城。
  李夜城有三分像华阳公主,剩余的七分,当是像了那个死在他父亲手上的蛮族之王。
  秦衍漫不经心收回了目光。
  这双碧色的眼睛,当真是,让人想给他染成黑色。
  呷了一口茶,秦衍看着李夜城,慢悠悠道:“文启,我此生,只准备结一次婚。”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夜城:我眼睛绿不绿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
  你很快就绿了ε=(?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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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像这种利用他大喜日子搞事情的行为; 毫无疑问,他坚决不同意。
  人生那么漫长; 想要寻机会,总能寻得到,可大婚只有一次; 他不想在大婚上出任何意外。
  秦衍咽下参茶,目光飘到林文启身上。
  他们三人之间; 林文启性格更为跳脱,也最能惹祸; 就连如今最为跋扈的朝歌公主,他也敢惹上一惹。
  林文启把日子定在他大婚的时候; 除却那日行事方便外; 还有想看热闹的缘故。
  秦衍说完那句话后,漫不经心地看着林文启,抿唇不语。
  林文启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秦衍这个人;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实则心比谁都黑。
  他要是得罪了李夜城,不过是俩人大打一场; 打完也就没事了。
  但要是得罪了秦衍。。。。那就不好说了。
  君不见; 秦家于昆仑关战败之后; 多少人都想踩上一脚; 说什么大夏祖制,原本是没有异姓王的,偏秦家特殊; 不仅封了王,还有上打昏君下诛佞臣之权。
  军功卓越时,秦家有这种特权也无妨,可如今秦家一败涂地,凭什么还凌驾在百官之上,有着各种特权?
  废除,必须废除!
  递到宣平帝御案上的折子堆成了小山,到最后,宣平帝也没能如了那些人的意。
  至于那些人的下场,恩,不提也罢。
  前车之鉴这么多,林文启也曾有被秦衍笑眯眯地坑过的经历。
  月光皎皎,烛火摇摇,林文启晃了晃扇子,被秦衍看得心里发毛。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哪怕他面上带笑,眼睛也甚是好看,就着月色与夜色,怎么看怎么潋滟不可方物,但你总觉得,被这种人看上一眼,浑身都是凉的。
  秦衍就属于这种人。
  林文启刷地一下合上了扇子,随手把扇子放在桌上,然后顺手从桌上端起茶杯,遥遥敬着秦衍,笑得一脸诚恳:“是我唐突了。”
  “这大喜的日子,怎能出一点意外呢?”
  林文启一拍胸。脯,认怂认得很彻底:“珍宝楼的首饰最为精致,我亲自过去一趟,给星河定制一套,全当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可好?”
  珍宝楼的首饰奢靡华美,造型新奇,很受天启城的达官贵人们的喜欢。
  不仅官宦的人家喜欢,就连宫中的宫妃与公主们,也颇为喜欢珍宝楼的首饰,时常派内务内侍们前来珍宝楼定制。
  可见珍宝楼的首饰多么受欢迎。
  认真论起来,珍宝楼的首饰,是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的。
  在珍宝楼打造一套首饰,少则百两纹银,多则么,上不封顶。
  林文启饮完杯中的茶,放下茶杯后,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都怪他嘴贱,只想着看热闹,选了个秦衍大婚的日子搞事情,秦衍不生气才是怪事。
  秦衍轻啜着杯子里的茶,看着林文启,轻轻一笑:“那便有劳文启了。”
  珍宝楼的首饰以奢华着称,顾星河肌肤胜雪,顾盼神飞,明艳不可方物,最适合不过了。
  闭上眼,他几乎能想象得到,顾星河珠翠琳琅,冲他甜甜一笑的模样。
  林文启来公主府主要是看秦衍病情如何,如今秦衍与往常没甚不同,他便起身告辞了。
  摸着腰间的荷包,寻思着怎么弄点钱,去给顾星河打首饰。
  林家千年世家,对子孙们的要求颇为严苛,他为长房嫡子,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
  他不喜文,性子轻挑,行事纨绔,久而久之,旁人便不觉得他是个威胁了,对他的关注也少了许多。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每月的月钱银子,会被人放水,多给他支一些。
  他文不及秦衍博识多才,心比比干多一窍,武么,也离李夜城相差十万八千里,能在李夜城手下走上二十回合,都属于李夜城故意想让了。
  他虽文不成武不就,可在经商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简介。
  早在几年前,他从秦衍那拿了些钱财,去发展自己的小事情,在他的管理经营下,现在每月都会有不少银子进账。
  只是,再怎么有银两进账,平白拿出一大把银子去给顾星河打造首饰,还是会让人极为心痛的。
  银子啊,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林文启一唱三叹,离了公主府,去铺子取完钱财,直往珍宝楼而去。
  听闻顾星河有了身孕,秦衍为顾及顾星河面子,便不会把婚事拖得太久,多半会在这两个月里挑个好日子,趁着顾星河不显怀的时候,把顾星河迎进门。
  他要尽快让珍宝楼把首饰赶出来,别误了秦衍的大婚。
  说起来,秦衍与顾星河的感情进度委实快,他上次去王府的时候,顾星河还只是个丫鬟呢,不过短短数月,就成了秦衍的贴身侍从,又从侍从成了侍妾,再然后,怀了孕。
  旁人几年才能完成的时候,她倒好,一个月,全做完了。
  这会儿多半躺在软榻上,悠哉悠哉地等着秦衍的迎娶了。
  至于相府会不会认她,完全不重要了。
  众所周知,秦衍病弱,哪怕为了自己身体着想,秦衍都不会纳妾迎娶侧妃,他日顾星河诞下孩子,他日秦衍一朝病死,顾星河便是王府说一不二的存在。
  想到这,林文启轻摇头,勾了勾嘴角。
  有着这般好的前程,纵然一时被世人误解唾骂,也是值得的。
  他的这位表妹,看上去横冲直撞口无遮拦的,但心思,却是与她那父亲如出一辙,深得很。
  偏秦衍就吃她这一套,认定了她为王妃,旁人怎么劝都不行。
  他刚才说在秦衍大婚上搞事情,就是想看看秦衍对她的感情深厚。
  结果么,他现在拿着银子去给顾星河打首饰。
  惹不起啊惹不起。
  林文启走后,李夜城推着秦衍,去找嘉宁公主。
  侍从送过来的熏香炉摆在嘉宁公主的桌上,嘉宁公主静静地看着,清澈的眼底荡起了水波。
  侍从的一声世子爷与侯爷到了,拉回了嘉宁的思绪。
  嘉宁抬眉,秦衍坐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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