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太医传之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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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太医传之古穿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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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丽羽在办公桌上收拾剩余的果干,早午饭都没吃的成冠民坐在一旁吃金桔干。杨丽羽收拾完东西,发现成冠民还在一旁,忽然意识到什么,“您中午吃饭了吗?”杨丽羽中午没吃饭,看到成冠民在一旁吃金桔干,或许他是饿了吧,“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
  成冠民今天出门特意带了粮票和钱,本来寻思中午回不来就在外面饭店吃碗面条,这下总算派上用场了。
  “好啊。”
  杨丽羽刚要扶成冠民出去,王主任悠悠的开口,“杨同志啊,不如你去给你公公买完拿回来,你看他这腿是走不了多远的,何况外面还下着雨。”杨丽羽想着也是,在办公室拿一把伞就要出门,成冠民叫她,“儿媳妇,儿媳妇,我这里有钱……”杨丽羽笑,“您在这里等我,您来了,我能让您花钱吗?”说完,她拿着雨伞出门了。
  王主任喝着决明子泡的水,吹了吹热气,“有个好儿媳是不一样,我希望我女儿长大,也能是个好儿媳啊。”
  成冠民笑着点头,“会的会的。”
  外面的雨正大,杨丽羽打着伞出门,还好饭店离医院不太远,杨丽羽进饭店,点了四个烧饼,一盘炒菜和一点咸菜,一共才花了两块多,服务员给杨丽羽用纸袋把四个烧饼分别装好,又用手拎兜把炒菜和咸菜装在一起,杨丽羽付了钱,赶紧往医院走。
  看来她今天中午也不用去食堂吃了,所以两个人的份就都买了,如果不够的话,再吃点金桔干和山楂条。
  杨丽羽把烧饼放在办公桌上,成冠民坐在办公桌前面,杨丽羽坐在办公桌后面,把炒菜和咸菜的手拎兜打开的时候,杨丽羽才意识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双筷子……她看王主任没在吃饭,或者是已经吃完了,借用一下王主任的筷子吧。
  医院的每个人都给发了一双筷子,如果不去食堂的话,可以在饭店买点吃的回来吃,但每个人只有一双,唉。
  “王主任,可以借用一下筷子吗?”杨丽羽走到王主任身边,小声的说。
  她怕成冠民听见,如果王主任不愿意借用的话,她就把自己的筷子给成冠民,她用小勺子舀菜。
  王主任倒是无所谓,从办公桌下的箱子里拿出一双筷子,给杨丽羽,“没事的,拿去用吧。”
  杨丽羽和成冠民在办公室吃完午饭,外面的雨也差不多停了,成冠民说要坐公共汽车回单位,杨丽羽拿着伞要去成冠民到站点,成冠民三番五次的推脱道,“我的好儿媳啊,你好好工作就好了,我耽误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快回去忙着吧。”杨丽羽今天是一周一天的休息日,她忙什么?
  “我今天休息,好不容易见您一次,送送您。”杨丽羽执意要送成冠民到站点,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站点在哪里,一路都是成冠民指路,她才找到的,她一路的任务就是扶着成冠民,等成冠民要等的那辆公共汽车来了,杨丽羽才往回走。
  “您一路小心!”杨丽羽冲公共汽车上的成冠民摆手再见。
  杨丽羽回医院,先把王主任的筷子给洗干净擦干净了,装回王主任原有的小布兜里,这才还给人家,然后把办公桌上的空纸袋扔掉,用湿毛巾擦一擦略微有点油的桌面,擦干净了,杨丽羽才把果干拿回寝室吃。
  今天碰巧靓姐也休息,靓姐好像从她早上走的时候就一直睡觉,现在她回来了,眼看就是下午了,靓姐也没醒。
  可能牙科医生比较累吧。杨丽羽想。
  毕竟这偌大的中医院里,一共就只有两个牙科医生,而另一位牙科医生还经常请假,靓姐经常是一个人连着几周也不休息,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次,靓姐可算是把之前休息的睡眠补回来了。
  杨丽羽坐在床上翻看从家里带来的医书,这些书都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留下的。这些医术对她一个明朝太医长来说什么新奇的,这书中提到过的药材和药方药效,她多半都知道,若是有她不甚了解的,她也会尽量减少使用那种药材的次数,甚至是不用。
  “杨丽羽,借我张食堂的饭票。”靓姐起床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揉揉凌乱的头发,头也不抬的说道。
  杨丽羽今天中午和成冠民买的饭店的烧饼吃,食堂饭票还没用,正好借给靓姐。
  靓姐接过杨丽羽的票子,随手揣进上衣的兜里,拿着梳子和脸盆出去了。
  杨丽羽翻了一会儿医书,闲来无事,决定做点笔记。
  她跳下床去,坐在桌子前,在桌子上的一摞黄色方块大纸里抽出两三张,又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开始回忆着写下当初膏药的药方。
  …
  成旭海在锅灶旁捡着还可以继续用的柴,家里的柴剩的不多了,他需要去山上砍点柴了。
  母亲正在猪圈里喂着前不久买来的两只小猪崽,这两只小猪崽都不爱干净,总是在沾满猪粪的木头食槽上拱来拱去。母亲有时看两只小猪崽实在太脏了,就在井里打一盆水,等两只小猪崽走到一起的时候,一盆水哗地从上浇下来。小猪崽们是干净了,猪圈里大粪的味道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从猪圈飞出来,整个小院都闻的到。
  “妈,家里没柴了,我上山砍些柴去。”成旭海把斧头和扁担绑在身后,准备上山砍柴。
  成旭海母亲放下水盆,微微皱眉,“后院的稻秧桔梗也没了吗?俺记得前两天还有啊。”成旭海提醒道,“咱家不一直都是先用的稻秧,最后用的柴嘛?柴火都没了,还哪儿来的稻秧桔梗啊?”
  母亲毕竟是年纪大了,对很多事情记得都不清晰了,听了成旭海这么一说,才有点印象,点头,似乎是这样。
  “今天晚上的也不够用了吗?”母亲仰头看天,天色有些阴沉下来,而且是下午了,进山出山一次就要半天,若是现在去,怕是不能在天亮的时候赶回来了。
  成旭海也很无奈,本来哥哥在的时候,他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山里砍柴,两个人效率高也好有个伴。但是自从老太太顺东西那件事发生后,成旭江就很自觉的去了小玉娘家住,这么多天了,也对自己回家的事儿没提半个字儿。
  成旭江向来爱面子,虚荣心也强,为了躲避公社社员偶尔七嘴八舌的说那件事,他索性一连好几天都在西村的小玉家住了。也不知道嫂子小玉愿不愿意,不过约摸是愿意的,成旭江虽然吃小玉家的饭菜,喝西村的井水,但是成旭江要帮小玉照顾有病卧床的老母亲啊!
  “今晚的应该是不够了,就一两根,今天潮气还重,怕点不起多大火来。”成旭江说。
  母亲不放心成旭海一个人上山,之前杨美羽和杨丽羽上山都出了事情,上山怎么说都要两个人结个伴,万一真发生点啥事,另一个人也好通知报信,不然死在山上,可能连个身首都找不着。
  “俺跟你一块去。”母亲在自己的破旧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你一个人上山,妈不放心。”
  成旭海知道母亲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山上陡坡又多,他觉得带着母亲也不方便,“您别和我去了,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快去快回。”
  “不行!山上那么危险,有毒蛇又有野兽的,妈不放心你。”
  可能别人要想了,有毒蛇你也不会解毒,有野兽你也不能打跑,你上山不是拖累人家成旭海嘛?
  但是人家母亲想着的是,有毒蛇妈宁可让它咬自己也不能咬你,真碰着野兽宁可吃了自己你成旭海也得逃下山去。
  母亲是这样想的,但是她没说。她也小看了成旭海的心理,他这么孝顺的人,即便是自己出事,也不愿让家人出事。
  “你要是不让妈去,你今天也别去了,晚上的饭能热多少就热多少,热不了拉倒!”母亲佯装生气,不同意成旭海一个人上山砍柴。
  成旭海总不能让母亲晚上吃冷饭,又犟不过母亲,只好跟母亲一起上山。
  “你扁担带了吗?”距离上一次砍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母亲怕他把挑柴的扁担忘带。
  成旭海点头,“都在身后背着呢。”
  母亲临出门的时候特意拿了一盒火柴,她怕晚上天黑的时候,不点个火把是下不了山的,那么黑,万一不小心可就摔到山沟沟里去了。
  成旭海跟母亲往最近的山上赶,这几个村附近的山也就是杨丽羽总去的那座山,草药多,潜藏的危险也多,所以一般砍柴的就在山脚下砍一点,若是有一些被风吹断的小树枝,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捡回去了。
  成旭海在小山坡上砍了一把柴,在不远的平地上找了两根蔓藤,把这捆柴打卷捆好,打算再砍点柴。
  “旭海啊,好了没啊?俺这里捡了不少,要不你快下来吧,天都黑了,你小心点!”母亲有点看不清成旭海在哪里了,她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朝成旭海的方向喊。
  成旭海听见母亲叫他,其实他也对面前的事物不大能看清了,但是走近一点,小心翼翼,还是可以从山上下来的。
  母亲半天没见着成旭海的影子,拿起一根比较粗的柴,慌慌张张的用颤抖的手划了一根火柴,但是今天风太大,不大点的小火苗还没等被转移到柴上面就被大风吹灭了。
  母亲暗骂了一声,这回小心翼翼,背过身去用后背挡住风,拿着火柴盒的手趁火柴刚点燃就把火柴盒扔进兜里,然后拿起那根粗壮的柴,将火柴的小火苗转移到上面。
  嚓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火燎到了一样,那根柴的一端慢慢燃起来了。
  母亲长吁一口气,这回总算好了。
  吹灭火柴,举着火把在山脚下大喊,“成旭海!俺搁约定的山脚等你!你快下山来!”成旭海一直砍柴,早已口干舌燥,虽然入夜空气停凉,但是他的嗓子像是冒烟了一样,长了张嘴,大声说出点什么都很困难。
  成旭海把蔓藤的一端绑在扁担和斧子上,另一端捆着砍完的柴火,他拽住蔓藤中间的地方,拖着柴和斧头一步一步往山下捱。
  眼望着离那个火把越来越近了,母亲焦急的看着,火把在风中滋滋作响,她的身后出现了两个西村的男人。
  那两个男人走路声很轻,之前他们俩是在西村最大的那个公社的社员,但是他们好吃懒做,工分少,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亲属,有时趁着天黑没人时,在某地抢点什么熬过眼前的生活。
  两个男人岁数也不小了,无妻无子的,身上邋邋遢遢的像个小老头。其实他俩今天是没想做点啥,白天去了小县城顺点小物件,回来的时候天黑了,恰巧就看见成旭海母亲搁山脚下捡柴火。
  他俩在这儿看半天了,没有别人。
  就算还有一个男人,他俩可是两个男人啊,还打不过一男一女么,况且那女的腿脚不便,早上了年纪。
  “老太,有没有啥粮票,给俺俩分点呗,可怜可怜俺俩。”其中一个走近成旭海母亲,忽然说道。
  成旭海母亲闻声猛地一转身,看着西村那两个每天装疯卖傻的小老头似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她喊了一声,“要什么粮票?俺捡个柴火还带粮票出来?”这西村的两人,每天靠装疯卖傻,看着谁家院子的花盆里种点紫苏也趁人不注意给拔走,而且别人看他俩跟个老疯子似的,不想管也不敢管。
  “老太,俺俩知道你心可好了,给俺俩点吧,要不俺俩快饿死了。”
  成旭海母亲确实没带什么值钱东西出来,她今天出门就没翻翻黄历,咋就能撞上这俩傻子。这俩傻子平常也不伤人,但是那装疯卖傻的样儿,看着就唬人。家里要是有刚满月的小孩,看着这俩傻子一摇一摆的走路和那怪异的神情都能被吓哭。
  每天拎着个破布兜子,看谁家院里有啥好的就顺手摘走,不过多数情况都是趁着主人不在家。要是不小心跟主人撞了个面对面,俩人就当啥都没看见,也不管主人在后面叫喊什么,就当耳聋一样脚底抹油的走了。
  重点是为啥没人管呢?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俩不拿特别贵的东西,占点小便宜就算了;二是他俩装疯卖傻的样子就唬人,生怕惹了他俩,半夜遭到报复。
  成旭海离母亲不远先停下脚步,悄悄弯腰把蔓藤上的斧头解下来,直起身来冲向母亲。
  “你俩走不走?!”成旭海一直没说话,挥动了两下斧头,这回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向二人吼道。
  两人吓一跳,定睛一看,这老太身后何时站了一个拿着斧头的年轻男人呢?那男人好像是暴怒,脸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顿起,握着斧头的手臂上也隐隐可见因愤怒突起的青筋。
  母亲听见是成旭海的声音,激动得差点把手中的火把扔出去,两人没动地方,成旭海近了一步。
  大概两人认为成旭海不可能伤人,所以两人也在原地僵持着,继续扮演傻子的角色。
  成旭海母亲反应的比较快,趁着成旭海和那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她弯腰单手把自己捡的一堆可以当柴火烧的枝子用藤条缠成一捆,一脚踩在枝子上,一手快速的缠完,并且打了个结。看到成旭海身后拖着的扁担和一捆柴,成旭海母亲走过去,把扁担从蔓藤一端解下来,绑上自己的那捆柴枝。
  “嘿!成知青!你咋跟你母亲搁这儿呢?”不远处,何社长不急不慢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搬箱子的社员,“跟我一道回去啊?”何社长离老远就看着这几人了,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旭海向来为人正直,能让他生气的事情无非是因家人而起。这俩西村的傻子就站旁边,估摸着是顺了人家成家的东西。但一看那俩傻子手里,拿的东西好像是从集市来的,那两个人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哎!何社长!我们跟你一起走!”成旭海母亲赶忙就要挑起扁担走,成旭海放下斧子,把斧子绑在稍轻一点的那边柴火上,从母亲手里接过扁担,跟上何社长。
  “走吧!你俩走前头,俺们走后头!”何社长笑眯眯的。
  成旭海挑着扁担走在最前面,成旭海母亲跟在成旭海不远的地方,何社长对西村二人说道:“天色不早了,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你俩也赶紧回西村吧!”这两人无父无母,正好抱团一起做点啥傻事,若是有一天因为自己的错事死在外面,估计都不会有人管。
  何社长也不等他俩说话,带着两个帮忙搬箱子的社员匆匆跟上成旭海二人,往东村的方向走。
  “你俩以后啊,少往这山沟沟的地方走,俺相信咱们社、咱们村的都是好人,那山那头,都是几个村路交汇的地方,你俩黑天了就不要往那头去,你说,今个儿要是没碰上俺们,你俩可咋整?”何社长走在半路跟成旭海说,“你哥现在都回你嫂子家去了,虽然你是个男人,可若是出门碰到今天这种事,还是大半夜的,你说邪不邪?”
  成旭海不想什么邪乎不邪乎,他只想家人平安,“如果那两疯子不走,我或许真的会跟他们僵持一个晚上。”何社长摇头,笑,“这不就是你傻了么?等你体力不够的时候,他们还是两个人呢,你咋不想想你在城里的媳妇儿呢?”
  成旭海的气渐渐沉了下去,对啊,杨丽羽还在城里,若是他有点意外,她又要怎么办呢?他们连个孩子都没有呢,她已经嫁到了成家,他不想让她未来真的孤独一生,也不想成家人的那个传真的坐实:成家的男人不行。
  “行了,你家到了,俺们继续往前走了啊。”何社长把二人送到家,笑眯眯的带着两个社员继续往前走了。
  …
  科学研究所。铁门在身后“当”地一声关上,像是走入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牢笼。
  “哎,老成你回来啦?儿媳妇咋样,跟我们讲一讲?”成冠民从外面进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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