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俏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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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俏村姑-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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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实在受不了,便让阿吉进去察看情况,她跑一边狂吐去了。
  唐立想跑来着,眼看沈月萝带着两个人冲过来,他情急之下,躲到一处犄角旮旯。
  好巧不巧,沈月萝呕吐的地方,正是这处犄角旮旯。
  于是乎,唐立被沈月萝像拎麻袋似的,拎了回来。
  沈月萝寻了个上风口,找了个大石块坐着。阿吉从里面出来,带着那个满脸胡子的老汉。的确是老汉,至少在沈月萝看来,他就是个老汉,满脸胡子,那不是老汉是什么。
  阿吉走过来,顺脚将唐立踹跪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你们真是丧心病狂,那些猪肉都臭成什么样了,你们居然还敢拿出去卖给饭馆酒楼,这不是害人吗?”在他呵斥唐立的时候,大胡子老汉就蹲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立长的其实还凑合,属于不突出,但也不难看型的。
  当日在曲家,他站在沈奎身后,怎么看都感觉不起眼。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子,能在沈奎这个老狐狸身边,深得他的信任,连黑作坊的事,都能交给他,说明唐立也不是一般人。
  沈月萝静静的看着唐立,语气严肃的道:“唐总管,其他的事,我不想问你,一切都交给上面去审问,我只问你,如果沈奎让你去做挡箭牌,你是不是也心甘情愿?”
  唐立头垂的很低,似是难以开口,但最终还是点头,“大小姐不必再问,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张,跟老爷没关系,要见官还是要判罪,都有小人承担,大小姐莫要因憎恨老爷,便把罪名强加到老爷头上,其实……其实老爷还是很关心大小姐的!”
  “哈……哈……哈!”沈月萝仰天冷笑了三声,“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烂的一个笑话,沈奎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说这些话毫无意义,你的扛罪名在,也毫无意义,我相信黑作坊的事情,都由你管着,但你跟沈奎之间,一定要账本往来,我只要你交出这些东西,或许可以保你无事!”
  “没有事的,大小姐莫要胡乱猜测,”唐立抬起头,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睛笔直的看向沈月萝。
  “没有吗?那好,既然我给你一条路你不走,那你就等着跟沈奎一起坐牢去吧,实话告诉你,端了这里,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才是惊天动地,哈哈!”沈月萝心中畅快,笑的格外猖狂。
  惹的阿吉跟大胡子很想捂耳朵,躲开她的魔音攻击。
  唐立惊悚的看着她笑,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好像从来没看清过沈月萝。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孙天带着人回来了。
  见到遍地的尸体,他惊呆了。才离开一会的功夫,这女子就非得出点状况不可吗?
  看着沈月萝得意洋洋的小样,有些话都滚到嘴边了,他却没敢说。
  赶来的衙役,为难的看着这个到处是死尸跟死猪的地方,“大人,该怎么办?”
  随行的总捕头,居然就是上次跟沈月萝打交道的马崇。
  “呃……”
  沈月萝抢他一步,说道:“还能怎么办,死猪的尸体,能烧的烧,不能烧的理,还是
  的理,还是别埋了,埋深了会污染水,万一让下流的百姓喝了,会得瘟疫,你们多去砍此树枝,放把火,把这里烧的干干净净,至于这些尸体,毕竟都是爹生娘养,但是天气热,一来一回的运送不方便,让唐总管去辩认,写下他们的名字跟家庭住址,在附近找个义庄安放他们的尸身,再让人定做棺材,钱全由沈府出,唐总管,我这样安排,你没有意见吧?”
  唐立眼神事着深意的看着她,轻微的点了点头,“一切但凭大小姐做主!”
  一旁的马彪不乐意了,粗声粗气的伸手指着沈月萝,“哎,你凭什么做主,这里我兄弟才是总捕头,一切都得听他的安排,是不是兄弟?”
  马崇可比他懂得看清形势,“呵呵……沈小姐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照她的意思办吧!”
  “兄弟,你!”马彪瞪着一双驴眼,不明所以的瞪着马崇。
  “你别说话,以后再跟你解释,”马崇小声制止他再嚷嚷。
  沈月萝挑了下眉,俨然对马崇很满意,“你很有前途!”
  马崇心里乐坏了,看来他装宝押对了。
  十几个衙役一起上,动作起来倒是快。
  有这么多人做证,也不怕沈奎不认账。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沈月萝扣留了两个工人,还留了一点臭猪肉,找了个马车装上,今天一并拖去衙门。
  时间不等人,再等一天,猪肉更臭,到时沈奎就得编造理由,岂图逃脱罪名了。
  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还没等沈月萝以身犯险,用自己去做诱饵呢!
  永安城中竟然爆发了大规模的食物中毒,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
  这一切的起因,源头还是在沈奎的黑作坊。
  说起来,都是缘分哪!
  由于郑林的猪肉摊生意火爆,导致孙豹的生意受了影响。
  前两天,他不是来了个大降价吗?
  他这一降价,生意的确好了,同时也带动他那几个兄弟。
  结果就是那附近一大片卖猪肉的,全都降了价,除了郑林的。
  加上夏季,猪容易得病,而且夏季卖猪的也不多,导致货源紧张。
  于是,黑作坊收的猪肉越来越差,最后竟演变成了,有些居心不良的人,买了毒药,偷着把别人家的猪毒死,再卖给唐立。
  病死的猪,尚且能吃死人,更何况是被毒死的。
  这不,在沈府供货的数十家饭馆酒楼,有一半以上,客人吃了有问题的猪肉,轻者得了腹泻,重者病的爬不起床。
  而这剩下的一半,是恰巧拿到明作坊产的猪肉,所以才躲过一劫。
  至于那些散户,比如孙豹。
  惨状不忍直视,直接被衙役带走,关了起来。
  说到底,这一切也是沈月萝推波助澜的,但沈奎罪有应得,拿病死猪去糊弄别人,早晚都有翻船的一天。
  后面的事,由永安王直接出面,龙璟也不知躲哪去了。
  沈月萝一连好几天都没看见他,倒是跟龙震天打了好几次交道。
  说老实话,这个一脸正气,大嗓门,说话像武夫,做事像文臣的老男人,沈月萝真心喜欢不起来。
  龙震天也不喜欢沈月萝,觉得她太强势。
  家里已经有个强势的夫人,还有个强势的儿子,再来个强势的儿媳妇,那么他在家里的地位,岂不是最可怜的?
  因为不喜欢,所以他怎么看沈月萝,都觉得不满意。
  长的不好看,脾气不好,个子忒矮。
  他还悄悄找人要来沈月萝的八字,拿去找算命瞎子一合,得出的结论,不好不坏。
  可这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改了八字,再拿回家给孙芸看。
  八字不合,成亲以后,轻则永无宁日,重则可能有灾呢!
  孙芸胆子再大,对迷信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忌讳的。
  她百思之下,拿去给龙璟看,龙璟啥话也没说,甩给她另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另两对生辰八字。照八字来看,简直是天作之合。
  孙芸乐坏了,直问是哪家闺女。
  龙璟淡漠的瞄她一眼,“你该去问问那个人!”
  孙芸何等的精明,马上看出两张八字的差别,狠狠一跺脚,“好啊,那个老狐狸,居然敢算计我!”
  龙震天的确精于算计来着,但他忘了将龙璟算计在内。
  他哪里想得到,一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屑于顾的龙璟,竟然批他跟沈月萝的八字。
  孙芸气冲冲的回头找龙震天算账,免不了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龙震天将这笔账,又算在沈月萝头上。
  于是,沈奎公审那天,龙震天很不道德的,给沈月萝下绊子。
  永安最有钱的沈家,遭了难,那真是墙倒众人推。
  在病死猪案爆发出来的两天之中,陆续有人报官。
  有说沈奎骗人干活,不给工钱。有说沈奎草菅人命,很多进入黑作坊做工的人,干了一段时间,在人家病的爬不起来时,就给几个工钱,将对方辞退。
  这样病重的人,回家之后,最长撑不过一年,就得死了。
  诸如此类的案件,多不胜数。
  师爷整理了之后,竟然有三十宗之多。
  一时间,沈奎成了整个永安城的罪人。
  沈家也被人日日堵着,因为还没
  ,因为还没判下来,所以抄家的事还没发生,不过也快了。
  沈婉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问审的日子,都不见她出来。
  周秀兰又惊又怕,被婢女扶着,才能站在公堂上。
  哦,对了,沈家还有个儿子沈然。
  他是沈奎的独苗,在事情爆发的当晚,沈奎就命人将他送走了,看方向,应该是送到京城去的,还带走了沈家全部的现银。
  沈月萝听到这个消息时,将沈奎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
  他定是知道,这事跟自己有关,为了不让家产落到她的手上,所以先走了一步棋。
  这不,公审过后,沈月萝特意带着酒菜,去大牢看了沈奎。
  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沈奎就好像老了好几倍,整个人沧桑的不像话。
  沈月萝命牢头开了锁,拎着食盒走进去。
  永安城的牢房条件不错,至少沈奎住的这间,还挺干燥,挺干净。
  一张简易的木板,不用睡地下了。
  还有一张陈旧的桌子,上面点了盏小油灯。
  只是这个季节蚊子较多,她走进来片刻的功夫,蚊子就快把她吃了。
  忍不住用手挠了挠被叮咬的手背,她走过去,将食盒放在桌上,“起来吧,别装了,我就不信,在这种环境下,你还能睡得着!”
  沈奎一直背对着她,躺在那张简易木板床上,听见她的话,身躯僵硬了片刻,过了会才慢慢坐起来,一双隐含莫名情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你来什么?”眼睛带着恨意,说话的声音,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沈月萝一样。
  “来看看你啊,后天判决结果就下来了,以你的罪过,砍头是肯定的,你也不是什么当官的,你的罪责不用上报南楚皇庭,所以你也不用盼着有人来救你,”沈月萝不在意他的敌对,从容自如的摆好几样小菜。
  这可是她特地花钱买的呢!
  不管沈奎怎样的罪不可赦,从本心来讲,他也算曾经那个沈月萝的亲爹。
  也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这一层,沈月萝便想上一世的老爹,心里酸酸的,便想来看看沈奎,送他最后一程。
  沈奎扫了眼她摆下的酒菜,眼中有怀疑,“不会有毒吧?”
  沈月萝呵呵一笑,将食盒搁在地上,“我毒你干什么?反正你都要砍头了,我犯得着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吗?快过来吧,我陪你喝酒,这你还怕吗?”
  沈奎再一看,果然摆了两双碗筷。
  两人各自落座,表情不同,心情也不同。
  沈奎对沈月萝始终保持警惕,而沈月萝就坦荡多了,亲自倒了酒。
  “你到底有什么目地?我告诉你,想要沈家的家产,那是不可能的,我死也不可能,”沈奎目光严厉的盯着她。
  沈月萝苦涩一笑,端着酒杯送到他面前,“如果我要你的家产,就不会把事情搞这么大,说老实话,你的那些钱,不晓得沾了多少条人命,送给我,我都不要,可是我就想不通,你对我,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了吗?”
  沈奎端着酒杯,一张沧桑的脸上,双眼已经略显浑浊,但是偶尔,这双眼睛,还是能爆发不一样的精光。
  沈月萝等不到沈奎的解释,一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
  沈奎看了她一会,最终也喝一杯。
  沈月萝呵呵一笑,笑的有几分凄凉,再次将两只酒杯倒满了酒,继续说道:“你是有错的,你知道吗?你被利益,被金钱,被名利迷瞎了眼,也许一开始,你只是抱着发财,过好小日子的简单愿望,去努力挣钱,可是到了后来,一点小钱小利,已经满足不了你的胃口,于是你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让钱生钱,让自己用最小的本钱,换来最丰厚的回报,你已经变了,迷失掉最初的本性!”
  沈奎端着酒杯,冷哼道:“你以为你不是吗?你跟我当初是何等的相似,白手起家,想着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生意,可是这个世道,逼的人,不得不往高处走,不得不去违心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等到了一定高度,再想脱身,难了!”
  沈月萝见他终于开口,心里便有了底,主动给他夹了菜,也给自己夹菜,再次倒酒。因为他知道,沈奎性子多疑,她不吃,沈奎也不会吃。
  “我还是叫您一声爹吧,人家拜师,磕一个头,还有终身为父的说法,不管你咋对我,说到底,你也是我的亲爹,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时日无多,就算你我都了了这一桩父女之情,”沈月萝眼中闪着朦胧的光。
  也许是此情此景,也许是沈月萝的话,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奎竟然点头了。
  沈月萝心中高兴坏了,脸上却依然保持伤感的神情,“我猜想,您说的意思是身不由已,能让您身不由已的,定然不是永安城的人物,是南楚朝廷的吧?”
  沈奎端酒杯的动作一顿,目光如箭的看着她。
  沈月萝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你不用这样看我,是个人都能猜出来,不止我能猜到,老王爷定然也知道,所以他才对龙沈两家的亲事,使用拖延战术,而且我猜测,这个能控制你的人,并使你成为他银库来源的人,应该是某位皇子,我想想啊!”
  “当今南楚皇帝,年纪挺大的了,膝下儿子却不多
  儿子却不多,应该是他能力有限,加上没成年的儿子总共有八个,成年的却只有三个,剩下那几个小的,只怕很难长成人了,唉,皇家的悲哀,哦,跑题了。咱们说正话,成年的皇子当中,大皇子不是太子,二皇子也不是,三皇子才是,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三皇子乃皇后所出,理当成为南楚太子,大皇子生母出身极低,虽然是长子,但没有能力去争那皇位,二皇子生母地位倒是不低,母族权利极大,可惜二皇子身体不佳,”沈奎的心思,随着她的话,可谓是千万变化,最后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他一说到身体不佳,沈月萝就想到龙璟。
  传言不可信,是装的,还是确有其事,这就很难说了。
  不过看沈奎的态度,沈月萝想了想,“南皇成年的皇子好少啊,剩下的几个,再过几年,等长大了,也是可以争位的吧?”
  沈奎脸色一变,但是变化不明显,只是有刹那的失神,很快又如之前一般,冷的没有一丝亲情,“南楚的事,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走吧!”
  他放下酒杯,就要站起身。
  “急什么,不问就不问,我陪你喝酒还不好吗?”沈月萝再次将他拉着坐下,“好了啦,咱们不谈南楚朝廷的事,还是说之前的话题,其实我跟你还是不一样的,我这个人是喜欢钱不假,但我不贪钱,钱多了是好事,没钱我也一样能活,你说说你现在,要是不给你钱了,你能活吗?不能,你一天都过不下去,什么都要最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都得一等一的极品,所以,咱俩还是不一样的。”
  沈奎冷哼一声,满眼都是不信,“没走到那一步,你当然这么说!”
  沈月萝一个劲的摇头,“不是,你说的不对,什么人,干什么事,我跟你从骨子里就是不一样,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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