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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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同堂-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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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谓点头。
  柳如风吸了一口气,却并不在此事上纠缠,又问道:“你还说你们与我们白莲教是交好,有联络,那请问,展兄你和朱兄到底是何身份呢?”
  提到自家主子的身份,展谓显然很是自豪。只见他将下巴一抬,说道:“我家主子可是……”
  但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却及时顿住。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了尘和尚,似乎有些忌惮他听去什么秘密。
  “阿弥陀佛,”了尘将手里看完的纸条收进袖中,双手合十道:“出家人只讲佛理,求证因果。不问世事,贫僧去也!”说完,他便转身出门去了。
  虽是如此,展谓还是未说出朱复的真实身份,只是说道:“我家主子的身份并不方便讲,但去岁广西瑶民的举事。其背后组织者就是我家主子和我父亲大人。”
  说到这里,他眼神黯了黯,叹了口气。不无遗憾说道:“只是可惜朝廷鹰爪太过狡猾,两次举事都未成功,还连累不少无辜百姓,主子宅心仁厚,每每念及此事。常常内疚不已!”
  听他如此说,宁小丹这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前几天看见那些叛贼的小孩子被送进宫里,朱复和展谓有那么大的反应,还想着救他们,原来有这渊源,也怪不得朱复他跟自己是同一类人了。
  她还以为朱复姓“朱”,怀疑他是什么王爷呢,如今看来,却原来是混“黑/社会”的。
  意识到这点,宁小丹倒有几分高兴,如果朱复是什么王公贵子,必然被要求妻妾成群,那么她和朱复约定好的一夫一妻必然阻碍重重,那么她和朱复的坚持必然犹如逆水行舟,也不知道到底能坚持多久?
  但如今知道朱复是江湖人士后,她便觉得好办多了,依据以前看武侠小说的经验,她判定,所谓江湖人士,都是不拘礼教,我行我素的,所以朱复不说只娶她一个,就算不娶,只怕也没什么人来说三道四。
  正想着,只听柳如风沉吟说道:“记得初初入教之时,听教主说过当初刘通、石龙举事,以‘汉’为国号,还秘密拥立了一人为汉王,并说这汉王大有来头,难道那汉王就是朱兄?”
  “正是我家主子,”展谓点头道:“那刘通、石龙要举事,师出无名,当然得打着我家主子的旗号才成!”
  “可是朱兄到底是何来头呢?”柳如风好奇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展谓瞪眼说道:“你只需知道不得欺负我家主母,小心待她就是,不然我和主子回来找你白莲教算帐!”
  宁小丹先前听他二人说什么举不举事,汉不汉王的,不太懂得,所以并不曾插嘴,此刻却听展谓还是要将她交给柳如风,她便急了,说道:“展谓,既然你将我当主母,就该敬我的决定。什么白莲教,我是不会去的,你必须得带着我一起去找朱兄才行!”
  “主母……”展谓显然很是为难,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并非在下存心不带你,只是你也知道,如今主子危在旦夕,我就怕迟一天找到他,他便……”
  说到这里,展谓不再说下去,显然他也怕提到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果。
  “展谓,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宁小丹说道:“不过正如刚才了尘所说,据今天发生的情形推测来看,朱兄一时半会儿并不会有危险的,这个你可放心。”
  展谓惊讶问道:“主母为何如此断言?”
  宁小丹分析道:“如果那些太监有心害朱兄,哪用费什么力气偷偷绑架,只怕我们迟一秒冲进这禅房中来,首先见到的便是朱兄的尸首,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只能证明他们暂时并不想害朱兄的命,不过是为了某种我们所不知的目的而绑他去而已!”
  “可是……”
  展谓想说什么,宁小丹作了个手势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当然,朱兄是被他们绑走,并非请走,所以朱兄迟早都会有危险,我们也应该迟快找到他!但如无头苍蝇似的一阵乱追乱寻,显然是不明智的。”
  说到这里,宁小丹看了展谓一眼,又说:“这金陵四通八达,水路旱路不少,我们到底该往哪一条路追去?这个是难以确实的事情,而且若不小心一个判断失误,反而会南辕北辙,耽误行程,所以我们不如不追!”
  “不追怎么行?”展谓有些不服气,说道:“那些阉狗是不会自动将主子放回来的。”
  宁小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稍安勿躁,听我分析!”
  展谓这人行事鲁莽,耐心不够,她真是不放心让他一个去寻朱复。
  “咱们不寻朱兄,并不是什么事也不做!”宁小丹继续说道:“既然掳走朱兄的是一群太监,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有太监,那便是皇宫!那些太监不过奉自家主子之命行事而已,所以他们逮到人,起码得回京城宫里,禀过他们的主子,或是将朱兄交给他们的主子后,是留是放,要他们的主子才能做决定,因些我们要想寻朱兄,只需赶往京城,然后设法去宫里打探消息,及时营救才是正事,不然反而耽搁了正事。”
  “这……”展谓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主母分析很有道理,那我马上起程赶往京城,潜入宫中探查消息,无论如何要救出主子!”说着他便要走。
  “且慢!”宁小丹叫住他,严肃说道:“展谓你看,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多一份力量,带我兄妹二人上路也并非只是包袱,关键时刻我总是能帮上忙的。”
  “可是……”展谓依然犹豫。
  柳如风一边见宁小丹口口声声要跟着展谓走,很是着急,劝她道:“宁小弟,呃……不……宁姑娘,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儿家,又带个傻兄长,既不方便,行程也不快,跟着展兄实是有些拖累,不如跟我……”
  “放屁!”宁小丹瞪向他,骂道:“你给我绝了那念想吧,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回什么白莲教的!”
  “主母……”展谓想再劝。
  “主你个头!”宁小丹不由生气了,这展谓简直就是榆木疙瘩,她又不能直接跟他说自己的血液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只得骂道:“你明明知道我与朱兄的情义,却丢下我兄妹不顾,还好意思称我为什么主母?既然如此,你自己走好了!反正我是不去白莲教的,你走后我就和兄长独自上路去京,若是一路没危险还好,算我命大,若是有什么危险,丢了小命,我看你即使找着朱兄了,如何跟他交待!”
  说完,她不再理展谓,转身便出禅房去寻呆瓜。
  “宁姑娘……”柳如风忙一路追了出去。
  此时已是正午,禅房院子外,香客已经走得一干二净,柳如风的手下坐在条凳上,揉腰捏胳膊查视着刚才被展谓打出的伤痕,呆瓜依旧躺着睡得酣畅。
  宁小丹看得火大,瞪向柳如风骂道:“你到底在碗里下了多少蒙汗药,我兄长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嘿嘿~~”柳如风讪讪笑道:“不多不多……这样,我去雇顶轿子,直接让人将云兄抬回客栈好了!”

☆、第115章 搭顺风车

  … …
  感谢糯米的打赏,幺一个~~
  ………………………………………………
  宁小丹瞪眼问道:“没有解药么?”
  “呵呵~~没……”柳如风赶紧赔笑说道:“蒙汗药而已,对身体无害,睡到一定时辰自然会醒的,哈哈~~”
  “哈你个头!”宁小丹庆幸着自己的血液有抗毒效果,她一想到自己若是也象呆瓜这样躺在这光天化日下睡得一点美感也没有,还要被那么多人观赏,心里就不是滋味,不由开口骂道:“哪天我也弄包蒙汗药喂你吃了,然后将你扔进青楼,让那些姑娘……哼!反正你也好这口,人家姑娘也巴不得!”
  “呃……”柳如风不由黑了脸,说道:“我可没想过要将姑娘扔进青楼……”
  “你敢!”宁小丹目光如刀片飞向他。
  “呵呵~~那是……”柳如风赔笑道:“毕竟你是姑娘家,断子绝孙的人才那么干!”
  宁小丹懒得跟他啰嗦,瞪眼道:“还不快去喊轿子!”
  “是是是!”柳如风忙吩咐那几个手下速去寻轿子来,想了想,他又吩咐道:“干脆雇顶马车得了,此时大家都饥肠辘辘,咱们速回客栈吃午饭去。”
  几人中两个受伤较轻的飞奔而去,宁小丹见柳如风态度还可以,不再骂他,在条凳上坐了下来等着,想着今后的打算。
  白莲教她是不能去的,一来她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二来她惦记着朱复,担心她的安全,她得找到他,确定他安然无恙才放心。
  那个死展谓,不带她就算了。她就不信凭自己的能力到达不了京城!
  宁小丹恨恨地想着,一双柳眉轻蹙,如寺庙背后的远山。
  柳如风站在一边打量着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暗骂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不相信她就是个女子。
  “宁姑娘,”他坐到宁小丹身边去,好奇问道:“上次在天香楼,你是如何瞒过绿儿的?”
  绿儿虽说入行不久,但接的客人也应该不少。岂有男人女人也分不清的道理?他明明亲眼看见绿儿伸手去被窝里摸她的!
  “你管我!”宁小丹正心烦,哪有心思搭理他,转头之间。鼻腔里嗅到满是他身上的香气,她皱了皱眉,捂上鼻子向边上挪了挪,没好气说道:“离我远点,你身上的香气真是让人受不了!”
  “呃……”柳如风的面上窘了窘。看了看有些昏黄的日头,讪讪笑道:“这天太热了,方才与展兄打斗了一番,难免有些体味……”
  柳如风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其实他以前为了接近宁小丹,知道宁小丹不喜欢自己身上那股别的女人都甘之若饴的体味。于是便有意识地常常洗澡,甚至特意用熏香将衣物熏出别的气味来,以避免宁小丹讨厌自己。
  但自从知道宁小丹是断袖。还喜欢自己后,他就故意不洗澡,目的就是让宁小丹不敢轻易靠近自己。
  但今天却突然发现宁小丹居然是个女人,先前的那些什么断袖不过是个误会,如今又见宁小丹脸露厌恶。他心灵受伤尴尬的同时,还不得不在她面前竭力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切!”宁小丹却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
  天热?明明太阳躲在云层里。这山上还秋风习习;打斗更没有,明明只是展谓将他拎来拎去。
  不过虽然不喜欢柳如风,宁小丹并没有揭露他人老底儿的习惯,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宁姑娘,”柳如风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劝道:“展兄他也有难处,你何必非要与他一起上京城?不如……”
  “闭嘴!”宁小丹冲他瞪了一眼,柳如风不得不闭嘴不敢再劝。
  正在这时,展谓苦着一张脸,心事重重跟了出来。
  “展兄,”柳如风忙站起身迎过去,冲他笑道:“既然你已做出决定,我是绝对支持你!你放心去寻朱兄吧,宁姑娘就交给我了!”
  “我……”展谓看向宁小丹,仍是一脸的犹豫。
  宁小丹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快走吧,”柳如风推着展谓向大殿那边走,嘴里劝道:“这时赶过去,兴许还能在去京城的官道上追着朱兄呢,到时岂不是就省了许多事?”
  展谓一听这话,脸上现出决断的神色来,只见他冲宁小丹鞠了鞠躬,歉意说道:“主母,小人对不住了!”
  说完,他伸手揪住柳如风的衣领,搁下狠话:“你给我好好照顾她了,若是她有半点不满意,待我回来有你好看!”
  “展兄说哪里话?”柳如风忙赔笑着说道:“宁姑娘是教主要的神医,在下自然以礼对待,而且既然她与白莲教有渊源,我自会与教主讲明,不再逼她入教,所以她只需待在我教略施医术即可,等展兄和朱兄回来,小弟自然会交出一个完完好好的宁姑娘!”
  “希望你说到做到!”展谓松开手,不再多说,转身疾步向大殿那边走了。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宁小丹没来由眼睛湿润起来。
  此时她才发现,一路行来,原来她早已将朱复和展谓当作亲人一般,如今他们两个一个被绑走,下落不明;一个被迫离开,丢下她和呆瓜两个,她心里突然空空落落起来,竟有些凄凉的感觉。
  “堂主,马车在寺外等着了!”听见柳如风的人冲他禀告。
  “嗯!”柳如风应了一声,吩咐道:“你们合伙儿将云兄抬出寺去,好生放在马车上,我和宁姑娘随后就来!”
  那几人答应着,过去搬的搬,抬的抬,半扶半抬着呆瓜向寺外走去。
  “宁姑娘,咱们先回客栈吃过午饭再说吧!”柳如风站到宁小丹背后,小心劝道。
  宁小丹吸了吸鼻子,伸袖偷偷将溢出眶的眼泪擦了擦。转身向寺外走去。
  柳如风说得对,不管怎样,先得离开这里回客栈再说。
  出了寺,果然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主正帮忙将睡得死沉的呆瓜抬上马车靠在座位上,而马车旁边,了尘大师却背了个小包袱,静静站着,如他背后的那棵歪脖子老榕树般自然。
  “大师这是?”柳如风看他一副要出远的样子,疑惑问道。
  “贫僧这是要随几位施主同行!”了尘冲他施了个礼。淡淡说着,仿佛聊天气那般自然。
  “什么?!”柳如风显然吓了一跳,看怪物般看着了尘。宁小丹上车的动作也顿了顿,跨一步坐到马车上后便看向了尘那边,听他道出下文。
  “阿弥陀佛!”了尘却不理一脸惊讶的柳如风,淡笑着跟着宁小丹跨上马车去,坐到她对面。低眉顺眼数着自己脖子上的佛珠。
  柳如风满脸疑惑上了车,坐到了尘旁边,问道:“大师是想搭顺风车去城里?”
  了尘笑着应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继续数他的珠子。
  宁小丹愣了愣,心想:这和尚什么意思?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哦……”柳如风却松了一口气,笑道:“还真是湊巧。听说大师自从云游自此,便再没出过山门,今天却都赶上了!”
  了尘低眉答道:“缘起缘灭。风云际会!”
  柳如风不明白他的意思,讪讪笑了两声,不再开口。
  一切就绪,马车启动,一路颠簸向金陵城内行去。
  柳如风撩起车帘向外望了望。回头冲宁小丹笑道:“宁姑娘,展兄轻功了得。方才我的手下说他出门也雇了一匹快马,只怕现在已经到了金陵城了,等我们回到客栈,他定是已经追出城外几里了!”
  宁小丹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蜗牛再慢,目标却是坚定!”
  “宁姑娘,展兄犹可凭一身功夫救朱兄,你一个女流之辈,何必去添乱?”柳如风又笑着劝道。
  宁小丹看了他一眼,说道:“柳如风,反正闲着也无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宁姑娘请讲,柳某最爱听故事了!”柳如风笑着说道。
  宁小丹想了想,开始讲古代版本的“蚂蚁和大象”的故事:“一头大象救了掉进水里的一只蚂蚁,蚂蚁感激地对大象说:‘今天真是多亏你了,有遭一日,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大象听了哈哈大笑,觉得蚂蚁在说大话,它不相信力量如此强大的自己,有一天还会被蚂蚁拯救!”
  讲到这里,宁小丹却突然停住,看向柳如风,笑着问道:“你觉得这只蚂蚁是不是在说大话?”
  “呃……”柳如风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似乎是有些不自量力。”
  了尘却笑着接嘴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小人物有时候却能左右全局!”
  “大师说得有道理,”宁小丹笑了笑,继续讲故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一天,大象去河边喝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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