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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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专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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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程娇头一次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的话不算好听,似乎是在讽刺,实则为提醒和警示。
  柳苏扯了扯嘴角,如程娇所愿回骂了一句:“少咒我死了!”她的真实意思柳苏听出来了。
  程娇走后,柳苏惆怅了起来,要是真正的柳苏在这里,跟她一样选择不再作死为难程娇,那么程娇会不会也选择冰释前嫌、善待她呢?
  可惜没有如果,柳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那里心跳砰砰砰的,这个跳动的生命现在是属于她的。
  柳苏心坚定了一会儿,要开始为日后做准备了。
  程娇的算盘落空了。
  程墨这几天开始忙了起来,他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跟程娇说话,尤其是这几日连府邸都不回。
  程娇带回来的给程墨当妾的两个女人整日闲着,俩人倒处的安生,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儿,柳苏做蛋奶酥时都能听得到她们俩的笑声。
  让人快马加鞭把刚出炉的蛋奶酥送到锦玉斋,春儿偷笑两声,跟柳苏一起打奶油:“夫人,奴婢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大发雷霆,罚了将军,剥夺了他承远的称号,让他滚回边关去。”
  小厨房只有两个人,柳苏笑了一下,说:“你胆子越发的大了,滚这个字眼你也敢说,不怕掉头啊。”
  春儿撅起嘴巴:“可是本来就是嘛,这可是皇上的原话,传的沸沸扬扬的呢,据说将军被罚的一丁点儿的面子都没有,可丢人了。 ”
  柳苏跟着幸灾乐祸,不过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呢,柳苏想起了自己那天见到的皇帝,虽然他的确有些奇怪,但是好像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凶。
  他当时说敢当着他的面在心里骂他的都死了。
  柳苏当时被温景一说,快要吓死了,还以为自己会完蛋,结果完全没有事情,他只是很古怪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笑,就叫她走了。
  柳苏出着神,这时候杏儿就跑了进来:“夫人,将军回来了。”
  柳苏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程墨沉着脸色回到书房,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桌前,这个皇帝着实荒唐过分,让人防不胜防,此前对一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似不在意,于是下面的人就开始大胆了些。
  程墨手下一个小兵干出在边关抢强民女之事,他温景远在皇宫居然也清楚这样的事情,温景向来说话口无遮拦,便是粗口也能毫无忌惮的说出口,自然也就能想象得到他当着百官是怎么骂程墨得了。
  那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让他在朝堂上挂不住脸。
  连封号都被收回,今日真是!
  程墨越想越气,但同时也对温景愈发的忌惮起来,谁也不知道温景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若有一日他想到了好办法收回兵权撸掉他,那他便是废了。
  越想越怒,最后程墨手一挥,书桌上的东西全部都被挥到了地上,瓷瓶碎成好几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房外的奴才的主意。
  那些人噤声,通通站好不敢吭声。
  程娇听到了这个消息马不停蹄赶到了书房,而柳苏则在好生的用晚膳,她吃的不亦乐乎,胃口还好了不少呢。
  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怎么程墨了,能叫素日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墨变成那样,柳苏愉悦不已。
  温景懒洋洋的靠在勤政殿旁的软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奏折,下面跪着两个婢女给他扇扇子,有冰块儿加持这屋子里凉爽非常。
  也不知道是风大了一些,还是温景手没拿稳,奏折就这么掉了,那跪着的婢女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忙捡起奏折双手奉上,脸色惨白着快哭出来了。
  温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虽然唇角还带着慵懒的笑意,眉宇间嚣张快肆意出来,但他的眼睛冷的很,什么清楚都没有,他微启唇,吐出一个字:“滚。”
  那婢女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苏德远见有婢女被皇帝给罚了出来,他无奈的进了殿里,温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叫丞相把奏折再写一遍,朕懒得捡。”
  真是任性啊。
  温景是个不折不扣的“爱之欲其死,恨之欲其生”的男人,被婢女摸过的奏折,直接不要了,还要堂堂丞相再写一遍。
  苏德远弓腰称是。
  突然想起了什么,温景立马来了兴致,“苏德远,拿纸来,要颜色最好看的,按女子的爱好来,朕要写信。”
  苏德远哎了一声:“皇上,可是您这奏折可还……”没看完呢,又要偷懒啊,今晚可别不是又要熬夜到三更半夜,困得冒黑眼圈补着批奏折了,还边批奏折边将那些大臣一顿臭骂,怪他们说话太唠叨,净说废话。
  您要不偷懒,早就批完了!
  “朕不批,谁挨批谁批去,拿纸。”
  “哎得嘞。”苏德远彻底无奈。
  不是谁挨批谁批,也没人敢爱批啊……
  温景想了好一会儿,写了一封信,让陈敬交给了杏儿,杏儿放到柳苏的书桌上。
  温景做完这一切心情极好,哼着小曲,看,他那狼尾巴都在嘚瑟的一摇一摆呢,好胜得意呢。
  柳苏沐浴完毕要去书房写点心制作方法,一下子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封信,她狐疑了一会儿。
  打开看完信之后,柳苏脸都崩了。


第12章 
  那信纸上就写了四个字:不用谢朕。
  这个世界上除了皇帝之外还会有谁敢自称“朕”?柳苏整个人都崩了一下,她立马想到程墨被罚的事情,难道皇上是在说这个吗?
  他在替她出气?
  柳苏站在书桌前想了半晌都没有想明白,这个皇上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太任性了?还是别的?
  为什么总感觉皇上对她这么熟悉呢,这种感觉不是柳苏第一次有了,包括上次在皇宫见面,他好像对她的小心思和小动作了如指掌。
  柳苏狐疑了好一会儿,翻了一下发现下面还有一张纸,打开来看:算了,还是谢朕吧。
  柳苏:“……”
  一种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柳苏反复把皇上写的两句话看了看……总觉得有一种自己面对的是幼儿园大班的孩子,怎么就有一股幼稚的感觉呢。
  不对,你脑补什么啊
  柳苏讪讪然,她跟温景只见过那一次,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为了她打压程墨呢。
  哎你又不是言情文女主程娇才是,又苏又撩的男主角可都是女主角的。
  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算了不想了。
  柳苏扔了信纸坐下来开始写蛋奶酥的制作方法,她预备明日去锦玉斋谈事情,既然五个多月后便可以离开将军府,她得早些开始准备。
  府大半夜,所有人都在沉睡,那个身形娇小的婢女杏儿一身黑衣迅速飞檐走壁回到了皇宫。
  杏儿在皇帝溪沉殿外看到了正歪着身子靠在门边打瞌睡的苏德远,杏儿一个脑瓜蹦敲醒了苏德远:“嘿老头!”
  苏德远被惊醒,一看到杏儿瞬间清醒过来:“姑娘!”这位是温景亲自□□出来的其中一名暗卫,她年纪最小,半年前被温景掉包藏进了将军府,安插在柳苏身边。
  真正的杏儿早就不在将军府了。
  她一来苏德远吓了一跳立马紧张起来:“是那位出了什么事吗?”难道是将军迁怒她了这可不得了啊,“老奴这就去通知皇上去!”
  杏儿笑眯眯拽住急匆匆要转身去叫人的苏德远,摆了摆手说:“哎,没事没事,不用连累你被砍头。”温景没睡醒脾气很大,“没有什么大事,我跟你说了,你明日再转述给主子便行。”
  苏德远弯了弯腰:“哎好。”
  杏儿偷笑:“就是,夫人把主子的信纸给扔了。”
  苏德远听了这话立马张开嘴,一脸的惊恐,慌忙拉住杏儿:“不是,姑娘,您这话不能让老奴传啊!”这小兔崽子忒过分,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承受温景到时候的怒火吗?
  太鸡贼了!怪不得她要这么晚过来,专门挑温景睡觉时。
  杏儿摆了摆手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苏德远一个人欲哭无泪。
  作孽啊!!!!
  柳苏对这一切毫无所知,次日起了个大早,用了早膳就带着春儿杏儿一道去了锦玉斋,锦玉斋老板等了很久,他很期待这一天,本来已经不抱期待,没想到关键时刻苏灵会松口,他自然喜上眉梢。
  又是好酒好菜的招待。
  挺好的,柳苏午膳都不打算回去吃了,就留在锦玉斋,省去了一顿饭钱。
  价钱柳苏拉到了最高,成交还是以千两定的,柳苏也提了自己的要求:柳苏开店铺时锦玉斋给出宣传和支持帮忙引流。
  锦玉斋老板一惊,反问:“你想自己开店?”他上下看了一眼柳苏,眼神倒也不是歧视,而是有点费解和轻视。
  柳苏挑动眉头:“怎么,老板不愿意?”
  锦玉斋老板笑道:“苏小姐愿意入股我锦玉斋的话,每年盈利也能让你数不过来,何苦自己开店?”何况有锦玉斋这个珠玉在前,谁能看得到那个新开的店铺。
  柳苏笑了一下,锦玉斋老板有点自视甚高了,锦玉斋的确是老牌店铺,且很受欢迎,但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敢投资,就得有点野心,有点信心,她柳苏要是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就回去当将军夫人呢。
  锦玉斋老板的确太轻视柳苏,认为她空有手艺,到时候就算帮她宣传一下也没什么大碍,锦玉斋的受众粘性很大,基本不会流失顾客。
  所以锦玉斋老板爽快的就答应了,柳苏出声:“那就立个字据吧,你我好安心呢。”
  锦玉斋老板失笑:“好,自然好。”想不到她警惕性还挺高的,居然担心他会反悔。
  这个丫头片子,有点意思。
  皇宫里苏德远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在温景下早朝之后晃晃悠悠的蹭到他身旁。
  温景眼睛一瞥,不耐烦叫他:“有什么就说,怎么,突然忘了怎么说话?要不要朕给你传唤太医?”
  苏德远弯好了腰:“不敢不敢。”
  不敢再废话,苏德远低声:“禀报皇上,昨儿夜里杏姑娘回来了,说……”说到这里苏德远欲言又止,觉得自己头皮都发麻了:“说夫人把您的信纸给……给扔了。”
  温景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眯起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苏德远苦哈哈。
  柳苏拿着银票高兴得很,在马车上数了好几遍,这还是她第一次手里拿到这么多银票,感觉有种不真实感,把钱放好,也就到了将军府邸。
  恰巧碰到程娇要出门,她只带了云兮一人,意外的上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近日新裁制的浅紫色罗烟裙。
  柳苏跟程娇互相点头致意了一下就分开,柳苏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程娇可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走路的背影都娉婷动人的紧。
  程娇要去见男主危叙言。
  柳苏为什么会这么确定呢?
  一个女人无论有多聪明、才智多谋、冷静理智,在面对自己喜欢或者爱的男人面前,都会想要展示最美的自己,程娇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她能掩饰的有多好呢?
  柳苏忍不住一阵唏嘘。
  爱情啊,不过危叙言跟程娇之间的爱情的确很令人动容,尤其后期危叙言对待程娇,那简直就是把她给宠到了骨子里。
  柳苏单身狗一只,想到这里竟然有几分羡慕,本来么当初看小说就是为了满足欲/望的,那些美好的爱情正是现实中遇不到的,所以才会让人欲罢不能。
  也因此,柳苏对男主角危叙言一直抱有非常高的好感度,毕竟看小说时都把自己带入女主一方的角度。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柳苏不干拆散情侣那种那么缺德的事情。
  此时此刻,温景在紫宸殿走来走去,整个人都炸毛了,火气不停从头顶冒出来:“柳苏!!!你胆敢!!!”
  苏德远装死站着不吭声
  温景头一抬,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朕要出宫!马上!立刻!”
  苏德远认命:“遵命,奴才这就准备。”
  苏德远这回没有跟着温景,因为温景是私自出宫的,他得留下紫宸殿装作皇上还在批奏折的模样,就温景自个儿出去了,屁股后头还跟了一群藏在暗处保护他的暗卫。
  温景自认为自己当了皇帝以来,再也没干过这档子事情,翻墙头什么的的太有辱他的尊严,不过也没办法。
  柳苏从书房出来写好了泡芙的制作方法,准备今天尝试一下,回内间预备换下将军夫人的服饰穿个方便的来,结果刚进内间,身后就冒出一道颇为幽怨古怪的声音:
  “你胆敢扔我的信。”
  柳苏没有防备,被吓得连忙转身险些尖叫出声,那个身影立马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柳苏没有站稳,眼前一花直接拽着那个人的手臂,两个人倒在身后的床榻上。
  男人坚硬的身躯压着她,柳苏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在看到来人的脸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被吓得身子都动不了,颤颤巍巍发问:“皇……皇皇皇上???”
  温景用手挑起一缕柳苏的发丝,饶有兴致:“你这是在邀请我?这么热情?”
  柳苏惊恐,立马一把推开他,差点用上脚,“!!!”无耻流氓啊啊啊!
  “妮妮你你你……!”柳苏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谁想那个远在皇宫的皇帝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床边啊!
  温景挑眉勾起唇角,露出阴恻恻的笑:“我?我怎么了?敢扔我的信,你的胆子……”
  柳苏抖了一下:“不是……那真的是皇上您写的吗……我以为有人故意整我……所以我才唔——”那个情况下,她跟温景也不熟悉啊,怎么可能真的相信呢?
  话没说完,温景伸手狠狠捏住柳苏的脸,恶狠狠的盯着她。
  柳苏突然就怂了,“……对不起。”


第13章 
  对不起?
  温景捏着柳苏的脸颊,盯着她看了良久,她脸颊软软的触感似乎通过他的手指细细的蔓延进他的心里,痒痒的麻麻地。
  过了两秒,温景对着上柳苏被扯疼以至于眼泪汪汪的眼睛,随后无意义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似是无奈又更像是鄙视的眼神:“你个傻子。 ”
  柳苏不服气,瞪着他:“你才傻!”
  柳苏自幼不爱进学,跟姐姐柳岚是完全不同的人,所以肚里一丁点墨水都没有,自然么古代的墨水现代比不上,作诗啊什么的柳苏也完全不在行,偶尔看到有人写的文章过于古言古语,柳苏还能懵逼一会儿,完全看不懂。
  所以平时说话就颇为白话,道歉都说的是对不起而不是别的,在温景看来简直意外的坦率可爱,“说你傻子都是夸你的。 ”因为温景也不耐烦那些文绉绉的言语,觉得虚。
  温景瞥了一眼柳苏,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垂下时指尖摩擦了一下似乎在回味。
  柳苏无语:“……”忍了忍,忍住了没敢骂回去,但是愤恨的小眼神儿泄露了柳苏的不乐意。
  温景靠近柳苏一步:“程墨……后明日就得启程去边关,你呢?”
  柳苏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虚虚的感觉,脚软的不行,“我就,我就还是这样啊。”结巴了一下。
  待在将军府闲着没事研究研究点心,跑跑锦玉斋,为日后的店铺奔走奔走,其实时间过得也并不慢。
  温景闻言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柳苏一头雾水:“什么???”
  眼前的男人好像突然就冷淡了下来:“没什么。”说完他就准备走。
  柳苏诧异:“不是,你是从哪儿……”从哪儿进来的啊,话没问完温景就转了过来,柳苏对上他的眼眸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
  温景最后确认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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