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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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大师-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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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玉心里把饭饭一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在隋孝南面前却不敢放肆,她担心妈妈露馅,鼓足了勇气道:“妈妈,妈妈她是带我到这边旅游呢,爸…”
    “别叫我爸。”隋孝南看着隋玉的眼神让隋玉心里一阵发寒,可却比不上他的话更让隋玉遍体生寒,“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我也当不起你这一声爸爸。”
    “隋孝南你什么意思!”
    李玉的声音陡然尖刻起来,她和隋孝南不管闹的有多厉害,他却从来没有对她的一双儿女说过什么重话。李玉死了丈夫以后就嫁给了自己这个小叔子隋孝南,知道他最是心软懦弱,她作为他哥哥的遗孀自信也一直把他拿捏的死死的,他怎么敢这样对她,他怎么敢这样对她的女儿说话?
    “你是要让你哥哥死不瞑目吗!好啊,现在爸妈他们都还活着呢,你就开始这样对隋玉他们了,要是等爸妈闭了眼,我们娘几个还要怎么过啊!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我不活了!”
    李玉就要往隋孝南身上撞,隋玉也委屈的哭。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隋孝南心里最后一丝怜悯和念想也在李玉这样的撒泼中被消耗殆尽。
    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得来的原来就是这样的后果啊…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他在一时心软答应娶李玉时就错了。
    隋孝南在李玉的撕打哭闹中悲哀的闭了闭眼睛。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李玉,你真可怕,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他说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李玉哭声一顿,下意识的看向冷静的可怕的隋孝南,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淡漠冷酷,没有一点赌气后冲动的样子。
    李玉心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慌,“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了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子三个的!隋孝南你敢!”
    隋孝南把李玉推开,“你有手有脚,家里这么多年的积蓄你全部拿走了,我手里也没钱,现在隋玉也大了,我照顾了你们那么多年也仁至义尽,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李玉慌张的想拉住他,“孝南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隋玉已经彻底呆住了,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隋孝南不要他们了?怎么可能呢?他一直像一头勤恳的老牛一样任劳任怨的呆在这个家里,妈妈一无所长什么都不会,隋孝南以后要是真不管他们了,他们以后该怎么生活?
    可李玉两个人最后也没能拦住隋孝南,他铁了心,只留下一句会把离婚协议书寄给李玉,就上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饭饭一群人看了这么大一场热闹,又是解气又是幸灾乐祸,竟大发慈悲的没有再为难隋玉。两人身上所有的现金虽然加起来也没有丝巾的零头多,饭饭却笑眯眯的只把她俩所有的钱走搜走就放过了她们。
    等到李玉回过神来,饭饭也好隋孝南也好,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们母女两人站在柳江市的街头,已经身无分文。
    “那李太太,我们就先回公司了。”
    四个黑衣人早已经把发生的一切汇报给了傅岑,没了隋孝南,李玉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他自然不可能再见她们。
    李玉还没有从一连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几个黑衣大汉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隋玉倒是反应过来了,“那我们呢?我们还没见到你们老板,你们走了我们找谁去?”
    黑衣大汉笑,“见我们老板?现在的你们见我们老板还有什么用?”
    隋玉脸色紫涨。
    等到黑衣大汉也走了,母女两个面面相觑,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也太不真实,明明他们就要拿到巨额的财产了,怎么眨眼间就什么都没了呢?
    “妈…妈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李玉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起不来,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钱不能被隋孝南交给苏卿,他是想私吞才要离婚,对,一定是这样的,他是要私吞,我不能让他得逞,不能…”
    看着这样的妈妈,隋玉感到前途一片黑暗。
    正当母女两人哭成一团时,李玉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请问是李玉,李女士吗?我是国家古玩协会会长,我想请问一下,您是苏卿苏小姐的亲长吗?”
    李玉下意识的回应。
    话筒里的人声更加的热切和激动了,“是这样的,我私人想要拜访一下苏小姐,但是一直联系不上苏小姐,李女士您方便的话可以帮我引荐一下吗?”
    李玉感觉自己更像是在做梦了。国家古玩协会会长给她打电话?说要见苏卿这么个一无所长小女孩?还是用的引荐二字…这个世界疯了吗?
    会长见李玉没说话以为她不乐意,有些着急,“我知道现在想要拜访苏小姐的人有很多,我的资历暂时还排不上辈,我可以等,多久都行!只要有机会能见苏小姐一面就可以!我不求能拜入苏小姐门下,只要她能指点一二就能让某受用终生了,还请您帮忙转达一二…”
    会长再说什么李玉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眼一黑,被刺激的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第86章

曾学林下了飞机就匆匆的赶去了医院。
    身为全国古玩学会的会长;曾学林并不算是什么长袖善舞的人物;能被推选为会长,也是因为他在术业上的实力非常的深厚。再加上上一任的会长是曾学林的恩师;在恩师大力的推荐下,曾学林这个会长的位置坐的还是稳稳当当的。
    今天这个一向深居简出,只爱埋在文玩堆里做学问的中年男人却一脸难掩的激动的站在了隋玉面前。
    李玉还在病房里;曾学林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突然跑过来有些突兀;在一脸迷惑的隋玉面前稍微收敛了些神色;一脸温和道:“你母亲她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在街上?”
    隋玉当然不可能跟曾学林说是被他的电话给气晕的;“我妈妈她身体不太好,医生也没说具体是什么原因,开了些补充营养的药,输了水已经醒过来了。”
    曾学林搓搓手;“那就好;那就好。”
    隋玉试探着问;“不知道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曾学林拎着礼盒,“还是见过你母亲再说吧,她现在方便拜访吗?”
    隋玉点点头;带着曾学林进了病房。
    李玉正靠在床头输液;她身体一直很好,虽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这会儿也早已经缓了过来,除了气色还有些不好外,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寒暄了几句,曾学林才说了来意。
    “这样突然造访确实不太合适,要不是因为正好在临市,又听您女儿说您进了医院,我是万万不敢就这样突兀的过来拜访的,还请您不要觉得唐突。”
    李玉笑,“没事儿,我在报纸上也看过您的报道,知道您是个大忙人,您亲自来拜访我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唐突呢。”
    曾学林放下心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之前在电话里没能说清楚,不知道李太太您知不知道苏小姐的下落?是这样的,我已经找了苏小姐好一阵子了,实在是打听不到她的消息,这才冒昧的辗转知道了您的联系方式,您可千万不要生气。”
    李玉想起来曾学林之前打电话说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先表示了自己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苏卿那丫头一向神出鬼没的,这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又疯跑到哪里野去了,不知道您找她干嘛?她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李玉是绝对不相信曾学林真是为了让苏卿指点才来找她的,可曾学林都亲自跑过来了,那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她也就只能想起这么一个了。
    苏卿一定是惹了祸得罪了人家,才会让人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兴师问罪的。
    曾学林忙摆手,“没有没有,苏小姐哪里会闯什么祸。”
    见李玉两人还是一脸不信,曾学林才睁了睁眼睛,好奇的问道:“李太太没收到消息吗?苏小姐已经赢了九渊大会,现在已经从九渊大会回来了,竟然没有回家吗?”
    李玉母女对视一眼,九渊大会?那是什么东西?什么叫赢了九渊大会?
    曾学林算是得到消息最早的那一批。国家古玩协会并不是一个官方的协会,它不受国家和zf的监管,在文玩界却比任何官方的协会都要权威。普罗大众鲜有人知道九渊大会,作为会长的曾学林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二十年一次的盛会。
    但是曾学林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曾经听老一辈讲过无数有关九渊大会的传言和辉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件像苏卿干的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古人都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无完人,对于在鉴赏过无数奇珍异宝,见识过太多出自手艺人造物神奇般的精奇古珍的曾学林来说,更是如此。
    古书画大家往往一生沉迷手中的纸笔,间或会有些在镌刻印章这样的小件有兴趣的大家,最让后人津津乐道的也往往是镌刻在上面的好字好画。而对于传世而出的那些众多雕刻,或是闻名在它的古意和象征价值,或是闻名于浑然天生一般流畅惊艳的技艺手法,亦或者有些采众家之长的,有些许瑕疵,却也被整体铸成后让人拍案称奇的效果赞成绝唱。
    而苏卿这个人,就像是专程为了打破世人的这样认知而存在的。
    “…苏小姐应下了十二个人的挑战书,这十二位各自在金石和书画类都有着不凡的造诣…当然,在我们这里,说的书画类多是指书画的仿古和临摹。”
    隋玉嘟囔,“她是疯了吧,怎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什么事儿都敢答应啊,她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李玉脸上也尴尬,心中却幸灾乐祸,她就说是来找苏卿麻烦的吧。
    “这死丫头就是爱爱胡闹,想必是闹出不小的笑话吧?也是我们这些长辈没有教好她啊,您是不知道,这丫头从小亲妈就去世了,被她爸爸娇惯着长大。她爸您应该也知道,就是之前那个名声不太好的苏显…唉,我倒是想多管管她,可您是不知道她这个人有多犟,多说一句就要跟你顶回来,我也是对她没办法啊…”
    李玉一脸尴尬又苦楚的倾诉着,主题无非是苏卿这个人从小被惯坏了,没教养,不过也不关她的事,都是当爹当妈的没教好,苏卿闯祸可是跟她没半毛钱关系的。
    曾学林越听越不像样子,脸上的殷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了,疑惑的目光扫着两人,觉得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什么?
    隋玉熟练的帮腔,有些难掩兴奋的好奇,“说到这里,她到底干了什么啊,输了是吗?是不是得受什么惩罚啊?”
    曾学林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苏小姐赢了。”
    母女两人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学林回想起听友人转述时候的盛况,再看看这两个跟苏卿有关系的亲属,突然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了。”曾学林道:“苏小姐她一个人,赢了来自各个领域的挑战者啊。”
    ……
    十二场比试下来,连崔老都不说话了。
    岳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人不甘心,“这不可能!我不服这样的判决!我不信这世界上有在每个类别上都擅长的匠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啊,这种只能存在于每个手艺人夜深人静时候偷偷幻想过的场景,怎么可能在现实里真切的发生呢?
    苏卿对这样的质疑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她应下挑战开始,她就知道这样的技艺一旦得到展现,之后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质疑和拒绝相信。这样的人永远都会存在,在你没有能成为他们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时,在你还没有把他们打怕,把他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全部都踩在脚下,再无翻身的余地之时,面对的只会是这样永远没有穷尽的不公平不公正。
    即使对方心里也知道他不及你也没用,不肯承认,不肯认输,不肯相信。
    苏卿道:“你们是觉得评判不公,觉得我的手艺比不得各位?”
    她却没给人回答和狡辩的机会。
    “既然这样,便是对你们自己的手艺极为自信了,我也觉得各位的手艺极好,我很敬佩。”
    说着敬佩,苏卿的表情却是不以为然,但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人对她的不以为然表现出任何的不忿和怨怼了。
    ……
    曾学林现在讲起来,神情还是像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一样的激动,“你们知道吗,苏小姐她…她竟然把挑战的人的作品全部重制了一遍!十二位!那可是华国十二位最顶尖的匠者!”
    “据说苏小姐全部重制完之后,还亲自把所有作品都摆在了一处,放话说只要有一位当事人能将哪件是她做的挑出来就算得她输。那些可是十二位匠者亲手花费了心血做出来的东西!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亲眼看着成型,连一分一毫都了解的分毫不差!”
    那样的不可一世,那样的嚣张和咄咄逼人。
    那样的,不讨人喜欢的言辞啊。
    隋玉忍不住追问,“那然后呢?有人挑出来了吗?”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听的入迷了,这像是故事一样的情节发展让她甚至忘了主人公是她一直厌恶和不喜欢的苏卿。
    曾学林颤声道:“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选出哪样是自己的,哪样又是苏卿仿出来的,即使那是他们自己的作品。”
    李玉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在报纸上见过曾学林的照片,来之前她也百度过他确实是国家古玩协会会长,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骗子了。
    曾学林接着道:“可惜的是,苏小姐赢了所有人之后就宣布正式退赛了,她并没有继续把九渊招募比完,但已经是无冕之王。”
    后来的九渊大会就像个笑话了,这个传奇一样的组织传承千年,第一次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这么拉下了神坛。她曾经笑话一样的一句‘这样的比试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是否合格’,就像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九渊大会的牌面上。
    九渊大会最后还是决出了优胜者,但本来应该受万千追捧的优胜者这次甚至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在疯狂的打听‘苏卿’这个名字,搜寻着和她有关的一切消息。那位优胜者也在拿到冠军之后第一时间表示愿意把名头和奖励全部都让出来,只愿能够再见苏卿一面,只愿能够有幸拜在苏卿名下,哪怕只是个记名弟子,得到苏卿的一言半句指点也行。
    可是所有人都再也找不到苏卿了。
    李玉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您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们说的苏卿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可能是她。”
    苏卿她,本身就该是个一无是处,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丫头啊。
    绝对不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也绝对不能是她。

  ☆、第87章

古楼寺是一座很小的寺庙;寺庙所在的古楼村离阳城市区很远;又坐落在人烟稀少的山脚下,村里除了几家还没有搬走的老住户;就只剩下了几个寺庙里的老和尚还呆在这里。
    古楼山并不高,富有色彩的山峦环抱着窄小的寺庙,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将这座小寺庙映衬的幽静安谧。宝殿院前的几颗菩提树已经有些年头了;菩提树枝干粗大;挺拔苍翠;正好挡住了宝殿门口的阳光。
    苏卿跪坐在蒲团上;几个老和尚敲着木鱼,颂着经书,炎热的下午,这里却是一片静谧。
    顾一和顾二守在门口;面面相觑。
    “苏小姐供奉的到底是谁啊?就只有一块木碑;上面连个名字都没刻;这都在这里跪了三天了,她身体受得了吗。”
    “大概是苏小姐的哪位亲人或者至交好友吧。”顾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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