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末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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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末世求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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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市区到县城很远,沿途大部分都是农田,和少数人家,极少有车经过。
    郑砚开了几十分钟,看前面没车相对而来,后来没车追赶而上,赶紧停车闪进种田空间,运出一垛已经枯干的杂草。
    往前开几里,又运出一垛。
    如此走走停停,将干草都运出空间,等到达著名的鱼米之乡边缘时,已然下午五点多钟。
    所谓鱼米之乡,海鲜和稻米都十分丰富,因为水质优良土质肥沃,一年可以种植两季农作物,再往南边的地区甚至一年种植三季水稻。
    连续几小时高强度注意力的开车感觉非常疲累,郑砚随便找了一家旅馆,沉沉睡了一觉。
    醒来后,郑砚看看表,八点十分。就起来从空间取出一份面皮,放了大半勺辣椒,一边爽歪歪的吃,一边辣的哈气。
    吃完面皮,看时间还早,也不觉得困,郑砚从空间取出麦种一袋,准备尝试着去种地。
    他买的这台小型播种机才半人多高,大概一次可以耕种一米左右的田地。郑砚往油箱灌满汽油,把种子倒进播种机的漏斗里,开始哒哒哒的种地。
    播种机并不难驾驶,难得是需要一直保持直线型,别种出歪歪扭扭的波浪线。
    播种机有大有小,有贵的有便宜,郑砚要的这辆算得上最小型的播种机了,普通播种机最高可以进行1小时/5亩地的高速作业,他的播种机最高可以保持1小时/0。5亩的低速作业。
    郑砚挥汗如雨的种了一亩,总算可以勉强熟练的操作小号播种机,从⌒╮/╭╮々¤√—⌒~进步到~~~~~~~~~,总算不虚此行。
    最后累得手都提不起来,劳动成果是很喜人的,种完整整五亩的麦子。
    郑砚出来空间,一看表,才过去一个小时。
    挣扎着进浴室洗澡,冲完凉疲乏的躺在床上,肚子咕咕乱叫。
    舍不得再吃面皮,吃完就没了。郑砚拿出两包方便面,下楼到旅馆大厅借开水。
    旅馆老板是个颇丰腴的中年女人,看着四十多岁,一袭洁白的长裙,坐在门口的小矮凳上和人闲聊,乍一看去像一坨白云。
    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郑砚下楼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饮水机,便过去轻声问道:“老板,有没有开水?”
    老板娘回头一看,一眼瞧见郑砚手里的泡面盒,笑呵呵的说:“有开水,想吃泡面啊?”
    郑砚低头看看手里的泡面,点点头说:“嗯,晚上没吃饭。”
    “晚上吃泡面多不健康呀!”老板娘是个很爽朗的人,对一旁闲坐的女人说:“我家隔壁就是炒饼店,大兄弟不如吃份炒饼?不是我夸,我这老妹妹的手艺,可是十里八乡都竖大拇指哪!”说完朝他挤挤眼睛。
    郑砚愣了愣。
    那女人两手夹在自己双腿间,闻言脸色立即涨红,连连摆手,结结巴巴的说:“关、关姐,你你你……唉呀!大、大兄弟你别听她、她瞎说!”
    女人局促不安的搓搓手,左脚蹭右脚,全然不知该怎么办。不等郑砚反应过来,赶紧回头回家了。
    郑砚眼尖的瞧见那人一瘸一拐,左脚明显有点跛。
    被女人喊做关姐的旅馆老板娘叹息一声,走过来悄声说:“大姐可没骗人,我这个老妹妹做饭手艺那是一绝!不过因为有点毛病,性格黏糊糊的,活得自卑又小心。要不小哥卖大姐个面子,大姐请客,你去尝尝她的饼?权当做善事了!”
    郑砚想起女人方才的样子,轻轻摇摇头。
    关姐脸色立时黯淡下来。
    郑砚将泡面放在一边的桌上,笑道:“我去尝尝,不过不用您付账。”
    外面繁星点满天空,旅馆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小区的楼座起了一半,各种水泥材料堆积如山。

☆、22|他实在太扎眼了

郑砚走进隔壁的炒饼店,那女人坐在墙角的阴影里,佝偻着腰出神,脸上一片茫然。
    郑砚眯起眼睛,仔细看去,发现那女人不光是有点跛脚。方才在旅馆里,她低着头没看清,现在才发觉她左半边脸上印着一块老大的胎记,暗沉的红色,一直延伸到脖颈,看起来非常狰狞而可怖。
    察觉到他的视线,女人恍然回神,下意识侧过身,用自己的右脸对着他,呐呐说:“大、大兄弟……”
    郑砚默然几秒,尽力做出柔和友好的表情,温声道:“肚子很饿,现在还开张吗?”
    女人埋下头,低声说:“你你你别听关姐胡、胡说……”
    郑砚走进店里,找个位置坐下,说:“您想多了。”
    女人飞快的抬头看他一眼,流畅的介绍道:“有土豆炒饼、白菜炒饼、豆芽炒饼,大兄弟想吃哪、哪个?”
    郑砚很认真的想了两分钟,说:“土豆的吧。”转念一想,又说:“麻不麻烦?土豆还得削皮,我吃豆芽的吧。”
    女人弯腰从锅灶底下端出一盆洗好切好的土豆丝,用力摇头说:“不麻烦。”
    十分钟后,一大盘炒饼端上桌,份量很足。女人垂着头,飞快的退回角落。
    郑砚没刻意看她,女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在阴影里偷偷打量他。
    郑砚神色如常,夹起炒饼吃了一口,不由微微瞪大眼,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好吃。
    这炒饼非常合他的口味,土豆清脆,带着微微的酸和辣。在放土豆之前爆炒了一些肉片,以致土豆和饼都带着一点清淡的肉香。饼条看起来还是自家烙的,泛着微微的金黄色。
    吃完饼后付账,一份加荤的饼才四块钱,郑砚有点意外,心想这么好吃又便宜,明天走的时候多买几锅。
    回到房间,帅助手趴在床头的插座上充电,水壶则卧在帅助手身上瞌睡。听到他进来耳朵动了动,两爪捂住眼睛,喵了一声。
    郑砚放轻脚步,慢慢躺在床上,摸摸水壶的脑袋,睡觉休息。
    白天太过疲惫,一夜好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一阵轰隆隆的机器声吵醒,不耐烦的用枕头把头卷起来,噪音冲锋陷阵的透过枕头,钻进耳朵里。
    郑砚猛然坐起,因为睡眠不足眼中充满戾气,扯开窗帘一看,天边泛起鱼肚白,旅馆对面的工地开始上工了。
    夏季天长夜短,郑砚拨开手机一开,才五点多。
    一个好觉都不给我!郑砚挂着两只黑眼圈,头顶悬着一坨乌云,一脸苦大仇恨,千金难买一笑的下楼。
    旅馆已经开张了,老板娘关姐优哉游哉的荡着二郎腿,见他下楼,热情的说:“小哥起得早啊!不多睡会,现在还没六点哪!”
    经昨天之后,她对郑砚的印象极好。
    郑砚烦躁的抓抓头,往外看了一眼,无力的说:“怎么睡啊。”
    关姐探头一看,表示理解的说:“对面赶工程哪!两班倒,早上五点就上工了,吵到你啦?”
    她回头看郑砚,白净的年轻人坐在旅馆的沙发上,头往下一顿一顿的,已经睡着了。
    关姐失笑,不再说话。
    八点钟的时候工人下班,从高架上下来,来吃早饭。
    因为挨着汽车站,附近有许多小饭馆。卖豆腐脑卖烧饼的,吆喝着卖米粥卖豆浆的。
    七八个小青年穿着吊裆裤,耳边打着一排耳钉,后面露出半道股沟,吊儿郎当的荡悠过来。
    牛仔裤刻意用剪子剪出豁口,露出黝黑的肌肤,夹着屁|股往炒饼店一坐,潇洒的一甩和下巴齐平的刘海,叫道:“麻子脸!大份炒饼,手脚快点别放辣,可给俺们饿死了!”
    被叫做麻子脸的正是昨天一脸胎记的女人,她惊恐的缩起脖子,脸上全是愤恨。她伸直脖子往工地方向看看,片刻后失望的垂下头,一边掉泪一边削土豆皮。
    外面的小青年抖索着腿,跟朋友说:“我一会去换发型,你们说红的酷还是蓝的酷。”青年摸摸自个的爆炸头,“俺今天在家族里看到群主照片,头发弄成个大刀,可好看了,不知道咱这的理头店有没有这技术。”
    白发青年说:“俺昨儿也见了,真的老酷滴了,这人哪,还得往大城市走,俺娘她们那群老娘们整天嘟囔我,根本不懂啥叫时髦!”
    几人都是心有戚戚焉。
    白发青年摸摸肚子,探头看一眼店里,一下巴的不耐烦——刘海太长太厚看不清脸。一脚将矮凳踹个跟头,嚷嚷道:“你他娘会不会快点,哭你娘啊哭,你爹我还没死呢!臭娘们,吃你的破饼是看的起你!”
    麻子手一抖,刀刃切到手指,小刀极为锋利,立时削下一块肉,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那青年十分眼尖,一抬头看见土豆盆里淡红的血水,更加愤怒,起身就将土豆和水,并着菜盆一起扔出门外,白滚滚的土豆在地上跑了几步。
    “你他娘有病?你想让爷爷吃你的血啊?脏不脏啊!再给我传染一脸麻子!真是丑人多作怪,丑|逼!”
    刀口很大,缺块肉的手指还在持续滴血,麻子仿似并不觉得疼一般,手指紧紧攥住,用力遏制心中奔腾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
    我凭什么低人一等,承受比常人多出几倍几千倍的欺辱和嘲弄!因为我长得丑?可那是我能选择的吗!
    几分钟后,她手指一根一根松开,脸上泪痕已干,麻木的从厨房背出一袋土豆,一脸的无力与绝望。
    提着土豆呆然愣了片刻,直到青年不满的推了她一下让赶紧做饭。她才恍然从梦中活过来一般,随手扯过几张餐巾纸,在手指包裹几层,重新坐下削起土豆皮。
    郑砚被吵醒,起身往外看时,正看到这一幕。
    白发青年骂骂咧咧的坐回座位,接过同伴递来的烟,十分轻蔑的说:“不是俺说,臭娘们儿忒不懂事,长那副德行,还活着干嘛?!”
    先前说要做头发的青年一听,指甲抠抠绣黄的牙缝,满不在乎说:“多简单的事,搁家这些天手也痒痒,一会哥们给你出气。”
    就算用脚趾想也知道这些人一会怎么出气,郑砚想我一会还买饼呢,你给我打坏了我去哪买啊。于是东张西望的找武器,就要路见不平。
    桌子太重,凳子杀伤范围太小,角落放着一根台球杆,郑砚抓来在手里掂量一下,觉得很合适。
    刚走到门口,关姐从后院出来,就看见青年在屋里打转,捞起球杆往外走,脸色微变,赶紧跑上前给拉住。
    随手塞给郑砚一个煮熟的嫩玉米,关姐把他拉进屋,问:“哎呦亏我来得快,你想干嘛?”
    这时炒饼已经上桌了,青年的交谈声十分清晰的穿进来,都是互相催促快点吃。
    郑砚脸色越发难看。
    关姐心领神会,笑呵呵道:“这群子流氓傻逼本地人都绕道走,你个外乡人还想出头?”
    郑砚沉默几秒,才说:“嗯。”
    在末世摸打滚爬三年,他也有两把刷子。
    关姐环住手臂,冷道:“哪用你操这个心,今儿是星期三吧?小哥你今天算赶得巧,一会有好戏看。这些小痞子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一会可得倒大霉喽。你别看他有这么多人,就是再来十个,那人也不放在眼里。”
    说话间关姐余光看到人影,神色一喜,说:“来了!”
    郑砚顺着她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那个人。
    他实在太扎眼了,足有一米九的个头,穿着破旧的、掉色的工装,却没有掩去他半分光芒。
    男人留着板寸,步伐又大又稳,浑身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等他缓然走近,迎着夏日的一股轻风,他看清他脸孔坚毅英俊,眼中似是沉淀千尺寒冰,在灼灼烈日之下不带一丝热意。
    他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脸部线条十分锋利,犹如刀刻。

☆、23|什么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郑砚心头猛跳,心说这男人太帅了!很典型的年龄小时显得成熟,但是不显老的长相,简直帅了我一脸又一脸,一会都舍不得洗脸了!
    察觉到郑砚热切的视线,男人看他一眼,很快漠然的移过视线。
    男人越过马路,直直往这边走来。郑砚心越跳越快,看到男人径自往隔壁的炒饼店走去。
    郑砚恍然记起正事,看向那几人。
    蓝发青年嘴里塞满饼,启开一瓶啤酒,刚灌了一口,忽然看到男人走来,脸色登然大变。用力碰了一下旁边人的手臂,那人筷子戳到嘴,不满的嘟囔一声,“干你|娘!”
    蓝发青年顾不上骂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那人迷惑不已,“啥玩意儿?”
    男人在靠马路边的小饭桌坐下,麻子提着围裙,一脸惊喜的跑出来。
    男人身量很高,坐在小凳子上,像个超大龄儿童,抬头看看麻子,说:“两份炒饼。”
    郑砚唔了一声,麻子的炒饼份量非常、非常足,像他这样好吃又能吃的人,昨天在麻子期待的眼神中,实在不好意思剩下,艰难的吃完整份炒饼,撑得差点断气。
    他居然吃两份!
    怪不得人家长得又高又壮……又帅。
    蓝发青年算是一口都吃不下了,站起来催促道:“吃吃吃,吃完没有,走了!”
    “孬种。”关姐嗤笑一声。
    郑砚侧头看她,问:“怎么?”
    “他们呀,都是村里的小混混,还成立个什么家族。”关姐说:“在我们县里狂得很,天天没事找事,吃饭不给钱。一天到晚进局子,关几天再放出来,刚幸亏你没过去,这帮子泼皮无赖可不是吃素的。”
    不等郑砚出声,关姐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过这回可踢着铁板了,活他妈该,欺软怕硬的东西!”
    白发青年拨拉一下饼盘子,骂道:“你有毛病啊,走你妈|逼!”
    蓝头发急得一脑门热汗,不断往男人方想挤眼睛,“走,先走,一会给你说!”
    白发青年莫名其妙,回头看了一眼,骂道:“怎么了你是!真妈|逼扫兴,这才吃几口啊,再说一会不是还收拾那臭娘们嘛!”
    蓝头发心里骂了句傻逼,他这些朋友都是村里的,家不在县城,很少听说姓霍的名头。不知道这一片什么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什么人,绝对不能招惹。
    以往他们人多势众,在街上闹事根本没人敢逼|逼。
    可……
    蓝头发脸色苍白,恐慌到极点。在姓霍的面前跟臭娘们找茬,他绝不会无动于衷,这无异于是拿胸膛去扑机关枪,连个好看的死法都难得。
    这时候麻子从店里端出两盘饼,顺便送上来一瓶冰水。
    男人看着饼,说了声谢谢,将饼盘转了几圈,找了个比较好看的角度对着自己。随后从筷筒里拿出一双木筷,这种一次性筷子,筷头粘结,男人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两边,另三根手指翘起,一脸克制的微微用力……
    啪!
    筷子拦腰而断,男人手中筷子一长一短,短的只有手指长。
    男人神色一僵,将坏筷子扔进垃圾桶,随后把垃圾桶往桌底下踢了踢,踢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接下来男人直接拿了两双木筷,凑成一双。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布满厚茧,筷子可能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他的手指很长,郑砚看得心猿意马,鸡|鸡肯定也不容小觑!
    另一边乡村非主流们最后还是嘟嘟囔囔站起来,蓝头发松了一口气,推搡着快步离开,打算一会就给朋友上一课。
    郑砚向前迈出一步,沉声问道:“给钱了吗?”
    “呦呵,你他娘算哪根葱?”白发青年闻声回头,挑高下巴问。
    他们这拨人吃饭,谁敢跟他们伸手要过钱?
    蓝头发简直急出眼泪,从屁股兜里掏了掏,没钱。
    “先、先赊着,一会就来还,一定还!”
    白发青年颇为不屑的白同伴一眼,眼珠一转,瞥见专心吃饼的男人,有意给郑砚摆下马威,于是双手插兜慢悠悠凑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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