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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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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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话未说完就听安嘉慕道:“既然嘉言提了出来;那就分开吧。”
    谢一娘脸色一白;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一咬牙,开口道:“那一娘倒要问大伯;这家怎么个分法儿?”
    安然不禁暗道谢一娘蠢;先头见她的手段;还当是个聪明人呢;如今瞧来,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蠢货。
    刚嘉言一个劲儿的说;安家的买卖家产都是大哥一人挣下的;就是摆明了什么都不要;虽说嘉言不一定有什么目的;但越是这样;以安嘉慕的性子;越是会顾念着兄弟。
    可谢一娘这句话一出口;倒真叫人心寒了;不过,还没等安嘉慕说什么;安嘉言猛然恶狠狠的看着妻子,吐出一个字:“滚。”
    谢一娘被丈夫一句滚骂的;顿觉失了体面;掩面跑了出去。
    安嘉言站起来扑通跪在地上,抱着安嘉慕的腿痛哭起来:“大哥;大哥;是嘉言对不住您;娶了这样的不贤之妻;嘉言知道她干了什么事儿;她纵容下人慢待大嫂;就是想挤兑大嫂;贪着大哥挣下的这份家产呢;这样的不贤之妻;弟弟本该立时休了她;却皓思皓玉年纪还小;少不得娘亲;嘉言已经对不住大哥了;若是还囫囵着过;这妇人的贪心,只会越来越不可收拾;大哥,嘉言求求您;就让弟弟分出去吧。”
    安嘉慕低头看着自己的兄弟;便是多硬的心肠;面对这张跟自己异常相似的脸;也硬不起来了。
    谢一娘的贪心,他之前也知道一些;却总觉着她是个聪明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撕破脸;况且,撕破脸对她没有丁点儿好处;而瞧在皓思皓玉的份上;他对这个弟妹的也尽量包容。
    却没想到,竟然包容出了如此一个贪婪的妇人;刚才谢一娘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在安嘉慕心里;她就不是家人了,太让人心寒。
    可她却是嘉言的妻子;当日还是自己应下的这门亲事;为了弟弟的仕途多一把助力;加上,谢一娘在闺中的贤良名声;以为帮兄弟娶了一位贤良的妻子;如今方知,自己大错特错。
    安然见他们兄弟默默无言;心里颇有些自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这件事也是因自己而起;若这个家真分了;自己可就成了安家的罪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即便自己不在乎名声;可以后呢;等自己有了孩子;会怎么想;她想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良好而和睦的家庭;而且,一个家因为金钱四分五裂;着实不值得。
    正如嘉言所言;即便谢一娘错再大;她给安家生了两个男丁;这便是她最大的功劳;也是她之所以敢折腾出这些事儿的原因。
    休妻不可能;分家更不可能;那么该如何?还有什么法子能做到两全?
    安然正想着的时候;安嘉慕已经扶起了嘉言:“分家也不是不行;你媳妇儿问的也有些道理。”
    见嘉言要说什么;安嘉慕抬手阻止他:“你先听我说,安家如今的家产说是我挣下的;若没有爹娘留下的那两间铺子;便大哥有再大的本事;也折腾不出这么大的买卖;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媳妇儿说的是;怎么分?如何分?是得有个章程。
    你也别竟说硬气话;若只你自己一个;大哥才懒得管你呢;可有皓思皓玉;大哥就不得不周全些;如今事儿出的急;大哥也没想太明白;你容大哥些时候;等想好了再说。”
    说到此,目光略沉:“不过,你媳妇儿却不适合管家了;这么着;你府里仍跟过去一样;归在公里头。”
    安嘉言忙道:“这般岂不还跟之前一样;只怕……”
    安嘉慕打断他的话:“你就别跟大哥争了;说起来,若不是你媳妇儿这般;大哥还真没把银子当回事儿;你大嫂虽说不如你媳妇儿是世族出身;却也不会把这点儿家产钱财看的多重。
    不瞒你;苏州的雅舍就是你嫂子跟逍遥郡王合着开的;如今一个月少说也有十几万的进项;还有齐州的富春居;这两处买卖赚的银子就顶的上咱们安家在江南所有的进项了。
    大哥说这些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知道;大哥大嫂从未把家产银子瞧在眼里;便这会儿天降一把大火,把咱们安家烧个精光;只我跟你嫂子在;不出一年,咱们安家照样家财万贯。
    可你不成;你走的是仕途;这当官自古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清官;一是贪官;这清官比贪官难当的多;我跟你嫂子可不想哪天去天牢里瞧你;所以,你那府里还得归在公里。
    而且,皓思皓玉是咱们安家的孩子;我这个当大伯的,也不能让他们受了委屈。”
    安嘉言的眼泪都下来了;嘴里只管大哥;大哥的叫,什么都说不出来。
    安家慕叹了口气:“既归在公里;不用你媳妇儿管家也说的过去;安远两口子能干沉稳;又是咱们安家的老人;就让他们两口子帮着你管家吧;人情来往;府里各处的调度;都交给他们料理;你媳妇儿就安心的相夫教子;也不枉了她贤良的名声。”
    叫了安平安顺进来扶着安嘉言回了侍郎府。
    等嘉言一走,安然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茶递给他;安家慕接过,却放在炕桌上; 把安然一把紧紧搂进怀里头,半晌方道:“让你受委屈了;其实,我也知嘉言这个媳妇儿有些不妥;却一直以来还算过的去眼儿;加上,毕竟生了皓思皓玉;也就这么着了。
    不想她倒是心大;竟然惦记着安家的家产呢;嘉言是我兄弟;便都给了他,也没什么;只不过他这个媳妇儿……”
    说着,叹了口气:“这银子就这么好……”
    安然不禁笑了起来:“这话说的;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能免俗;跟你说个笑话儿;如今我自然不把银子当成好的了;当初在安府的时候;为了存赎身的那几两银子;可没少讨好你那些女人;你那个通房丫头叫什么来着;对了,月姑娘……”
    安然的话没说完就给安嘉慕点在嘴上:“夫人,今儿是打算跟为夫倒后账不成;上回你可都说,过去的都过去了。”
    安然拉开他的手笑了起来:“你心虚什么;我可不是倒后账,只是就事论事;这人穷志短;腰里揣着银子,说话才有底气;嘉言媳妇儿;别看是世族出身;估摸着在娘家过得并不宽裕;才如此。
    若掉个儿;我是她;好好的管着家呢;忽然蹦出个丫头出身的大嫂来;让我恭着,敬着;还要怕大嫂子在大伯耳边吹个枕边风什么的;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然后,直接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品质;出于一种自保也会使些手段。”
    “什么是生活品质?”安嘉慕好奇的问了一句。
    “呃;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没受什么委屈;她的段位太低;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安嘉慕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原来我家夫人如此厉害啊。”
    “那是。”安然拍开他;挺了挺胸;却发现安嘉慕不应声了;低头看过去,小脸儿腾地红了;可不没应声吗;这会儿正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呢;眸色也渐渐转深;眼底忽的跳出两簇火苗来;夫妻久了哪还不会不知他想作什么。
    想起今儿从别院出来时被他折腾了半天;这会儿腰还有些疼呢;忙要推开她;却哪来得及;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我家夫人厉不厉害,得为夫说了算……”
    虽未能幸免,不过也没折腾的太过分,大概是看在安然明儿还要比试的份上,才放过她。
    不过两口子如何亲热,却说安平安顺,一边一个扶着一脸落寞的安嘉言回了侍郎府。
    刚进门就瞧见谢氏跟前的婆子,迎上来搓了搓手:“老爷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瞧瞧我们小姐吧,小姐自打回来就闷在屋子里哭呢,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想小姐好歹也是堂堂谢家贵女,如今却要受个丫头的气,真……”婆子一句话没说完,迎头就挨了一脚。
    安嘉言气的直哆嗦,指着她道:“我如今才知道谢氏怎会如此,原来是你们这些刁奴教的,妄她有个贤名儿,就是这么个贤良不成,丫头,丫头又如何?在我眼里,大嫂比你那什么谢家门的小姐强多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念着谢府的好吗,来人,把她的东西收拾出来,送她回谢府,从此再不许踏进侍郎府的门,谁敢放她进来,谁就跟她一块儿滚。”
    本来老爷前头这几句话说的,还没人动,毕竟,这婆子是夫人跟前的人,又是从娘家陪着过来的,虽是侍郎府,可老爷不管家务,等于都在谢氏手底下讨生活,自然不敢对这婆子如何。
    可后头的话儿一听,不对,老爷这是铁了心要跟夫人过不去啊,这婆子正撞在枪口上,不收拾她收拾谁。
    更何况,这虽才两天,可这两边府里挨这么近,下人来回走动的勤,出了侍郎府就是安府,哪边儿有什么事儿都瞒不住。
    之前那边儿府里可也是谢氏管着,这忽的大老爷带着新夫人去了郊外别院,趁这功夫料理了原先的管家,巴巴从冀州府调来个叫刘喜儿的提拔上来,还听说这刘喜儿是新夫人的心腹。
    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是个真真儿的狠角色,刚一来寻由头便把府里的几个刺头办了,言道以后敢对主子不敬,哪怕是心里不敬,让他瞧出来,也得滚蛋。
    这么一来,谁还敢扎刺儿,都老实了,大老爷虽未说什么这般可也相当于一个耳刮子打在了谢氏夫人脸上,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两府的下人,这安家轮不到谢氏做主,想给大夫人穿小鞋门儿都并没有。
    所以说,这上头的风向变了,他们这些底下的自然也得跟着变,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那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料理了这婆子,安嘉言的气稍稍平了一些,看了那边谢氏的院子一眼,目光一冷,转身进了侍妾的院子。
    那边儿谢氏得了信,只觉浑身一软,瘫坐在了炕上,半天没起来,心里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急了,没把旁边院里这个贱丫头当回事儿,没把她如何,反倒让自己陷入到了这种境地,连自己跟前的婆子都没保住。
    还有丈夫,虽说有两房侍妾,可丈夫却极少过去,如今连瞧自己一眼都嫌烦了吗,这让自己以后可还有什么指望。
    想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丫头春巧忙劝道:“夫人,这会儿可不是哭的时候啊,您要是从此歇了心思,那边大夫人才乐呢。”
    谢氏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出身再低贱,可有大伯替她撑腰,老爷兄弟情深,又不向着我这边,到了这般境地,我还能怎么着,倒不想,她竟是个如此厉害的。”
    春巧低声道:“夫人怎么糊涂了,她再怎么厉害,大老爷再稀罕她,也比不过夫人您啊,您可是安家的大功臣,您想想,安家虽有三兄弟,不就咱们二房头里,夫人您给安家添了香火吗,有皓思皓玉少爷在,谁能动夫人您啊。
    您瞧,老爷这么着恼,不也就拿您跟前的婆子撒了撒气吗,加上大老爷一直喜欢两位少爷,便看在两位少爷的面儿上,也不会如何。”
    对啊,谢氏忽的回过味儿来,让那贱丫头打了个措手不及,倒忘了这茬儿,自己怕什么,有皓思皓玉保着她呢。
    想到此,顿时有了精神,看向春巧,这丫头不是自己娘家带来的,娘家那几个生的太出挑,放在跟前总不放心,虽说丈夫是个正经人,可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要不然,府里那两个侍妾是怎么来的。
    因担心他们勾引丈夫,故此寻个机会配了小子,调到别处去了。
    春巧却是去年刚从外头买进来的,没什么姿色,人倒是机灵,做事也稳妥,才成了她跟前得用的丫头。
    谢氏知道没了心腹婆子,这丫头以后就是自己的心腹,得着意笼络,便把手腕子上的金丝镯褪了下来:“今儿亏了你这丫头提点,我才明白过来,这个镯子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戴着玩吧。”说着给她戴在手上。
    春巧忙谢了夫人,瞧着手腕子上的桌子,心里欢喜非常。
    谢氏虽明白过来,这会儿却也全没了主意,有奶就是娘的抓住了春巧这块浮木便不撒手了:“那依着你,这时候我该如何?”
    春巧得了好处,自然更为尽心尽力,忙道:“依着奴婢,还是得从大夫人身上下手,您是弟媳妇,便行差做错了,低头认个错,也不当什么事儿,您要是认错了,她当嫂子若还拿着架子,这理儿可就转到您这头儿来了,您也别在老爷跟前诉委屈,只管接着去给大夫人认错,瞧在大老爷还是咱们老爷眼里,自然会觉得大夫人不够大度,一来二去的,夫人您的贤名儿回来了,大夫人的恶名也就传出去了。”
    谢氏:“即便如此,又有何用?你没瞧出来吗,大伯也不知吃了她什么**药,都能把她这么一个丫头出身的,娶回来当正头夫人,可见迷的魂儿都没了,怕我再如何用心也没用。”
    春巧:“夫人怎么糊涂了,咱们大老爷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啊,之前府里多少女人,外头多少相好,姿色出挑的可有的是,哪个也没长久不是,便如今娶了回来,也不过在热乎头儿上,这男人还不都一样,一日两日,一月两月,至多过不去半年,也会丢开了,到那时,谁还当她这个大夫人是回事儿呢。”
    “可她厨艺精湛,若是真赢了御厨,到时候,怕在安家的地位就稳了。”
    春巧嗤一声笑了:“夫人真是的,外头传的那些没影儿的话如何能信,您想想,大夫人才多大年纪,学了几天厨子,或者,在咱们这样的府里算好的,这会儿可是跟天下的名厨比试,得跟那些名厨比赢了,才能跟御厨比呢,大夫人的本事再大,比得赢一个,还能比得赢十个不成。”
    谢氏一想,可不嘛,自己倒让那丫头给吓住了,才多大的丫头,就敢跟御厨比试厨艺,不是上赶着丢脸吗。
    更何况,便赢了又如何,不过就是个厨子罢了,出身在哪儿摆着呢,只要她生不出孩子,这安家往后就是自己的天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糟糕的处境扭转过来才是,也暗暗在心里祈祷满天神佛,明儿的厨艺大赛上让那贱丫头输了才好。
    可惜,满天神佛没听见谢氏的祝祷,安然这头一天赢得颇为戏剧化,根本连手都没动一下,轻轻松松的赢了第一轮。
    厨艺大赛比试的地儿,设在京郊的校场,练兵的地儿腾出来比试厨艺,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不过,确实够敞亮,火灶案板一应等物,早已置办妥当,四周也围起了帐子,棚子也早早搭建好了,贵宾席,评委席,样样齐全。
    看热闹的更多,除了京城各地的厨子,还有好些老百姓,因礼部主持,有两队兵士手执长矛铁盾,立在两边儿维持秩序,以免百姓乱闹,打扰到比试的进度。
    安然也是到了现场才发现,二十个名厨里,竟有不少熟人,首先齐州聚丰楼的钱弘跟汇泉阁的冯继都在,最可笑,还有富春居的高炳义,冀州顺福楼的掌灶大厨周明德,甚至,苏州松月楼的厨子也来了,还有几位瞧着脸熟儿,却忘了名字的。
    见了安然,一个个都过来打招呼,甚为恭敬,弄得整个比试现场,跟老朋友聚会似的热闹非常。
    岳锦堂,礼部尚书郭子善,承恩公王庚,跟一众拿准了两不相帮的官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分外热络和谐的场面,都有些愕然。
    倒是岳锦堂,瞧清楚这二十位名厨的德行,忍不住摇着手里的洒金扇呵呵乐了起来。
    郭子善跟王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庚咳嗽了一声:“郡王殿下因何发笑?”
    岳锦堂自然不会点破,抬手一指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本王是高兴,瞧瞧这些来看热闹的百姓,就知我大燕的盛世到了,一个厨艺比赛都能有这么多人来,怎能不让本王高兴。”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我大燕明君临朝,盛世太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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