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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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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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我想去淮安候府看看他。”
    “你现在去了也无用,还是安心呆在宫里,等父皇为你安排好一切。”
    “我若不去,他怕是又要长时间昏迷不醒了。”
    “他是昏迷着,不过太医回宫有禀报父皇,他只是身体虚弱,又淋了雨才会昏厥的,等退热后应该就会醒过来。”
    就在这时,文安的声音自殿门口传入:“皇上,宫门口的侍卫前来禀报,说沐澜世子又跪在了宫门口。”大雨还在下着,沐澜身着白袍,上面却沾满泥泞,头发被雨水淋透粘在他俊美苍白的脸上,遮住了他大半容颜。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牀上,不顾淮安侯规劝,挣扎着起身穿衣,脚步不稳就再次冲进雨幕中,再次来到宫门口,再次跪倒在雨水中求皇帝将六公主赐婚给他,求见皇上,求见六公主。
    “父皇,我要去见他!”
    悠歌哭出了声,泪眼中涌满伤痛。
    “去吧,让他先……”皇帝的话尚未说完,悠歌已经离开他的怀抱,冲向了殿门口。
    雨势急促,从天而降,打在脸上好不吃痛,悠歌拎着裙摆,跑在雨幕中,脚下不时地打滑,几度差点摔倒在地。
    谁知当她快要穿过御花园时,脚步生生顿住。
    “夜……”悠夜站在她距离她数步远的花径上,任漂泊大雨浇在身上。他身形单薄,脸庞消瘦苍白,已接近透明,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脸上看不出情绪,眼底却聚满浓郁的痛楚,然,悠歌怔在原地,并未留意到。
    他声音低哑,里面夹带着极致隐忍,那隐忍是痛,是从他血肉中,从他骨骼缝隙中挤出的痛:“一定要去见他么?”
    “夜……”
    悠歌又唤了声,凄然地看着他:“沐澜哥哥此刻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啊!”这话悠夜没说出口,他嘴角噏动,终道:“我等着你今天给我讲故事,给我读书。”音落,他转身,不多会人已消失不见。悠歌仰起头,由着雨水打在脸上,仿若唯有这样,眼里的泪才不会无休止的滚落,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咸涩的泪伴随着雨水,滑至她唇中,她苦笑了声,没再做它想,跑出了御花园,跑向宫门口。
    “你就这样纵着她?”皇后和皇帝不知何时站在御花园中的一座亭台里,两人望着悠歌跑远的身影,一个眼底藏着阴狠的厉芒,一个满目疼惜。
    皇帝听到皇后之言,目光恢复古井无波之态,扫她一眼,沉声道:“十多年过去了,朕就算纵她一回又如何?”
    “她是圣女。”皇后道。
    “是圣女又如何?在朕心里,她首先是朕的女儿。”
    皇后言语中染上些许讽刺:“皇上这是打算弥补她了?”
    皇帝面沉如水,没有做声。
    她又道:“那么皇上是不是也该弥补弥补夜儿。”
    “朕要做什么,用不着皇后来管吧!”皇帝冷峻的脸上浮起不悦,凝向皇后道:“朕将他们姐弟养在皇后身边,这些年你可有真心待过他们?”这两日他该了解的都已了解,令他没想到的是,身旁这个女人,他的皇后竟对那两孩子根本就没上过心,以至于他们在宫里没少受兄弟姐妹排挤。
    皇后没有就皇帝之言作答,而是道:“沐澜是臣妾的嫡亲侄儿,臣妾绝不允许他被六公主给毁了。”
    “你想要阻止两个孩子在一起?”皇帝拧眉问。
    “不是臣妾要阻止,是他们根本就不能在一起。”
    皇帝冷笑:“不能么?皇后该不会忘了,当年太后极力阻止你嫁给朕,你又是怎么做的?不顾一切,你可是不顾一切地做自己想做的,想着法子让朕娶了你,而今日,你却露出这么一副嘴脸,是有意和朕作对吗?”多年来,他面对皇后向来都是面无情绪,此刻,他不仅冷笑,且眼里染上了些许怒意,还有讥嘲。
    “沐澜是淮安府的嫡系子孙,也是淮安府最有出息的孩子,而悠歌的身份注定她不能有感情,如若皇上执意纵容她的行为,毁了沐澜事小,难道就不怕连我月圣国的国运都毁于一旦吗?”
    皇后语气略重,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得皇帝当即表情一凛,冷声道:“皇后最好不要危言耸听!”语罢,他甩袖,大步走出亭台。
    宫门外。
    沐澜跪伏在雨水中,长发铺在地上,遮住了他憔悴、消瘦,苍白的容颜。他双手撑在地上,以免自己倒下,鲜红的血丝顺着他的指滑落至身旁的雨水中,染红了他沾满泥泞的袍摆。

  ☆、361:为爱痴狂为爱伤?(三更)

361:为爱痴狂为爱伤?(三更)    悠歌跑至宫门口,看着他匍匐在地的单薄身影,眼里聚满痛苦和心疼。
    “沐澜。”她唤他,她跪倒在他面前,她泣不成声:“沐澜,你真傻!”她想扶起他,却在一刹那间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看着他低垂的头哭个不停。
    “歌儿……”
    沐澜听到她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
    他没有出现幻听,是歌儿在唤他。她第一次唤他的名,没有唤他沐澜哥哥。他喜欢她这样唤她,唤他的名字。
    沐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确定自己没有幻听,扯开没有血色的唇,朝悠歌吃力地挤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很浅很淡,却如玉兰绽开,令人挪不开眼。
    “你心里喜欢的人,爱着的人到底还是他……那我算什么呢?”悠夜离开御花园并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这会儿,他站在宫门里,紧抿唇角,看着那面对面跪在地上的两抹身影,虽然朦胧不清,可是他知道在他们眼里,这一刻只有彼此。
    “我扶你起来回侯府好么?”悠歌哽声道。
    “一起。”
    沐澜期待地看着她。
    苍白的脸,光洁漂亮的额头,如画的眉眼,墨染的瞳眸,高蜓的鼻翼,发白没有血色却异常好看的唇,这就是沐澜,这就是月圣国最为完美的第一公子,此时的他虽显病态,且神色衣袍已脏污得不成样子,却丝毫不影响他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卓然风采。
    他微皱的眉目间夹带着极致痛苦,看得悠歌的心又是好一阵揪痛。
    她摇头。
    沐澜眼里立时充满绝望:“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你有答应我,要嫁给我,歌儿,你都忘记了么?”绝望中带着痴狂,他搂住悠歌,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不会因为那该死的使命,远离他。
    泪水混合着雨水沿着他俊美的脸庞滑下,再到他优美的下颚,最后滚入她脖颈间。
    灼烫的触感令悠歌的心愈发揪痛。
    她抬起手回抱住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等我,沐澜,等我,父皇有答应我可以不做圣女,等我,我们一起离开,永远离开这里。”可是她的声音再小,还是被悠夜听进了耳里,她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眼底瞬间涌满痛苦和恐慌,她果真要离开他,她果真要离开他……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他脚下不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歌儿,你背弃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转身,他头也不回,提气飘向自己的宫殿。
    被恨意填满的心,冰凉冰凉的,他速度极快,不多会便已没了踪影。
    那日过后,宫里传出六公主病重,只怕凶多吉少。
    坊间百姓议论纷纷,无不在为六公主,为他们的圣女祈福,希望上苍垂怜,让他们的圣女早日恢复健康,好保月圣国国泰民安。然,时间一天天过去,六公主的病非但没有好转,而且据说已在弥留之际。
    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雨下了整整六日,随后是持续数日的阴霾天气。
    悠夜在这段日子里,将自己关在寝殿里,对身边的人吩咐,谁都不许靠近殿门,否则,杀无赦!
    他很痛苦,痛苦到只能靠自虐来麻痹自己。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过来看望夜殿下的,你们若是知趣就让我进去,要不然,皇后娘娘到时问罪你们,我看你们谁能担待得起。”沐雪提着食盒站在悠夜的寝殿门口,冷盯着两名小宫侍道。
    闻她之言,那两小宫侍先是迟疑了一会,然后退至一旁,没再多言。
    他们是主子的奴才,可皇后娘娘的命令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违背。
    “夜殿下……”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殿内的空气中,沐雪皱了皱眉,眸光挪向牀榻,就看到悠夜双眸紧闭,脸色白如纸,唇干裂脱皮,胳膊上有一道一道的血痕,那些个有血迹干涸的,有还往外沁血的,立时,她眼里的泪就滚落而下,一颗心痛得如被人硬生生地剜掉一块似的。
    “你,你怎能这么对自己?”
    放下食盒,她坐到他牀边,握住悠夜的手,泣声道:“她就那么好么?好到让你如此自虐,好到让你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慌忙起身在殿里寻找着,不多会,她拿着白色绢布和伤药返回牀边坐下:“既然那么喜欢,就设法将人绑在身边,让她无法再离开你不就成了。”
    为其处理好胳膊上的伤口,她语声悲戚,又带着丝不甘道:“我不信你不知我对你的感情,比之六公主,我到底有哪里不好?夜殿下,你知道么,即便要我为你去死,我都心甘情愿,绝无二话。六公主能做到么?她能做到为你死么?”
    “别人不了解你,不知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可我知道,而且我不仅知道你心中所想,还知道你想要什么。夜殿下,我有求姑母帮你,姑母也答应我了,可你要是一直这么个样子,姑母会失望的,终了你知道自己会如何?你会被其他皇子愈发欺辱,甚至会被他们连命都设计掉。”
    悠夜有些神志不清,他只觉有人在对自己说话,但具体说什么他不知。
    良久,他又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滑至自己喉中,时而苦苦涩涩,时而带着淡淡的糯米清香。
    “想见六公主最后一面,你就赶紧好起来,否则,你看到的只怕是她的坟墓。”将粥碗放到药碗旁边,沐雪定定地看着悠夜没有血色的苍白脸庞,道:“还真是奇怪呢,我大哥躺在牀上快要死了,六公主竟然也快要咽气了,要我说他们之间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
    歌儿要死了?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她要走了,要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见。

  ☆、362:为爱痴狂为爱伤?(四更)

362:为爱痴狂为爱伤?(四更)    悠夜有听到沐雪之言,他想睁开眼,奈何眼皮子如千斤重,他睁不开……
    “为了让你喝下汤药,吃下米粥,我不得不用那样羞人的方式喂你,咱们可说好了,你得对我负责。”沐雪脸色染上丝红晕,声音轻柔,道:“姑母已请皇上下旨,将我指婚给你,大婚日期定在一个月之后,所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走!”悠夜突然间睁开了眼,他慢慢抬起手,指向殿门口,声音虚弱却不容置喙:“走,我不想看到你!”大婚?他有说过喜欢她么?有说过要娶她么?自以为是的女人!
    看到他醒过来,沐雪本高兴不已,不成想听到那么一句,登时,她自尊心受伤,连食盒都没拿,哭着跑出了殿门。
    “歌儿,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你这一生都别想离开我,因为我不允许!”悠夜握紧拳头,眼里闪过决然:“我会不顾一切将你留在身边!”
    又是一个雨夜,悠歌做寻常妇人打扮,靠着车壁而坐。沐澜因身体虚弱,只能躺在马车里,担心他碰着颠着,悠歌让他将头枕在自己膝上,而她则抱紧他的身子,防止他从车里的小榻上滚落。
    “歌儿。”
    他的声音很虚弱,落入悠歌耳里,令其既心碎又心疼。可就是这样虚弱无力的他,却还是强挤出一抹笑容:“我们真的要离开了么?”那日在宫门口听了她的话,他心里好不欢喜,为了能和她顺利离开,他每日都有用心服用汤药,奈何身上的外伤是好了,但身体却依旧虚弱不堪,而且他有不好的预感,他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
    基于此,他想取消计划,心里又极其舍不得。
    他希望在剩下不多的日子里,能够有她陪伴在侧,而且他不希望她在回到皇宫,再去做什么圣女。
    毕竟皇上这次能暗中成全他们已实属不易,如若他们前功尽弃,要想有下次机会绝对再无可能。
    以死拜托圣女的身份,这是皇上的计划,而这个计划会在他们离开皇城五日后对外公布。随后再过个三两月,淮安候府也会公布出他的死讯。就这样吧,他虽不能陪她多少时日,但只要没了圣女这个身份束缚,他相信他的歌儿会慢慢振作起来,会过上真正属于她的生活。
    “嗯。”悠歌微笑着点头,道:“我们已经离开皇城二十多里地了。”
    沐澜握住她的手,放至唇边轻吻:“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也是。”悠歌附和。
    “歌儿……”
    “嗯?”
    “答应我,就算没我在身边相伴,你也要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
    “做什么说这种话?难道你不要我了么?”
    “我要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只是想着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连同我那一份,快乐地活下去。”说到这,沐澜似是想到什么,皱眉问:“怎没看到小陌?”悠歌心里一痛,脸上却不动声色,回他:“小陌还小,父皇留他在身边亲自照顾,说等咱们安顿下来,会安排人将他送回到我们身边。”
    “也是,这雨天路不好走,咱们也尚不知在哪里落脚呢,让小陌跟着咱们遭罪,确实不是明智的做法。”沐澜没有多想。
    悠歌道:“我们找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搭建一座两层的竹楼,再在竹楼周围圈上一圈篱笆,养上几只鸡鸭鹅,顺便再开出一片地……”她说得很慢,声音很轻,脸上挂着幸福的甜笑,道出她心中所想,也是他心中所想的美好生活。
    “闲时,我搂着你坐在摇椅上,看着小陌追逐鸡鸭鹅玩,看着他健康快乐的长大。”沐澜补充道。
    “好,我们看着他长大。”沐澜哥哥,等落脚后,你要几个孩子我帮你生几个,我们会有很多个小陌,会有很多个孩子。想到孩子的死,悠歌的心似在滴血,生怕被沐澜看出端倪,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情绪,轻语道:“你睡会吧!”
    沐澜摇头,眸光深沉而炙热:“我想吻你。”
    悠歌没说什么,但她有低下头,沐澜见状,强撑着力气坐起身,而后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痴迷,吻得眷恋,吻得怜惜。
    她环住他的脖颈,眸中情意流转,回吻着他。
    偌大的寝殿里空荡荡的,悠夜站在内殿中央,看着悠歌曾躺过的牀榻,看着殿中熟悉的一切,却就是看不到那一抹熟悉的,爱到他心痛,恨到他心痛的身影。
    窗外雨声阵阵,殿中灯火摇曳,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拳置于胸前,眼底迸射出毫不掩饰的恨意。
    “走了,你还是走了!”他唇角微启,无声喃喃:“歌儿,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只要我不放手,你绝对逃脱不出我的手掌心!”
    为免沿路引起他人主意,皇帝安排的人一路护送沐澜、悠歌走的都是较为偏僻的小路,加上两人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衣物,因此,接连赶了三天的路相当顺当。
    “你很累么?”车子缓缓向前行驶,悠歌看向沐澜,见其神色间疲累不堪,不由关心地问。
    沐澜笑了笑:“不,不累。”这会还在赶路,她不能让他担心。
    “身体不舒服你要告诉我,别硬撑着,大不了咱们先找个小镇落脚,等你身体好点再继续赶路。”悠歌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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