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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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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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均是十八阿哥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以此时也是心焦难言,十四阿哥拖着还没养好的身体日日过来看望弟弟,每每眼露悲痛,默默垂泪。至于直郡王与胤禛,这两人依然留在木兰围场那边,因为两人要“护”着太子。
    如此,又过半月,十八阿哥病情总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睁开眼睛对着康熙帝直叫皇阿玛,坏的时候就是一夜一夜的发高烧,好好的一个孩子,如今竟是都瘦成个皮包骨了。
    康熙帝几乎日日都过来探望,心疼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禀皇上,太子殿下来了!”梁九宫弯着腰站在当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自打回了热河行宫后,太子依然是处于一种被‘监禁’的状态,不过每日请罪的折子倒是一堆一堆的往康熙的案上放。大约是觉得晾够了胤礽,康熙帝今儿终于准许太子出现在自个面前了。
    很明显太子消瘦憔悴了许多,浓重的黑眼圈还有胡子拉查的样子,全身上下无不写满了【落魄】这两个字。父子二人相见,不期然地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胤礽强自压下满腹的心酸怨憎,磕头请罪。
    康熙帝看着底下的太子,心里面却坚如磐石。
    胤礽说了许多之后,这才敢抬起头,看了康熙帝一眼,见其神情也渐憔悴,心里不由一动,忽然用着十分动情地口吻说了句:“儿臣不孝,这样大的年级了,还要让您操心,皇阿玛您要保重身体啊!”
    皇帝帝听了太子的话后,神情微微一动,眉宇见不禁软化了少许,叹息道:“小十八病了,朕心里面难免忧疾。”
    因为一直处于【禁闭】状态,太子完全无法知道外面的种种情况,是以也并不知道十八阿哥其实病的很重,只当是小孩子的一些小毛小病罢了。而且他心里对十八阿哥到底没有什么感情,且一个劲儿的忧虑着自己的情况,是以此时闻言,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是宽慰了几声。
    既没有十三十五十六阿哥的忧急如焚。也没十四阿哥的痛哭流涕,甚至连大阿哥和四阿哥的黯然神伤都没有。
    表情十分不到位。
    一个人心里若是揣了偏见那么再看任何东西时,那都是带着偏见的。
    如今的康熙帝就是如此。
    可怜的太子仍旧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没有及时到位的情绪,在他皇阿玛的眼中已经成为了他心思狠毒,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的无敌铁证。

    十八阿哥终究是没有挺过去,再一个午夜悄然间就这样离开了人世。看着幼子那完全冰冷下去的幼小身躯,康熙皇帝像是瞬间衰老了好多岁一般。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差。
    十八阿哥的丧事康熙帝交给了四子胤禛来全权操办,胤禛对这件差使也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几乎达到了事必躬亲的地步,十八阿哥的后事被办理的十分妥帖。
    康熙帝看在眼中心里总算是稍有安慰。
    【帝,召集苏克拉哈,雅各布尔于深夜入帐,密谋良久,似已有决意。】看着手中年羹尧秘密传过来的暗信,胤禛死死的握了握自个的拳头。
    苏克拉哈,雅各布尔,二人都是御林军领头人物。
    看来皇阿玛已是下定了决心!
    胤禛深吸一口气,知道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如此又过一月,康熙帝决议回京。太子已经解除了【监禁】状态,但康熙帝对他的态度仍旧是模凌两可,太子的心神几乎绷成了一根绳子,最近倒是老实的不得了。
    八日之后,皇驾抵达布尔哈苏台。
    三更时分,金帐之内,康熙帝正在与年羹尧下棋。
    两人手谈一局。
    康熙帝棋路恢宏,年羹尧下法刁钻,二人经常厮杀的不亦乐乎。
    落下一子,看着对面的年羹尧立刻露出抓耳挠腮的样子,康熙帝不禁微微一笑,他与人下棋,基本上没有输过,这倒不是说明他的棋艺已经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不过是人们不敢赢他这个皇帝罢了!
    偏偏这个年羹尧却不一样,与他对弈时,康熙帝是真的在绞尽脑汁,真的在享受着围棋带来的乐趣。所以虽然有的时候被年羹尧杀的丢盔卸甲,但康熙帝还是愿意时不时的把他召来陪【下】。
    年羹尧拧着眉头深思了好久,方才落下自己的棋子。康熙帝见了不禁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啪————”康熙帝的嘴角边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表情,大笑着说道:“朕就再这等着你呢!”
    年羹尧一看棋盘,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哎呀呀,不算、不算,臣下错了,臣下错了!”年羹尧急的身手就要去把自己刚才下的那颗棋子拿过来,却被康熙帝抓住了手腕:“下棋的第一条就是起手无悔,亮工可不要枉做小人啊!”
    “若是做了小人,就可以让皇上允许臣悔棋,那这个小人臣还真是愿意做的!”年羹尧腆着他那张貌似忠厚老实的脸,对着康熙帝一个劲儿的告饶道:“臣都连续输给皇上三盘了,您这次就通融通融吧!”
    在整个大清朝,敢和康熙皇帝讨价还价的他还真是独一份了。
    
    第64章 一废太子
    
    康熙帝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让年羹尧悔棋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向前走去,一旁的梁九宫本来想要劝一下圣上早点休息之类的,可是自从十八阿哥去了后,康熙帝难得展露出了笑容是以也就闭口不谈,只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中候着。
    君臣二人一边手谈一边说起一些它事。
    康熙帝问道:“朕听闻你有一个女儿?”
    年羹尧点头,脸上不知不觉的就带上了一股慈爱之意:“是个闺女,叫贵姐儿,今年四岁多一点,长得很漂亮很可爱,乖乖巧巧的,不瞒皇上说,微臣无论在外面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是只要一回到家看见大闺女,再多的烦恼也没有了。
    康熙帝闻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大有感概地说道:“是啊,如今想起来还是生闺女好啊!”
    闺女可以用来放心的疼宠,儿子却——
    年羹尧呵呵一笑,没接这个话茬儿。
    这一盘棋,最后还是以康熙帝的胜利而告终。
    “夜深露中,皇上早些休息,微臣告退!”
    康熙帝微一颔首,年羹尧便退了出去。
    把手里夹着的棋子扔在棋盘上,康熙帝幽幽叹了口气,只道:“更衣吧!”
    “是!”
    上了床榻,康熙帝却辗转反侧,他最近睡眠质量非常的不好,即便是睡着了,也会经常做梦,而这一夜,他又做梦了。
    “师傅,快喝口热茶吧!”小太监脚步轻缓小心翼翼地提捧着茶壶过来,给梁九宫满上了茶水。
    “嘘,小声些!”里头的皇帝陛下好容易睡着了,梁九宫也终于能够偷偷地歇歇脚了。作为皇帝身边的可以说是最【贴身】的人,精明如梁九宫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最近的这些波涛暗流,所以他更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恨不得全身上下三千五百个毛孔都提拎起来。
    小太监呵呵一笑,张了张嘴巴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里头的龙帐中传来康熙帝充满惊恐的大叫声,梁九宫脸色豁然一遍,唰地声就冲进了内里。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看着明黄色帐帘中蓦然坐起来的康熙帝,梁九宫无不担忧的连声问道。
    康熙帝显然是惊魂未定,整个人的神经绷得极紧,只听他突然哑着声音大叫道:“有人,有人在看着朕!”
    那是双眼睛。
    就在这金帐之外,死死地盯视着他。
    梁九宫迅速把整个帐内的灯火燃上,康熙猛然掀开帐帘,连鞋子都未曾登上,只见他胸膛极具起伏,整个人都是惊惧之极的状态。
    “说!刚才是谁在外面窥视着朕!”
    看着他还有些浑浊的双眼,梁九宫知道,皇上这是被梦魇给惊住了。
    “回皇上,这金帐之外,方圆百步。都是由御林军团团把持,没有人敢窥探圣上。”
    康熙帝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梦里的那双眼睛吓着了的关系,他突然命令御林军在金帐四周搜捕起来。众军士虽然不明所以,但既然上头有命,也只有行动起来。
    金帐之内灯火通明,康熙一脸阴沉的坐在床榻上,梁九宫在他身后给小心翼翼地披上了件大氅。外面的异动,很快便被众阿哥们得知。
    站在远处,胤禛目视金帐那边,眉头却紧紧地拧着,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
    看着手中的这块鱼形羊脂玉佩,康熙帝的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拿着玉佩的手都是抖着的。
    “这块玉佩是在金帐的西北角找到的。”苏克拉哈跪在地上,在康熙帝极度愤怒之下,连呼吸似乎都变成了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康熙帝眼中的暴虐色彩越加浓重,只见他怒发冲冠,用着无比仇恨,无比愤怒地语气道:“太子,好一个太子!!!”这块鱼形的玉佩,可不就是太子胤礽的东西嘛!就在今日白天,这玉佩还挂在太子的腰上呢!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苏克拉哈与梁九宫均把头死死的按在自己的手背上。
    现在,康熙帝心里面已经认定了刚刚窥伺自己的就是太子,太子有不臣之心。
    “苏克拉哈,朕命你立即率兵五百,把太子给朕擒下!”
    “梁九宫!”
    “奴才在!”
    “宣年羹尧进帐。”
    “嗻!”
    “停止返回京城,明日起掉头回热河行宫!”
    “嗻!”
    一道道口谕在金帐之内响起,跪在地上的梁九宫明白了,太子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众皇子的耳朵里,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即将变天的预兆与各自心里所产生的忐忑、不安、兴奋、等等情绪相互交织在一起,复杂的难以用言语说明。
    几日之后,康熙帝回到热河行宫,立刻召集召集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至行宫前,垂泪宣布皇太子胤礽的罪状:第一,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恣行捶挞;第二,穷奢极欲,吃穿所用,远过皇帝,犹不以为足,恣取国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第三,对亲兄弟,无情无义,有将诸皇子不遗噍类之势;第四,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第五,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
    康熙帝根本没有给太子胤礽任何自辩的机会,废太子一事,便已成定局。
    胤禛跪在众阿哥之中,耳边听着康熙帝一条条陈列太子的罪状,心中却涌起无数复杂的感情。太子之所以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何尝没有他的这些们兄弟的功劳,然而,太子就像是块巨石,谁又甘愿只做被石头压制住的小草呢?
    京城,圆明园处。
    “你说什么?”年若兰与纳兰雅慧同时到抽一口冷气:“太子被废了?”
    小得子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回主子是真的,皇上已经下了废太子的圣旨,敬告天地鬼神,祖宗庙堂了!”
    姑嫂两人闻言对视一眼,纳兰雅慧疑惑道:“太子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大错,竟然就这样被废掉了?”
    年若兰摇了摇头,叹息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对权利抓得那样紧的康熙,恐怕早就看不惯太子的越位处事了。“如今京城中应该很乱吧!”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将受到牵连。
    姑嫂两个唏嘘感概了一番,纳兰雅慧道:“太子既已被废,储位空虚,不知道哪位阿哥爷,能成为新的储君。”
    “呵……等着吧,这以后的日子啊,绝对一天比一天热闹!”年若兰嗤笑了一下,不过作为历史上既定的胜利者的【家属】年若兰心里还是十分镇定且乐观滴。
    如此又过一月,圣驾回京,年若兰也在一日之前返回了贝勒府。再见到胤禛时,众人均都察觉到胤禛的心情似是极度败坏。
    整张脸,阴沉的万分可怕。
    这一日,胤禛来到依兰院中看望年若兰母子。
    “弘煦最近开始长牙了,小米粒般的四颗白牙儿,用手一摸还挺锋利的!”年若兰把孩子放在胤禛怀里,胤禛低着头,看着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睁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的弘煦,本来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微微放晴了些。
    “你把弘煦养的很好!”这般白胖的娃娃,看着就喜人。
    年若兰微微一笑,十分谦虚的把这句表扬给默认了下来,而后又再接再厉的说了好些弘煦平日里闹出的小笑话儿,胤禛也不嫌烦,反而伸出手掌,让弘煦的两只肉肉的小脚丫踩在自己的掌心上。
    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往上颠了颠。
    弘煦大概觉得这个游戏非常有意思,立时便发出独属于孩童的清脆笑声,傻乎乎的小模样,特别招人喜欢。
    年若兰站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二人互动。
    气氛正好时,苏培盛突然走进来,禀告道:“爷,十三福晋来了!说是有事想要求见您!”
    胤禛脸上那刚刚出现的微笑猛然一紧,良久后,才幽幽叹了口气,把孩子交还给年若兰。
    胤禛道:“去请十三福晋进来!”
    年若兰给绿琴使了个眼色,绿琴会意的一点头,走过来把弘煦抱走了。
    片刻之后,十三福晋兆佳氏走了进来。
    她看上去不大好,即使是精心化了妆容,但也难掩神情上的疲惫焦急。
    “弟媳见过四哥,见过小四嫂!”兆佳氏礼道。
    年若兰立刻还了半礼,上前拉住兆佳氏的双手,十分担忧地问道:“福晋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为何如此憔悴,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兆佳氏一听年若兰问起,当下眼睛一红,对着她道:“小嫂嫂有所不知,我、、我实在是有些挺不住了。”
    “福晋慢慢说,万事有四爷做主呢!”
    对于兆佳氏的来意,胤禛心里心知肚明,可是这件事情上,他也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兆佳氏流着眼泪,走到胤禛面前,突然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苦声道:“四哥,您就给弟媳一个准信,我们家十三爷他,是不是出事了?”
    
    第65章 眼珠子别乱看
    
    胤禛目光骤然一黯,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在无人看到之时狠狠地攥了一下。“四哥,您就给弟媳一个准话吧,告诉我,十三爷他现在到底在哪啊?”兆佳氏哭的不行,流着眼泪的样子非常的凄惘。
    年若兰看看胤禛又看看兆佳氏,眉头一皱,而后走上前把兆佳氏亲手扶了起来:“福晋快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兆佳氏的双眼却是死死的盯着胤禛,盼着能从他嘴里得出自家丈夫的消息。
    “老十三……”胤禛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丝沉痛的表情,叹息了声道:“做了一些事情,让皇阿玛十分不快!”
    兆佳氏闻言整个身子一晃,脸色唰的下片煞白成了一片。
    “四、四哥,我们家爷不会是、不会是……”
    胤禛抿了嘴唇,只道:“弟妹多心了,十三到现在为止还没事,只不过,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很明显,胤禛没有对兆佳氏解释十三爷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让皇上如此震怒,以至于连京城都回不了了。
    兆佳氏的脸色是一变再变,急声道:“求四哥告诉我,爷,爷他现在究竟被禁在哪里?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过去陪着他?”
    “此事急不得!”胤禛摆了摆手,沉声道:“十三那里,我会仔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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