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再穿就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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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再穿就剁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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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从没有哪一次,被这次更坑爹。原因无它,她现在连人都不算!
  没错,她变成了一只猫。
  还是一只流浪猫!
  还是一只瘦弱的流浪猫!!
  还是一只瘸了腿的瘦弱的流浪猫!!!
  对此,苏绿可以引用穿越女的一句话,那就是——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惜的是,大概是因为正在调整两个位面时间的缘故,时辰那家伙处于“下线”状态。不得已之下,苏绿只能先“留言”,默默地在心中给他记上一笔,好回去后秋后算账。不过,让她稍微有些头疼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家伙的抖M倾向越来越严重,普通的惩罚好像已经完全无法让他尽兴了。看来只能……
  等等,为什么她要思考这个?
  果然,对于他这种人,还是无视比较好。
  苏绿转而开始整理起关于这只猫的记忆。
  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中,这只被取名叫“枫叶”的猫是最为普通的存在,它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最普通的中华田园猫。模糊的记忆中,和它一样瘦弱的猫妈妈似乎也是一只流浪猫。在诞下它一多月后,有一天离开猫窝后就没再回来,不知道是因为出了意外,还是认为它具有了独自生存的能力。
  一个多月的小奶猫刚刚断奶,已经可以吃些硬质的事物,而且,说实话,它也没得挑。马路边,垃圾堆……它努力地寻觅着食物,却还总是吃不饱肚子。这期间,它遇到过很好的人,会蹲□耐心地给它食物吃;也遇到过很过分的人,用食物将它骗过去后,再泼它一身热水;还碰到过恶魔,仅仅因为心情不好喝多了酒,就用棍子活生生地打折了它的腿。
  如果不是它凄惨的叫声引来了那个人……恐怕早已死了吧?
  那个人名叫柏远,也是枫叶的执念所在。
  柏远是名年仅十四岁的初中生,家境很差,和它一样没有母亲,却有一位爱喝酒、并且一喝完就爱打人的父亲。他有一头看起来很清爽的短发,是自己拿剪子修理的。关于这件事,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不过,刚开始自己剪发时,有人曾经嘲笑过他“头发看起来跟狗啃过似的”,于是他把那人揍成了狗。但紧接着,他就被自家老爸揍成了狗,理由是——打架就打架,你特么居然让老子赔钱?
  所以,他吸取了充分的经验教训,以后打人时总对又痛又不显眼的地方下手。从此之后,他家老爹虽然依旧经常揍他,但至少再没拿这件事当理由揍过他。
  柏远身上常年穿着校服,这不是因为他有多热爱学校,而是因为这是他最体面的衣服。不过,唯一让他觉得苦恼的是,随着青春期的到来,他的身高变得很快,上衣还好,裤子已经有些短了。
  他很爱惜这套衣服,所以在有人将墨水撒到自己身上时,他放学后毫不客气地将堵住了对方——自从上初中后,柏远已经很少和人打架了,但这不代表他脾气变好了,只是从一条逢人就咬的凶犬变成了该龇牙时就龇牙的笑面犬而已。那人很识趣地拿“赔偿款”赎了身,并且签下了自愿赔钱的条子。他拿那钱去买了一条新裤子,很长的新裤子,他回家后将长出来的裤脚折叠着缝了起来,以后每长长一些,他就放下一些边,一条裤子也能穿很久。
  而那件被墨水污染了他的校服上衣,被他用一只在家中找到的废旧毛笔轻轻描画了几笔后,就变成了时下最流行的漫画人物——兔斯基,贱萌贱萌的。
  柏远从小就爱画画,虽然没钱系统学习,也没钱买画笔纸张,但感谢爱喝酒的老爹一次喝多了后买回来的儿童丛书,其中有这么一个故事——某位爱画画的人拿笔蘸着水在地上练字。古人能做到的,没理由他做不到,于是他做到了。
  本来只是兴趣所致的几笔,却没想到很快就风靡了全班甚至全校。心眼灵活的柏远从此找到了一份零时工——帮人画衣服。当然,这件事很快就被学校给制止了,它勒令学生们不准再穿这种“奇装异服”,并且再次大批量地定做校服,柏远趁机换了一套新的。
  钱哪里来的?当然是从其他学生手中。
  付费画衣?
  不不不,他才没有这么蠢。
  柏远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想钻规矩的空子,前提是必须了解规矩。
  他深以为然。
  学校禁止学生间进行金钱买卖,曾经有些学生这么做,而后得到了“开除”的处分。
  柏远不想退学,知识改变命运,他不想今后变成和自己老爹一样的人渣。所以,他没有收钱,当然,也不是无偿,而是……在画画之前捂着肚子说有些饿,或者捏着脖子说有些渴。机智的同学们很快知道了要点,每次来找他画画,总是会带一些学校附近买的零食或饮品来。
  而且,他一天只帮很少部分人画,大部分生意都被学校附近被这种风气引来的摊主揽走了。而当这种事被取缔后,知道他家庭情况的教师对此果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师却不知道,那些零食和饮料,他吃了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被他低于批发价卖给了附近的商店,换来了现钱。买了校服后还有剩余,他将它藏在了老爹绝对找不到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
  它变成了枫叶的医药费。
  这些,都是柏远絮絮叨叨地告诉它的。说这些话时,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它小小的脑袋,试图用这种温柔的动作缓解它身体的疼痛。
  那个雨天,他从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手中救回了它,为此,他挨了一拳,嘴角的淤青许久才褪去。
  也许那就是缘分,他一直被醉汉殴打,它也正被醉汉殴打。他还太小,救不了自己,却能救它。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它,注视着它即将失去神采的琥珀色眼睛,想也不想地就奔回家拿了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钱,而后带着它去了宠物医院。
  兽医是一位有着温柔笑容的漂亮大姐姐,她也许从柏远和枫叶的身上察觉到了什么,帮后者洗完澡再治好伤后,没有收钱。不仅如此,还送了前者绷带和药物。
  不过,柏远离开时,还是悄悄地将身上的钱全部留下了。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好心,但是……他不愿意接受施舍。这也许是一种自尊,也许是一种自卑,又或者对方压根就没有这样想,但是,相对于其他人的想法,他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心意。不这样做的话,好像就承认了自己天生低人一头。
  酒鬼父亲在喝完酒后,经常嗤笑着说:“你是我的儿子,将来也注定是个人渣!别老想着读书,那玩意没用!告诉你,初中毕业后就赶紧给我赚钱养家,别想些有的没的!”
  他有时候会想,也许弄错了什么。
  也许他压根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因为,他们是这样的不同。
  每次这样想时,柏远就觉得自己似乎获得了某种解脱。
  说到底……他也许真的天生就低人一等,所以才要比其他人都更加努力。
  故而,他的学习成绩挺好。大约也正因此,老师们对他都抱有很不错的宽容心。学校就是这样一个单纯又奇怪的地方,所有人一方面说着“要讲究素质教育”、“分数再好也决定不了未来”,另一方面,又比谁都注重分数这种存在,好像它就代表了一切。
  事实上,它的确代表了一切。
  每当柏远想到,决定他一生的可能就是几年后那一场考试的结果,总觉得有点可笑。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为此而努力,因为这是规则,至少以他的能力无法钻空子的规则。
  枫叶的记忆中,每当他对自己这么说时,眼睛总是闪闪发光,好像对未来怀着某种强烈的期望。它想,那也许是因为——到少年终于能参加那场考试时,他也成年了,可以顺理成章地摆脱这个家庭,成为一个独立的、获得了新生的人。
  不可思议吧?
  一只猫居然能如此入微地了解一个人类的想法。
  但,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人们总以为猫狗之类的生物即使机智也只有限,但其实,也许它们比人所想的要聪明得多。类似于——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就是什么都不说。一边这样做一边围观着你们,愚蠢的人类,看你们到底能笨到什么地步!
  也许到了某一天,人类和动物真正能达成语言上的交流,才会发现,原来在自己的身边,生活着这么多充满了智慧的生物。到时候,他们也许会很后悔——
  “天啊!我为什么上厕所洗澡的时候要带着它!我不刷牙不梳头油光满面的时候为什么要在它面前乱晃!我说脏话抠鼻屎放屁的时候为什么要让它带在身边!好丢人啊我去!!!”
  不过没关系,至少现在还不用为此而烦恼。
  而柏远烦恼的地方则在于,该如何尽可能地将自己收养的这只小猫养胖一些。他自己正是吃得多的时候,平时老是饿肚子,小猫跟着他当然也只能挨饿。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愉悦的烦恼。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事物完全依托着他而存在,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书面语一点地说,就是他获得了一种占有感,一种责任感,一种……存在感。
  它没有他腿伤就不会好。
  它没有他就会饿肚子。
  少年努力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却没有想到,某一天放学时,会在客厅的地板上看到一只冰凉的猫尸。
 

☆、57 此间的青年 +此间的猫咪

  一更
  书包从少年突然变得冰冷的手中滑落。
  里面除了书本外;还有用白色塑料袋裹着的一小点肉片,是他从学校无偿提供的营养午餐中扒拉出来的。
  他费尽心思想要给它增加一些营养。
  但现在;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责任蓦然离肩而去”让柏远实在难以接受,以至于足足十几秒钟;他都只能愣愣地注视着那一动不动的小猫,失去了反应的能力。明明早上离开时,它还用温热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漂亮的琥珀色大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好像在说“早点回来呀;肚子好饿的我在等着你投喂呢”……
  少年从内心深处绽放出一种强烈的痛楚——被夺走了!只属于他的宝物被夺走了!
  而除去名为“失去”的疼痛外;还有一种苦楚与之相伴——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
  靠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提着酒瓶;眼神凶恶地瞪着他;每次这个名为“父亲”的人想揍人时总是会露出这种危险的表情。
  但就像他之前所觉察到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臭小子,几天不打就忘记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还养猫?这是你该养的东西吗?你自己都还是老子养的一条狗!”
  “……”
  “赶紧把那脏东西给我丢掉!别让他死在我家里,晦气!然后再带瓶酒回来!快啊?你没听到?!”
  “……”
  片刻后,少年如同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正喝着酒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轻声问:“你杀了它?”
  “是又怎么样?”醉汉打了个酒嗝,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这种玩意,随便往地上丢个几下就不能动弹了,比你可差多了。我警告你……”
  他的话音未落,柏远已经冲了上去,拿起地上的空酒瓶,就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啊!……你小子是反了啊!妈的,贱种就是贱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
  才十四岁的他当然不是男人的对手,柏远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在做出这件事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句从前看过却不太懂得含义的话——有些时候,就算明知道不可为,还是要为。
  他甚至想:也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哪怕他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但是,天下又哪里会有这样的父亲呢?
  没过多久,他就被揍翻在地,被拳打脚底。柏远熟练地蜷缩成一团,以尽量减轻自身所受的伤害。但是,刚才的行为显然已经激怒了男人,他拳拳入肉,每一脚都几欲踢断他的骨头。这顿打,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厉害。
  抱着头被动挨打的柏远听着身躯发出的悲鸣声和男人凶恶的怒喝声,意识渐渐朦胧,恍惚间,他似乎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简直就好像精神与肉体分离了。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吗?
  枫叶死前,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他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努力地翻了个身,即使这动作引起了醉汉更粗暴的对待,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因为……他的眼神与那失去神采的琥珀色眼眸相对。
  枫叶……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下一秒,猫眼却突然再次明亮了起来。
  “救救他……救救他……”刚整合完记忆的苏绿就这样听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强烈恳求,虽然还不太习惯与一只猫直接交流,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
  她动作敏捷地翻身站起,只觉得身上很是疼痛,还因为腿上的伤没好而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再次站直,而后大喊出声“给我住手!”……是不可能的。苏绿现在可是一只猫,所以,无论她到底想说啥,在醉汉的耳中,那都是一声让人背脊发凉的猫喊声。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保持着俯身揍人的动作,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只见那只明明已经气息微弱的猫,居然活生生地蹲坐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中瞳孔缩成一线,冷冰冰地看着他。看来强悍的人,其实往往有着一颗怯懦的内心,否则也不会在比自己更弱的人身上施暴。更何况,这种明显不符合常理的神秘事情总是容易让人害怕的。
  苏绿在眼神中融入了精神力的威压,站起身动作优雅地踏着猫步朝对方走去。虽然是第一次变成猫,但融合成功的记忆让她能毫无违和感地走路。
  男子下意识想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身边的酒瓶,一屁股就坐在了那一堆碎玻璃片上,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但身体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灵的震撼,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冷汗直流。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他一边这样喊着,一边捡起身边的半拉个酒瓶,就想朝苏绿丢去。
  “喵!”苏绿加大威压,并且在其中融入暗示。
  下一秒,醉汉狠狠地将酒瓶刺入了自己的腿部。
  “啊!!!”
  又一声的惨叫中,他的眼睛中满是惶恐。
  怎、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想砸它的,为什么会反而戳到自己的腿上?
  太邪门了!
  猫这种东西真是太邪门了!!!
  虽然有心想再教训他一下,但是……
  苏绿瞥了眼明显失去了意识的柏远,知道现在不是纠缠于此的机会,而且,这男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她没有权力替他做出决定。
  “喵唔……喵……”说来也奇怪,用猫的语言,似乎也可以对人发出命令。不过,精神催眠这种东西其实从来和语言没有太大关系,它的要点是直接控制对方的精神,所以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是……我明白了……”
  很快,醉汉将口袋中的钱全部留下,而后夺门而逃。
  苏绿:“……”她下的命令是“拿出钱,然后救人”,结果在这货的心中,他要救的居然是自己?
  她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经常在新闻、报纸、小说和电视剧中看到这样的父母,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接触就是另外一回事。虽然她不太喜欢小孩子,却依旧很难理解这些人到底为什么可以这样过分地对待与自己有着血脉联系的亲人。
  苏绿用猫爪子不太灵活地将钱拢好塞入柏远的口袋中,而后转过身,顺着没有关上的门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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