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炼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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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夫人炼成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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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家庭的感觉,何漱衣同样体会过,看着小女孩的眼泪,她的心里也像是被戳了窟窿,直冒血。
  她向谢珩投去征求的眼神,“我们带着她可以吗?日后在乾州找个好人家收养她。”
  “好。”谢珩捏了捏何漱衣的手,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了图推,小心脏雀跃中,特别想看到收藏增加~~还没收藏的亲们动动手啊~~鞠躬~~

  ☆、第31章 见到连岳山

  小女孩叫安安,今年九岁。
  何漱衣问起她姓什么,她就又哭了。
  看来这是她心里不能被触碰的伤口,何漱衣没有再问,谢珩和温茗也都叫她安安,决口不提她的姓氏和家庭。
  再次启程,马匹的分配发生了变化。
  何漱衣抱着安安骑一匹马,谢珩、温茗各自骑一匹马,行李均分。
  三匹马悠悠小跑,谢珩紧跟着何漱衣,见安安在她怀里累的睡着了,有些心疼这小孩,也寥落的想着还是前几天抱着漱衣一块骑马比较满足。
  他们一路打听“连岳山”这个人。
  本以为此人有多神秘,却没想到,花垣西郊的住民全都认识他。
  “你们找老连?他不是去砍柴就是去钓鱼了。”住民热情的说:“啊,这个时间段肯定是在钓鱼,上白水河边找他吧,披紫竹条蓑笠的就是他!”
  谢珩一度以为这些住民在开玩笑。
  但事实证明,连岳山真的和这些住民一样,砍砍柴、钓钓鱼、种种田,大家都是一样的普通。
  三人在白水河边找到了连岳山。
  他披着紫竹条蓑笠,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竹鱼竿被鱼线和鱼钩坠出浅浅的弧度。他盯着水里的鱼漂,一动不动。
  谢珩也不想客气,走上前去便道:“阁下就是连岳山吧,在下国师谢珩。”
  那背影没动,不过声音响起了:“哦?这么快就来了?墨观音说的不错,你对你妹妹和老婆真上心。”
  一听“墨观音”这个名号,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冷凝。
  怪不得这个连岳山掌握了谢珩的近况,原来是永夫人告诉他的。这么说,永夫人从龙山县的监牢逃走后,是逃到花垣来了?
  “墨观音就住在这花垣的西郊,你们有时间可以去拜访她,她会高兴跟你们叙旧的。”连岳山的语调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三人更加的在意。
  好锐利的人,像是有一双透视眼。不,他根本连头都没回,根本没看他们。
  鱼漂忽然动了动。
  连岳山顿时兴奋起来:“要上钩了!”他低呼,握紧了鱼竿就开始计算时间。卡好时机,猛地一提竿子,一条硕大的鲫鱼破水而出,带着飞溅的河水落入他的手里。
  “哎呀,今天真是大丰收!”连岳山哈哈一笑,把鱼往后一抛,准确的抛进了鱼篓里。
  看得出来,这动作对他来说,跟动动指头一样随意。但鱼篓口小,离他又有些距离,这样都能抛准的,要么武功不低,要么就是天天抛鱼。
  谢珩相信连岳山是第一种。而何漱衣觉得,他是两种都占。
  “你就是谢珩是吧?”连岳山这才转身看向他们,“还有你,你是国师府的管家温茗,这位看来是梨花巫了……哦?还带着个小孩?几岁了?”
  “安安九岁。”安安绽放一个开朗的笑。
  “这孩子挺可爱。”连岳山拍拍她的头。
  这画面是不是太和乐融融了?别说谢珩,就连何漱衣都觉得,他们此刻遭遇的事和那封恐吓信里所呈现的,分明相差十万八千里。
  “给你送恐吓信是怕你不来,墨观音说了,你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只能抓软肋。”连岳山笑着说:“当然,我本人也比较喜欢恶作剧。”
  谢珩面色一冷,视线结了一层冰。
  细看这连岳山,中等年纪,皮肤已被晒得黝黑,五官鲜明且俊朗,虽然有些许皱纹。那张嘴长得比较特别,天生就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轻松且不屑的笑。
  不过那双眸子就完全不是这个气质了,他眸子深,和谢珩有的一拼,却没有谢珩的霸道和邪魅,有的只是饱经沧桑后的淡然。
  淡然如水。
  就是这样一个气质矛盾的人,用宛如在说“今天吃什么”的态度说道:“我也出自黑教,是十七年前就任的国师。”
  谢珩是五年前做国师的,在他之前的国师是白教的,再上一个就是黑教的连岳山。
  谢珩愕然的盯着连岳山,如果说,国师卸任之后就死于非命了,那这个连岳山怎么过成了普通农户?即便是按照黑白两教的说法,国师卸任后会归隐山林飞升成仙,这也和连岳山的状况不符。
  谢珩忽然就明白连岳山喊他相见的目的了——定是和历任国师的宿命有关。
  “好啦你们先住下来吧,那个地方还得等两个月才进得去。”在回连家的路上,连岳山这么说。
  何漱衣问:“那是个什么地方?”
  “去看了就知道了。”连岳山卖了个关子,“这两个月你们先放松放松。”
  谢珩揽了何漱衣道:“那我们就趁着这个时间,打听你微哥哥的消息吧。”
  “微哥哥?”连岳山听言转过头来。
  “他是我的亲人,永夫人说过他叫式微。”何漱衣灵光一闪,“既然永夫人住在花垣,我应该可以向她打听微哥哥的身份。”
  “式微啊……”连岳山若有所思。
  “前辈认识他吗?”何漱衣忙问。
  “不认识。”连岳山耸肩,“你们去找县太爷要花名册吧,可以挨家挨户的打听,至于墨观音嘛,我倒是听她提过式微这个人,她对式微的所知也仅限于名字,那小子神秘的很。”
  何漱衣黯然神伤,被谢珩搂了搂。
  次日,两人就去找县太爷。在出发之前,他们托连岳山的女儿把安安送去学堂,学上两个月的功课,免得无聊。
  连岳山的女儿叫杏儿,比谢天还人来疯,但是比谢天有逻辑也可爱的多了,眉毛弯弯,眼儿如明星,粉嘟嘟的嘴唇就没合上过,好像跟谁都有说不完的话。
  “你们放心吧,有我连杏儿在,安安一定能在学堂坐到前三排的位置!”她拉着安安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温茗,你跟着杏儿姑娘一起照顾安安,按时接送她。”谢珩道。
  温茗理解,谢珩现在是巴不得和何漱衣独处,不会让他跟着的。正好,他也不想给人当烛台,四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找到了县太爷,谢珩直接亮出国师令牌。本来在吃樱桃、摆谱摆得正得意的县太爷,顿时被吓得从躺椅上滚下来,脑袋往地上猛砸。
  谢珩懒得跟他废话,拿了花名册,就带着何漱衣挨家挨户问询去了。
  县太爷想拍个马屁,追上谢珩问道:“国师大人可需要卑职加派人手协助?”
  “你忙你的,这是本国师的私事,不欲大张旗鼓。”
  “是、是,卑职遵命。”县太爷灰溜溜的告退。
  不欲大张旗鼓,这当然是何漱衣的意愿。两个人因此要面对极大的工作量,谢珩一点不嫌累,反倒很高兴两个人携手为一件事努力。
  打听多日,没有微哥哥的消息,却敲到了永夫人家的门。
  永夫人跟连岳山一样,在这里过成个村妇,没事给人做做法、哭哭丧,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看她这样,谢珩冷哼。被她害死的八十一个少女和他们的家人此生都毁了,她这个罪魁,倒躲在乡间逍遥。
  但何漱衣说,永夫人已经得到最严酷的惩罚了。她失去了夫君,她的夫君永远怨恨她,这是对她而言最深重的伤害。
  向永夫人询问了微哥哥,果然和连岳山所说一致,永夫人也只是知道微哥哥叫式微而已。
  她意味深长道:“那小子啊,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过,他很像是一阵暖风,让人觉得温暖而谦和。不是吗?”
  温暖谦和,这就是漱衣的微哥哥?谢珩眼底深了深。
  因为温暖谦和,所以漱衣依赖他。跟他比起来,谢珩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用冷脸别扭来形容。这样的他,岂不是比微哥哥差太多?那么待漱衣找到微哥哥,还会像现在这样和他甜在一起吗?
  谢珩一肚子酸气。
  下午,温茗和连杏儿从学堂接了安安出来。连岳山还在钓鱼,何漱衣和谢珩也没有回来。连杏儿闲得无聊,就拉温茗和安安去采蘑菇。正好,附近的山里面寒菌长的不错,温茗背着篓子,连杏儿和安安把蘑菇往里面放。安安个头矮,温茗就蹲下来,看着安安粉扑扑的笑脸,温茗极是喜欢,时不时拍拍安安的头。
  晚间,何漱衣和谢珩回来了。见了寒菌和连杏儿买的小油菜,何漱衣萌生了做红烧寒菌的念头。
  安安抢着要帮何漱衣一起做。
  于是,厨房里,何漱衣切姜片,连杏儿洗寒菌,安安洗油菜,她们分工的很好。
  此次共同准备晚饭,何漱衣惊讶的发现,安安不仅干活麻利专业,还具备一定的厨艺,红烧寒菌的菜谱她谙熟于心。
  连杏儿也纳闷道:“你这十岁的年纪,怎么都会做饭了?”
  “安安是九岁!”
  “好好,九岁的年纪怎么都会做饭了?你以前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吗?”
  安安最是怕提及昔日的繁华,抽了抽鼻子,眼泪就落下来了,“安安的娘本来是家里的厨娘,嫡母的几个孩子都欺负安安……是嫡母让安安跟娘每天在厨房里忙碌……”
  原来这孩子是庶出的。
  何漱衣放下手里的活,低身对安安道:“以后我和谢珩一定为你在乾州找一户好人家,一夫一妻再加上你,和和睦睦。”
  安安一怔,闪着泪花的眼底在颤抖,她突然就扑到何漱衣的怀里大哭:“不要!安安不要被收养!安安要跟着漱衣姐姐、谢珩哥哥和温茗哥哥!安安只想和你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慕恩亲送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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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历任国师宿命之谜

  谢珩和温茗正好步到厨房外,被安安的大嗓门吓到了。
  虽然和安安相处的日子不长,但开朗可爱的她,就像是他们生活中的糖果一样,喜欢用笑脸温暖他们,亦总是在放学回来后给他们讲学堂的趣事,为他们背打油诗,还会帮着做些家务活。
  每个人都很喜欢安安。
  所以,她这一哭,谢珩第一时间就下了决定:把安安收养进国师府。
  谢珩最初的决定,是收养安安为幺妹。
  可是这一晚安安哭了好久,眼睛都哭红了,趴在何漱衣的怀里抽鼻子。这样子看在谢珩的眼里,就成了对娘亲撒娇的惹人怜爱的女儿。
  女儿,女儿啊……谢珩想入非非了。
  他把刚哄完安安的何漱衣拉到暗处,搂着她暧昧的低笑:“等成婚了,给本国师生个女儿吧。”
  这人是怎么了?何漱衣狐疑的斜了眼谢珩,“莫名其妙。”
  谢珩忙解释道:“我看安安那么可爱,就想着以后自己的女儿也这样招人怜爱多好。漱衣,给我生个女儿吧,女儿可爱。”
  何漱衣没说话,只点了个头,便教谢珩满足的跟什么似的。
  他揭下何漱衣的面纱,在她的脸上不断落下亲吻。何漱衣细细嘤咛了声,仰面接受他的疼爱,但心里却天马行空的想着:如果她的肚子不争气,跟谢珩捣鼓出一打儿子怎么办?虽然概率几乎为零,可是……想到谢珩黑着脸的表情,她就犯难。
  ***
  花垣的住户数量很多。
  一连两个月,何漱衣和谢珩早出晚归,一家一家的询问,从山下的住户问到山上的,再从山上的问到水边的,不知道总共问了多少人。
  却就是没有微哥哥的消息。
  何漱衣不免失望。
  而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转移走了——连岳山通知了所有人,是时候带他们去“那个地方”了。
  连岳山口中的“那个地方”,就在白水河。
  夏天已过,降雨减少,白水河也进入了秋季的枯水期,水位下降,露出河床上的一块块大石头。
  月色如洗,月华如白练,月辉倾洒在凸凹不平的大石上。
  连岳山父女俩领着几人,踏过大石上斑驳的月色树影,停在了一座立着的大石旁。
  这座大石,在两个月前还埋在水底,是这两天才重见天日的。
  “好啦你们都站开一点,杏儿,来帮忙。”连岳山随意的摆摆手,动作还是那么不羁。
  连杏儿上前,和连岳山一左一右,手伸到大石的底下,摸索了一阵,然后两人交换了目光,手在石头下面一拧,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响起,大石打开,露出里面一条暗道。
  安安吓了一跳,拉紧何漱衣的手。
  这暗道,说宽不宽,说窄不窄,宽度十分尴尬,且一个个台阶坡度又很缓,这设计不像走人的。
  “能看得出这地道是走什么的吧?”连岳山问,语含淡淡的讽刺。
  何漱衣咬着唇答:“棺材。”
  安安又是一个哆嗦。
  “不错,有点见识。”连岳山说罢,径自走进暗道,“都跟上吧,得下到地底下去,那儿的东西才精彩呢。”
  连杏儿忙追上去,几人又追上连杏儿。行走在这一层层不断下降的台阶上,不知要下去多深,也不知这暗道要延伸到哪里。坡度很缓,两侧的距离也时不时留出一块缓冲,何漱衣明显能感觉到,这通往地下的暗道,绝对是用来运棺材的。
  沿着这路走到了尽头,黑暗逐渐演变为橘红色的朦胧。
  地底下这小世界里,安置了橘红色的火光,一眼望去,血红色的曼珠沙华绵绵铺向看不见的尽头。风在凉凉的吹,吹起曼珠沙华卷着的花瓣,如波光粼粼的血湖。
  这一切的色调都是暖的,可何漱衣却觉得阴森不堪,谢珩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同她一样,他的心底也涌出恐惧。
  “那是个什么?”安安眼尖,指着远处问。
  只见脚下的路正是朝那里延伸,尽头就是安安所指之处。那好像是座建筑物,黑暗的影庞大而崔嵬,像是个蠢蠢欲动的魔鬼,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
  “走,大家都过来瞧瞧。”连岳山举步。
  众人忙跟上他,走上这灰石板铺成的路。路的两旁,摇曳的曼珠沙华发出沙沙的摩挲声,有秋后的螳螂趴在花瓣上,已是将死。除却自然之声,这里安静的可怕。
  渐渐的,那座形似建筑的东西清晰起来。古老的石像,半腐的柱子,半掩的铜门……竟是一座地宫。
  地宫的铜门上,已经爬了许多青苔,青苔下隐隐露出一副张牙舞爪的图案,这图案对谢珩来说,太熟悉了。
  ——黑教的教徽。
  他迟疑的望向连岳山,连岳山也看向他,笑了笑:“进去瞧瞧吧,里头很是精彩。”
  谢珩的心跳得很重,恐惧和紧张被这地宫放大了数倍。他和何漱衣相携着,走进了地宫,一点点看里面的场景变的清晰。一具具的黑色棺椁摆放在庭院里,有的早已朽烂成腐木苔痕,有的尚还可见光泽的黑漆。曼珠沙华零零散散的开在各处,他们走近,清楚的看到满地散落着的墓碑,似一个个阴魂朝他们扑杀而来。
  “这里……埋葬的是什么人。”谢珩沉沉问。
  连岳山嘲笑似的答:“你可以猜一猜。”
  谢珩只觉得一颗心深深的下沉,“是黑教历任的国师吧。”
  “还有他们的手足和妻儿。”
  谢珩的心沉到了谷地。
  连岳山看他一眼,朝着左侧走了二十步,立在一座墓碑旁,道:“看看这个吧,墓碑还是空的,什么都没刻。我想,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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