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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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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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这话,艾文顿时傻眼,她眨巴眨巴眼睛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韩虓,半响,忙喝汤掩饰自己的无知。在厨艺方面,她一点不会,要她装罗云,真是糗大了。

    在现代时,卢卡斯博士的钱太多了,害得她出门有餐馆,进家有保姆,凡是吃的没有哪一样用得着她操心。现在倒好,若然这铁链解开了要她去下厨,提着勺子就要彻底地漏掉老底,想到那恐怖的惨样,她头都涨大了。

    艾文吃得多了,身体是变好了,但一个现实的问题就是消化太快了,这让她隔不多久就得上一次茅房,与韩虓牵连着在这事上异常的别扭,不仅她别扭,韩虓也是别扭得不行,幸而时间一长,两人均是习以为常。

    此外,晚上睡觉总有一个坐着,躺着的人倒是舒服,坐着的人可就惨了。艾文因为身体的关系,而得到格外的保护——天天躺着。

    她这头一躺,那头身为男人的韩虓就只有勉为其难地摆起他男子汉大丈夫的精神,夜夜坐着闭目养神,坐的时间长了,纵使铁一般的他,也是坐得腰酸背疼,精神欠佳。

    艾文吃饭是满心愉悦的,吃药却是无比痛苦的,原本说饭菜吃得好了也能起到补身体的作用,但韩虓硬是一定要她吃药,对她的身体大补特补。吃得她想起那中药的味道就有些怕吃饭,因为饭菜过后是无条件的吃药。

    这日,已是第十一日。中午时分,饭菜又上了桌子,并且按韩虓的吩咐,不仅丰富,而且又换了口味。

    艾文看着这满桌的饭菜,迫不及待地坐下,咂咂舌,“看起来好好吃哦,呵呵!”

    韩虓也是坐下,动起筷子,“不是看起来好好吃,而是吃起来好好吃。”

    艾文生硬地夹了一筷,想了想又放下,瞄向韩虓,露出希翼的眼神,“跟你商量个事?”没礼貌地把韩虓称之为“你”,都叫韩虓听惯了。

    “什么事?”韩虓边说边品尝美食。

    “这顿饭后可不可以不喝药啊?”艾文说得心虚,因为韩虓吩咐的事,竟是没人敢违抗。

    韩虓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为何?”

    艾文一听韩虓有松口的可能,高兴得捏了捏脸颊,故意在他面前展现,“瞧,我脸上都长这么多肉了,再补下去岂不要变成大肥猪了?所以可不可以适可而止啊?”

    韩虓见她滑稽的动作,忍不住轻笑,“不必担心,没那么夸张的,照我看来,你非但没胖,还瘦了。”

    艾文嘟嘟嘴,“可我觉得都好了,身体真的没事了。”为了不用吃药,她可是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的,不过身体好了一大半确是事实。

    “怎么?这些饭菜也不用吃了吗?”韩虓找准她的死穴进行诱惑。

    “啊?那倒不是。”艾文干笑笑,“不吃药是可以,但这饭菜嘛,不吃岂不可惜?”

    “所以这药你也不用拒绝了。”韩虓迭不失地给她补上这么一句。

    “虓少爷。”艾文哭丧着脸,“看不出来,你还会耍赖啊……”

    “虓少爷。”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浑厚的语声。

    “何事?”韩虓沉声而答,他可不太喜欢有人来他的幽谷居,即便是与他关系匪浅的冷雨心也不能随便来,更别说是别人了——至于原因,很简单,性格使然。当然,雷鸣和轩少虎倒是没这限制,只是那二人一向嫌此地太远,一般情况是不情愿来的。

    因为有艾文,轩少虎几次三番要拖着重伤的身体过来看她,但却都被轩夫人巧妙地拒绝了。身为主人,她可不希望她的儿子和奴隶身份的丫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在她看来,轩苑山庄的奴隶为救主人而牺牲都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是这种失血事件,压根就不值得一提。

    “回虓少爷,夫人传小的带着锁匠来专为您开锁呢。”

    韩虓闻言,眉目稍微舒展,“那好,请他进来吧。”

    随着一声破风声响,只见一人推门而进,身法之快,手脚之轻,足足算得上是江湖中一流的角色。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嘴角留了不少胡须,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进来后便向韩虓躬身,“虓少爷。”

    “嗯。”韩虓鼻中应了一声,道:“你便是那刚请来不久的开锁名匠?”

    那人似是受宠若惊,忙否认,“不敢当,不敢当,能为轩苑山庄效力,乃是鲁某的荣幸,‘请来’二字实在愧不敢当。”

    “那好,你且开开试试。”韩虓说着,把手放到桌上,示意那人过去。

    “是,那鲁某就献丑了。”他开锁的东西乃是一个非金非铁的小片,取出小片后,他便煞有介事地在韩虓那头努力地开锁,一副认真十足的样。

    锁的小孔带了点圆形,他试了几次,觉得不行,另又换了一根圆形的钢针,这会终于插到了小孔里面,只可惜左右转动了半天,仍然没有丁点反应。

    韩虓当然希望这锁能够尽快打开,他是轩苑山庄的大忙人,总被艾文拖着,不管做什么,都极为不便,况且他还有一些保密的事是断然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因而他闲在表面,内心中可是愁得发苦。

    这会知道有人能开锁,他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锁匠的手,锁匠的手指一动,他的眼也跟着转动。锁匠是因为能在声名远播的大侠面前表现而有些激动,韩虓却是因为急于让锁匠打开锁而关心得有点激动。

    相较之下,艾文倒是不怎么关心这开锁的事,她一味的只顾着填肚,一口接一口地往嘴巴里塞。美食当前,岂能错过,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再则,她也不怎么相信这人真就能开锁,所以,她只知道吃,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这筷子一事,学了这些天,总算有了点心得,虽然仍然夹得费劲,但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夹着。

    在如此激动人心的事面前,韩虓哪有心情吃东西,他生怕一个不甚,而耽误了开锁的机会。只可惜天不如人愿,他终是失望了。

    累得满头大汗的锁匠琢磨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泄气地停下了手,带着没立功的悲哀看了看韩虓,道:“请恕鲁某无能,对这锁,鲁某实在无能为力。”

    他一生专研无数千奇百怪的锁,也开过无数造型奇特的锁,却惟独韩虓手腕上这把锁,倒弄了半天竟然未寻出个所以然来,尽了生平之力亦是奈何它不得。

    “无碍,阁下已经尽了力,开不开也没关系了。”这开过无数锁而且有名的锁匠说出来的话,韩虓也只得接受,但他脸上始终是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那人退后两步,回到了他该站的位置,道:“鲁某平生开锁无数,但像这种锁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么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可想吗?”韩虓对他还是抱了一点希望。

    “这个……”那人想了想,道:“江湖上传言神偷蓝小千手法灵巧,能开各种各样的锁。任何锁只要在他手上,就没有开不开的道理。如果传言属实,那么虓少爷,或许您可以去寻寻蓝小千,以求得他的帮助。只是此人行踪不定,要想找到他也着实不易。”

    闻言,艾文终于停下了吃食,侧头看向他,“如此听来,这神偷蓝小千倒还有些传奇的味道嘛。”

    那人颔首,“确是如此。于今,江湖上还很少有人见过此人的真面目,甚至有时候他人就在你身边,而你自己却不识得,所以要寻他当真很难。”

    艾文沉吟着“哦”了一声,道:“其实,这神偷蓝小千能开锁的事,你进来时就应该说嘛,压根就用不着拖到现在,还白白浪费了一番功夫,倒不如直接道来比较省事。”

    这话听得那人瞠目结舌,半响反应不过来,神情窘然地看着她。

    韩虓闻言亦是奇异,他愣头愣脑地瞥了瞥艾文,“为何?”

    艾文耸耸肩,不管他人的感受,道:“因为第六感告诉我,这大伯压根就开不了。”

    那人一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气得差点变了形。

    “这倒是怪了,何为第六感?如果真知道又为何不早说呢?”韩虓越听越觉得奇怪。

    “我就是想试试看我的第六感是不是灵?至于第六感嘛,它是一种无形的感观,简单来说,它纯粹就是感觉而已。”

    “哦,那神偷蓝小千能行吗?”韩虓居然对艾文的夸夸其谈有些兴趣盎然的样子。

    “这个嘛……”艾文侧头想了想,不敢妄自下结论,“没见过他,我也不好说。”

    “没见过吗?”韩虓轻笑,“还记不记得梅花镇?”

    “切!”艾文嘲笑,“我记性还没那么差。”

    “那在镇上打架的两个小子……”

    “哦——”艾文惊咦一声,叫道:“你是说那个偷了我东西的男孩?他就是神偷蓝小千?”

    韩虓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他呀,嗬,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偷蓝小千在眼皮底下走了都不知道哦!呵呵。不过这也好,待我们找他时,至少知道了他长什么模样。”

    “如果他不是在那时候显露了一手,恐怕吾等也会被他蒙混过关的。”韩虓侧头朝向那人,“能指点吾等去找神偷蓝小千,这也是阁下的功劳。”

    “不敢当,鲁某惭愧得很。”那人抱拳说了这话,迟疑一下,又道:“鲁某来之时,受夫人之托,带来了三颗药丸。”说着自袖中摸出药丸放到桌上,又退后,“夫人说虓少爷身边的侍女因救虎少爷而失血过多,为表示谢意,所以特地命鲁某把这于补血有特殊奇效的药丸送到姑娘手上。”

    艾文一听“夫人”二字,全身毛骨俱是悚然,第一次见面,轩夫人就下命令要杀掉她,纵使她心胸够宽广,她也不会喜欢上轩夫人的。

    “有劳师母操心了,回去后麻烦阁下代劳说声谢谢。”韩虓倒是感激得很。

    艾文冷然,“倒没想到夫人的消息如此灵通哦,这才回来不了几天的时间,我们在外面发生的事她都了若指掌了。”

    “师母她是有这个能耐。”韩虓神情中满含佩服。

    艾文冷哼一声,继续去吃她的饭,懒得去管这所谓的对补血有神奇特效的药丸。

    韩虓瞟眼她不爽的模样,朝那人道:“已经没事了,那么阁下就请回吧。”

    那人犹豫着,“可是,夫人吩咐鲁某一定要看着姑娘吃了药丸才走。”

    艾文诧异地抬起头,盯着他,“奇怪了,为什么就一定要看着我吃了药才走呢?”

    许是艾文的目光太过尖锐,那人居然不敢与她相对视,他低头回避着,“这是……夫人的意思。”

    又是夫人?艾文一想到这“夫人”二字,心下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她紧盯着那人,“可是我要吃了饭后再吃。”

    “姑娘,身体要紧,不吃饭也是可以的。”那人似是迫不及待地要看着艾文吃下去。

    “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关心,不过我还是吃了饭再说,我有吃了饭再吃药的习惯。”艾文漫不经心地吃着饭,继续跟他耗。

    “哦。”那人无奈地瞄着艾文,“那鲁某可以等。”

    等?艾文的心一沉,越发地觉得那三粒药丸有古怪,若然没有古怪的话,又为何非要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走?事情办到了不就行了吗?

    心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艾文哪敢去碰那药丸啊,轩夫人已起过要杀她的念头,第一次没成功,难保她不会起第二次念头。艾文心细如发,加之绝世聪明,任何事要想瞒过她都不太容易,当然她并非疑心过重之人,她只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已。

    韩虓对轩夫人信任过度,艾文想到的事他甚至不曾感觉到,他自小在轩苑山庄长大,轩夫人待他如同亲子一般,而他本人对轩夫人也是像母亲一样的崇拜,因而,任何亵渎轩夫人名誉的事,也许说给他听他也不会相信。

    此刻,他见艾文任性地不吃药,便劝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药吃了吧,这样对身体也好。”

    “不用担心,我吃了饭会吃的。”艾文瞥了眼那老伯执意不走的模样,埋头去吃饭,懒得理。

    韩虓见她固执得很,只好朝那人道:“阁下先行去吧,药的事本少爷会看着她吃下的。”

    听闻韩虓的赶客之言,那人似是不敢不从,迟疑一阵,方道:“那好,这就有劳虓少爷了。”语毕,退后几步出了房门,“嗖”的一声越过小湖,渐行远去。

    韩虓回过头去看艾文,见她还是一副饿狼扑食的样,不禁发笑,“你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

    “那可不一定,除非你不是人。”艾文戏谑地瞄向他,陡然见到他的“笑”,脸色呆了呆,又故作凶他的样,“哎,我好像有对你说过叫你少笑点的吧?”

    韩虓一愣,“为何?这样也妨碍到你了?这似乎对我有点说不过去吧?”

    “呵。”艾文干笑,“我是怕我爱上你后,会给你添麻烦。像我这种死皮赖脸的性格呢,我怕会缠得你喊爹叫娘哦!那样的话你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呵呵!”

    韩虓双颊稍稍发热,他干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去,低头吃饭以作掩饰,但他终究是憋不住发问,“为何不说是你这辈子就算完了呢?”

    “那个啊!”艾文眼珠子狡黠地一转,继续虐他,“我想,应该是我赚了吧,好歹你也是一个少爷啊,虽然不至于让我荣华富贵,但也不至于把我养死吧。”

    这种话她张口闭口就冒出,韩虓真的忍俊不禁了,“呵,你不是立志要做朝家堡少夫人吗?”艾文在偷情春娘面前的胡说八道他竟然搬了上来。

    “朝家堡少夫人?”艾文一下傻眼,“嘿,恐怕不太现实耶!那是瞎掰来吓唬偷情春娘的。不过我想现成的应该更好,省得费劲呢。”她所谓的“现成的”自是指韩虓本人。

    “我吗?”说别人韩虓还不觉得,说他自己他就有些难为情了。

    艾文见他窘样,暗地觉得好笑,“开玩笑了,你不必担心,这种事大抵还不会发生。再说本姑娘一向很有分寸,知道什么念头该有,什么念头不该有。”

    “为什么……”韩虓脱口说了这三字,忽觉失误,忙闭口不言。

    艾文笑了笑他,“难道虓少爷你很希望这种事发生吗?我觉得还是不发生的好,太离谱了。”

    她这时已然吃饱,筷子往桌上一放,端起手边那碗中药一口气就干了个尽,末了,又喝水漱去口中苦味。

    身体是自己的,爱自己的同时一定要先爱惜好身体,身体有痛苦,那也是自己在痛,所以没必要跟身体过不去,而且长痛不如短痛,喝点药去解除痛苦,这于情于理都是很值得的事。但她却丝毫不去动那受夫人之托带来的三粒药丸,硬是任那药在桌边放着,理都不理。

    韩虓见她饭足药饱,瞥了那三粒药丸一眼,示意,“把这药也吃了吧,夫人给的药,药效一定非比寻常。”

    “哦。”艾文应了一声,却是无动于衷。

    不管那药的药效是否是非比寻常,只要是轩夫人给的,她就会心有余悸。轩夫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太差了,除了感觉心虚就是恐怖,因而要她吃轩夫人给的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况且她对那药还有几分怀疑——在这种情况下,她宁可得罪人也绝不会领情。

    “已经吃了草药,那个就先放着吧,而且我觉得身体都好得差不多了,实在没必要再浪费这么昂贵的药。当然了,我很感激轩夫人的好意,可是我真的不太需要。”艾文说着把药往韩虓这边推了推,表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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