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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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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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什么都没有做,你又为什么牵累无辜的人?”苏禧又一次反问。
  傅似玉被噎了一下,抿一抿唇说:“当年的事,我娘不知情。”
  苏禧磕瓜子不说话,眼睛看着楼下台上唱的一出戏,根本是没把傅似玉放在眼里的意思。这个轻视的举动,让从未遭遇过这种态度的傅似玉不知应该如何招架。
  她自小被以大家闺秀的标准养大,脸皮向来薄,会在这里和苏禧说这些,于傅似玉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才这么三两句话,她便已败下阵来,不知多挫败。
  傅似玉沉默等待了片刻,也没有等到苏禧开口,不觉着恼。她恍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自己娘亲不许她找这个人,因为她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注定被欺负。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娘?”傅似玉咬着牙,低声近乎哀求。
  这时候,苏禧方朝她看过来一眼。
  “我肯放过你娘,你娘便肯放过我了吗?”苏禧笑一笑道,“若是我不曾发现吃的饭食、汤药有问题,我也不能坐在这里同你说话,你何不求求你娘放过我?”
  傅似玉立时反驳:“这些肯定同我娘亲没有关系。”
  “凭什么?”苏禧依然笑着问道。
  凭什么?凭什么说没有关系?傅似玉顺着苏禧的话想了想,知道自己是认定了这个事实,只是不肯信她任何的话。可是,她为什么非信她的话而不信自己娘亲?
  “你放心,你娘——一定会好好的——”苏禧语气很平和,“我也希望,她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不要随便的丢了性命。最好是——长命百岁——”
  她无波无澜的话,落在傅似玉耳中,却令她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最开始,苏禧便发现了,傅似玉这个人是骨子里的天真。因为天真,所以她说让她自己回去问,她真的回去问了。因为天真,傅二夫人的话,她也坚信不疑。
  本质上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人,和自己的亲人站在一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要她不做不该做的事,那么至多是被稍微利用一下,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苏禧从茶楼出来,走了武器铺子一趟。
  黎简的生辰将近,作为“表妹”,怎么能缺了礼物?
  及至后来办妥这件事,苏禧出得铺子。在她准备上马车回定远侯府时,张鹤怀中搂着个娇娘迎面走过来。她立在马车旁边没有动,待张鹤走近,笑道:“张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黎简:躁动:(
  不然大家再直觉一下,少易哥哥还可以撑几天233333


第97章 遥想楚云深(十)
  苏禧戴着帷帽; 张鹤虽被她通身气度吸引看过来几眼,但未听到她声音之前,没有辨认出是谁。此时听见苏禧喊他,一声“张公子”,便已叫他骨头酥了大半。
  张鹤放开怀中的佳人,笑容猥琐朝苏禧拱拱手,略显迟疑:“傅……二小姐?”
  苏禧露出脸来,浅笑问道:“张公子这是往何处去?”
  “呃……是有些事情……”张鹤含含糊糊的应。
  他身边的小娇娘望见苏禧,认不得其身份,却颇有危机感。
  “公子; 你衣裳乱了,让奴家来为你整理。”小娇娘娇声细语,往张鹤的身上依偎过去; 全然不管这是什么场合。胸前的两团贴在张鹤的手臂; 手伸向他胸前。
  张鹤被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揉搓着,“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忙将她的手捉开又把人推开。小娇娘斜眼看苏禧,轻哼了一声; 撇撇嘴; 扭头绞着手里一张绣花帕。
  眼前这个和张鹤走到一起的小娇娘是何种身份,不难辨认。寻常女子也不敢有这么大胆的举动,何况此人满脸风尘气,劣质脂粉气味浓郁……
  张鹤这么拿着岳丈家的银钱,在外面胡搞乱搞; 当真不是一般的人渣。苏禧心底一片漠然,面上瞧不出什么,只说:“张公子,不知福善药堂可有三黄汤卖?”
  “是有的。”明明对药堂一无所知,张鹤依旧迅速应了苏禧的话,而后问,“傅二小姐是有什么需要么?”他隐隐切切的语气,只差没立刻打包票事情必办妥。
  苏禧转头示意丫鬟拿钱,而后将一锭银子递给张鹤:“烦请张公子使人帮忙捡几副三黄汤,送到成国公府与傅二爷,仍说傅家二小姐送的便好。”
  张鹤瞥了一眼那锭银子,将钱收下,连连说好。见他应承,苏禧不再多话,和张鹤告辞后上得马车走了。马车走出去一段路后,她方才低声交待丫鬟几句。
  方家这边,苏禧一直没怎么出力气,无外乎是因为她注意到张鹤和方芙之间的关系不稳定。张鹤和方芙当初勾搭在一起,恐怕也没多少爱,是这人太贪婪罢了。
  虽然同为姐妹,但是苏禧通过系统的资料和自己的接触感觉得出,若方蓉仍在,方芙的能力绝比不上她。那么相比之下,对张鹤而言,方芙比方蓉好控制得多。
  张鹤出身贫苦,方家的家产是一块肥肉,他太过心动。方家二老心善,好欺骗,方蓉孝顺,常常都会肯听二老的话,可她精明又冷静,不好糊弄,方芙则不然。
  最初和方蓉定亲的时候,张鹤的身份是上门女婿。之后再和方芙成亲,出于这种种的事情,方家二老其实没让他倒插门。这自然是张鹤所希望的。
  张鹤从开始便目的不纯,这意味着他的真面目迟早会暴露。方芙太好拿捏,他暴露得也就越快,譬如到现在,张鹤将功名弃置一旁,反而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方芙当初看上了这个人,不能不说受一种虚幻的感情驱使。如果张鹤表现很好,或许一直都可以维持相安无事的状态,可不是这样,便注定会出问题、有矛盾。
  他们自己都慢慢不和了,苏禧也就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功夫。她要做的,不外乎找到合适的时机,玩一把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让他们自己先自相残杀。
  张鹤在外面这样子胡来,方芙不笨,便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仍在忍耐而已。等到幻想破灭、无法继续欺骗自己的时候,她不再会掩耳盗铃。
  苏禧交待丫鬟的是派人看着点张鹤,注意一下他平日动向,当然是以看他事情办得如何的名义。如此过去了半个月,黎简生辰前一天,张鹤又在外面花天酒地。
  酒楼之中,雅间内,张鹤左拥右抱,同满桌的狐朋狗友谈天说地。他如今有钱,出手阔绰,身边岂会不围绕一帮子奉承之人?张鹤很享受这样被人吹捧的生活。
  热热闹闹一桌宴席,席间男子个个身边都倚着一个美娇娘,帮忙布菜喂酒,好不快活。然酒酣耳热之时,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轰然打开了,方芙出现在了门外。
  张鹤吃酒吃得满面红光,乍看到方芙,愣了好半晌。等到回过神,他定住心神,收回手臂将身边的两个美娇娘推开了,人坐在椅子上没动,和门口的方芙对峙。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雅间里一瞬变得鸦雀无声。方芙站在雅间外,同样没有动,红着眼咬牙看向那个变得陌生的男人。即便早知道,真的看到了,又不大一样。
  一刻多钟之前,方芙在福善药堂做事,不知是谁送了个包袱到药堂,说给她的。包袱里面有一封信,信里面上面只写了酒楼的名字,除此之外是一件贴身衣物。
  那是一件属于男子的里衣,针脚眼熟,方芙很容易认出来是她给张鹤做的,何况衣角还特地绣了这人的字。这个样子被人挑衅,无异在被人甩脸,她不能忍受。
  席间有认出来方芙身份的,见这场面太过尴尬,试图借说话缓和一下气氛。然而这人正要开口,却被方芙抢先了一步,偏偏她话不是对张鹤和在场的人说。
  “把人给我抓回去!”她说着朝身后瞥去一眼,方家的管家立时便带着十来名家仆涌上来。面对这种情况,席间众人不好插手,而张鹤毫无还手之力被擒下了。
  “你做什么?!”张鹤被方家仆人钳制了手臂,动弹不得,狼狈不堪。
  方芙不想听他说话,沉声吩咐:“方叔,堵住他的嘴。”
  张鹤被堵住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涨红着脸,发出沉闷的呜呜声响。
  方芙看向众人:“扰大家兴致,我已让掌柜的另上一桌饭菜,诸位慢慢吃好。”
  不论如何,这几年,方芙要负责药堂的药材采买问题,少不得与各种人打交道,尤其大多是生意人。她一句话让人无可反驳,众人唯有眼睁睁看着张鹤被带走。
  张鹤被方芙带回方家之后,直接被关进柴房。她正气血上头,不想和这人发生任何的争吵,是以没有任何的交流。方家二老闻讯赶来,但都被方芙给拦了回去。
  苏禧借系统围观方芙一系列举动,禁不住有一点欣慰。方芙当初和张鹤一起合谋害死方蓉,这件事洗不了,可是比起和人渣坚定的统一阵线,还是这样好一些。
  如果方芙可以自己手撕张鹤这个人渣,也省得她想别的法子。再则,张鹤原本以为方芙只会忍气吞声、只能任他摆布,他栽这个跟头,富贵梦破灭,也很不错。
  苏禧吃完这个瓜,方才收敛神思,丫鬟前来通禀,说是黎简回府了。她应一声,待迟一些,捎上提前给黎简准备好的生辰礼物,从房间出来,径自过去了找他。
  黎简回到定远侯府,刚沐浴换过一身干净衣服,便听到随从说表小姐来了。她住进侯府时日已不短,主动过来他的院子里找他……说到底是头一回。
  苏禧站在廊下,黎简从屋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人。他一贯肃然的脸,脚下顿一顿才抬脚走到她身后。黎简视线从苏禧身上划过落在庭院里问:“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苏禧才转过了身。正是夕阳西斜之际,余晖笼罩在她的周身,像有一圈一圈的光晕。状似不经意一瞥,黎简却被她脸上笑容晃了眼。
  “少易哥哥,生辰快乐!”她俏皮的说着,递过去一只锦盒。
  黎简怔了怔,没有去接她的礼物,只下意识的说:“今天不是我的生辰。”
  “我知道。”苏禧应道,直接把锦盒塞到他手里,“是明天,可不知道你明天是否有事、能不能见到人,索性提前说一声恭喜好。”
  黎简奇怪:“你如何知道我生辰?”
  “你的生辰是什么惊天大秘密,轻易不可知晓么?”苏禧反问。
  黎简挑一挑眉,没说话。
  他垂眼手中被塞过来了的锦盒,沉默中打了开来。
  锦盒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赤金的刀鞘上一匹孤狼仰首对天长啸。刀身乃是玄铁所造,深黑的颜色,闪着凛凛寒光。刀柄上,盘着一条大蟒,吐着蛇信子。
  黎简看着这份礼物,蠢蠢欲动想试试手,却又觉得不好当着苏禧的面,故而并没有这么做。他抬眼看她,按捺着语气说:“多谢。”
  苏禧偏问:“不试一试趁不趁手吗?”见黎简紧绷着脸,她又笑说,“我费了这么些银子才准备的礼物,博不来定远侯府世子笑容,怪道都说千金难买一笑。”
  被她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望住,见她脸上隐隐的期待,黎简心底一荡,瞬间绷不住。
  他轻咳一声,强作镇定:“我很喜欢。”


第98章 遥想楚云深(十一)
  黎简一句话说得别别扭扭。
  苏禧只笑; 仍旧眼也不眨望着他,却问:“真的……喜欢?”
  黎简从这四个字里,品出一种别样意味。他低下头,两个人目光相接,正好望入她的眼眸。她眼底蕴藏的笑,眉梢点点的娇媚,都令黎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仿佛是无法不被她吸引一般,一个刹那,他近乎克制不住冲动想要抬脚走向她。然而理智迅速回笼,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控制不住想去亲她; 黎简一瞬面若冰霜。
  他移开眼,看一眼乌云滚滚的天,冷淡道:“要下雨了; 你回吧。”苏禧尚且没有说什么; 黎简已吩咐随从送她,分明是下逐客令。苏禧便走了。
  离开廊下,走出去几步,苏禧回过头来; 黎简仍站在廊下望着她的背影没进去。
  她隔着几步的距离冲着黎简笑笑; 朗声道:“黎简,我也喜欢!”
  待话说罢,苏禧脚下不停的离开。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黎简的院子又过去了很久的时间,黎简依然没有想明白一件事——她说的喜欢,到底是喜欢的什么?
  打那次让张鹤再让人送了三黄汤去成国公府后; 苏禧便姑且停止了对傅二夫人的种种骚扰。从始至终,她没有不承认自己做的事情,而傅二爷也一次没找过她。
  张鹤被方芙关进柴房,每天不与他饭食,过得五天,已饿得不成样子。方芙其实不解气,可是方家二老觉得此举甚过,张鹤的母亲又连日寻他,人仍放出来了。
  时逢端午,定远侯府各处院门都被仆人插上用红纸绑了的艾草与菖蒲。苏禧从院子里出来,便闻到了一阵浓郁的气味。她去往上房,和黎永成、黎简一起用饭。
  离黎简的生辰并没有过去几天的时间,但那日与他送过生辰礼,这两日苏禧都没有见到他。此时见面,黎简面上倒是一派淡定,视线不经意般的从她身上扫过。
  三个人围在桌边,因为是过节,桌上菜式与往常丰富许多。等用过饭,丫鬟又端上来新煮好了的粽子,甜咸口分几盘,有枣仁的、豆沙的,也有板栗蛋黄肉粽。
  苏禧从中捡一个板栗蛋黄肉粽,帮黎永成剥好盛在白瓷碟子里,方递过去,笑眯眯且格外乖巧说:“黎叔叔,尝一尝这个。”而后才帮自己也剥一个。
  黎简斜眼瞥见苏禧也拿了一个咸口的粽子,状似漫不经心伸手给自己够了一个。他垂眼剥着粽子,脸上一直维持淡定之色,眼光余光却从没有离开过旁边的人。
  黎永成乐呵呵尝过粽子,笑着对苏禧说:“今天运河定然热闹,待会让少易带你去玩。府里提前备下了游舫,届时在游舫上看赛龙舟,比别处看得清楚许多。”
  “好啊!”苏禧笑眯眯,又问,“可是少易哥哥得空吗?”
  黎简抬一抬眼说:“嗯!”
  黎永成觑一眼自己儿子,叮嘱:“运河今日估计人多手杂,你多注意着些似锦,别不小心走散了。警醒一点儿,保护好她的安全。”
  听到这话,黎简想起这个人这一阵子不知道暗中折腾了多少的事,今天这样的日子确实怠慢不得。他难得没有和自己父亲不对付,点点头认真道:“晓得。”
  用罢了饭,苏禧和黎简出门了。上一次他们两个一起出门的时候,黎简没有上马车而是自己骑马,这一次,他却跟在苏禧的身后,同样上了马车。
  被苏禧直勾勾的盯着看,此时坐在她对面的黎简语气故作平静道:“今日出行的车马定然会很多,一起坐马车要方便一些。”一句解释,反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苏禧听言,轻唔一声说:“有道理,我相信了。”
  黎简:“……”
  苏禧说着,一边低头去找什么东西,一边又说:“少易哥哥,手伸出来。”
  哪怕不知道这是做什么,黎简仍很不符合他性格的依言照做。
  苏禧拿出来自己用五彩绒线提前编好的长命缕,认真系在黎简的手腕上。黎简垂眼看着她的动作,手腕处皮肤被她的手指轻轻蹭着,他心底生出一种异样感觉。
  “好了。”帮黎简系好长命缕,见他还在盯着,苏禧唯有出声提醒。
  黎简回过神,收回手臂,拿袖子掩住手腕处的东西。
  “已好些年不戴这些了。”黎简佯作不屑。
  苏禧好脾气笑笑:“这是我自己编的,请带我出来玩的少易哥哥务必笑纳。”
  黎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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