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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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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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想给她娘吃蛇。北秦人没有吃蛇的习惯,是以江秋意的话听起来跟天荒夜谈似的。

    深怕他娘不信,六郎便帮着解释:“阿娘,您还记得去年夏天,您一直追问家里头没有银子,俺是怎么请得动石屏同仁堂的坐堂大夫的吗?”

    怎么会不记得,当时自己病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六郎跟变戏法似的请了大夫来,自己早就没了!可这孩子,不管自己怎么问,他愣是不肯说到底是怎么请得动五两银子出一次诊的坐堂大夫的。这会好端端的提起,倒叫六郎娘的心思又勾起来了,忙问:“记得记得,你不是一直不肯说吗?”

    整整五两啊!石屏的坐堂大夫下乡出诊,一贯是贵的离谱的,要不六郎阿爹怎会瞧了几次病,就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什么医者仁心都是唬人的!这年头,坐堂的大夫跟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有什么两样?

    谢六郎看了看江秋意,明知道他娘会生气,但还是说出来了:“那是俺捕蛇换的,捕的就是秋娘说的那种乌蛇,坐堂的老大夫说,他手底下有个病人需用乌蛇入药,若是俺为他捕一条,他就为阿娘出一次诊。”

    “那你就真的去捕蛇了?你个混小子,你不要命了!你就不怕那长虫有毒,若是你有个好歹,阿娘就是活过来又有什么用?你个混小子!你怎么能去捕蛇!”

    六郎娘抡着拳头就往六郎身上招呼,可那一拳拳的,又哪里舍得下半分力气。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六郎生受着,嘴里却还在为江秋意鸣不平:“阿娘也知道捕蛇危险,可秋娘不也是去捕蛇了吗?她一个女儿家,刚进咱家的门就救了阿娘一命,又风尘仆仆的冒着生命危险连夜去为阿娘捕蛇,不过是想叫阿娘的身体快点好起来而已!”

    六郎娘一听,这会子是彻底的消了气了。妇道人家,对长虫一类的东西一贯是畏惧的紧的,而江秋意的这一番心意着实也是难得。可她到底还是拉不下来脸,只勉勉强强的说了一声:“是阿娘误会了。”然后就由谢三姐搀扶着进屋去了。

    江秋意拿了乌蛇,就走进了灶房里头去,谢六郎还以为她受了委屈,该是伤心落泪去了,连忙跟上去想去安慰她。可一进灶房,却看见江秋意将那乌蛇按在案板上,掏出她怀里的小弯刀,顺着蛇腹,干净利落的就叫乌蛇开膛破肚了,那刀法利索的,切口竟笔直整齐的跟条直线似的。

    谢六郎看的目瞪口呆,江秋意那边却已经利落的将乌蛇剥了皮去了头尾,只剩下白花花的跟搓好的长面条似的蛇肉。江秋意看着灶房门口的谢六郎,歪着脑袋笑眯眯的问:“你看,弄成这样子你娘就认不出来了吧?”

    这还是存了叫他娘进补的心思了。谢六郎一愣,他最想问的却是:“秋娘,阿娘和四姐那样对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我怎么不生气,不瞒你说,我刚才确实是将你四姐拉劈叉了,就那还不解气,我真恨不得将她那张小嘴都撕劈叉了!你说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嘴巴怎就那么刁钻呢?”

    江秋意说着这样并不好听的话,眼底却一片清明,连一丝坏心都没有,不过是些真性情的抱怨罢了。

    可六郎却还是心慌的,他又问:“你既然生气了,为什么愿意留下来?”

    “六郎,就算你那二两银子的赎身之恩再难报答,我也还是要报的,不是吗?”

 第051章我接生去!

    对着自己人江秋意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拿谢六郎当自己人的。看着谢六郎听完她的回答之后,居然有片刻的失落,江秋意不免有些好笑。这小子还想她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因为我爱上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了,所以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院子里谢三姐已经手脚麻利的在收拾东西了,这才刚过晌午饭的时候,谢四妹却说被江秋意气的头晕,上炕睡觉去了。六郎娘就更不用说了,本来身子就弱,这么折腾一番也是累到不行了。而谢家两姐弟,却是这事见怪不怪了。

    这越是不爱动弹动不动就躺着睡着的人啊!毛病就越是多!尤其是谢四妹,年纪轻轻的跟个老太婆似的!可这臭毛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了,想改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倒是谢三姐,真真是个好姑娘啊!手脚麻利,勤快顾家,心眼又好。

    江秋意怎么看就怎么喜欢她,前世她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直就想要个贴心的妹妹,无话不谈的姐妹花,怎么想怎么拉风!是以,江秋意迅速的想起那买给三姐的糖糕来,一股烟的跑出去翻她带回来的东西,却是连糖糕的影子都没有了。

    见江秋意在翻东西,谢三姐凑过来问:“秋娘,你找什么?俺帮你找。”

    “糖糕,六郎说你喜欢吃糖糕,就给你买了几块,我明明记得是和香料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的啊,怎么没有了?”

    江秋意还在翻,谢三姐却拉住了她的手,说:“方才扶阿娘进屋,四妹正吃着呢,偷偷摸摸的撒了一床的渣子,叫阿娘又生了好大一通气,俺拾捣了干净了才出来的。”

    靠!

    江秋意几乎都忍不住要爆粗了,那脸色更是瞬间的难看了起来。

    六郎见状忙说:“三姐,赶明儿俺去捕鱼卖了钱再给你买,给你买多多的。”

    谢三姐却忙是推脱:“不要不要,别花那个冤枉钱,六郎,如今你也成家了,凡事先想着你媳妇要紧,看秋娘喜欢什么你给她添,别再姐姐身上花冤枉钱,姐姐什么都不缺的。”

    都是一个产地的,还一个年头一个年尾的是同岁,咋就差别那么大?感情这好心眼全长谢三姐身上了,到了谢四妹那就什么也没剩下了?叹了一口气,江秋意还是不情不愿的说:“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你,那原本是买给你的,况且六郎也不是没给四妹买东西,胭脂不就是买给她的嘛!”

    她现在是,吃了糖糕,拿了胭脂,还叫我那一身衣裳也掳走了!跟着还不领情,说什么好东西都叫人家占了,拿打发叫花子的打发她!那身衣裳江秋意却是不担心的,买的是她的尺寸,这前凸后翘的,她就不信谢四妹那洗衣板的小身板能撑得起来!就是可惜了那糖糕,三姐是一口没吃上啊!

    谢三姐却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忙道:“没事的,谁吃不一样嘛!四妹身体不好,多吃点是应该的。先头上山挖野菜的时候带了干粮去的,已经吃过了。”

    身子不好?是真不好还是懒的?谢四妹虽看起来是干瘦了些,却也不像是身体多么娇弱的人啊!算了,来日方长,懒得说她了!帮着把乡亲们送来的东西都归置起来,还将剩下的零碎的野猪头也处理了,尤其是猪下水,江秋意那是洗了一遍又一遍啊!

    六郎从村口的冰河一趟趟的往家里挑水,回来的时候很高兴的说晌午的日头已经叫河面上的冰晒化了,明天就可以开渔了。三个人干着活说着话,时间过的倒也是快,就是一个下午,江秋意都觉得六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朝里屋的方向望了望,就是不知道是在愁他娘,还是他四姐。

    出神出狠了,江秋意问他话都不知道回答,弄的江秋意伸出去冰冷湿漉漉的手,就捏在他皮糙肉厚的脸上,恶狠狠的问他:“问你话呢,想什么想那么出神?”

    “噗嗤……”谢三姐捂嘴偷笑。

    六郎一阵窘迫,忙道:“没,没想什么,秋娘,你,你问啥呢?”

    “我问你,上户籍都要走哪些过程?”

    谢三姐却是着实吃了一惊:“秋娘,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敢在阿娘面前夸下海口?要知道这事可是阿娘的心头病啊!万一你办不成,她是决饶不了你的!”

    谢六郎也是一脸的紧张,江秋意却是满不在乎的,说:“但凡是你在这事里头说得上话的,咱就能叫这事办下来!”

    这话一出,谢三姐就更按耐不住了:“不是的,秋娘,你是不知道,要是没有在里头掺和,六郎的户籍早就办下来了!一直没办下来不就是因为他卡着,不肯往县衙里的治栗内使那报吗?”

    江秋意也是猜测到了,仗着里长这个位置,谢大郎除了作这点难,其他的也没什么多大的权利的。可偏偏就这一点,掐中了六郎娘的死穴,叫他们一家子压的死死的。

    江秋意问:“除了由乡里往上报,在治栗内使那登记造册,还有其他的吗?”

    六郎回答:“没有了,就这两层走下来,户籍就算是落到实处了”

    那比现代的是办那些大证小证的简单多了嘛!卡就卡在谢大郎那里,只要他那里疏通了,那办下来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谢大郎那里啊,估摸着不多时就该轮到他们上赶着来求自己了,到时候别说是办户籍,叫他们干什么估计他们都是不敢不应的!

    这桩事算是板上定钉了,接下来就该收拾谢二郎家的了!那泼妇,无缘无故的害她受了这么多冤枉罪,江秋意可不是个白受欺负不敢吭声的!倒是该仔细琢磨琢磨怎么整治她才好!最好一次就叫她整怕了,省得她三天两头的出幺蛾子,耽误自己发家致富!

    这边正自己个想的出神,外头就有人喊了一声:“不好啦,二郎家的美凤叫她夫家的人送回来了,说是早产见大喜了,小娃娃也下不来,怕是大小都保不住了!夫家没婆奶招呼着就给送娘家来了!”

    江秋意一听这里头牵扯着产妇和婴儿,本能早就超越了身体,条件反射的就冲了出去。

    谢六郎大喊:“秋娘,你干什么去?”

    “我接生去……”

 第052章我能帮上忙的!

    在江秋意家门口大喊的是幺婶,她那一嗓门,几乎叫村尾的几家子人全都喊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商议着。

    “幺婶,这可咋整?去涂家村请作法的师婆可还来得及了?听说八姓庄有个妇人难产,就是这位师婆作法叫孩子降下来的!”

    “涂家村在石屏南头,和咱这隔着三十好几路呢!哪来得及!不如去邻村请楚稳婆吧!”

    “请了请了的,才送家来二郎就赶了牛车去请了,这会子该是在回来的道上了,只是美凤快没气了,怕是等不及稳婆了呀,这可咋好啊?”

    幺婶就住二郎家隔壁,这是见情形不对头,这才喊了大伙来商议的。尽管早起来才在村口起了摩擦,可乡下人到底性情淳朴,这会子都是真心实意的替二郎的大女儿美凤着急焦心着。

    江秋意听着,也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她曾看过一篇报道,古时候女人生孩子发生意外的几率是现代的5倍之多,尤其是发生难产,早产的情况,那多半就是保不住的了。

    “幺婶,幺婶,您带我去瞧瞧,我能帮得上忙的,我能帮得上忙!”

    但凡是个产妇和孩子搭边的,江秋意就是不受控制的,这会子她可管不了什么大秦女子不从医的破规矩了!只一心一意的想去救那命悬一线的产妇和孩子。

    幺婶这一听,却唬的不行,忙按着江秋意道:“莫胡说,你才进门又还没生养,去了沾了晦气,回头生不出孩子来可要怨恨幺婶没提醒你了!”

    这万恶的封建迷信啊!这么说,那妇产科当班的那些还没生孩子的女医生女护士什么的,还要不要活了!真的是!江秋意却还是急慌慌的:“幺婶,您不知道,我在南秦的时候是药婢,对接生孩子很在行的,我接生的孩子,加起来都比谢家村的人口都多了!”

    这还是往谦虚了说的,从业十几年,手底下接生的娃娃,可不是够组成好几个谢家村了嘛!

    这可叫身边的人全都吓了一跳,有人出声问:“你是说,你是稳婆?可稳婆不都是生养过的老妇人吗?哪有你这么年轻的?”

    “不是,我不是稳婆!”我可比稳婆厉害多了!

    咽了一口气,江秋意掂量了一番才说:“我是产婆,就是专门帮贵妇接生孩子的,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幺婶,您就信我吧!快带我去,我真的能帮上忙!”

    江秋意发现自己真正要扯谎的时候还是蛮难的,不过她说的也不全都是谎言,后来当了妇产科主任之后,她主要负责VIP病人,可不就是帮贵妇接生咯!幺婶这边还是不敢说话,心里头半信半疑的,她不搭腔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六郎跟了过来,虽听的不全乎但也了解个大概齐了,站在人群后面说:“秋娘,俺带你去!”

    江秋意回头,这才得了一丝希望,就看见谢三姐扶着六郎娘,正冲着她摇头挤眉,像是在警告她不要滩这趟浑水。而六郎娘更是寒了脸站在他家门口,冷冷的望着她,声音不大,说的却是十分清楚的:“新进门的!不准去!你才进门又还没生养,去了算是个什么事?”

    幺婶这会也跟着劝起来:“是啊是啊,六郎媳妇,可能你们南秦那边没有这规矩,可在俺们这啊,还没生养过的女人是见不得产房的血腥气的,怕是沾了晦气,回头自己生不出娃娃来,你婆婆也是为你好!”

    江秋意却不能见死不救,一个箭步就冲到六郎娘面前,望着她说:“那是两条人命啊!一个小娃娃,一个还没睁眼看着世界一眼的小娃娃啊!我真的能帮上忙的!我真的能帮上忙的!”

    一个小娃娃!江秋意只一句话,就戳中了六郎娘的心里的软肋。对她而言,这世上的任何孩子,都有可能是她那苦命的有缘无分的孩子托生而来的。想着,反正江秋意也算不上六郎的正经媳妇,她这性子又这么厉害,若是将来正经儿媳妇过门,她不曾生养或许还能安分些,不至于生出那僭越的心来。

    心思这么一弯弯绕,虽是狠毒了些,但为了未来的正经儿媳妇,六郎娘还是点头默许了。

    “谢谢!谢谢婶娘!”

    压根就不知道六郎娘那些弯弯绕的江秋意,还误以为六郎娘也是个菩萨心肠的呢!欢欢喜喜的拉了六郎就跑了。

    倒是幺婶,连忙赶上了说:“六郎娘啊,你糊涂啊!咋能真叫她去呢?回头生不出娃娃来怎么办?”

    那点小心思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六郎娘掩了掩嘴角,只说:“那到底是两条人命不是吗?而且这孩子也确实是有两手的,您看俺眼瞧着都不行了不也叫她救回来了吗?俺是怕她就算去了,二郎家的轻易也是不会叫她进门的。”

    幺婶听六郎娘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而原本围在一起讨论的乡亲们,竟全都跟在江秋意和六郎身后一块跑了去了,幺婶只顾着和六郎娘说话,这会子才注意到。和六郎娘说了声:“俺也去瞧瞧”就急慌慌的也跑了。

    六郎娘扶着门,远远的望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的。她一向是个心思沉喜欢琢磨事情的,可这一趟,却是真的琢磨不透将江秋意留下,对他们家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唉……横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何况,就他们家的情况,再差还能差哪去呢?和女儿关了门,六郎娘秉持着一贯的听天由命的态度,干脆不去管了。

    而六郎娘的顾虑却是对的,好容易赶到了二郎家门口,刚进门小两口就叫二郎媳妇拿了笤帚打出来了。二郎媳妇已经哭红了眼,这会子披头散发的跟泼妇似的,本就生的不好看,眼下更是面目可怖到了极点。举着笤帚怒吼:“你个骚浪蹄子,还上赶着来看热闹是不是?俺家都快死人了!你还上门挑事?你还是不是人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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