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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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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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墨的脸色很沉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江秋意都能看见他两只手在袖子里都是拿了东西的,可挣扎了许久,他最终只拿出一柄小弯刀,平摊在掌心,任由江秋意鉴定。

    顺着他的眼神接过弯刀,这刀和她有记忆以来便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柄弯刀是一模一样的,除了江墨的弯刀明显比她的大了不止一号,像是专门为男子打造的,而且她的刀柄上刻着魏文,江墨的却没有。

    “在我们的家乡,每一个家族都有自己特殊的武器,而我们的家族中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会由父母赐予带着祝福的弯刀,你是我的姐姐,这弯刀,便是最好的证据。”

    江墨的脸色很苦涩,不同于江秋意小时候受过伤而失去了记忆,江墨对自己的来处一清二楚,而且想忘也忘不掉,因为他的身边,总有那么多人在提醒他。这一次来寻找他的姐姐,是他二十年来做的最任性的决定,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是让他找到了。

    其实当时他只是听闻了谢六郎的事情,知晓了他是大秦冉冉升起的将星,假以时日,他便会成为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当世名将!江墨当世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不能任由谢六郎成为自己将来的拦路石!若不是那日将她拿出了弯刀割破了公羊额喉咙,谢六郎早就成为他江墨的弯刀下的冤魂了!

    仅凭一柄弯刀并不足以让江墨相信江秋意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许是他的姐姐年幼时遭了难,这个女人恰巧捡了她的刀呢?所以江墨试探了江秋意,他在她的奶茶里动过手脚。

    他们家族中的人,从生下来在手腕处被铭刻了特殊的刺青,只要在服食一种特殊的药草,那刺青才会显现出来,三刻之后自然散去,这便是族人相认的办法,因为那特殊的刺青甚至令之显现的草药,都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

    那一日江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几乎当场就想扑过去抱住他苦苦寻找多年的姐姐。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们的身份,他的出现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江墨自然是化名,因为江秋意也不是她本来的名字,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江墨觉得,姐姐还是永远做江秋意好了!做江秋意的时候,她身边有个将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谢六郎,做江秋意的时候,她的嬉笑怒骂全由本性,不用背负任何沉重的责任。

    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他吧!他的姐姐,只需要快快乐乐的就好。

    如今她还有了孩儿,根儿是彻底的扎在大秦了。是以,江墨对他们的身世绝口不提,只说他们家里头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走散后,江墨一直没有忘记要寻找自己的姐姐,现在找到了。姐姐又过的这么幸福,他该走了。

    其实还有太多的疑虑没有解开。

    譬如,他们姐弟俩为什么会有魏人专属的青铜弯刀?譬如,她在梁府当童养媳的那些年,江墨都在哪里?又是从何处习得这一身足以与应匹敌的武艺的?还有,江墨的弯刀上没有刻字,她的弯刀上却刻着:“聘汝为妻,死生不离”,是否代表在她年幼时家中父母已经为她定下过婚约了?

    这些问题,都到了嘴边了,江秋意却没有问出口。

    她怔住了,反问了自己一句:重要吗?

    是的,重要吗?

    江墨是不是武功盖世,在哪儿学的武艺,重要吗?

    就算他们真的不是秦人,那又怎样?重要吗?

    哪怕她真的曾经有过婚约,那又怎样?重要吗?

    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眼下的生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需要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真的不想,再横生枝节了。

    江墨当晚就离开了,甚至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他在窗外站着的时候谢六郎发现了,和睡的迷迷糊糊的江秋意说了一声,江秋意坐起来身子想披件衣裳出去和他说会话,江墨却对着他们的窗户留下了一个孤单的影子,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454章李贯宇,翠竹(二更)

    江墨的离开由于男女主人的刻意压下,在谢江府倒是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毕竟他从前在谢江府处事低调,虽然一直跟在江秋意身边,存在感却很低,几乎没有几个人对他有多深的印象。而江秋意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去了。

    李贯宇要娶翠竹!

    原先以为他最后会跟春妮凑合着过的,为着这个,江秋意一直觉着亏心,当时和李贯宇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觉得李贯宇对春妮,其实是谈不上有感情的。只不过为了顾全她的名声,这才想抓紧给自己讨一房媳妇儿好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可如今李贯宇竟然自己上门找江秋意说项,想让她去和四爷爷四奶奶探探口风,翠竹虽然是和离了,可毕竟是嫁过人,又带着个小闺女,若是家里头的长辈不出面,翠竹说什么都是不会点头的。

    谢六郎当时在宴客厅一听李贯宇说的是这事,那张打从听说他找上门来要见自己媳妇儿的之后就拉的老长的脸,霎时缩短了回去,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事好事啊!李东家有这个心,我这就给你问四爷爷四奶奶去!”

    江秋意却伸手拦下了他,目光清和的看着李贯宇:“慢着,李贯宇,翠竹怎么说?她可愿意嫁你?”

    翠竹在终身大事上已经被耽误过一回,虽说嫁给李贯宇怎么也不会是耽误了她,可感情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准,若是翠竹自己个不愿意,那李贯宇再好又有什么用?

    闻得江秋意询问,一贯风流倜傥的李东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了句:“我与她自然是两情相悦才敢上你这儿来找你去说项的,翠竹这些年打理绣坊很是有一手,和当初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了,我是诚心娶她,她亦是有意嫁我的。”

    这么一听,江秋意这才放下心来,可她脸上的笑还没到嘴边,外头便听见了一阵“哐当”作响。

    原来是春妮,一听说李东家来了,她这个当家的大丫鬟立马亲自端了茶过来,在厅外便听见了那些对话,当下将茶杯茶盏摔了个稀巴烂,捂着脸哭着跑了。

    江秋意叹了一口气,当初从王员外家救出那些丫鬟,春妮便一直将李贯宇当成了救命恩人,又因着他是个不拘一格的,从不曾因为她那些不堪的过去便看轻她,日子长了,春妮这颗心,便生出了旁的盼望来。

    要是没有翠竹这档子事,江秋意倒是对春妮和李贯宇乐见所成的,她甚至还主动撮合过,想着春妮的性子不错,又一贯那么懂事,跟着李贯宇,帮他打理家里头的内务,倒也不失为一桩英雄救美的佳话。

    谁知李贯宇却和翠竹对上了眼,江秋意是有心给李贯宇找一个人在他身边照顾着,可要是那个人是他自己真心喜欢的,比如现在的翠竹,那岂不是更好!

    是以,在李贯宇往外瞅了一眼,瞥见春妮的身影时眉心紧促,江秋意便说了句:“没事,感情的事情本就面前不来,春妮那儿我去和她说,你如果是真心喜欢翠竹,想和她在一块,谁也不能拦了你们,其他事儿交给我吧!”

    宽慰完李贯宇,六郎便陪着他去找四爷爷四奶奶提前打招呼去了,而江秋意则去了春妮的房间。

    因着她命运坎坷,原先就和谢家是旧识,是以春妮虽然名义上是谢家的大丫鬟,实际上在府里头的待遇,那和他们家大小姐是差不多的。有自己独立的厢房,还是带了个四四方方的小院的。一应吃穿用度和府里头的小姐无异。江秋意还没进去,就听见春妮在里头哭的声音。

    唉!忍不住叹了一句:自古多情总被无情误啊!

    偏偏感情这种事情是最没有办法讲道理的,谁和谁能对上眼,旁人谁说了那都是不算的。

    之前李贯宇会同意江秋意的建议,答应和春妮的事儿,不过是因为他心里头喜欢的那个人可望而不可及,娶谁不娶谁,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现在他看上了翠竹,自然是不能违心再耽误春妮的,李贯宇也不是那种喜欢三妻四妾的人,他之所以与世人格格不入,很大的程度上与他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观有关系。

    这年头,能吃饱饭的庄稼汉都心痒痒的想攒钱再纳一房新人进门,别说是李贯宇平日里交往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圈子里了,可不都是可着劲在攀比谁家的小妾多么!李贯宇不这样,江秋意了解他,他只想要一个知心人。

    所以当春妮哭着告诉江秋意,她不奢望能三媒六聘的嫁给李贯宇当正妻,哪怕是去给当妾,甚至无名无分的当婢女都是好的。江秋意却说不好。

    “春妮,你听我说,李东家不是那种喜欢三妻四妾的人,他的感情很纯粹,今日他自己个上门亲口和我说了翠竹的事情,那就说明他已经是下定决定要和翠竹在一块了。这个时候你纵使再委屈自己,降低自己也是于事无补的,李贯宇不会同意让你去他家做妾或者为奴为婢的。”

    偏偏春妮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只一味地哭:“可是夫人跟李东家说要将俺许配给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啊!正经论起来,还是俺与李东家的婚约在前的,那个翠竹,她,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跟俺抢?”

    陷入爱情里的女子通常都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江秋意听着春妮的话,稍稍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春妮骂翠竹。可仔细想一想,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乐意!

    可不是么,当初说的好好的,将她许配给李贯宇的,李贯宇也没有反对啊!现如今后悔了要娶别的女人,站在春妮的立场上,可不就是自己的男人被人抢走了么!

    江秋意尽量的说服自己理解春妮的愤怒,耐着性子开解她:“不是翠竹要跟你抢,春妮,你不明白,是李东家自己瞧上了翠竹,他那样性子的人,若不是当真自己对上眼了,是不会眼巴巴上我这儿来找我去给他说项的。”

    那时候李贯宇口头上是那么答应着了,却一直也不见他行动。可见,他对春妮是没有感情的。

 第455章如此放肆(三更)

    倒是春妮啊,是真的上了心了,明里暗里的和多少人透露过李贯宇要娶她的事情,不止谢江府,恐怕连整个谢家村都没有不知道的!

    而在众人将她当成了绸缎庄未来的女主人之后,春妮在府里头的地位便不言而喻了,如今府里也不缺人手,她作为老人儿偷奸耍滑,对府中其他人颐指气使,什么事儿都支使桃枝等小丫鬟干,江秋意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太过约束她。

    一直以来春妮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里头虽然不太喜欢,可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毕竟如今谢江府的下人虽然都是自由身,不是卖身给了他们谢江府,而是拿着她给的工钱在给她干活而已,但是江秋意还是不习惯趾高气扬的端着主人家的气势。

    倒是这春妮,在府里头可谓是只手遮天了,将军和将军夫人不在的时候老夫人那都是只听她一个人的,就算是对夫人,她立过大大的功劳呢!旁的不说,就说当日要是没有她去报信,这将军在红泥小筑里能撑多久?只怕这谢江府的第一个孩子就不一定是从夫人肚子里头出来的了!

    是以在春妮看来,夫人是应该和她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对外的,那个翠竹算什么东西?虽说和夫人也有几分情谊,可怎么比得上自己这儿日夜在谢江府伺候的来的亲厚?

    见春妮哭成了泪人,江秋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感情的事情是很难分得清出谁对谁错的,李贯宇虽然口头上答应过与你的婚事,可到底没有正经的提上日程不是么!说到底还是他对你没有那种儿女之情,要不你俩的事儿也不会拖到现在也没个眉目啊!”

    春妮不能理解,哭着问:“俺到底做错了什么?李东家为啥不要俺了?他可是嫌弃俺的身子不干净了?可俺的身子虽然破了,却是没有正经经历过男人的,不像那个翠竹,她嫁过人,她还生过孩子,俺哪点不如她了?”

    “好姑娘,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你有哪里不如翠竹,而是李贯宇喜欢的人是翠竹,不是你。你还这么年轻,听我的话,不要钻牛角尖,这世上又不止是李贯宇一个好男人了,等将来我给你找个更好的,好吗?”

    “不好,俺不服,明明是俺先和李东家定下的!”春妮猛地站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喊大叫。

    “李东家说过要娶俺的,怎么能说话不算呢?肯定是那个翠竹,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搀娼妇勾引的他!从前俺就听人说,绣坊的女人不正经,那翠竹从前不就是在绣坊跟了长孙扬么?现如今又勾引俺男人,她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她!不行,俺非要去撕烂她的脸皮不可!”

    越说越激动,春妮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跑,甚至不顾江秋意正在她面前坐着宽慰她呢,横冲直撞的差点把伸手拦她的谢江府当家主母给推栽跤了。

    “放肆!”

    桂嬷嬷从外头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在了春妮脸上,直给她扇的脸上五个手指印通红,这才一脸怒色的回神掺扶江秋意。

    “唉……”

    看着挨了打的春妮一脸的蒙圈,江秋意心中一阵阵的懊恼,都怪她考虑不周,当时她是看出了春妮对李贯宇的心思,想帮她一把才跟李贯宇提的那事,可没想到却害了春妮,她如今算是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桂嬷嬷可不知道这前头的恩恩怨怨今,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容忍春妮对主母这么放肆。

    她从深宫里来,对尊卑之分那是恪守了一辈子不敢僭越的,饶是她是当圣上的乳母,漫说在谢江府了,就算是在皇宫里,皇上的嫔妃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可她来了谢江府之后半点没有端着自己今上乳母的架子,对将军,将军夫人,老夫人,甚至小少爷小小姐,那都是毕恭毕敬的不敢有半点僭越。

    谢春妮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对自家的主母如此放肆!

    桂嬷嬷的那一巴掌甩的并不解恨,她扶着江秋意落座,又继续指着春妮爆喝:“刁奴,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冒犯谢江府的当家主母的?主子和你说话,你只有诚惶诚恐听着的份儿,什么时候起,你一个小贱奴都敢和一品诰命夫人拉拉扯扯了?你这样目无尊卑,这要是搁在皇宫里,是要活活杖毙的!”

    到底是皇宫里当差的,桂嬷嬷那一身气度饶是江秋意看了都忍不住咂舌,何况春妮那样的小丫头,当场吓的腿软,噗通一声给江秋意跪下了。

    “夫人,俺不是故意的,俺真的不是故意的,俺就是太生气了,夫人……”

    “生气?咱们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自觉,守好自己的本分,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有你这样当奴才的?夫人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发什么疯?到底你是主子还是夫人是主子?”

    桂嬷嬷其实看春妮有阵子不爽了,谢江府的主子全都是一顶一的心善,从老夫人到将军,再到夫人,全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压根也没什么主子的架子,倒是这个谢春妮啊!

    想想自己刚刚跟着夫人回府的时候,还以为这谢春妮是他们谢家的大小姐呢!那架子端的,连隔壁的正经三小姐都比不上她!谢春妮可精着呢,在主子面前乖觉的不得了,可背地里呢,在谢江府其他下人的面前作威作福,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大小姐似的,连那个最受夫人倚重的管家小栓子,都要让着她。

    人人都让着这个谢春妮,桂嬷嬷可不,她偏偏就是看不惯谢春妮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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