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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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黑月光-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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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公子——”夏槐甚至没看清那支箭是从何处飞来,只来的及惊叫一声,便见到池砚后背被射了的箭,鲜血以眼见的速度染湿了衣服,夏槐惊恐的捂住了嘴,眼睛里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站在远处,方照里拿着弓箭,他的箭才刚刚搭起来,而站在他的身边,陈玉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了一下,气火攻心道:“臭小子,气死我了!”
  说将,两眼一翻,就晕倒在了地上。
  “陈玉师爷。”方照里拿着弓箭,一下子傻眼了。
  “你老添什么乱。”方照回过神来,赶紧丢下里的弓箭,去掐陈玉的人。
  这边,妣云罗听到夏槐的呜咽声,浑身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小师妹,闭上眼睛,不要看。”池砚咬紧牙关,疼得面色扭曲在一起。
  “闭嘴。”妣云罗握紧了拳头,转过身来,对下面的人吼了一声道:“夏槐,叫大夫,你们过来扶着他侧身躺下,不要动那只箭。”
  “小师妹,我……我听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心悦你,想要娶你,”池砚躺在上,喘息着,他仰望着妣云罗的侧脸,发现她并没有如他想像那样哭泣,或者方寸大乱,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有些空洞的盯着他。
  这一秒,池砚忽然心疼得无以复加,蓦然想起母亲去世那一刻,宛如五雷轰顶一样的感受。
  整个世界上,同他最亲近的人离开了世界。
  “小师妹,你……你不是说濒临死亡的时候,两个人那个会有无以伦比的快感么?可是我没有力气了……”池砚说完,双眼便缓缓闭上。
  妣云罗呆呆地望着池砚,他背上的只箭有一支极其靠近心脏,她轻轻眨了眨眼睛,感觉眼前出现了重影,她似乎又恍然回到了那天,父亲抢救不及,无声无息躺在森冷病床上那一刻。
  “师兄,只要你活下来,无论什么样的承诺,我都会答应你一个。”妣云罗并不清楚池砚到底对她有多重要,她只是不想欠他,也不想让他停留在她的记忆里,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渐渐忘记他的不好,只记得他的的好,他会在她的心里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完美。
  死亡,是死者的终结点,但却不是活着的人。
  妣云罗恨极了这种带着无法换回,心怀歉疚遗憾的日子。
  “刚才,你为什么要那么多事,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若失算,死便死了。”
  妣云罗眼眶发红地看着池砚,浑身散发着冷气,让夏槐劝也不敢上前去劝。
  等了一会儿,直到暗卫把数民医者带来,为池砚检查伤势。
  这几名医者都是妣云罗精挑细选,网络而来,有时候,她也将现代的一些医学理念同他们交流。
  此刻见他们拿着剪刀,白色绷带、医用酒精、麻药等,法熟练地给池砚取箭,然后止血,并缝合伤口,妣云罗停止跳动的心,渐渐复苏了过来。
  “公主,我等给很多伤兵治疗过箭伤,通过你的提点,甚至救活过心脏箭的人,池公子他的箭伤并没有伤及心脏,暂无性命之忧,不过有一只伤及了肺腑,若伤口感染,引起高烧,很可能会终身患上咳疾。”
  “嗯,聂大夫,我相信你们,您们尽力救治,尽量不要留下后患。”
  妣云罗很快就冷静了下了,语气不急不缓,并没有给大夫施加太多压力。
  “公主,我定会尽力让池公子保住健康。”
  聂大夫说完,同余下的两个人商议了一下,那两人点了点头,几人合作之下,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把池砚的伤处理好了。
  “你们把池公子抬到我的药庐去,我要亲自看着。”聂淮桑指挥着药仆,将池砚挪到担架上,回过头来,望着妣云罗,望着她年纪轻轻,便如此镇定,能担起众多大事,不由关切道:“公主,外面冷,您受了惊吓,我让夏槐给你熬药,压压惊,今晚好好休息。”
  “嗯。”妣云罗眯着眼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池砚,带着夏槐回了住处。
  *
  灯火葳蕤,夏槐按照聂大夫的吩咐,给妣云罗点了安神香,还端来了凝神静气的药汤。
  青烟袅袅升起,妣云罗闻到那股味道,却反感的皱起了眉毛。
  “夏槐,把香熄灭了吧。”她的声音透着一点疲惫。
  夏槐见状,赶紧将用铜钳把香剪灭了,不过却没忘记凉在一旁的安神汤。
  “公主,你把这药汤喝了,休息好了,明天才能好好守着池公子。”
  安神汤的味道,并不好闻,妣云罗端过来喝,闭着气喝完,只觉得嘴巴发苦,整个人更加精神了,一点也睡不着,脑袋里翻来复去,都是池砚受伤的样子。
  “公主,那个叛徒已经被抓住,潜藏在暗处射箭之人,也有暗卫去围追了,现在,暂时不会出现了,”夏槐想着那危险无比的一幕,觉得自己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觉得恐惧无比,公主定然也十分害怕。
  “夏槐,你把灯芯剪短,把灯火调暗一些,就下去休息吧。”妣云罗盖上被子,闭上了双眼,瞧着像是要入睡了一般。
  夏槐见状,按照吩咐,把烛光弄暗了些,接着向着妣云罗行了一礼,便轻轻脚地退出去。
  吱呀一声,躺在床上,妣云罗听到门口传来的细微的关门声,便立马睁开了眼睛。
  池砚以命相救这件事,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妣云罗回想过往种种,似乎她一直害怕接受他的好,所以一直无视他,对他冷漠以待。
  她紧紧地枯坐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一早,聂怀桑派人来告,说池砚醒过来一刻,又昏睡了过去。
  妣云罗闻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立马换上宫装,命人将地牢里那二十多个刺客和那个叛徒提了出来。
  清晨,外面的地上铺满了一层寒霜,衬托得妣云罗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她踩在冰冻的凋零的树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正要抬脚跨上马车,方照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后还带了两个刺客,他们被喂了麻药,还用布塞堵住了嘴。
  “干娘,你带着那些人是要去晋宫,找八公主算账么,可他们明显是受人指使,刻意栽赃陷害八公主,你可千万别上当。”方照指着身后的两人,道:“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刺客,他们被师傅和我们的人合力抓出来了。”
  妣云罗闻言,将跨上马凳地右脚收了回来,然后拖着曳地的长裙,缓缓地走到了那两个刺客面前。
  “反正也不会开口,留着也不过浪费粮食。”妣云罗眼里绽放出一道寒光,接着便侧身,将夏槐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
  “干娘,你……”方照不解地睁大了眼,想要阻止妣云罗,但对上她幽冷的眸子,便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将长剑横在那两人脖子上,一个一个的杀死。
  整个过程,妣云罗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宛若杀鸡宰牛一样稀松平常,瞧得方照心里只冒寒意。
  “干……干娘,你吩咐下人就好了,干嘛自己动。”
  方照心有戚戚劝道。
  “伤我之人,为何要交给别人动。”妣云罗将利剑插回夏槐腰间的刀鞘,便继续抬脚,上了马车。
  “干娘,伤你的另有其人,你为何还要去宫里找八公主的麻烦?”
  方照并不知道池砚已经醒过来,所以他望着妣云罗,一点也不明白她的举动。
  他师傅池砚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应该放一放,直到他醒来再说,否则若出现意外,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岂不是要终生遗憾。
  “干娘就是太理智冷静了!”
  方照在原地嘀嘀咕咕,但任凭他再怎么惋惜,妣云罗所乘坐的马车,还是踏着晨霜,远远地驶出了南庄。


第52章 
  去往晋宫的路上,妣云罗不停地思索着。
  安排刺杀的人倒是破懂阳谋。先来一批刺客降低她的警戒,而最后几处真正的暗箭,若能将她置之死地,那么妣凰娥便有嘴也说不清,必然会因此受到重责。
  若她侥幸活下来,前面那批刺客只要到死咬定是妣凰娥杀她,她和妣凰娥都会因此撕破脸,打得不可开交。
  只是可笑,她同妣凰娥之间早就已经宣战,哪里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既然别人都把证据送到她手上,她为何不用。
  妣云罗嘴角勾起一摸冷笑,直到马车停到宫门口,才淡下来。
  晋宫,朱雀台。
  晋晟王于方寒的服侍下,穿了件朝服,来到主殿,和郗哲商量封地的事,妣凰娥与妣水玥借涂畔宫一事,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着。
  当年,先王留下的子嗣,绝大多数已经有了封邑,只有三四个年幼者,被留在晋宫里。
  如今,离先帝去世之时,已经过了□□年,他们之中,其中三个都已经长大成人,只有姜氏生的妣雅南如今虚满十岁,离册封之时,还有三年。
  “大王,我大晋未封之地,一处在廖国附近,这原本是该封给荣王之地,可是当年……”
  荣王与虞姬是整个晋宫的禁忌,郗哲提了一下,便略过,指着地图接着说道:“另外几处皆在偏西一点的琼州三郡。它们左邻魏国,右靠戴越之地,皆为十分重要的关卡。依臣之见,三位郡王从小一起长大,封在这里,倒是可以守望相助,不过还是需要派得力的内臣和武将随往。”
  “嗯,就按照郗令伊说的办。”晋晟王对这件事并不十分在意,等郗哲说完,他当即将目光移到妣凰娥和妣水玥身上。
  听说涂畔宫主楼已经全部修建完毕,晋晟王想让她们姐妹描述一下,先听个乐呵,待改天挑选一个吉日,再过去看看。
  “八妹……”他给方要开口,却没想妣凰娥忽然抢先道:“王兄,父王所有的子嗣都已经有了封地,就只剩下雅南一个,不如一起封了吧,省得下次还要麻烦。”
  “这……”晋晟王想起当年虞姬和荣王的事,觉得有些亏欠他们,想了想便望向郗哲道:“不知郗令伊有何看法?”
  妣雅南敕封这件事,妣水玥已经同他说过,郗哲考虑她的艰难,今日才会有意说了一嘴,试探晋晟王的态度,如今见他像是同意了,便双眼含笑地看了妣水玥一眼,才低下头,指着廖国附近那块地图道:“大王,这块地本来是该封给荣王,如今封给——”
  郗哲话说到此处,一内侍小跑了进来道:“禀告大王,七公主求见。”
  听到妣云罗来了,妣水玥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妣凰娥怒瞪着眼睛,仇视不已,郗哲轻轻蹙眉,面色不明;只有晋晟王心喜一笑,道:“寡人多日不见七妹,倒是甚为想念,快快有请。”
  “诺。”内侍小跑着出去,面带笑容得将妣云罗请了近来。
  妣云罗身穿一件暗紫色的外袍,浑身透着一股华贵的气息,缓缓从外走进来。
  晋晟王远远望着,只见了一个轮廓,便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待妣云罗一走近,他刚想张口挂赞她,眼角余光却扫到了她眼角下的青黑。
  “七妹,好些时日不见,怎么见你反倒憔悴了,是不是身子还没好呀?” 晋晟王留心一看,才发现她面色有些苍白,于是不由面露担忧。
  跪坐在一旁的矮几边,妣凰娥见晋晟王待妣云罗如此亲切,心中不由暗恨不已,遂斜着眼睛,瞪了妣云罗几眼;而位她身旁的妣水玥,她垂下眼眸,心里有些着急。
  葛新说要派人刺杀七姐,也不知是何时?今日,眼看弟弟的封地就要落下,七姐却踩着这个时候来,不知是否会生变?
  妣水玥低着头,却不由屏住呼吸,紧张地听着,等着妣云罗开口。
  “呵呵——” 只听妣云罗轻笑一声道:“王兄,我身体无碍,气色不好,全是由于昨晚受到了惊吓,没睡好的缘故。”
  妣云罗说着,不由眯眼向着妣水玥的方向瞧了一眼。
  “哦?” 晋晟王好吃好喝好睡,倒是从未有过失眠,不过这无妨他当个体贴的好哥哥。
  “南庄地点偏僻了些,怕是有邪崇入梦,寡人给你请几个巫师驱邪,保管你以后安然入眠。”
  “谢谢王兄的美意,只是此事并非鬼神之灾,而是人祸。”妣云罗面上带着一点惧意,眼中忽然浮现一点浅浅泪意道:“昨晚……昨晚上天凉,南庄有处温泉,臣妹素来喜欢一个人在此沐浴,于是便按照往常的习惯过去,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我在路上偶遇到了师兄池砚,他最近感染了风寒,我……”
  她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含羞地低下头,顿了一下才道:“我邀请了他一起去泡温泉,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遂……”
  晋晟王听了妣云罗的话,脑海里当即浮现无数香艳的画面,心想七妹眼下的乌黑,不会是因为和池砚在温泉里嬉闹了一夜,所以才会劳累至此,可是这本是愉悦身心之事,为何她会落泪呢?
  “七妹,你过来是想让孤王为你赐婚?”晋晟王心中一动,不由开口一问。
  妣云罗并未回答,只是缓缓迈步,行至妣水玥一尺之处,才开口道:“王兄,父王曾有遗嘱,欲让你为九妹和池砚赐婚,这终归是为了九妹好,所以此事还得遵从九妹的意见。”
  听了妣云罗的话,晋晟王恍然想起先帝遗命,心中不由大为感动。
  七妹永远把孤王的事放在前头,就连人生大事,也是如此。
  他想到这里,便越发想要成全她,于是望着妣水玥道:“九妹,不知你对那池砚是何意?”
  “我……”妣水玥闻言,不由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心口一窒,但最后却隐忍道:“我与师兄不过是兄妹之情,他自来便深爱七姐,我,我……”
  她说着,便隐隐啜泣了起来,好似含了万般委屈,妣云罗望了,不由面露讶异:“九妹这样子,看来是对师兄情根深种。只可惜呀。”
  她啧啧一叹过后,嗔怪道:“你应该早点对姐姐我说呀,不然我就不会同他有肌肤之亲了。”
  “你……妣云罗,你这个贱人。”
  “砰——” 的一声,妣凰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端起上面的茶水,便迎着妣云罗洒去。
  那茶水冒着热气,直直对着妣云罗的脸泼来,妣云罗堪堪地用袖子去挡,脸倒是护住了,不过左手却被淋得一湿,立马便通红一片。
  “嘶——”妣云罗痛苦地蹙起了眉,并未开口,晋晟王瞧了,不由怒道:“八妹,你发什么疯,难道给你安排了四个嬷嬷,还教不会你礼仪,你身为嫡公主,怎么说话还这般粗俗,宛若泼妇骂街一般,且还平白无故伤人。”
  “你眼你只有她这个妹妹,我做什么都不好。”妣凰娥望着妣云罗怒火直冒道:“我伤的就是她。这个贱女人就是凭着这张脸到处勾三搭四,让男人对她言听计从。”
  听了妣凰娥的话,妣云罗却十分有涵养,一点也不动怒,只慢条斯理道:“王兄,八姐她心悦池砚,所以对我有敌意,这是在所难免。只是……”
  她忽然面色一凄道:“王兄,我今日来,并非让你为我指婚,而是想让你给我做主。昨晚我与师兄鸳鸯戏水,却忽然有数十名刺客杀来,吓得臣妹手脚发凉,师兄他为了保护我,连中三箭,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天,何人竟敢行刺与你,孤王查出来后,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晋晟王震惊过后,当即怒火直冒。
  “王兄,刺客已经被抓住了,只是他们皆言,乃是八妹所派。” 妣云罗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牵连到八妹,所以我才不得不进宫来,否则此刻,我无论如何也要陪在师兄身边。”
  妣云罗苦笑了一下,对外挥了挥手,命人将那二十对个刺客带了上来。
  “大王,这一切都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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