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反派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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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反派小团子-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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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附身的原主是北方大军阀曾礼藩之女曾月柔,出生于阴月阴日阴时,自小便体弱多病,八字很轻,极易见鬼。她的母亲是位温婉的南方女子,生产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曾礼藩把对亡妻的思念都转为了对女儿的宠爱。曾月柔先天不足,在两岁前总是高烧呓语不断,爱女心切的曾礼藩寻遍名医,名贵的药材像入海一样大量投放,情况依旧没有改善。

    某次,在某次北方权贵的宴会中,有人借醉委婉提点了曾礼藩一句,说贵小姐这恐怕不是身体上的毛病,而是被妖魔之物乘虚而入、缠上了,或许得寻找高人,才能迎刃而解。

    曾礼藩从小接受西洋教育,从来都不吃这一套,不过那时候,他真的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偏方吧。

    恰好在那晚的宴席里,就有天师一族燕家的外门生在。那人听闻了曾月柔的情况,又问了八字,便凝重地表示自己解决不了这事儿,要回去请示师门,还请曾礼藩在三天后带着曾月柔登门拜访。

    燕氏最早可追溯到上古时期,祖师燕怀玉因为与大妖颜千澜的一战而彻底成名。燕家因此得到了当时的皇帝的注意,数百年间,蜕变为了赫赫有名的天师世家。历经王朝更迭,风雨飘摇仍屹立不倒。

    不错,这个任务与宁婧曾经历过的第二个任务,在时空上是交叠的。只不过,相隔了数千年的时间。

    不过嘛,现在当权的五大家族的头儿,无一不是接受西式教育长大的,骨子里就不信妖魔鬼怪这一套。所以,燕氏一族现在已经低调了很多——明知道人家不信,还上赶着去用热脸贴冷屁股,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当然,现在情况不同。有求于人的曾礼藩客客气气地带着曾月柔上门。燕家的天师果然不是吃素的,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在曾家耗费心力地布下了大阵。在外力干预下,曾月柔的窘境明显有了好转,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可随着年龄增长,她惹来的东西也越来越难对付。就像今晚,那东西原本压根儿现不出实体,也不可能爬得上她的窗户,虽然最终是被阴阳镜赶跑了,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燕家天师布下的法阵,已经越来越压不住妖邪之物了。

    宁婧看了一半背景,眼前已经一阵阵发黑,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继续往下看。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是与她同辈。却年长她十多岁的张氏家族的长子张侨,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却没有现下的一些权贵子弟斗鸡走狗的恶习,谦和自守,又有雄谋伟略。在未来,他将成为军阀割据时代的终结者。

    对了,这哥们儿一度可能成为曾月柔的未婚夫,但随着后来曾张两家关系转淡,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张侨已经有了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了。

    被世界判定为反派的,是燕氏一族旁支里的一个孤儿,燕无淮。

    燕家本族枝繁叶茂,旁支众多。搞天师这一行的人有好有坏,即使是燕氏,也存在一些肮脏事,也养着一些心存贪念的人。

    燕无淮所属的旁支位于南河上游两侧,接连数月都没有下过雨。

    其父母均是旁系里最平凡不过的天师。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孩子竟然会被千年难得一遇的煞神命格附体。拥有这个命格的人是极邪的凶星,见血开窍。

    只可惜的是,燕家人没发现燕无淮是这样的一个可造之材。在他父母死去后,某些不怀好意的燕家人便对势单力薄又年幼的燕怀瑾进行打压。以照顾为名,强行瓜分了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和宝器。平日里,还把燕无淮当成奴仆驱使,也不让他堂堂正正地跟随同辈子弟进学堂。

    这一次的旱灾来得突然,往年拨下来建造水库运河的款项都被南河总督私吞。如今灾祸一来,就挡不住了。他死性不改,以为旱灾很快过去,居然在这时还敢中饱私囊。结果现实啪啪地打了他脸,旱灾愈演愈烈。风声已经传到了顶头上司那儿去了,他怕事情兜不住,自己会吃子弹,便重金求助燕家旁支解决这事儿。

    逆天做法,往往要付出人命的代价,燕氏要献出一个身上流着天师之血的孩子祭天。贪念过燕无淮父母东西的人们大喜之下,顺势合手把这个拖油瓶送了出去,一了百了。

    年幼的燕无淮别无他法,丧命于自家人手里。含恨而死后,他见血开窍,投身为了为害一方的妖邪之物,对把他推入深渊的燕家与南河总督展开了最血腥的报复。

    凶星见血后,需要用血供养。再加上,燕无淮是从正道坠入邪道的,比一般的妖邪更恶。随着终结于自己手上的人命越多,燕无淮渐渐失控,与其说是在复仇,倒不如说,他是在满足那颗永不满足的屠戮之心。

    很快,他便不满足于只当一个妖物,而想把手伸向人界。为此,他需要一具寄宿的身体。好死不死,被他选中的,恰好就是大气运者张侨。

    好吧,实力这种事儿是要对比来看的。任你单打独斗多厉害,在大气运者的光环面前,照样会被秒成灰。游走于两届的燕无淮,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人类张侨KO了。

    宁婧:“还真是害人需谨慎啊。”

    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感慨,在最最原始的版本里,其实这个任务是全文的第一个任务,现在变成了最后一个子任务啦。

    所有的子世界结束后会有一个终点世界。

    ——

    本来不该再用这种事叨扰大家看文了,

    但针对最近很混乱的评论区,我要说几句话。

    前段时间的抄袭一事,晋江出的判定是:不构成抄袭和过度借鉴。

    在结果出来前在和读者的私聊里,我已说过自己对判决结果不抱希望,因为这是融梗。我说的一直是:“这个人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都在学我。”但某几个披着马甲,用粗言烂语来屠版攻击我的人却说:“你长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就不让别的人也长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了吗!”

    能看出重点的被模糊吗?

    我说的,从来不是五官这种细节的事。

    很遗憾,一直以来的判定,都是依照这种思路来的。

    既然晋江这样判定,作为旗下作者,我从。

    更可笑的是,最近下面评论还造谣我去举报对方涉黄乱伦二十多次。

    我:……????

    说实话,要不是有人跑来我文下造谣,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举报中心是无记名举报的吧,锅竟然就这样盖到我身上了。本人表示拒绝背锅,并劝那几个路人甲少加点戏。

    话就说到这里。公道自在人心,这件事就此结束。

    我很喜欢的一句话:强大的内心,就是在死地和肮脏处,也相信自己的生命拥有向上的力量,并为之不断攀登。

    这些污言不会阻挠我向上,希望大家也天天开心!!!比心!!!


第129章 第九只小团子2

    拜原主这阴气忒重的破体质所赐,再加上第一个晚上就亲眼见到了妖邪之物,二重打击之下,宁婧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睡觉了,缩在被窝里,与系统说话壮胆。

    原先是打算清醒地坐到天明的,可精神拗不过肉体,曾月柔身体的精力根本熬不了夜。不知不觉,宁婧的上半身就歪倒在了床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翌日天明,衣着清雅的女仆敲门进屋,服侍她梳洗。由于NPC的屏蔽功能时效没过,这些仆人清一色都是熟悉的马赛克脸。但宁婧觉得,和昨晚的那东西相比,她宁可成天都对着这些马赛克脸。

    西洋文化进入华国不过十年,华国时下年轻姑娘的装扮都融入了西洋特色。富而不贵的人家的小姐爱穿高级定制洋装,吃西点、喝下午茶,把海外的派头学了个足。像曾家这样的勋贵家族则相反,思想与用物都西化了,但衣着却十分古典精致,不爱追赶时髦,顶多就是不甘寂寞地在袖口、领口改造一下罢了。

    曾家的女管家名唤梁蓉,是曾月柔的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女仆。在女主人病逝后,她就转而服侍小主人。一晃就是十几年,梁蓉年纪渐大,都能当曾月柔的外婆了,也不退休,坚持在岗上工作。

    宁婧换上一袭清雅的藕色竹纹盘扣裙裳,坐在了梳妆桌前。梁蓉站在她身后,细心地为她绾好了发髻。宁婧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曾月柔气色不佳,印堂缭绕着淡淡的青乌。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认为是缠绵病榻所致的,实际上,这是长期被妖邪缠身,阳气亏耗的表现。

    梳妆完毕后,宁婧把昨晚所见所闻告诉了梁蓉。梁蓉闻言,登时一凛,立刻遣人去检查昨晚出事的窗户和墙壁。大概是担心加剧宁婧的不安,梁蓉安抚了宁婧几句,让她在房间里等着。

    宁婧执意要一起去看,求个安心。梁蓉拗不过她,与数个佣人一起簇拥着她来到了房间落地窗正对的花园里。爬山虎肆意地蔓延在廊柱和砖块上。就在窗沿下方半米不到的墙壁上,赫然印着一个湿润发黑的脚印,看形状和大小,像是小孩子的脚。

    宁婧:“……”

    她怂了。

    当初,燕家的天师布阵的时候,特地把曾府里阳气最足、光照最强的一个房间划为了曾月柔的房间,又用多个法宝助阵。虽然平时外出也会遇到诡异的事,但至少从没有东西能靠近到这个地步。

    如今,曾礼藩人在柴津,家里无人主事。梁蓉毕竟服侍曾月柔久了,不是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事,当天就领着几个人轻装简行,来到了当初那位天师在城郊的居所,向他求助。

    可这一行,却没有达成目的,还给他们的希望泼了盆冷水。那天师单独接见了宁婧,表示她原本在十岁前就会被那些东西带走。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赖向天借命,施了一层障眼法,让妖邪之物看不见她。

    然而,这命到底能借多久,冥冥中自有定数,天师只是协助借命的中转人。她越长大,存在感越强,障眼法的效力渐渐盖不住她,妖邪之物对她的精血心髓的渴求就越强烈。

    镶在全身镜上的阴阳镜开始泛红,就代表障眼法已经失效了。

    如果作崇的只是一只两只妖物,还能尝试着请天师回曾府收妖。可如今军阀割据,狼烟四起,魑魅魍魉横行世间。曾月柔命数已定,天师一般只愿意指点布阵,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她延寿,而不愿意把自己也蹚进浑水来。

    要真的搭进去了,一来,他们要顶着逆天改命的压力,二来,曾月柔的体质惹来的麻烦是全天候、不间断的,他们应付不了接踵而来、毫不停歇的妖物。燕怀玉那样见一个收一个的能人,几千年也只出现过一个罢了。

    宁婧表面镇定,心里早已泪流满面:“统统,这任务明明才开了个头,为何我会觉得自己已经萎了?”

    系统:“……”

    社会你婧姐,人怂话还多。

    从天师那儿出来后,宁婧坐进了老式的轿车里,朝梁蓉摇了摇头,示意没办法了,便靠在了车座上闭目养神。感觉到手臂隐隐发烫,宁婧不着痕迹地抚摸了一下那儿。

    在临走前,老天师用朱砂在她手臂内画了一道符,能保她一段时间的平安,算是他送的分手礼物。若这个符为她挡过一次灾,就会自动褪色,那它的效力就消失了。

    燕无淮所处的南河,距离她目前所处的槐春挺远,需要坐火车过去。如果要出远门,那就最好趁着朱砂符还没消失前去。否则,连这个保障都没了,路途上会遇到什么就很难说了。

    回到曾家,宁婧向梁蓉表示自己要出一趟远门。梁蓉本就忧心忡忡,一听到她要跑去千里之外的南河,想也不想,就皱眉反对道:“您这个情况不适合出远门,不如等元帅回来再定夺吧。再说,我看到报章说南河最近在闹旱灾,乱着呢,又不是元帅的辖区,您跑到那儿去,也太危险了。”

    宁婧早就想好了说辞,胡诌道:“这是天师的指示。那天,我与他单独会面时,他跟我说,这事儿在他这里已经无计可施了。可他用卦测算出,在南河一带,有一个姓燕的人能帮助我渡过难关。我得亲自去把他接回来,而且必须马上起行,否则就没用了。”

    梁蓉料不到宁婧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犹豫道:“那至少也得把消息告诉元帅……”

    “不行。我父亲知道后,必然会有诸多顾虑,等他允许我亲自出门时,已经错过接回的时机了。”宁婧知道,要是细究她的理由,其实能发现一丝牵强的地方,于是,话锋一转,给出了解决方案:“我们配备警卫,低调出门。坐火车往返是最快的,不出十天就能回来。”

    梁蓉忧心忡忡,最终被说动了。

    因为她年事已高,曾家的事也要她打理,所以,她特地挑了两个能干强壮的女仆,再配了两个警卫随宁婧出行。五人换上便装,在当天深夜就去了火车站,坐上了最早的班车。

    南河现在处于陈家的管辖下。从槐春去南河的铁路,百分之七十的路程都位于曾礼藩的辖区内,换言之,基本是自家地盘,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火车已经出现了卧铺,一室四人,两张上下铺的床,隔间之间有小门。为了避嫌,两个警卫住在了隔壁房间,宁婧和两个女仆住一间。因为不想半夜翻身吵醒曾月柔,两个女仆分别睡在左边床的上下铺,宁婧一个人睡在右边床的上铺,下铺用来放行李。

    第二天的夜里,火车进入了南河的地界,白天就到目的地了。

    夜晚熄灯后,火车轮撞击铁轨的咯噔咯噔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着。由于多日舟车劳顿,两个女仆早就睡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宁婧双手置于腹上,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她做了个噩梦,一种阴冷而熟悉的心悸感攫住了她的神经。蓦然惊醒后,宁婧却忘记了梦具体的内容。只记得在梦里,有人一直在黑暗里注视她。

    不……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直到这一刻,也依然存在着。

    宁婧心脏骤地提了起来,轻轻抬起了上半身,朝视线的方向——小隔间的门看去。看清后,她的脊背笼罩了一股凉意。

    这些隔间的门下半是铁,上半则是染了色的玻璃,有人活动时,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个人影来。有的人会挂个帘子在上面,以挡住外面的视线,但宁婧他们没有。故而,借着昏暗的光线,她能看到那半透明的玻璃外停着一个瘦削的影子。

    那影子看形状是个站着的人。它的颜色过渡很突然,下半身很浅,头部的位置却骤然变深色了。宁婧僵硬地瞪了它几秒钟,忽然明白,这影子之所以这么奇怪,是因为外面那东西……把头贴在了半透明的玻璃上窥视她。

    来者不善,宁婧的鸡皮疙瘩全冒起来了,裹紧了被子,声音像磨破的砂纸,又哑又颤:“素良!恒秋!快起来点灯!”

    可她的呼喊没有任何作用。那两个女仆像睡死了一样,或者说,她的喊声根本传不过去。不等她再有机会呼救,那关好的隔间门锁传来了一声开锁的弹响。

    宁婧鸵鸟一样钻进了被窝里,吓得面无血色:“统统,你说句话吧。我他娘的快吓尿了。”

    系统:“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公正,法治。”

    宁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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