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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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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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想要,有一百个法子,逼她就范。
  肯定不会胁迫一个丫头用偷的方式去获取。
  “对,就是他!他拿木仓逼着我!我不敢不听啊。”冬儿说的言之凿凿。
  沈南瑗没再把自己的怀疑露出来,也歇了继续问冬儿的念头。
  甚至瞬间重新对冬儿产生了新的定义,这不是个被人收买的佣人,反倒是别人精心培养过的细|作。
  只是冬儿比她来沈家早,单只这一点,看起来就不大像是杜聿霖所为。
  李氏却是相信了,口中念念道:“那个活阎王,真是害死人了。南瑗……你看冬儿这……”
  沈南瑗道:“我这人办事一向公允,先前你帮了我很多,我念着你的情谊,不会送你去警察局。这才的事情,我也不会追究。不过,你不能在沈家呆了。这么说吧,即使我容你,太太那儿也不一定容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冬儿急道:“可我走了,三姨太怎么办?”
  “冬儿,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沈南瑗意有所指地说。
  李氏还想再求情,可见沈南瑗半合了眼皮,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冬儿下了楼,果然就遇到了早早等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道:“我沈家不留贼过夜!”
  冬儿抿了抿唇,一语不发地收拾了衣裳,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沈公馆的大门。
  沈南瑗一直站在楼上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道:“银霜,你往后就跟着三姨太,看着那个严三娘。”
  严三娘的问题源于沈南瑗的直觉,直觉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跟在苏氏身边。
  “那你呢?”银霜对她的安排一向无异议,遂问。
  “我,无妨。”
  银霜犹豫片刻,才问:“那冬儿……”
  “你不用管,冬儿的事情我来查,你只管好沈家的事情。”
  “好。”
  沈南瑗没有说,她总觉得沈家最近会发生一件大事情。
  说起来,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沈南瑗知道李氏的大姨妈非常不准,总是会错后,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死要活。
  无独有偶,薛氏也是。
  一屋子的女人,只有两个姨太太是这样的话。
  沈南瑗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李氏的心大,从没有去瞧过。
  那薛氏可是没少在自己身上花钱,城里有名的中医看了个遍,治疗宫寒的药也吃了无数,却从不见好,照样是月月要死要活。
  听闻城里的张天师不止会算命,他的符更是能治百病。
  冬儿走的第二天,沈南瑗叫了李氏一起出门。
  临走前,跟苏氏报备。
  “太太,我和三姨太去张天师那儿求道符。”
  “你以为张天师能保佑你平安无事吗?”苏氏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奚落。
  沈南瑗早就习惯她这番人前人后的变脸行为了,斜倪了下道:“太太,我是去给芸芝妹妹求平安的呢!”
  苏氏一听这话,脸色顿变。
  沈南瑗又道:“也会替太太和爹,还有其他姐妹都求一道平安符。”
  说罢,转身就走。
  苏氏气的咬牙切齿,指着她的背影,连手指都在发抖。
  这时,严三娘从厨房里端了燕窝出来,一眼看了过去。
  苏氏立刻放下了手指,将整个手都藏在了帕子里。
  严三娘没有吭声,端了燕窝上楼。
  今儿是周末,沈黎棠也在家。
  沈南瑗和李氏叫来了两辆黄包车。
  银霜同沈南瑗坐在了一辆车上面。
  两个车夫一前一后出了胡同。
  银霜碰了沈南瑗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严三娘,有木仓。
  沈南瑗顿时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银霜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无疑中发现的,昨日她弯着腰,我瞧见她腰间有一个轮廓。但八成不会错。”
  沈南瑗沉着脸叹气:“家里越来越乱了。”
  行了有小三十分钟,才到了张天师的道观。
  奉天观,原先是座土地庙,后来才成了张天师的奉天观。
  李氏一边走,一边同沈南瑗说:“他可灵了,一般人根本见不着他。我没到沈家前,为了给妹妹求道平安符,日日来求,却不曾见到一次。”
  沈南瑗的心里不屑,咧嘴笑了笑,“三姨太,法子是人想的。”
  穷人若见不着的话,只能说什么张天师也是个爱财如命的。
  说起来爱财也算是个好品德,沈南瑷什么都不怕,就怕他连财都不爱。
  一入了道观,沈南瑷便指使银霜捐了两根小黄鱼。
  那小道士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地夸赞她们是女善人。
  根本不用沈南瑷提,就直接带着她们到了后面。
  这时,李氏也想通了这关节,为啥她以前来就见不着,脾气再蔫的人也上来了火气。
  她想说这样的天师不见也罢!
  那厢的沈南瑷摁住了她的手,扯着她一路向里。
  小道士打起了帘子,只见这张天师胡子发白,年愈古稀,正在房间内打座。
  他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天女金身塑像,而天女像的近前是一座四鼎香炉,袅袅香烟,像是天女身在云雾之中。
  小道士道:“师傅,有贵客。”
  那张天师睁开了一只眼睛,沉着声音道:“万朵彩云连兰府,一轮明月落前川。贵人若是问平安,我这儿有几道平安符,可保贵人所问均安。”
  张天师的这番说辞,可能就跟客服小姐说“尊敬的顾客下午好”一般的制式。
  沈南瑷收敛了内心的讥讽,“久闻天师大命,可我今日来只为看病,不为求符,劳驾天师。”
  张天师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沈南瑗,又将眼神投在了后头的李氏身上。
  看打扮,这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太太。
  张天师从蒲团上起身,边走,边问:“敢问小姐和太太如何称呼?”
  “姓李!”沈南瑗笑笑,说:“我家应当是找张天师合过八字!”
  这泷城的人多,贵人也不少。
  尤其李这个姓氏,还很是平常。
  比如城西做买卖的李大户,可是李家的小姐他都见过。
  做官的也有,一时间,张天师也闹不准这是哪个。
  “小姐家中做何营生?”他又问。
  “哦,我家几间铺子,卖衣裳的。”沈南瑗对答,反正她也没说谎。
  张天师的眼睛不知怎地又瞥到了李氏的身上。
  沈南瑗道:“哦,这是我家姨娘。”
  张天师的心道,甭管是哪个李家了,有钱挣就行啊。
  “我观李小姐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疾病缠身!”张天师卖着关子,始终没有吐口。
  沈南瑗扯了把李氏,将她拉到了身前,“天师真的是好眼力啊!确实不是我,是我家姨娘。”
  李氏想说,她也没病,能吃能睡的。
  但南瑗做事总有她的道理。
  是以,当张天师问起她哪儿不舒服的时候,李氏迟疑了片刻,细声细语地说:“女人病!”
  张天师伸出了手。
  李氏不知道他要干吗!
  沈南瑗推了她道:“姨娘,快,天师要给你号脉!”
  李氏“哦”了一声,赶忙撸起了袖子,将手递了过去。
  本就是乡下的姑娘,没城里的女人那么多的讲究。
  当下,让沈南瑗一催还真没想那么多。把了脉才觉得有点羞臊。
  张天师号完了右手,号左手。
  沈南瑗紧张地问:“很难治吗天师?”
  张天师沉吟不语。
  沈南瑗一回头,银霜便知道她的意思。
  她从小包袱里又拿出了两根金条,摆在了张天师的面前。
  沈南瑗道:“天师,只要能治,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张天师原本还在犹豫,可他还真是爱财如命,别说金条了,就是个铜板,只要过了他的眼,那也是他的。
  他收回了手,高深莫测的样子,“治到不难治,但麻烦。这位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体内有余毒!”
  “淤堵?”李氏没听清。
  “余毒!夫人原先中过毒!”
  李氏吓得花容失色,却又觉得他危言耸听。
  “我不曾中过毒啊!”
  “夫人有所不知啊,这毒啊要不了人命,不过是坏了夫人的身子,要你始终无孕!”张天师的这番说辞,正好应证了沈南瑗的猜测。
  她原以为冬儿推荐的这老头儿,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
  看来,骗子要想长久立足,还是有点能耐的。
  李氏的脸色苍白。
  她到了沈家好几年,头一两年,沈黎棠觉得她新鲜,一月里得有半月是宿在她的房间。
  她自己是无甚想法,可逢年过节,她回家看她娘的时候,她娘多会提起孩子的事情。
  还说什么在一起那么频繁,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劝她去看来着!
  如今这么一想的话,确实有很大问题。
  自己能生而不想生,和自己不能生,这是两码子事情。
  她慌乱地看向了沈南瑗。
  沈南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偏了头,又问张天师:“那该怎么治?”
  “一月汤药便可排除余毒,但身子要靠养,什么时候能有子嗣,这还得看天意。”
  可能所有的神棍都是这样说话的,模棱两可。
  沈南瑗点头,“那还请天师开方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方子要是开了,他张天师还怎么收后续的钱啊!
  张天师摆了摆手道:“明日,夫人派人来道观取药!”
  沈南瑷就知道这个张天师不会那么好说话。
  她应下了明日来取药,又多塞了两根金条,“天师,我家还有一位姨娘,若吃的好……过几日我也让她过来找您瞧!”
  这番来去,他挣了六根金条。
  像这样的香客,一天来多少,张天师都不嫌多。
  但天师挣钱,可不是那些买卖人,他端着身份道:“且看机缘吧!”
  沈南瑗又恭维了他几句,一行人告辞,小道士送了她们出来。
  李氏出了门就道:“也不知道药管不管用,你就给了他六根金条!”
  她一时心疼钱,一时又觉得恐慌,话音将落又起:“我真的中毒了!那毒会是谁下的?”
  沈南瑷宽慰她道:“三姨太,你别想那么多,安心调理身子!”
  第二日,银霜去道观给李氏取药回转,掐着点碰上了刚睡午觉醒来的薛氏。
  薛氏道:“银霜,你拿的什么呀?”
  银霜憨憨地道:“解药!”
  “什么解药啊?”薛氏的眉头一皱,觉得这丫头是在糊弄她。
  哪知银霜忽然压低了声音:“张天师说了,三姨太不能生孩子是因为中了毒,这是他给三姨太配的解药,值六根金条呢!”
  薛氏的心一凛,还想再问点什么,银霜已经拿了药去了李氏的房间。
  晚间,果然见李氏遮遮掩掩,拿红糖水咽了两颗大药丸子。
  说来也巧,吃完药第二天李氏的月信就来了。
  她来月信的第一天,多半得躺在床上。
  而这个家里知道她月事该哪天来的人,除了她自己可能就只有薛氏了。
  薛氏扒了扒她屋里的日历,李氏这月和上月的日子,可是一天都没有错呢!
  原先是半信半疑,这下子,薛氏信了八分。
  咬牙割肉当镯子,两天内凑齐了六根金条,又寻了个理由,跟苏氏报备了一下,也带着自个儿的丫鬟往奉天观去。
  心惊胆战的去,怒气冲冲的回。
  薛氏的动作没有逃过沈南瑷的眼睛。
  那张天师灵不灵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苏氏要是太闲的话,会把精力放在她的身上。
  她只是单纯的想给苏氏找些事情做。
  苏氏这几日睡得不好,一夜里总要做半夜的梦,不是梦见她的芝芝,就是梦见她堂兄掐着她的脖子问谁让你点燃引线的?
  苏氏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已经连服了三日的安神汤,却还不见好。
  下午三点,巧儿又端了一碗安神汤给她送上来。
  “夫人,您的药。”
  往常给她送安神汤的都是严三娘。
  苏氏便随口问道:“严三娘呢?”
  巧儿低垂着眉眼答:“正在厨房里忙呢!”
  苏氏没有多想,端了碗正要喝药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匆忙上楼的脚步声,房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严三娘神色严肃地站在门外,瞥了眼巧儿道:“夫人!”
  苏氏只当她要同自己说些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巧儿先出去。
  “碗!”巧儿声音很细地说。
  严三娘答:“我一会儿拿下去。”
  巧儿没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走了出去。
  待巧儿走远,严三娘关紧了房门,大步走向了苏氏,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药碗。
  “怎么了?”
  严三娘开了窗,见巷子里无人,将药泼洒了下去。
  这才走回来道:“我今日总觉奇怪,原不是我的活,老有人派给我。刚我去看了一下,安神汤里一共十八味药,现在多出了两味。”
  “谁?谁想害我?”苏氏惊慌失措。
  转念便想到了,她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沈南瑗那个小贱人。”
  严三娘摇了摇头,“那巧儿一向在二姨太的房间里伺候!”
  要说起来还是沈家裁人,缩减开支所致,原先两个人干的活儿,可能都落到一个头上,甚至还不止。
  “是薛氏那个贱人?”苏氏不可置信地说:“她吃错药了?”
  苏氏那脑瓜子在后宅浸淫久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定是惦记着想夺回管家权!居然想毒害我!贱人,我一早就该弄死了她!”
  原不过想着,这些女人,没了薛氏,还会有其他的氏,如今看,那也比养头白眼狼好!
  严三娘看着苏氏,女人鬓角也有了几根白丝,哪还有当年的样子。
  加上近来连着发生的事,使得她形容憔悴,还病着,莫说沈黎棠看不上,就是旁人看,也觉得怪不舒服。
  “应该是她。”严三娘颇有条理分析,“今个入过厨房的,除了二小姐的丫鬟,也就是她了。”
  沈南瑗和三姨太那边没动静,而前者带回来的那个丫头也在三姨太屋里窝一天了,不曾踏进厨房半步。
  自个生养的怎会害她!苏氏病容现了怨毒,“好啊,薛氏,我原想留着她的。”苏氏闷哼了一声,“老娘不发威,她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了。我若不是想一心对付那个沈南瑗,就这些个贱人,我早就捏死完了。”
  就薛氏那点子心计,害人都害得这么明显。
  苏氏真不是吹的,弄死她分分钟钟的事情。
  她甩了帕子就要出门。
  严三娘蹙眉,实在是嫌弃她愚蠢,“你弄死她作甚!一个活人比死人对咱们有用!”
  苏氏顿了步子,脑瓜子转了又转,顿时笑了起来:“三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就让她们狗咬狗去吧!”
  ——
  沈南瑗的心里始终惦记着严三娘的那把木仓。
  眼看离过年还没一个月的功夫了,圣约翰倒是归整好了,可也到了放寒假的时间,干脆接着放假。
  沈南瑗和蒋子玉逛了一上午的书店,蒋子玉家的家教严格,她急匆匆地赶回家吃午饭。
  沈南瑗和她告别,转身就进了一家赌|坊。
  青帮的赌|坊就是澳门赌|场的雏形,像21点□□,种类繁多。场内通用的不是钱,而是筹码。
  她寻了柜台里卖筹码的男人,大剌剌地道:“我找你们家江爷!”
  “谁?”男人抬了头,一看眼前的俏丽女孩,只觉稀奇的不得了。
  赌|坊里不是没有女人,可混赌|坊的女人不是蓬头垢面,就是丰乳肥臀。
  这两类人,前者是赌徒,后者是妓|女,就没有眼前这么秀丽的。
  沈南瑗想了想,江家好像不止一个爷,她指名道姓地说:“我找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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