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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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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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地就理解为督军的安排,趁着脑袋被吹得更晕之前上了车。
  而后,一道高大身影挤了进来。
  沈南瑗差点被人抱到腿上,想也没想就要去开另一边的门下去,然而挣不过变态的力气。
  杜聿霖咧嘴笑,“开车。”
  “我要回家,我家里人还等我回去呢。”沈南瑗鼻音浓厚,听起来却像是撒娇似的。
  杜聿霖憋了一肚子的火,就莫名软和下来了。
  搓了搓手捧住了她冰凉的脸蛋。
  “等会就送你回去,先带你去个地方。”
  沈南瑗额际跳了跳,生怕后面紧接着就是囚禁play。屁股悄摸往旁边的座儿挪了挪,不想像被抱孩子似的。
  就在快成功之际,又被人长胳膊一捞捞了回去。
  “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沈南瑗脸色潮红,也不知是病得还是气得:“那你别拿东西杵着我呀!”她假装不懂。
  “……哈、哈哈哈哈!”
  回应她的是杜聿霖变态愉悦的笑声。
  沈南瑗在心底爆了粗,只想把作者拖出来鞭尸一顿。
  显摆粗长是吧。
  一夜七次郎是吧。
  星星之火就燎原是吧!
  你特么倒是自己来试试啊!!!
  杜聿霖带沈南瑗去的,并不是康山别庄,而是上了山。
  沈南瑗一方面觉得自己离金丝雀还有短距离,但又保不齐杜聿霖玩别的花样。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来到一处视野宽阔的山野平地。
  头顶,是星辰密布。
  远处是灯火阑珊。
  一眼望去,十分惊艳。
  沈南瑗待车子停稳就推门下了,一是远离杜聿霖那大变态,二是为了外面无与伦比的夜景。
  只是一下车被冷风一吹又打了两个喷嚏。
  一件氅衣兜头罩在了她身上,带着杜聿霖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
  杜聿霖一看,刚好整个都能罩住,喉结兀的动了动。
  “这么冷,带我上山干什么!”沈南瑗没骨气地没扔开,只是语气忍不住抱怨。
  杜聿霖一手扶着她脑袋一侧,推向正前方,抬了手腕看了一眼,“看就是了。”
  沈南瑗心说看完了可能赶紧走,话还没出口,眼前便是一片绚烂烟花。一朵又一朵,在夜空中竟相绽放,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与点点星光相呼应,近在咫尺的,又似乎极遥远,只余下满眼的美丽,和易逝。
  杜聿霖看着女人抬着小脸,眼光不错盯着那些美丽的烟火。
  而他就这样静默看着她。
  光影之间,那张小脸笼上了一层朦胧柔光,仿佛变得不一样了。
  “猫儿,开心么?”
  沈南瑗从眼前的震撼中回过神,定定看向他,不期然撞进了他的幽邃目光里心头一跳。
  “这,你准备的?”
  接下来的那句,应该是为什么,但没说,神情就已经表露无遗了。
  “你的生辰礼。”杜聿霖说完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样似乎又有点怪,“连今天是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沈南瑗心口却猛地砰砰乱跳,她哪是忘,她压根就不是正主哪记得!最最奇葩的是,整个沈家似乎都没人知晓!
  “咳,有什么好在意这种事情的。”
  这话听起来,配合沈南瑗掩饰满不在乎的神情,令杜聿霖胸口猛地揪作了一团,持续的发酵酸闷。
  烟花咻咻的声音仍在继续。
  杜聿霖双手护着了她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傻猫儿,我这不是在帮你过,小没良心。”
  沈南瑗原想这应该是个挺感人的景,但因为那称谓一下垮了一整段。
  你才傻帽!
  这下就是连她都感觉到杜聿霖不对劲了。
  “杜聿霖,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
  杜聿霖邪气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沈南瑗想说你像撒酒疯那句就咽下没敢说,一转口,绕到了正事上,“你原先信誓旦旦的,说我跟杜聿航的婚事成不了,是因为今天来的顾小姐?”
  杜聿霖哼应了一声算作回应。
  无意识地皱了下眉,觉得这时候提起这茬有些扫兴。
  但猫儿似乎很有兴致。
  “大哥跟她有过婚约。指腹为婚,就说先来后到,你都没戏。”
  “……”
  沈南瑗噎了一噎,没错,她确实不是真的想嫁给杜聿航,这婚事如果再继续在泷城搅和下去,指不定会成为跑路的障碍。
  她这一思忖,看在杜聿霖眼里却变了味道。
  “这么短时间还处出点感情来了不成?”天知道,他此刻的声音都阴沉出水了,让沈南瑗有种如果自己敢应是,那这黑灯瞎火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凶残画面。
  于是,她保持沉默。
  杜聿霖一肚子拱火,这特么不就是变相默认!
  在心底咒骂了声,觉得跟着提的自己也有病,他把沈南瑗提了起来,强迫她面对自己,“我的猫儿最聪明,不会做忤逆我的事。”
  沈南瑗在这一刻重温在梦境里时的感觉,忽然绷紧了身子。
  因为杜聿霖的手指摩挲在她的颈项。
  有点凉,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胸前就垂了个坠子,是一条项链。
  沈南瑗并不能看到是什么样,只听到杜聿霖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往后生辰,我都帮你过。祝猫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杜聿霖说完,并没有发现氅衣底下的沈南瑗抖得更厉害。
  这一晚回去,沈南瑗都是发懵的。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镜子前,银链子底下坠着的吊坠,纯金的圆弧镂空包裹住钻石,如同跃动的心,精巧玲珑。
  然而在她看来,像极了金丝雀的鸟笼子。
  沈南瑗的脸色一瞬苍白,抖着手把项链解了下来,扔在了梳妆台上。
  想让自己做他的金丝雀,做梦!
  然而打死杜聿霖也想不到,自己苦心准备的一场感动,到了沈南瑗这儿完完全全变成了惊吓。
  就连那条在路边看到造型别致,被售货员说流动的心云云说动买下的项链,南辕北辙。
  夜深人静。
  凯乐门酒店豪华客房内。
  顾歆儿与顾夫人相依躺在床上,母女俩若不仔细看,当姐妹都成。
  一是顾夫人保养得好。
  二……顾歆儿今年其实也不小了,二十有一,寻常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可她六岁前在督军府锦衣玉食,六岁之后跟着姆妈颠沛流离,近些年才稳妥,没有人比她更懂在乱世生存之道。也造成了她迟迟未嫁,拖到今时的尴尬局面。
  “姆妈,我是不是不该回来……”顾歆儿对于杜夫人今个出的招儿仍有些胆战心惊,要让她嫁给杜聿航那个傻子,打死她都不愿。
  她记忆里的聿霖哥哥,还说不认识她了。
  伤心地往顾夫人怀里缩了缩。
  “傻孩子,这男人啊,要比女人还要口是心非,尤其是在伤害过他感情的女人面前。你看杜家大少,今晚上不就一直偷偷盯着你看。”顾夫人揉了揉女儿的发,眉眼含笑,却并非是慈祥,而是一种,富有心机的表情。
  顾歆儿从她怀里起来,“姆妈,我可以吗?”
  顾夫人怜爱地抚摸,“不要有这种疑问,乖女儿,只要是你想要的,姆妈一定会帮你都得到。”
  顾歆儿仿佛受到安抚又重新躺回了顾红梅胸前,“姆妈,你说秦部长之前为什么要瞒着杜伯伯他们,反而闹到惊动警察局才露面?”
  “大人们的事,就不是你该过问的。”顾红梅的手一顿,紧接着道,“女孩子家早点睡,去见二少,要漂漂亮亮的。”
  “嗯!”
  ——
  事情大大出乎了沈南瑗的想象,她整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第二天是被食物的香气叫起来的。
  一碗长寿面,是李氏亲自下厨做的,跟阿庆嫂边学边做。
  这份心意足以叫沈南瑗感动了。
  连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都被抚慰,经过昨晚那一出,更坚定了沈南瑗要出逃的决心。
  她想了想凭自己,仍是艰难。
  而有一个人,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找他。
  沈南瑗做什么,后面都有人盯梢并不方便。
  不过通过私下收到的情报,晓得裴天成在白虎帮近来势头很猛,连着开了一家桑拿馆跟电影院,风头无两。
  说起来这白虎帮,用自己水路帮蔺三辉,这么大的事,不等督军追究,白虎帮的龙头齐富川就让大儿子齐保山带人上门负荆请罪,连人带箱子抬进府的,又被原样退了回来。底下人被收买这借口想也不会有人信。
  然而,齐富川请了泷城最德高望重的老太爷龙爷出来,这事,明面上似乎就揭过去了。
  可沈南瑗总觉得这不像是杜聿霖那厮的风格。
  扯回正题,沈南瑗还是想去电影院碰碰运气,找新管事唠唠嗑。
  电影院建在马路边,原来是个酱油厂,厂子倒闭改了改,这才新开张了一个月,门口摆着三四个指示牌,贴着大幅海报。
  感觉还挺新鲜。
  沈南瑗随手选了部,《桃花泣血记》,海报上的男俊女靓。
  前前后后反而在外面逗留的时间更长,直到电影开场,才走了进去。
  七排的,看不清座,沈南瑗坐下没多久,前面路过一个说借过的,然后就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恭喜裴老板。”沈南瑗没侧头,从那一声借过就已经听出来人身份了。
  裴天成笑了笑,不忘吐槽:“哪有人像你这么找人的?”
  “我只是嫌闷上这儿看电影的。”
  “哦,那我告诉你,电影说的是富家子德恩和穷村姑琳姑青梅竹马,相爱却不能成婚,以至于玉女早逝,金童绝望,嗯,悲剧。”
  “……”电影院老板剧透狂是种什么设定。
  “怕你没心思看电影,到时候被人一问答不上来。”裴天成善解人意道。
  沈南瑗这会儿也绷不住,跟着笑了,“那我就说电影太难看,睡着了呗。”
  “才帮了你,这么砸我招牌?”
  两人说话氛围轻松,即便电影是悲剧,丝毫未影响。
  说起来沈南瑗来找裴天成,纯粹是碰运气的。
  当然她的女主光环撇掉杜聿霖这个祸害,都挺灵光的。
  接下来的话在电影院里聊显然不大合适。
  沈南瑗跟着裴天成转移了地方,电影院黑暗的环境提供了非常好的庇护,同时也是因为两个人的谨慎。
  转移去的地方是电影院旁的茶楼,打通了内部链接,也是属于白虎帮,又或者说,是属于裴天成的地盘。
  沈南瑗从二楼俯瞰,果然发现几个熟悉身影候在电影院门外。
  只怕是在等自己出去接着跟。
  那应该是杜聿霖的人,也有可能,还掺杂别的势力。
  沈南瑗从窗户边回身走回了花梨木的方桌,扫过了后面跟着裴天成的那些人。
  “出去,让人别靠近这儿。”
  “是。”
  沈南瑗等人出去了才仿佛放松了点,她最近胡思乱想得比较多。
  对谁都提防厉害。
  “现在要想出城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沈南瑗踌躇片刻,就开门见山问。
  裴天成一身的绛紫缎子长衫,已然今时不同往日,却还是给沈南瑗亲自倒了茶水,“现如今城里城外是个什么境况,你应当也清楚。”
  沈南瑗一听,颦了秀眉忍不住急道:“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送我出城,只要是我能付的起的,我一定都能给你!”
  她的那些铺子,藏的那些黄鱼,所有的所有基于自由为前提。
  裴天成神色似乎有错愕,须臾,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南瑗。”
  沈南瑗迎上他冷静的眸子,忽然察觉到了自己的焦躁。
  裴天成:“上一回,从渡口走,是最好的机会。”
  沈南瑗有些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她何尝不知道。就因为刀疤脸那一伙人,白白浪费了那一次的天时地利人和!
  她咬着唇,并不会追悔,她仍是希冀自己能逃出泷城,逃出杜聿霖的势力。
  “能告诉我,为何突然这样焦急,甚至不惜冒着暴露风险?”裴天成好奇问。
  用沈南瑗再芦苇荡那所说。
  两人之间的交集,源于匡珊瑚,一次逃跑,一次救命,该是两清。
  这不大符合沈南瑗的个性。
  虽然裴天成对她了解还不深,但至少,不该是眼下这样慌张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就在裴天成以为她不会想说之际,沈南瑗开了口,“我只是觉得,继续留在泷城我会很危险。”
  她没说是什么危险,甚至听起来像一种直觉。
  沈南瑗自己说完都觉得自己神经质。
  但裴天成眼神未变,像陷入某种沉思里,令沈南瑗顿时感觉心思稍稍安稳。
  “因为杜二少?”
  沈南瑗那安稳又被撞散,错愕地凝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然后又听他道,“倒也难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裴哥……”
  她原是想叫裴天成的,又觉得对方身份变化,一出口就成了这,连她自己也有些意外,和一丢的不好意思。
  跟攀关系似的。
  “这时候,就别亏我了。”沈南瑗苦着张脸,是确确实实为这桩犯头疼,裴天成能看透,还有江潮,知情的人要是越来越多,是不是意味她越难逃脱。
  裴天成的眼却泛起了一丝笑意,“套句俗套的,也该是我们两个有缘,这一声哥,担得起。”
  沈南瑗抿住嘴角,心底很清楚他的好意,而自己对裴天成来说,只能意味着麻烦。“是我强人所难,裴哥,就当今天没见过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以外,还有句话,事缓则圆,凡事操之过急必然思虑不周,你听哥一句劝,回去好好歇着,两个月后你才是杜家的媳妇,这两月里,督军便是你的保障。而两月的时间,足够有变数的了。”
  “裴哥……”沈南瑗想说变数已经来了,还是看起来好像是朝好的发展的变数,实则好坏未知。
  一场电影两个小时不到,沈南瑗重回电影院从出口那跟着人潮一块出来。
  走到了大街上,将将好是傍晚余晖。
  沿街叫卖声,很多都是卖小吃的。
  小孩子放学了,兜里揣个钢镚儿,能买上个芝麻糖棍,或者是驴火烧。
  沈南瑗同裴天成谈过,觉得压在心头的石头好像松了点。
  现在的泷城对于自己来说,无异于一座牢笼。
  可焦躁感一消失,这地方还是有它的可取之处。
  就是在这时候,“小姐?”
  沈南瑗应声回头,‘咔擦’一声,照片定格。
  中年男人胸前挂着相机,已然引起附近孩子们的好奇心,围聚了过来。
  大家已经从伸缩木箱照像机那一代经历过,知道照相机是用来干什么的,在男人摆弄的时候,甚至会配合摆个pose。
  沈南瑗是意外入境的那个。
  “没有经过别人允许,就擅自拍照,这是侵犯个人隐私的。”沈南瑗端着一本正经的,看向了中年男人,无端地觉得有些亲切。
  大概是中年男人的笑很富有感染力。
  “不好意思,总想记录最美好的画面,竟然忘了这是冒犯,向你道歉。”男人正是私出的朗华。
  他和秦部长一道住在凯乐门,不过之后两人的交集甚少。
  朗华是个投资商人,同时也是这些新奇玩意儿的爱好者,比起跟秦部长那些政府要员在一起,他更喜欢这样的单独行动。
  “没关系。”
  沈南瑗看到他把相片拿了甩一甩,递给了旁边的小孩儿,不禁心思一动,“能给我一张吗?”
  “当然。能在那边的银杏树那?”
  沈南瑗依言配合。
  入冬了,银杏叶落了一地,树上反而光秃秃的。
  但满地的金黄仍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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