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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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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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赶忙低眸朝身下的人瞧去,见男人躺在她的身下一动不动,“寒墨夜,你有没有事?”

    男人睁眸看了看她皱在一起的脸颊,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虚弱的出声,“本王……”

    他薄唇就溢出了这两个字,始终不曾有下文。

    郁唯楚的指尖一抖,连忙从男人的身上下来,抬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同时还不断的打量他身上的痕迹,看看他哪里有受伤,“你的后背怎么样,会不会痛,腰呢,腰会不会痛?”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明亮的问题,男人俊美的脸颊显得异常的白皙,但身前蹲在他跟前的女人,脸蛋似乎要更加的惨白一点。

    他睁着眼,抬手抚了抚她的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下颌,又累极的缓了力道,重新垂了下来,“本王……”

    他说话慢吞吞的,又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女人眼睛里倏地猩红了起来,一下子就涌出了热意,“你的后背到底怎么样了,身上哪里会痛?”

    把脉根本把不出什么,因为一切正常,那应该就是外伤。

    寒墨夜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外伤应该是很严重,她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想不到什么,直接放下手,将他的胳膊扶起,“你可以走的话,那我就扶你回王府上药,你起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弄伤了腰和伤口。”

    这么大力的将她从马匹之上救下,甚至还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将那力道缓住,郁唯楚是一点也不怀疑寒墨夜出事。

    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想要扶他起身,手碰上他的胳膊,刚要使劲却猛地被男人反手扣住了手腕,将她的身子猛地一拉,拽至自己怀中。

    郁唯楚瞳眸一缩,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又是一旋,忽地被人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蓦然俯身压下,没有任何犹豫的俯身压下,他的手紧紧的扣着她的手,唇覆上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带着浓重情,欲的深吻。

正文 第229章 王妃的身子很虚

    春末,风微凉。

    马车早已在他们滚落地面的时候,疾速的驾驶离去。

    离去的人同时还有那个哭的楚楚可怜样子的女人,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人手握成拳狠狠的落在男人胸,口上,她是真的使劲,用力很猛,就是男人的身子坚硬,加之她的内力被封,使不出什么力道来,白白打疼了自己的手。

    男人闭着眼,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只是一味的将她锁在怀里,唇齿纠缠不休,他的掌心紧握着她纤细的腰身,似乎是要将她嵌入骨子里的紧。

    直至怀里女人狠狠的咬了他的唇,有血腥的味道弥漫其中,男人吃疼睁眸,这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他的视线深深沉沉的紧锁着她的,郁唯楚愤恨的瞪着他,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用力的推开他的身子,从地面上站起来。

    之后便要迈步离去。

    寒墨夜眼眸微深,起身追上她的脚步,拽住了她的手腕。

    郁唯楚甩开他,“放开!”

    男人没有依言松开她的手,甚至于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欣长的身子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他微微俯身瞧看着她的眼睛,“生气了?”

    郁唯楚面无表情的倪了他一眼,“你觉得,故意让我以为你受伤很好玩?”

    寒墨夜静默了一瞬,其实他也只是临时起意,眼前的女人一直喊着他拿什么休书,看模样也看不出丝毫的端倪来,分明就是讨厌他抑或不想离他太近的样子。

    却是谁知,她竟会突然为他红了眼睛……

    “本王没有这个意……”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郁唯楚的眉目一下子疏离的很多,她别开了视线,没有将他的话听完,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靖王戏演的很好,想要作出一副什么样的样子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的心口处涌上些刺痛和委屈,清秀小巧的脸上却是丝毫未显露出来。

    转眸望着寒墨夜,郁唯楚直直的盯着男人沉黑的眸,眼睛里的泪意已经全都收回了,除了眸底有些红之外,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我也知道,我其实很好骗,但是寒墨夜……”

    她尖细的指甲没入了掌心,静静的感受着掌心的刺痛感,“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骗着了,日后你说的……半个字我都不会信。”

    女人的话语很淡,声音也平静的起不了任何的波澜,语句甚至于没有任何的威胁力,虚无缥缈的不像是狠话。

    寒墨夜薄薄的唇角抿起,掌心中的手被人用力的抽回,他湛黑的眼眸掀了掀,细长的眼睫抖了下,紧紧的拧着眉头,“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郁唯楚收回了手,转身便离开。

    之于男人的话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走了两三步之后,她的手腕再一次被人扣住,力道不轻不重,不会弄疼她,但是很难挣脱。

    “郁唯楚……”男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薄唇紧紧的抿着,“本王……”

    话音刚是落下,大手紧紧抓着的女人身子忽地摇摇晃晃,双眸紧闭着往地面倒去。

    男人瞳孔重重一缩,长臂一伸立即将女人捞入了怀中,低眸一瞧,只见怀中女人的面色微微发白着,无端给人一种虚弱的即视感,他俊美的容颜倏地紧绷的更厉害,“楚楚……”

    ……

    酒楼之上,有人身穿深褐色的长衫,走进一件雅房之中。

    他的身子挺拔,眉目之间染着点深沉的戾气。

    朝雅房楼台栏杆那边走去,那人俯身拱手,朝一人正品着小酒的男子行礼,“太子爷,靖王已经打道回府了。”

    寒子晏的眉头一挑,缓缓的将酒杯放下,放在手指里把玩着,嗓音清淡,“他方才不是还有很多闲心在游山玩水,怎么一会不见,就打道回府了?”

    王德斌拱手解释道,“前不久,下官正要设法将靖王和靖王妃引到小巷子里,好生试探一番,看看靖王究竟有没有恢复起记忆来。但还没来得及下手,便见有人比我们提前下手了。”

    “那人利用抢劫之名的噱头,博取靖王和靖王妃的同情,后将靖王妃推到了疾速驶来的马匹上,若非靖王竭力相救,那靖王妃该是命丧黄泉了,后来那靖王妃晕了过去,靖王这才抱着她,匆匆回府的。”

    “哦,还有这等事?”

    寒子晏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这皇城内,大都数人都不怎么认识苏凉,怎会有人要伤她?

    不应该是伤寒墨夜才对么?

    他的眸色暗了暗,“你可知是谁下的手?”

    王德斌摇了摇脑袋。

    他的眉眼低垂着,眸色深深沉沉,似乎也是很想不明白,“但下官瞧得真切,那人的目的该是靖王妃,而不是靖王。”

    抢劫只是想要将寒墨夜给引开,留下来的便是郁唯楚。

    若是寒墨夜回来的再晚一些,郁唯楚现在怕也不是区区晕厥这么简单了……

    寒子晏将手中的杯酒放下,如今寒墨夜已经打道回府了,自然就没了试探的好时机。

    他的眉眼渐渐的掠过一缕阴霾之色,“既然是对付靖王妃的,想来也就是女人之间的斗争,我们就不必多管了,都散了。”

    王德斌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便俯身拱手退下了。

    顾随在一侧听的清清楚楚的,不是很明白的问了寒子晏一句,“太子爷,难道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男人的深眸不急不缓的往下望去,集市上一片繁华富荣的景象,他的声音淡淡,“你若是不想此事过去,你等会便去询问王德斌的下属,还有,着重排查王德斌口中所说的马车和抢劫的事情。

    顾随皱着眉头应了声是,寒子晏的唇角微微抿着,“本宫倒是想知道知道,这皇城内,究竟是否还有纳兰的势力在其中,还是……另有其人在打苏凉的主意……”

    ……

    院子里的风声呼呼,树影摇曳。

    房屋内。

    寒墨夜站在床榻的不远处,眉头紧紧的拧着,看着曲漓为郁唯楚把脉。

    曲漓的面色倒是没有多少变化,把脉了一会,他的眼眸微微一闪,便放开了郁唯楚的手,将她的手掩藏在了被褥之下。

    身后的男人立即询问,“她怎么样了?”

    曲漓站起身来,屋内站着的人挺多的,落苏在,寒长玉也在。

    他重重的咳了一声,而后道了句,“王妃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月事来之前,不能受寒也别做什么太过剧烈的运动。”

    寒墨夜微微一怔,薄唇溢出重点的词,“月事?”

    落苏皱起了眉头,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攥紧了些,“王妃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苍白,昔日她来月事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像个没事人一般,如今她……是不是还伤着哪里了?”

    曲漓淡淡的看了寒墨夜一眼,又转眸看向了落苏,倒是没有明说郁唯楚的气血两虚的事情。

    只是道了句,“先给她弄些红糖红枣姜水喝,等会醒来还有得疼。”

    郁唯楚生理期应该是乱了,落苏跟在她身边一个多月,就没见她来过月事,还以为她是有了所以才……但没想到……

    落苏低低的应了声是,俯身朝寒墨夜行礼过后,便退下去准备。

    寒长玉看了寒墨夜一眼,见他眉心不展,薄唇紧紧的抿着,“她何时会醒?”

    曲漓沉思了一会,“大概过会就能醒过来。”

    他扫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淡淡的继续道,“王妃如今身子虚寒,等她来完月事之后,王爷可以让她多进补些东西,我会为她调制一些药物,按时服用,按下一次再来时,就不会那么疼了。”

    男人面色寡淡,低低的嗯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寒长玉和曲漓对视一眼,前者眉头紧锁,后者神色深沉。

    寒长玉和曲漓一同出了郁唯楚的房门。

    女子的眼眸皱了皱,“楚楚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曲漓的眼神闪了闪,暗如浓墨,淡淡的嗓音中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意味,也有些掩饰着说不出来的情绪。

    “大抵是那时候献了血,身子虚的厉害,至今还未调理回去。所以……来月事的时候,是会受点折磨。”

    他是不知,凤澜如何救治郁唯楚的,但郁唯楚的身子气血两亏很是明显,后期得好生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方能调理到之前的样子。

    寒长玉的脚步定住,紧紧的抿着唇,曲漓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说,但最后却是见她摇了摇脑袋,说了句无事。

    他眼睑微微垂下,“公主可是想问王妃能否有子嗣的事情?”

    寒长玉看向他,“我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是落苏与我说,小夜失忆前,其实很想与楚楚孕育一个孩子,只是如今他失忆了,就不知他如今的想法如何了……”

    曲漓静默了片刻,“孩子倒是可以怀上,但最好不要现在有。王妃的身子很虚,便是有了孩子,也未必见得能够很顺利的生下来。”

    寒长玉岂会不懂……

    当她听到郁唯楚身子虚的消息时,便已经知道,她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只是她和寒墨夜之间,事情乱糟糟的,若是能有一个孩子在期间绑住他们二人的红线,稳住郁唯楚的心,也未必不是个好法子。

    奈何……

    所以,他们两个,是没什么缘分了么。

    ……

正文 第230章 还是本王亲自来?

    郁唯楚醒过来的时候,小腹疼痛交织,这般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疼痛感,一时间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

    她的面色很是难看,皱着眉头咬着唇,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她稍稍一动,身下便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不过不知是谁帮她换上的垫布,不然她现在可是麻烦了。

    有一种痛,叫做会呼吸的痛。

    现代的时候郁唯楚不曾受过这种苦,娇生惯养到死去的那一天。

    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一开始也还好,现在被她弄得一塌糊涂,疼的她不要不要的。

    怎么坐着躺着都不对劲。

    现在分明是畏寒的体质,可掌心却是沁出了汗意。

    郁唯楚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单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肚子,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多喝热水多喝红糖水多喝姜水,但是现实告诉她,她连床都下不去……

    正胡思乱想着自己废物一个,而后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当一个女人,恨天恨地恨自己的时候,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

    郁唯楚的身子动了动,腹内又是一阵绞痛,疼的她瞬间屏息,走进房门的人许是觉察到她的动静,立即大步的走上前。

    那人几步走过去,俯下身子将她的脑袋扶起,嗓音柔和,“趁热喝点汤再歇息。”

    郁唯楚勉强睁开眼,唇色惨白的近乎没有半点颜色。

    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偏过了脑袋,埋首在被褥当中。

    寒墨夜深眸微微眯起,他将手里的汤碗放置一侧的桌面上,大手探进被褥,按住郁唯楚的小腹,郁唯楚没力气甩开他的手,只是低声的斥了他一句,“不要碰我――”

    他没理会她冷漠的态度,掌心凝力,源源不断的热源在她的腹间游走了一番,郁唯楚依旧是疼,不过勉强好转一些。

    她的手指死死的攥着被褥,面色还是很难看,“我不要你帮我……”

    寒墨夜垂眸看了她的脸半晌,温热的掌心也捂在了她的小腹上半晌。

    他撇过视线望向那还在冒气的汤碗,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将汤碗端过来。

    自行试了下这个温度,还是有点烫,舌,他便又递给了郁唯楚,递到了她的唇边,“先把这个喝了。”

    郁唯楚不大想理他,他们之间的界线理应是很明显的,她不该再欠他什么人情。

    何况腹内疼痛难耐,并非他用内力就能轻易替她缓解疼痛的,也着实是不想吃任何的东西,喝任何的汤水。

    郁唯楚刚要偏开脑袋,男人皱眉,“疼成这样你也不喝,难道是想本王喂你?”

    血色全无的女人,有气无力的抬眸瞥了他一眼,倒是很想说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厚颜无耻。

    他在她的心里,不久前才成了负分的男人……

    不过等男人耐性一点点丧失,淡漠着声音说了句,那本王委屈一点的时候,她倒是张了张口,将那有姜的汤水悉数喝下。

    不知道这碗汤水里是放了多少的糖多少的姜,直喝的郁唯楚眉头皱的更深。

    看着她将汤水喝完,男人才将那汤碗收回,置在了一侧的桌边。

    他伸出手为郁唯楚掖了掖被角,郁唯楚面色甚是难看,是那种被病痛折腾出来的难看。

    她死死的咬着唇,揪着被褥将身子蜷缩的厉害,男人的手覆在她的腹上,也一同被缩在了一起。

    寒墨夜的掌心依旧凝着内力。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单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的撩开了她垂落唇边的碎发,低声轻哄着,“睡一会,很快就会好的。”

    郁唯楚紧紧的闭着眼睛没看他,男人眸底深处溢出来的心疼和无法言喻的压抑情绪,她便也是错过了。

    喝了红糖姜水,过了一段时间,郁唯楚已经好些了,小腹之上始终有温热覆着,她就这么阖着眼,很快就舒展了眉眼,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不大会疼了,只是腹胀的厉害,对任何东西都没有胃口。

    寒墨夜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见她睁开眼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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