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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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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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下令吧!”众人齐声请命。
    周阳转过身,对着他们,道:“打仗嘛,不外两件事。”
    “哪两件事?”李广想也没有想,脱口而问。
    “一件是敌人最想要的,偏偏不给”。周阳平稳的道。
    “另一件呢?”程不识马上就问。
    “当然是敌人最不想要的,我们就给”。周阳右手重重一挥,很是有力。
    “大帅,准备哪些给单于,哪些不给?”公孙贺忍不住问道。
    周阳这说法简单明了,却是深合兵道。敌人最想要的,你一定不能给,敌人最不想要的,你就给,打仗就是这么一回事,众人很是赞同这说法,不住点头。
    “我料想,单于这次猛扑而来,他最想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周阳的声调突然转高:“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拖着他,把他拖累拖疲,把他的肉干耗光,拖得没了士气,再来决战!”
    周阳一把火烧掉了单于大部分牛羊,剩下的牛羊,单于支撑不了多久。再加上周阳把城外的边民撤到城里,实行坚壁清野,匈奴要想象平常那般掳掠,根本不可能。
    而汉军有坚固的城池,犀利的守城器具,固守不战,拖他个痛快。这一着,正好打在了单于的要害上。
    众人深以为然,点头赞同。
    “大帅,有一点要切记。”李广提醒道:“匈奴五十万大军压来,那是泰山压顶之势,万一他把城池一围,我们就没法出城。我们的弩阵和骑兵就无法发挥出威力。”
    弩阵的威力是大,可是,要全部发挥出来,需要很大的空间。匈奴毕竟有兵力优势,要是把城池一围,因为空间狭弩阵的威力会大打折扣。
    “飞将军说得对。”周阳微一颌首:“我已经在这里,这里。这里,准备好了牛羊。我们的骑兵、弩阵,马上出城,赶去这里隐藏。我们在外面的一个好处,就是哪里吃紧,我们可以及时增援。”
    弩阵的兵士全部装备了战马,机动性极高,哪里有需要,很快就会赶到。放到野外,比放到城里更好,更易于发挥威力。
    对这点,众将很是赞同。
    “我想,这一战最激烈的地方,仍然是雁丹郡。”周阳最后道:“我想让飞将军来守雁门城,冯大人去守云中。”
    说到守城,冯敬虽然不差,可是和李广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可以预见得到,对雁门这个重地,军臣单于会不惜一切代价攻打。只有拿下雁门城,匈奴才能进,才有可能夺回骏马,才能给汉朝以沉重打击。
    雁门城的确是应该派一员重将坐镇。
    “大帅有令,冯敬自当遵从冯敬呵呵一笑道:“说到打仗,我比起飞将军差远了。这么重的担子,我不一定挑得起。还是飞将来守雁门,合适。”
    “谢冯大人!”李广也不客气:“雁门交给我,我别的不敢说:只要我李广有一口气在,绝不会有失!”
    “那就有劳飞将军了!”周阳一抱拳:“程将军,冯大人,你们赶回城池去守城吧。各部之间的联系与协调,以飞鹰传讯为准
    飞鹰传讯是匈奴的办法,李广和程不识他们这些名将学习匈奴的办法,刮练了不少飞鹰,这使得各部之间的联系更加方便。
    “诺!”
    众将领命,各自散去。
    周阳带着公孙、公孙建、秦无悔,率领弩阵和骑兵,离开了雁门。
    一场大战就此爆发。   

第六十九章 处处烽火
    二浅!卜。军臣单干驻马其卜,望着象潮水样越讨长册“叫奴军队,不由得豪气万丈,手中的马鞭虚劈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哈哈!这就是汉人的长城!汉人的胆儿不大。可这长城修得还真是结实。”
    到现在为止,虽然数次三番给周阳教刮了,数十年积累的傲慢之心还未褪尽,依然是瞧不起汉人。
    “大单于,汉人的长城就是汉人的羊圈。”中行说驻马其旁,忙着讨好。
    “汉人的羊圈?”军臣单于细品起来,手中的马鞭轻轻打在中行说身上,大笑不已:“说得好!大匈奴的牧民养羊,就是关在圈里的。汉人修了一道长城,把自个关在圈里,一直不敢越过长城”
    说到此处,想起周阳数次越过长城的事情,不由得脸上一抽搐,再也说不下去了。抬头前眺,看见城高桓厚的安陶城,想起在此城给周阳气得吐血的事情,一腔得意之情刹那化为乌有,脸色铁青,重重一马鞭抽在中行说身上,拍马便走。
    “大单于,你这是”谢大单于赐打!”丰行说一脸的愕然,根本就不明白军臣单于为何心情有如此大的变化。愣怔之后,马上拍起了马屁。
    可惜的是,军臣单于早已拍马去得远了,中行说只有拍马跟上的份。
    军臣单于满打满算,今东经过周密谋划,一定能拿下雁门城,攻入汉朝腹地,甚至能够打进长安,坐在未央宫的御座上,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是远出他的意料,匈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战败。
    战败不说,还是越败越大,损失越来越惨重。
    这都是从安陶城开始的,气不打一处来,拍马赶到安陶城,只见城门洞开,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此时的安陶城是一座空城,没有人。
    手中马鞭狠狠虚劈一下,军臣单于大声道:“来人!把安陶城给我拆了!”
    伊稚斜正好赶到,听闻之后,提醒道:“大单于,大匈奴缺乏攻城器械,要怎么拆?安陶城高垣厚,不易拆毁。”
    汉朝城池修得坚固异常,不是匈奴弯刀所能拆得了的。军臣单于一愕,顾然道:“把城里的房屋都烧掉。”
    “大单于,汉人已经放火烧掉了。”伊稚斜再提醒一句。
    说实话,伊稚斜就是在此城下战败的,他的心情相当复杂,不比军臣单于差,可是。他并没有象军臣单于那般。三番数次给周阳气的,虽然不好受,却能保持一丝理智。
    匈奴所过之处必是残破不堪,安陶城里的房屋肯定会给烧毁,与其让匈奴痛快,不如汉军自己动手,连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匈奴。
    “走!”
    军臣单于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手中马鞭一连虚劈几下,恨恨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一过了长城,就到了汉境,匈奴士气高昂,军心大振,以他们的经验,只要到了汉人的地界,那就是他们的天堂。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烧杀抢掠,一任己意,汉人胆不能与之抗衡,他们此次必然是满载而归。
    根本不需要军臣单于的军令,就有不少匈奴去了汉人的村庄,准备好好掳掠一番。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空有房屋,却不见一个人影。
    匈奴来到,汉朝百姓整村整村逃走,这种事情没少遇到过,匈奴也不以为意。人走了,东西总在吧,把汉人的粮食、丝绸、瓷器、茶叶弄走,也不虚此行了。
    匈奴再一次失望了。汉朝百姓连一粒粮食都不留给他们,更别说丝绸、瓷器这些东西了,忙碌了半天,毫无所获。
    汉朝百姓太不配合了,以往他们到来,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今天却是一无所获,别提匈奴有多不爽了。一不做,二不休,放把火,把村庄化为灰烬。
    一时间,边境上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村庄,烈焰腾空。
    对这种格果,周阳早就预料到了。要避免这种结果,只有与匈奴正面硬撼,把匈奴阻挡在长城以北,然而汉军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损失会很大,周阳肯定不会这么做。
    只要人在,村庄烧毁了。还可以重建。要是军队损失了,后果不堪设想,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代价固然让人心痛,可是,有些代价不得不付出。只要能让匈奴痛到最后,也值了。
    军臣单于望着燃烧的村庄,只觉心头大快,周阳火烧牧民的愤怒演泄了不少。可是,他忘了一节,同样是放火,周阳那把火把数十万牧民,数车万牛羊烧死了,收获是何等的丰厚。而眼下的火,除了发泄,没有任何的意义,徒劳而已。
    “掳获了多少?”
    军臣单于很是期待的问道。
    “禀大单于,村庄里空无一人,没有发现粮食,丝绸、茶叶、瓷器也没有。”右贤王很是不爽的骂道:“汉人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一无所获?”这可是数十年来,很少遇到的事情,军臣单于不由得一惊,心里升起一丝不祥之兆。
    军臣单于原本计哉这次南了和汉朝好好段时间,即使打到来年春天也不怕,这才带了那么多的牧民和牛羊南下。却是没有想到,周阳一把火,让他的补给成了大问题。
    以往的匈奴,打仗只管打仗,根本就不用为补给发愁,有了这把火。他归愁,他并不惧,以他的设想,只要到了汉撅,犹“通过掳获得到补给。
    一无所获,就是他最怕之事了,由不得他不心惊。强忍着心惊,军臣单于装作若无其事:“汉人能跑到哪里去?一定是跑到雁门去了。我们攻破雁门,汉人所有的粮食、丝绸、茶叶、瓷器都是我们的。传令,加快进军。直奔雁门!”
    村庄里没有汉朝百姓,一定是躲到城池里去了。攻破雁门,收获一定很丰厚,命令一传下,匈奴士气高昂,泼风般朝雁门赶去。
    此时此刻,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匈奴好象海潮一般,骑着战马,挥着弯刀,嗥着“昆仑神”涌向了雁门城。
    军臣单于骑在马上,不无得意的道:“雁门太守冯敬,虽是有些才能。可是,本单于手里有五十大军,一人一刀,就能把他劈成碎片。传我号令,一赶到雁门,立即攻城!”
    按照兵法,匈奴赶到雁门应该稍事歇息,缓解疲劳,然后再攻城。可是,军臣单于还不知道雁门守将已经换成了李广,他根本就不把冯敬放在眼里,想一鼓作气拿下雁门。
    军臣单于上次败于雁门,让他很委屈,要不是一场暴雨,限制了骑兵的发挥,他岂能败?他这次是为雪耻而来,越早拿下雁门越好。
    “乌特拉!”
    军臣单于大吼一声,策马疾驰。
    旗着单于旗帜,一面金色狼旗,紧跟着。
    金色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舒卷如画,好不威风。
    “乌特拉!”
    军臣单于金色狼旗所到之处,必是一片惊天动地的吼声,军臣单于听在眼里,喜在心头,这雁门战败之耻一定能雪却!
    默默默
    雁门,太守府。
    这太守府依然保留了李广的本色,设在一座寻常院落里。
    正屋中,除了案几,什么也没有。李广跪坐在矮几上,身背硬弓劲矢,腰悬汉剑,正在闭目养神。面前短案上放着一碗清水。
    李当户旁,欲语又止。数次三番,终于忍不住了,问道:“阿父,孩儿有一事不明,为何不派出哨骑侦探匈奴动向?”
    李广睁开眼,明亮的眸子一转,笑道:“大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城外没有百姓,没有一粒粮食,我还用得着再派人去侦探么?不如让他们省点力气。”
    李当户仍是有些不放心:“阿父,不派人去侦探,匈奴到了哪都不知道。这可是你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那是因为以前的匈奴来得不多,我得弄清楚他们在哪里。这一次,五十万匈奴扑来,雁门必然会来很多,不用侦探也能知道。”李广哈哈一笑,指着短案上的清水道:“通过这碗水,我就能知道匈奴有没有来。”
    “阿父,你为何在案头摆一碗水呢?”李当户有些不解。
    “几十万大军驰骋,那是何等的声势,远在数十里外就能有动静。当匈奴到来时,这水就会起涟漪。”李广指着清水解释,双目中精光暴射:“来了!走,打匈奴去!”
    猛的站起身,大步而出,威风凛凛。
    李当户朝碗里一瞧,果如李广所言,水面正荡漾着涟漪,暗赞一声好,快步跟上李广。
    父子二人来到城头,李广朝北一望,好一朵巨大的乌云,正向雁门城急速飘来。瞧这阵势,匈奴来的人不少。
    军臣单于不可能把五十万大军都压到雁门城来,他一定会把他最为精锐的军队,最为勇悍的战将派到雁门,谁叫雁门的地位那么重要呢?
    “好多!怕不有十几万吧!”李当户有些惊讶。
    “没有二十万,也差不了多少。”李广一转念头,就能判断出匈奴的数量:“来得越多越好!我李广与匈奴打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与这么多匈奴大战过,这回,一定能过足了瘾。”
    收回目光,虎目在城头上一扫,只见汉军顶盔贯甲,眼里闪着炽烈的光芒,手按在剑柄上,战意高昂。
    连番的胜利,早就让汉军士气高昂,他们能有如此强烈的战意,李广大是满意。
    “匈奴,等着瞧吧!”
    李广再次望向北方。此时,那朵乌云离雁门城更近了,还能听见如闷雷似的蹄声。
    时间在等待中度过,蹄声越来越响,到后来,震得地面前在颤抖,仿佛千个万个焦雷同时轰在地面似的。
    一道黑色的水线出现在视野里,急速朝着雁门城涌来。
    再过一会儿,千面万面狼旗出现,在风中招展,舒卷如画。
    就中有一面旗帜最是醒目,绣着一只金闪闪的硕大巨狼,仰首长啸,威猛不凡,正是军臣单于的王旗。
    “单于来了!”
    李广大是振奋,虎目中精光四射:“上次让你走运,逃掉了,这次,你又送上门来了!”
    上次的追逐,要不是李广的战马脚力不够,不能追上的话,军臣单于早就成了他的俘虏。一想起这事。李广就万分惋惜。
    李广的目力极好,远远就看见,不计其数的匈奴,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好象野兽似的。他深知匈奴的脾性,每当匈奴有如此表情,那就是大屠杀的开始。看来,军臣单于把雁门当成了掌中物,以为伸手可取。
    “可笑!”
    二六不屑的裂嘴!”我李广什么时间不堪击了。“乌特拉!”
    就在李广转念头之际,只听惊天动地的吼声响起,匈奴抬着云梯,泼风般的朝雁门城下冲来。竟然是要立即攻城,不歇息,李广大是意外。
    这么大规模的用兵,不是掳掠,歇息是必要的。掳掠下手越快越好。歇与不歇没关系,这可是硬仗,不歇息,能有战力?
    转念一想,李广顿时明白过来了,军臣单于雪耻心切,这才不顾疲劳,要匈奴攻城。这也好,正好迎头痛击,让他知道我李广的厉害。
    “打进城去!杀光汉人!一个不留!烧了汉人的房屋!掳走汉人的财物!迫使汉人的妻妾痛哭”。
    军臣单于驻马妻旗下,挥弟手中的弯刀,大声鼓励士气,吼得山响。
    匈奴了解汉朝,知道一座城池里面财富如山,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要是把雁门攻破了,得到的好处,根本无法想象,即使军臣单于不鼓励军心,兵士们也会信心百倍。
    匈奴兵士好象发疯的狼一般,挥着弯刀,吼着“乌特拉”旋风一样卷向雁门城。
    中行军臣单于身旁,打量着城里的动静。
    匈奴已经进入了弩的射程,可是,城上毫无动静,没有用弩射击,这和以往的打法不同。再一瞧,城头上的帅旗上有一个斗大的“李。字,中行说心头一跳,提醒道:“大单于,城上有些不对劲。你瞧,帅字旗是李字。”
    “李字?”军臣单于只顾着鼓舞士气。没注意这些,闻言一瞧,浓眉一挑:“你以为是飞将军?飞将军在云中,没有汉皇的旨意,他不能来雁门。必是冯敬那厮虚张声势。左谷蠢王不是给飞将军的名头惊吓了一晚上么?”
    正常情况下,没有景帝的旨意,李广不能来守雁门。可是,周阳身为边关汉军的统帅,他有权调动李广来守雁门。对周阳,军臣单于是恨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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