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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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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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言重了。”张辟疆接过兵士送来的茶水,一边喝着,一边道:“你们议得怎么样了?我能听听吗?”
    “二叔祖要听,哪有不可以的?”周阳抚要把众将的看法说了:“二叔祖以为,这一仗要如何打?”
    “哈哈!”张辟霉把周阳略一打量。笑道:“大帅胸有成竹了,何必问我呢?”
    “我是有一些想法,可是,能听听你的想法,不是更好吗?”每次大战前,周阳都是成竹在胸。尽管如此,仍是要听取众将的意见,进行完善。
    “好!为将者”必是要听取部下之言,择善而纳之,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张辟疆点头赞许,话锋一转:“飞将军他们所说,皆是寻常打法,要是我所料不差。侯产儿不会如此打!”
    “这个”李广他们大是诧异,惊疑的打量着张辟疆。
    “要是我是侯产儿的话,先歇息一天半日,容匈奴恢复过来,然后精锐尽出,与大帅决一死战。试探之事,就不必做了。”张辟疆目中精光闪烁。
    “为何呀?”公孙贺大是不解:“织产儿是挟愤而来,志在雪耻,若是不能探出我们的战力,这于他没有好处。侯产儿是一员良将,懂此理。”
    “是呀!是呀!”李广他们齐声附和。
    “原委不在别的,在于匈奴拿我们的弩阵没办法!”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青,开口为李广他们释疑。
    陌刀、轻骑兵、弩阵,这是汉军的三大利器。这三大利器中,威力最大的就是弩阵了,一旦弩阵发威,必将是毁天灭地的,不要说匈奴。就是有着极好防护能力的汉军也不敢搂其锋芒,因为强弩完全能够洞穿汉军的铁甲。
    侯产儿已经与汉军骑兵打过一仗,领教过汉军骑兵的厉害,着实难以对付。可是,比起汉军的弩阵。汉军骑兵还是比较好付的,至少匈奴可以凭借兵力优势来取胜。要是对上弩阵,匈奴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有给屠杀的份。
    至于陌刀,匈奴还没有见识过厉害,尽管得到一些零星情报,却于具体情形并不知晓。不敢怎样,总不会比弩阵更难对付吧?
    要是按照正常情形来打。先进行一番试探,那无异于在给汉军送菜。几道菜送下去。侯产儿的兵力优势就越来越这对他很不利。
    侯产儿要想打赢这一仗。只有依靠兵力优势。与其给汉军送菜,不如一拥而上,凭借兵力优势击溃汉军。
    更重要的是,以汉军骑兵的战力估算。如今汉军的战力远胜以前,每打一次就会损失不少兵力。这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很大。侯产儿不得顾忌。
    周阳一解说,李广他们恍然大悟。李广抚着额头,沉思道:“匈奴一拥而上的话,着实难办。再加上匈奴拼命,这一仗不好打呀!”
    匈奴拼命有多厉害,长城大战时,汉军就领教过了,给汉军制造了高昂的代价。侯产儿肯定会驱使匈奴拼命,这是没有悬念的。
    “呵呵!”张辟僵笑了:“飞将军勿忧,大帅成竹在胸,自有破解之道。”
    “我们这么来打!”周阳笑着把想法一说。
    “这?”李广、公孙贺、公孙建、秦衣、秦无悔、张通他们个个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就是连张辟鳖、卫青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周阳。
    “自古以来,就没有这种打法!”李广他们惊疑之下,异口同声的道。
    默默
    匈奴营地,侯产儿的大帐中。一众将领环坐,侯产儿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只羊腿,一革囊母**。侯产儿大口吃肉,大口喝马**,好不快活。一众将领狠狠对付着羊肉、马**,油水四溅。
    阿胡儿虽是匈奴小王子,其行事作风和汉人有些相近,没有象侯产儿那般大吃大喝,浅斟慢酌:“左谷蠢王。这一仗要怎么打?”
    “先歇息好!要弟兄们吃饱、喝足、睡好,明日一早,与周阳决战。”侯产儿扯下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左谷蠢王,汉人虽然可恨。可是,其战力非同小可,我们三万打不过一万汉军骑兵,是不是先派出军队,试探一下。”阿胡儿沉吟着道:“听说汉军还有一种大片刀。很是了得,就是没有见其用过。若是不明究里,岂不是要吃亏?”
    陌刀在平定睢阳和收百越时使用过,要想一点讯息不泄露,那是不可能的。对于陌刀。匈奴是道听途说的多,只知道很重。至于如何使用。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阿胡儿这是稳妥之法,一众将领齐声赞同:“是呀,左谷蠢王!昔年的大战,就是大匈奴不知晓汉军还有弩阵。这才吃了大亏。
    昔年的大战,汉军一直把弩阵留到最后才用出来,这让不明情形的匈奴吃了大亏,打了一个数十年没有的大败仗,这些匈奴将领记忆犹新。
    “不管大片刀有多厉害,也不会比弩阵更厉害了!”侯产儿的嗓门很大,声音很高:“只要没有弩阵厉害,我们何惧之有?最难对付的,是汉军的弩阵,若是不精锐尽出的话,哪里打得过?”
    汉军的弩阵有多厉害,匈奴一辈子。十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是无解的,去多少人,死多少,一听这话,一众将领立时无言。
    “既然左谷蠢王决定了,不知这一仗如何打?”阿胡儿沉思着道。
    “我们精锐尽出,周阳必是全军应战。只要他们离开营寨,我们就可以派出一部分兵力牵制住弩阵。然后派出精锐的勇士,从背后包抄汉军。”侯产儿的虎目中精光闪烁。明亮如九天之上的烈日:“汉军一向把骑兵用来保护两翼,其背后是最弱的,周阳的正面肯定是弩阵。只要我们攻破了汉军后背,就能拿下弩阵。”
    不得不说,侯产儿的想法很好。弩阵是远程杀伤利器,一旦给匈奴靠近了,就发挥不出威力,也就破了。
    “好办法!”阿胡儿不住点头:“我们还可以派出大军,对两翼进行猛攻,要周阳分不出兵增援后背。虽然汉军的骑兵战力不错,我们要牵制住他,不是问题。”
    “哈哈!”
    侯产儿他们仰天大笑起来。畅快异常:“这一仗胜定了!”。!   

第十九章 惊天血战(二)
    晨曦初卜。曙米初露,新的天开始了六“呜呜!”
    如怨如诉的号角声打破清晨的宁静,远远传了开去。
    这是匈奴集结的命令,问网吃饱喝足的匈奴,背负弓箭,腰悬弯刀。骑着骏马,赶来列阵。如今的匈奴。号令不错,列阵时,不再象以前那般叫嚷半天,而是除了蹄声、号令声外,没有别的声响。
    匈奴的阵势很快就完成了,在侯产儿的指挥下,开出了营地,朝南逼去。
    匈奴在离汉军营地五六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列成一个庞大的骑阵,十数里范围内全是匈奴,好象海潮一般。
    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声威惊天。
    如今的匈奴,锐气正盛,人人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望着南方。恨不得立时与汉军大战一场。匈奴是个记恨的民族,数年前吃了大败仗。哪能忘记,盼望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
    侯产儿顶盔贯甲,骑着烈阳驹。手握狼牙棒,气势放开,极是骇人。好象一头远古凶兽,随时会把人撕裂。
    虎目中精光闪烁,打量着汉军的营地。以他想来,只要他精锐尽出。汉军一定会出营列阵,与他大战一场,这是他盼望的事情。
    可是,让他很失望的是,汉军根本就没有开出营来。汉军营地一如往昔。静悄悄的。
    很快的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汉军营地仍是没有动静,侯产儿浓眉一挑,大是惊讶,暗想:“难道我料错了?周阳不会出营与我大战?”
    不仅他如此想,就是阿胡儿这些将领。谁个不是如此想呢?
    “左谷蠢王。周阳不会是不战吧?”阿胡儿策马来到侯产儿身边,惊疑不定。
    “他一定会战!”侯产儿的回答跟没说一样,周阳率军来到东胡。不是为了打匈奴吗?若是不打匈奴,还来做什么?
    “我是说眼下。”阿胡儿忙补充一句。
    “等等看吧!”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侯产儿的预期,他哪里知道周阳目下会不会与他一战。
    阿胡儿笑道:“汉皇病重,随时有可能驾崩。这样拖下去,对汉军不利。”
    “大匈奴的勇”应当凭借弯刀、弓箭杀死敌人,而不是寄期望于汉皇的生死!”侯产儿于阿胡儿的话很是不屑:“汉皇要是不死,大匈奴就不打仗了?就不杀汉人了?”
    “左谷蠢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汉皇病情沉重,汉军应当速战速决,不应该拖下去。周阳如此做,必是有谋,我们得小心些。”阿胡儿也是个精明人。
    “那还用说。”侯产儿眉头一挑;问道:“你知道周阳的心思?”
    “这个,我正在琢磨。”阿胡儿哪里想得到周阳的打算。
    猜不透的,想不到,阿胡儿还真是没辙了。如今这情形,除了等待。他还能做什么呢?
    “来人,前去挑战!”侯产儿下令。
    一队高喉咙。粗嗓子的匈奴兵,开到汉卓营前,扯起喉咙骂起来。
    “胆小的汉狗,快快出营一战!”
    “汉狗胆小如鼠,不敢与大匈奴的勇士一战,只敢躲在羊圈里!”
    “汉狗听着,尖匈奴的勇士要砍了你们的脑袋,把你们的头颅做成溺器。”
    匈奴的骂声不绝。远远的传了开去,伴随着匈奴的嘲笑声,原野上嗡嗡直响。
    可是,汉军营地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仍由匈奴骂得喉咙冒烟,却是没用。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挟愤而来的匈奴。锐气开始减弱了,眼中炽烈的战意不再。原本安安静静等待的匈奴。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
    有道是,一鼓气盛,二鼓气衰。三鼓气竭,等待了这么长时间,要匈奴不泄气都不行。
    也是如今的匈奴有了不错的号令与军规军令的约束,要是在以前。早就吵嚷开了。
    侯产儿本人都有些不的烦了。也无心去管匈奴,任由他们议论。
    哼!”侯产儿紧紧手中的狼牙棒,眉头一轩,下定决心道:“既然周阳不敢战,那我就攻营了。”
    汉军有塞橱可以依仗,若是匈奴攻营的话,这对匈奴很是不利。可是,就这般等下去,不是办法。骂也骂不出来,还不如攻城。
    就在这时,汉军营门打开,一个汉军兵士策马出来,侯产儿这才没有下令。
    只见这个汉军兵士打马来到近前,冲侯产儿大吼起来:“大帅说了。天光不早了,侯产儿,你不体恤一下你的兵吗?让他们吃饱了。喝足了,午时过后,大战一场!”
    等了半天。一点讯息都没有。总算是有了点消息。时间是不早了。此时开战的话,对匈奴不利。因为匈奴列阵半天,锐气已泄,再者有些饿了,不如吃饱喝足了再来打。
    侯产儿当机立断,道:“转告周阳,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要亲自砍下他的头颅!”
    “就你?”汉军兵士嘴角一裂。冷笑一声,打马回营。
    “歇息!进食!”
    侯产儿大声下令,匈奴发出一阵欢呼声。开始吃肉干,喝马**。干等了半天,这是一种折磨。匈奴哪能不欢喜的。欢喜归欢喜,在侯产儿的命令下,不敢乱动,只能在战马旁边坐下来。
    “好香!好香!”侯产儿一吸溜鼻子,忍不住赞道。眉头一挑,目光对用伽二大营一扫!读是从汉军营的里传来※
    “真香!”汉朝的烹饪技巧。哪里是匈奴比得了的。
    匈奴的食物除了羊肉就是牛肉,除了烤还是烤,能有其他的技巧吗?没有!
    而汉朝的烹饪技巧就多了,炸、炒、煮、炖、冷,名目繁多,多不胜数。
    汉军埋锅造饭。光这香气,就足以诱得匈奴直吞口水。
    正在吃肉干的匈奴一闻到这香味,不由得嘀咕起来:“汉狗的食物真香”。看看手中干硬的肉干,嚼在嘴里,跟木头似的,让人没有了食欲。
    这香气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才渐斩淡了下去。
    匈奴给这香气诱惨了。原野上不知道有多少口水。
    汉军的营门打开,十来个汉军兵士出了营地,飞驰而来。来到近前。侯产儿看清了,汉军拿的是吃的,还有一张食案。
    “这是捣什么鬼?”侯产儿彻底糊涂了。
    “大帅有话转告左谷蠢王:大汉是礼仪之邦,不可失仪。左谷蠢王远道而来,身心俱疲。不如饮酒一乐。本拟邀请左谷蠢王痛饮,共谋一醉。奈何你我为敌,不能杯酒共欢。遣人送上酒席一桌,还请左谷蠢王哂纳。”为首的兵士,是个什长,大声复述周阳的话。
    “这个”战场之上。真刀真枪见真章的,哪会给你送酒菜的。侯产儿尽管精明过人,也是不得不糊涂了。
    “汉人没安好心,肯定有毒!”阿胡儿翻着白眼,恶狠狠的打量着汉军。
    “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长冷笑一声,手一挥,几个兵士开始摆放酒菜。汉军的烹饪手段,是不用说的,每样菜香气四溢,附近的匈奴闻着,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恨不得扑上去吃个痛快。
    侯产儿手一挥,一个犬奴牵着一只牛犊般大小的烈犬过来。飞鹰走狗,是好骑射的匈奴必备之物,走到哪里都得带上。
    侯产儿拔出弯刀。每样菜挑了些,喂给烈犬吃。
    “汪汪!”烈犬吃得特别欢。不时甩尾巴,眯眯眼睛,很是享受。
    “狗比人明事理!”汉军什长讥嘲一句。
    侯产儿也不去理睬,紧盯着烈犬。烈犬不住在他腿上凑,对着短案上的菜肴狂吠起来,仿佛是在说,真好吃,能不能多吃点。
    过了半天,烈犬欢蹦乱跳的。哪有中毒之象,侯产儿不得不承认,周阳没给他下毒。
    “回去给周阳说。谢谢他!”侯产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在他赐宴的情份上,抓住他后,我会回请他!”
    “不自量力!”汉军什长讥讽一句,带着人回去了。
    “来来来!”侯产儿冲一众将领一招手,都围了过来,汉军的食物对匈奴来说,那是龙肝凤髓,非常难的。谁不想分一杯羹?
    一众人围过来,你抓一把。我抓一把,很快就把一桌酒席给分光了。
    “真好吃!”
    “太好吃了!”
    一众将领咙着手指头,恨不得把手指头当作美食给吞了。
    “怎么不多送点?”有将领万分不甘心。望着汉军营地。
    “耍天天吃如此美食,就得打败汉军”。侯产儿回味无穷。
    “一定要打败汉军!”一众将领猛点头,别的不说,打败汉军才有美食吃。就冲这一点。也得拼命。
    时间在一众将领的回味中过去。日头已经有些偏了,还是不见汉军出现。
    “周阳在使诈!”侯产儿眉头一挑,若有所悟。
    就在这时,汉军营门打开,一个兵士飞驰而出,停在远处,道:“大帅说了,午后正是品茶时间。不宜立即开战,容大帅品好茶,再来大战”。
    这明明是在耍人,侯产儿气不打一处来,摘下硬弓,搭上劲矢,对着汉军,喝道:“我杀了你!”
    “来啊”。汉军兵士不仅不惧。而倒是迎了上来:“大汉有的是好男儿!来啊!”
    侯产儿手中的子箭移了开去,道:“你走吧!”
    汉军兵士也不多说,拨转马头,飞驰而去。
    “大帅料准了,侯产儿真的没有杀他”。李广望着这个汉军兵士回来,仍是有些惊疑。
    “侯产沿勇悍之人,自恃武艺高强,若是与他逞强,那么,他必杀人。如此这般,他反而不杀了张辟疆笑着道出原委。
    “大帅,接下幕怎么办?”公孙贺笑得鼻子眼睛作了一家人。
    “拖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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