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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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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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早,但是林斌知道就是因为有这么些听到游牧民族,就出现一副想要死战到底的人的存在,当今天子刘彻才有信心扫平匈奴,打下中国历史上除了唐朝之外,拥有最广阔领土的帝国!
    林斌很渴望能亲自去领陵子,但是他知道目前来说这是一种奢望,心里记挂陵子的同时,目光移到了那些默不作声在学习骑弩操作的将士,心下赞叹之余迷惘说,李息为什么不为自己的骑兵部队装备骑弩,而是将这些宝贝放在了后方?
    骑弩比步弩小一号,步弩最多可以装备三枝弩机专用的箭矢,而骑弩只能装备一枝,两种弩机采取同样的制造工艺,都是需要用脚蹬开弓弦再放置弩箭。
    林斌看到骑弩时也终于明白这玩意为什么在强汉之后被淘汰,原因来自骑弩每次只能发一箭,发完之后成了累赘,造价昂贵的骑弩一般发射之后都会被系在马侧,战马在作战中奔动会震动,极容易丢失,这么一个昂贵的玩意与它的价值完全不相符合,除了拥有实力雄厚的国力,不然根本装备不起。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马镫和马鞍出现后,骑兵已经完全可以空出双手,所以当权者必然会放弃掉造价昂贵的骑弩改为骑弓。
    斥候来报,留守汉军已经在与游牧民族骑兵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林斌奇怪游牧民族的骑兵为什么不利用高机动能力迂回将汉军包抄,详细寻问,从并不详细的情报推测,原来李息让士卒把自己留在原地的牲畜驱赶在阵前,牲畜群无人看管之下四散而走,除了汉军本阵,四周皆是牲畜群挡住了游牧民族的去路。
    游牧民族对牲畜的感情不是农耕民族所能想象出来的,牲畜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就是财富和粮食,环境恶劣的草原让他们养成对牲畜的爱惜,若非万不得已,游牧民族从来不杀伤牲畜或是纵马践踏。李息使出了这么一个缓兵之计也可谓用心良苦,用意是拖住游牧民族的骑兵,让林斌能有足够的时间率军迂回。
    林斌觉得这个时候地将领似乎有些呆板。不懂变通。拿李息为例,他现在还是一直待在长安北军的将领,基本上除了训练之外,没有经历过真实的作战,历史上的李息还是被调到右北平郡后,经历了四年与游牧民族的作战,这才被历练成为熟悉野战战法的汉军将领。相对于常年在边军服役的军侯公孙熬来说,李息还是一块精美但是没有经过打磨的璞玉。
    公孙宏来报,麾下骑军尚在准备之中,他又说:“兄嫂来讯。说是寻得了陵子,大人可要过去一叙?”
    林斌默然摇头。现在不是讲儿女情长的时机,自己那么做只会影响军心士气。让公孙宏催促将士们再快一些。
    公孙宏领命却没走,他含笑,“公主与兄嫂相处一处,且对陵子身份颇为好奇,频繁寻问是否乃大人血脉。”
    林斌皱眉,不悦道:“叫你去催促麾下士卒,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卑下窃以为,公主必有隐秘之事,若不然应当爽快回到都城才是,而非在此处逗留。再言,大人果真没有发现公主对大人有些不同?”公孙宏眉头一眺,“卑下以为。大人应该从公主那里下手,方才能免去罪责。”
    林斌冷冷地盯视公孙宏,“我…叫…你…下…去…”。咆哮,“你***没听懂啊!”
    救兵如救火,林斌哪有那个闲工夫听公孙宏说这些虚无缥缈地私事,刘婧态度有些怪异是没错,但刘婧是谁?是大汉国尊贵的公主!他林斌又是谁?只是一个来历不明地家伙而已!
    公孙宏笑容一僵,逃也似得勒马掉头,“驾!”绝尘而去。
    李息的呼吸节奏有些急促,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地骑兵,那黑压压的骑兵就是那么静静地立在那里,就能让人从心里产生一种怪异的压迫感。
    众所周知,有汉以来,先是有高祖皇帝率三十余万御驾亲征,在中原战无不胜的军队不了解游牧民族的可怕,以步军为主力展开了与骑军为主力的战争,其结果就是三十余万军队死伤惨重。若不是吕雉身为女流却是巾帼,陈平胆大使计出使,皇帝都差点当了俘虏;后,因为国内政治压力想往外移,这才又有周勃率军攻取河套以失败而回被消官贬为庶民。
    汉国与游牧民族的野战,汉国极少得胜,每次都是以游牧民族地胜利而告终。失败能使人胆怯,就是这么个根深蒂固的印象,让汉军每次与游牧民族作战都显得很没有底气,明明有十分战力也只能发挥出六七分。
    李息喃喃自语:“无怪林斌麾下全军悍勇如斯!”
    李息开始想,如果汉军能够经常与一些游牧民族小部落发生交战,是不是也能起到锻炼军队的作用?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罢了,以现有的汉国时局来说,只要那些崇尚黄老无为、与民养息的势力没有衰败,汉国永远不可能主动对游牧民族动兵。
    游牧部落联军也在观察前方的军队,这支联军地临时头领叫狂西狂,很有匈奴人特色的一个名字。他们之所以会联合,报仇其实是次要,除了联军里的一万余羌人骑兵,其他人压根就没喊过报仇这两个字。
    草原上抢来杀去地事情不足为奇,再也没有比这更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按照现在的说法,可以解释叫‘民族意识形态,,也就是说,骄傲的草原人不能容忍一支农耕民族的部队在草原肆虐,游牧民族抢游牧民族那个叫‘备粮过冬,,农耕民族抢就不行,那个叫‘羊竟然敢对狼动手,,违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的意志。
    狂西狂马鞭指向前方的汉国军队,“这股子军队哪里冒出来的?”
    其他六部首领无人能答,羌族人给的情报是,对方是一支大约一千的汉国人,拥有大量抢来的牲畜和马匹。在河朔边沿攻破了一个羌族人部落,杀掉所有羌人逃向了高阙方向,尔后又有牧民告知,见到一支大约三千人地部队游荡在黄河东南方向尽情劫掠。
    “祖***,就是一直壮大,难道打仗不死人?前方那支军队足有两万!”
    匈奴人就爱骂那句‘祖***,,这是匈奴人的特色。
    “咦咯?好多的粮食!”鲜卑人首领眼睛发直,“那些归我们了!”
    鲜卑人在草原依附匈奴才能生存,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牲畜,现在。看到那么多无主的牲畜,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抢!
    联军中有两支骑兵的羯族人和氐族人关系似乎极为良好?两人相视一眼。对着鲜卑首领哼哼冷笑起来。
    羯族人具有深目﹑高鼻﹑多须的特点,是这支联军里面唯一一支以白种人构成地族群。讲的是西域语。他们加入联军其实是受氐族人邀请,现在看到敌方人多,羯族人首领正在与氐族人互相打眼色。
    羯族人首领左手抱胸,右手向后伸展,他们信奉一个叫‘胡天(祆教),地教派,这样的动作是对人行礼。他面向匈奴人首领狂西狂,“我地军队不与汉国的国家正规军队打仗。我们和他们有做生意,不能打。”,他说的匈奴语有点发音不正确,听上去极为怪异。
    匈奴语既是阿尔泰系语言,但无从考究。
    氐族人也大咧咧说,“我和阿扎木的意思一样。不和汉国人的正规军打仗。”
    七支联军,还没开场就有两支表示不打,这让敕勒族首领有点不知所措。敕勒族(丁零)在河朔非常弱小,此番受邀拼尽全力的七拼八凑也只凑出三千余骑兵,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两个强大地部落都不打,他们也不打了。
    狂西狂脸皮抽了抽,“还有谁不想打?”
    羯族人、氐族人、敕勒人,三个首领同时拉动缰绳,驱动座下战马退后。
    鲜卑首领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在无主牲畜群身上,嘴皮子一直在抖动,手也不抓缰绳了,一指一扳的数着:“一只粮食,两只粮食……”发现手指不够用,干脆不用数的,抬手画一圈,“那些全部是我的!”
    狂西狂瞪一眼鲜卑首领,“你祖***奴隶般的杂种就是没见过好东西!”,转头看向其他四位首领,“你们打不打?”
    羌族人首领高傲地昂起头看天不答。
    其他两位首领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又有一名首领拉动缰绳驱动座下战马退后,倒是那个身穿汉服地人笑嘻嘻的说:“我是来看热闹的。”
    狂西狂本就不是什么大部落地首领,若不是有匈奴人身份,联军首领还轮不到他来当,但见七支联军竟有四支联军阵前退却,他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鲜卑首领继续看无主牲畜群……
    羌族首领还是继续抬头看天……
    “祖***!”狂西狂心里忧郁,匈奴人从来都看不起汉国人,打从心里认为汉国人就是羊,任人宰割的羊!他又是怒骂一声,“老子打!鲜卑人听老子的,也打!”他怒视羌族人首领,“还有你们羌族人,是你们羌族人发出的邀请,所以你要打前阵!”
    羌族首领总算不看天了,他平视狂西狂,恶狠狠地点头。这次他足足带出一万骑兵,几乎是将河朔附近的羌族部落能战之士完全招集了起来,不出一口恶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李息终于看见游牧民族骑兵动了,但是非常奇怪的只奔出约两千个骑兵,既没有叫嚣也不像要打仗,而是像极在围猎一般,笔直地直接奔向那牲畜群最为密集地段,“哟呵——哟呵——”像是喜滋滋地在驱赶牲畜群。
    “他们……?”苏信也是看得发愣,“他们这是在作甚?”
    李息没好声答:“清理空地,好作战!”,他下意识要向情水传达自己的军令,突兀想起情水被外派,随意指了一个小校,“传令下去,命骑军上前驱散!”
    小校领命,驱马而去。****************************************************
    控制情节,大战即将来临!剩下的三字安排在一章一起发。荣誉羞愧解释之……   


第一第九十八章:史上最强(上)
         
    将令必从!
    一声浩大的“汉军威武!”,汉军左右两翼各自奔出一千骑,在本阵士卒的助威之下缓缓而驰。战马需要一个缓冲距离,直至离开本阵约一百步,汉军骑兵开始提速——
    这是李息领军与游牧民族的第一战,他心情紧张地握紧剑柄,手上青筋直冒,瞪大了眼睛观察游牧民族本阵的动静,发现己方奔出两千骑后,对方也缓缓列出一个千骑阵,不知道在呼喊一些什么,随即向前。
    李息呼吸一窒,握住剑柄的手开始打颤,有激动,也有担忧,竟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擂鼓!使劲擂鼓助战!”
    汉军骑兵绕开了散落阵前的牲畜群,开始完全加速,这些都是长期服役于边军的战骑,虽然没有与游牧民族大规模交战的经验,但至少不是皱儿。两支骑军驰出本阵五百步后开始聚拢,汉军没有号角,只能依靠旌旗摇动的方式发布军令,这极度分散了骑士的注意力。
    原本在驱动牲畜群的鲜卑骑兵发现汉军骑兵杀过来,竟也是非常干脆地放弃驱赶牲畜的作业,“哟呵——哟呵——”丝毫不惧地直接调动就要发起反冲锋。
    骑阵之前的汉军旌旗突然一挥,整个骑阵向左右两侧散开,速度也在下降,相距发动反冲锋的鲜卑骑兵八百步时,汉军旌旗又是一摇,骑阵左右两侧的骑兵控制战马往外驰骋,而中间的骑兵明显地降慢速度。直至战马停止,在战马地嘶啸声中,大约五百名汉军骑士跳下战马,飞快地解下系在马侧的弩机,在军官急促的吼叫声中快速排成‘一,字型的队列,马上骑士、马下弩兵的汉军在号令中抬起手中的弩机。
    鲜卑人似乎知道汉军想干什么,竟是野蛮地反手捅了座下战马一刀,战马吃痛发狂地前奔,随着每匹战马的速度不同,一千余发动反冲锋的鲜卑骑兵拉成了涣散的一个椭圆形。
    一群骑着战马的弩兵。看上去极为怪异,但就是这么一个怪异地战法。却是如今汉军能与游牧民族骑兵抗衡的战法之一。
    手抬弩机地汉军,他们每双眼睛都盯视这弩机前端的望山。只要敌骑到达望山地位置,自然有军官呼喝号令。前方不断靠近的敌骑,进入五百步时,汉军各队的队官同时吼“起!”,吼声未落,鲜卑骑兵又瞬息奔进一个马位,汉军弩手高抬弩机前端。视训练程度抬高约五十度~五十五度不等的幅度。他们后方约五百步,重新结成骑阵的汉军又降低了马速,在军官的口令声中跳下战马布箭阵。
    “准备——”彼此起伏的口令,它听上去是那么地肃杀,手持汉军旌旗的武威执旗官眼睛死死地盯视前方敌军,而各队的队官则是看着汉军旌旗等待信号。汉军执旗官猛地将旌旗下指。军官得令,咆哮“射!”,不绝于耳的弓弦崩弹声响起。平地里好像突然浮起一片乌云,它发着尖锐的破空声扑向疾骋而来的敌骑,汉军射完不看战果,玩命一般地各自奔跑向自己地战马,一个翻身而上,机动后撤。
    满天箭矢刺破了天空,像极雨点一般地落下,疾速驰骋而来的鲜卑骑兵正面撞在箭阵,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就中箭。人未死透,座下被弩箭射中的战马前奔惯力未失,那因疾速奔驰而绷紧肌肉地前跨部中箭部位喷泉般地抛洒马血,惯性使得连人带马神奇地飘了起来,马首与之地面碰撞,马屁股受劲被拉扯上抬,成一百八十度重重地砸在地上……
    大量鲜卑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后方疾速驰骋的鲜卑骑兵由于马速太快不易控制方向一头钻进去,被成了死尸的障碍物一绊,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原本还是椭圆形的鲜卑骑阵从前方开始,渐渐成了一个不足往外拉的凹形阵。
    “好!!!”李息脸色涨红,他不是没有操演过这样的战法,但操演再怎么逼真究竟还是操演,没有什么比看见自己指挥的军队,用自己熟悉的战法大量杀伤敌军更让一位领军将领感到兴奋!他猛地扭头喝问:“前方何人领军?”
    苏信也是看得兴奋异常,“是河西郡陈都尉麾下骑军屯长赵不虞!”他喘着粗气,“公主乃是在河西郡被劫,陈都尉惧怕君上重惩,这才舍得把麾下最精锐的一曲骑士遣来听命。这赵不虞乃是其中佼楚,曾侍周太尉平吴楚之乱,周亚夫获罪而死之余,曾是周亚夫亲兵的赵不虞也差点被连诛……诛……”苏信讲到这里突然哑然,他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鲜卑骑兵不断被阻击之余,狂西狂后派的一千匈奴骑兵非常有经验地绕到侧方,趁汉军骑兵消耗完预先安置好的弩箭,也看鲜卑骑兵死得差不多了,这才“呜呜呜——”地吹响了号角,狰狞咆哮着一个侧击。
    欲撤的汉军骑兵早已听见本阵战鼓的警告,但是战场之上并不是说知道了就等于能做出反应,竟是眼睁睁看着匈奴骑兵咆哮如雷地冲杀过来,瞬间被分割成了两段,前端不能回撤的汉军骑兵与之残存的千余鲜卑骑兵战成一团,后端更是惨烈地与匈奴骑兵厮杀成一堆。
    这次轮到狂西狂叫“好!!”,他身为匈奴人,而匈奴人又与汉国军队战战停停、停停战战了数十年,怎么可能会不了解汉军的作战技巧,也正是因为知道汉军的战法,这才驱动贪心不要命的鲜卑土狗上去做诱饵,引出汉军的骑兵,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出号令,让一直游弋在侧外的麾下骑兵发动攻击,果然一击奏效!
    “阿扎木,西北狼。还有你这个懦夫敕勒人,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汉国人根本不堪一击,只要再胜上几阵,软弱的汉国人必然士气尽失,那时我们一起挥军掩杀,汉国人肯定会逃跑,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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