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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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國做皇帝-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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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目所及。四处尽是血腥的景象,这份凄惨让见识过残酷战阵厮杀的田单,忍不住一阵阵心寒。那只知权术争夺、从未亲临战场的后胜,更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此时那后胜正蹲下身来,哇哇大吐,在他亲手制造的修罗场里,这阴险狠辣的小人终于支撑不住了。
    见最后一名孤军奋战的家丁颓然道下,田单忍不住一声哀嚎:“苍天无眼啊!竟让我田单遭此大难。家丁何辜,何辜呀!”数行热泪滚滚流下,自觉英雄末路而又突逢大变的田单,忍不住跪倒在地,懊悔地涕泪交加。   

第五十九章 田单获救
    正在哭天抢地的田单,猛然觉得后背一阵温热洒来,从血火里滚过来的田单立马意识到那是鲜血温热的感觉。还未曾回头,田单耳边貂勃微弱的声音传来:“田兄,貂勃先走一步了珍重”
    回首间,田单只见貂勃腹部透出一个血红的剑尖,貂勃背后,立着一脸狰狞的后胜。田单顿时明白过来,是貂勃用身体,为自己挡住了后胜这致命一刺。
    痛失知音挚友的田单,一脚踢翻后胜,迅速地拔出貂勃腹间之剑,拼命地用粗糙的大手捂住貂勃的伤口,那喷涌的鲜血一瞬间,已将田单的双手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貂勃痛苦地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刹那间,田单万念俱灰,齐王猜忌、后胜阴毒、老贵族排挤,田单只觉得天地间竟无容身之处。可怜自己当初复齐后还妄图重振东方强国的声威,没有选择急流勇退
    陷入迷茫沉思的田单,慢慢地捡起了浸染着挚友貂勃鲜血的长剑,缓缓地往脖颈间抹去,速度缓慢得仿佛那长剑有千钧之重。
    “铛!”地一声脆响,田单只觉手中虎口猛然一震,那长剑应声断成两截,田单几乎把持不住,长剑几乎就要脱手而飞。飞起的半截断剑,不幸地擦到了颈间动脉。
    待田单回过神来,只见远处朦胧间立着一个黑衣武士,那正是猛虎营处长陈不群。陈不群眼见田单竟欲自杀,电光火石间连发弩启动,一只强劲的弩箭向着田单手中的长剑猛撞而去。陈不群危急关头的冷静,救了田单一条性命。
    那心灰意冷的田单,此时懒得去问陈不群的身份,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陈不群,任凭颈间血流如注,喃喃自言自语道:“我田单怎值得壮士一救,现今,还有何脸面再存活此世上”
    田单话音未落,突然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没有了知觉。原来猛虎营处长陈不群,怕陷入泥潭的田单揪扯不清,急忙飘起身形,上前重重一掌劈在田单脖颈间,那田单被生生劈晕了过去。陈不群即刻抱住安平君田单,撕下一块布幅,熟练地包上了田单颈间汩汩冒血的伤口
    那阴毒的中大夫后胜,吃了田单猛力一踢,顿时痛得蜷缩在地上。眼见形势不妙,后胜干脆瘫在地上装死。待感觉周围渐渐没了动静,后胜转动着僵硬的脖颈四下张望后,这才吃力地爬了起来。
    看着满院落的尸体、血污,后胜欲哭无泪,心里不停地问着:“田单跑了!我后胜怎么办?若如实上报,别说是齐王,就是君王后也要怪罪自己,更别想那丞相之位了!”
    突然间,后胜看到了一个被一剑从背后捅死的尸体,看那体形和田单竟有几分相似,后胜登时灵机一动,走上前去硬着头皮,将那尸体的面部砍得一团稀烂。待糊涂账做成,后胜得意地心想:“田单老儿,你想不到我竟然拉了个蠢材的尸身来顶替你吧?!”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已是第二日的清晨,那后胜不顾疲惫,连忙进宫密报。听说田单已死,齐襄王和君王后顿时额手称庆。齐襄王称庆的是自己又先见之明,君王后称庆的是那不听话的安平君终于眼不见心不烦了。
    待验过田单的尸身,齐襄王虽然有些疑惑,但耐不住后胜的巧舌如簧。谎者百数复之即为实,这齐襄王最终还是相信了后胜口中的“事实”。
    田单被燕国刺客刺死的消息,在临淄传扬开来。临淄的老贵族纷纷弹冠相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临淄的百姓,痛哭哀嚎,如丧考妣。齐襄王在君王后的襄助下,将仇恨巧妙地转给了燕国,又为“田单”风光大葬。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对齐襄王的仁义赞叹不已。只是不知百姓若是知道了齐襄王的真实面目,是否会像对待齐湣王一般,蜂拥而上、分而食之。
    不过,昏睡着被跋山涉水的田单,暂时还不会知道齐国发生的闹剧。那夜田单本就由急火攻心到心灰意冷,缓释之间身子已撑持不住!又吃陈不群一记铁掌,田单不能不昏迷过去了。
    颈间动脉被擦破失血过多的田单,总觉得晕乎乎的,那身子颤悠悠地,如在云端,哭伤的喉咙如塞了草一般的难受,浑身的骨架更像散了一般。间或一股冰凉的水望喉咙里灌去,田单喉结机械地动了动,努力地把水咽下。在水之冰冷的刺激下,朦胧中的田单张开眼望了望,四周尽是密林、大石,仿佛进入了一座大山一般。
    又是一阵猛烈的颠簸,那昔日自诩为铁汉的田单,连经那夜的惨烈变故,加之心志颓丧,身子竟然受不了这一颠,又昏了过去。
    待田单再次醒转过来,缓缓地张开双眼,只觉得眼前室内的光线无比刺眼。多日未在阳光下视物的田单,甚至感觉眼前一阵眩晕。田单接连揉着双眼,待再睁开眼时,只见一个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那面庞黑红中透着一股勃勃英气,一双眼睛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光芒,满眼笑意地望着田单,笑意下掩藏着一丝狡黠,混杂着期待。此时田单的面前,正是在赵燕边境苦苦守候数日的赵括。
    那日里,待安排好临淄城的一切行动,赵括已秘密潜往赵燕边境,和赵王派来的接应将领-乐乘接洽后,便开始了苦苦的等候。
    赵括明面上和乐乘谈笑风生,暗地里内心焦急无比,心里总在琢磨:“自己来日大破秦军的臂助-猛将田单,究竟何日来到?千万不要出岔子,陈不群、鲁云,我赵括这次能否钓到大鱼,就靠你们了。”
    待看到满身血污、昏迷不醒的田单,赵括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定了。赵括没有急着唤醒田单,细心的他吩咐杂役烧来一盆开水,将田单擦洗得干干净净。
    “这这是哪里?”望着面前一身胡服短打的赵括,再看看自己所在的馆舍,田单迟疑着问道,声音微弱得几乎自己都不敢相信。田单诧异着:“这鬼谷门才士赵飞,为何这般装扮?”
    “赵国,令卢城!”赵括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爱将,缓声说道。眼前田单满身的血污已被清洗干净,田单已渐渐恢复了一些武勇名将的模样。望着这来日的得力干将,赵飞不由得感叹这连日来军统将士们的艰苦。从安平君府到令卢城,将士们专走荒僻的山间小道,日夜不停,直到第三日间,才将安平君田单奉送到赵飞面前。
    “赵国?赵才士哦!”田单如恍然大悟一般,“赵才士原是赵国士子,田单糊涂了!”
    “令郎田邦连同一应家眷,赵括已妥善安置。安平君旦且稍歇,你我来日方长。”赵括盯着田单,意味深长地说道。
    “”田单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回话。简单的两句话后,田单心思翻转,闭目假寐。
    恢复了神智的田单,此时已经明白:“对面的赵才士,绝不仅仅是鬼谷门才士这么简单。自己这条老命,大概就是拜其所救。但对面的赵才士到底是何方高人?因何搭救自己?”田单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沉默,正是此时最好的应对。
    赵括此时并没有急着表功,没有急着一把就把田单拉到自己麾下。赵括心里揣摩着:“至此,这军统‘一号行动’第二步计划终告完成,下一步的计划要抓紧了!田单,既然已经赚来,这早晚都是我的人,何必急在一时!”
    出得馆舍,赵括直奔乐乘令卢驻地赶去,赵括此时正紧锣密鼓地部署着,尽快返回邯郸。那头的赵王、太子早就等得心急了。虽然齐国君臣的反应让赵飞目瞪口呆,乐乘的大军白白辛苦一趟,但赵括对乐乘还是不敢怠慢。这可是名将乐毅之子,赵国兵家的后起之秀啊!这返程的安排,赵括还要和乐乘好好合计一番!
    田单醒后第二日,乐乘的大军护卫着赵括一行,浩浩荡荡地往邯郸而去。赵括望着战马上神采飞扬的乐乘,心底满是由衷的羡慕。赵括心想:“我军统还应早日扩编,也让我这‘穿越男’早些尝尝做将军的滋味!”
    (近日身体不适,更新稍慢,书友们见谅!)!   

第六十章 大恩何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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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的大变故,对田单而言不斥为沉重的打击。忠勇的家丁、挚友貂勃,纷纷为自己而惨死。更让田单近乎心死的是:自己亲手扶上王位的齐襄王,竟然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谶语,而对自己痛下杀手,可见齐王对自己已猜忌到何等地步。可怜自己如此愚忠,竟然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多年的浴血厮杀、宦海沉浮,让曾经的小市椽田单,在已过知天命之年后。愈发沉稳起来。如果不是那夜满目血腥的打击,如惊天炸雷一般,壮心不已的田单又怎会想到自尽。
    经过数日的思索,痛定思痛后,田单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田单躺卧在虽稍显简朴、但不失大气的黑漆榻上,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已经对不齐焦距。
    大难后苟全性命的田单,绝望地想道:“那日赵才士怕是安慰自己。那血腥的夜,境况如此凶险,阖府家人料来难以幸免!眼下只剩自己孤身一人,活在这无比寥落的世上,却还有什么念头!”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扑扑通通”凌乱的脚步声,本能的反应让田单支起了耳朵,听这阵杂乱的声响,田单估计着来人大概不下数十的模样。
    田单急忙往门口望去。刹那间,门口的一幕场景,让田单恍如隔世。只见,头发花白的老妻、憔悴但不失英俊的壮儿田邦、大大小小的老仆、侍婢,一个个音容笑貌宛若昨日。
    眼前的一切如同太虚幻境一般,大难不死的家人,竟然纷纷现身这陌生之地。
    田单一直以为赵飞那日所说阖家平安,不过是善意的谎言;但此时见家人活生生地现身自己面前,田单欣喜地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田单接连眨着眼睛,满脸如孩童一般不可抑制的惊喜模样。
    “父亲!”人群中一声哭腔传来,心情激荡的田邦,眼含泪水,脚步踉跄着往塌前行去,待看清往日威严的父亲那消瘦得皮包骨头的面庞,田邦忍不住热泪滚落。
    众人见少主人天邦泪如雨下,跟随的老仆、侍婢一个个“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顿时这不大的卧室中哭声响成一片。
    “全都闭嘴!田邦!大好男儿,怎做如此小女儿状!”回过神来的田单,紧紧地皱着眉头,冲着泪流满面的儿子,忍不住一声暴喝。
    田单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平日里教导严厉。田单期盼着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己这一脉这田齐王室的旁支,也好凭着儿子继续扬眉吐气。
    眼见家族的希望—儿子田邦,活生生地现身自己面前,田单那颗几乎如死灰一般冷寂的心,此时恰如初春的小草,渐渐泛出些活意来。虽然对着儿子语气严厉地训斥,实则骂声里满是爱意和温暖。
    突现在面前的这些无比亲切的家人,田单心底无比感激。这才明白那日赵飞所言句句属实,并无欺瞒之意。
    久历人世间至寒、至暖的田单,心底登时如山泉般透亮:“这委身幕后的恩人,此番真是花了血本,竟然把我田单阖家数十口平安转移出齐国,如此大恩,却要我田单何以相报?”
    “父亲,儿已将母亲、姐妹、老仆、侍婢现已安顿停当!请父亲宽心。只是那些忠勇的家丁”说着田邦转过头去,他怕自己的泪水再惹来父亲的喝骂。
    “为父本该身死却被义士搭救,世事乖张、命运多舛,何如!”田单释然一声长叹!接着问道:“那夜,我儿连同一众家人何以脱险?”
    “父亲容禀!”田邦抹去了脸庞的泪珠,当下开口道:“那日我等被院中的吵闹惊醒,正待赶去,却被一帮黑衣义士阻拦义士虽举止莽撞,但此时想来确是于我田家有大恩德。我带家人护持着母亲、姐妹,钻入后花园一隐蔽的地道我等连夜潜行出得临淄,这一路行来多亏义士们巧妙周旋,这才穿越重重关卡,平平安安地来到邯郸。”田邦抹去泪水,一口气把获救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邯郸!”田单听到这个字眼,心底没来由地一颤。这真是应了那日赵才士的卦象:煞气夺命,西行破煞。虽然田邦说得语气平淡,但田单的心一直悬着。家人已活生生地现身面前,田单却还忍不住担心,家人会出什么意外。待听完田邦的获救的经过,田单心底连声惊叹:“这大恩人兵分两路,能把我阖家数十口安然救出,这要何等的心机、又要很等的精干人力!”
    “何方义士,如此大恩,邦儿可曾探听明白?”田单连声问道。其实精明的他早已猜出了大概,只是想从儿子口中证实而已。
    “父亲,那救命的恩人虽古道热肠,但口风甚紧。邦儿数次打探,但请父亲宽恕邦儿的无能,迄今尚未问出这幕后的大恩主!”田邦惋惜地说着,连声感叹。
    在田邦的叹息声里,田单稍作沉思。蓦然,赵飞那张黑红、英挺的面庞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田单面前,似乎那少年微微的笑意里藏满了睿智。
    田单疑惑地想:“赵飞才士,看模样不过未及弱冠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惊天大才?”想到此处,赵飞在稷下学宫侃侃而谈的勃勃英姿,又重现在田单面前。
    “父亲,可是猜出了恩人。”田邦见父亲一脸的神情专注状,父子连心的他隐约察觉到了父亲心中所思。但田单并未答话,依然躺在踏上沉思,如老僧入定一般。
    田单转动着这几日视乎已锈蚀的心机,试着把连日来的一切渐渐串了起来:赵飞卜卦—火尾石牛出土—后生秘杀—义士搭救—邯郸逢家人。近来发生的一切,渐渐明朗起来。田单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大为震惊:“这赵飞莫非有先见之名,早已预知我田单将有此大难?”
    田单摇了摇头,否定着这个荒诞不羁的念头。但再细细想想赵飞的宏言大论、那常挂在嘴角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田单简直震惊地目瞪口呆,“赵飞那不世之才,尚可以鬼谷门浩瀚如海来推解,但此次搭救阖府数十人,运筹帷幄中出动如此多豪杰义士,惊天大才加上如此才智心机,莫非老天垂怜我华夏百姓数百年饱受战乱之苦,降此英才于我华夏大地?”
    “夫君缘何如此愣怔!”门口田单老妻沙哑的声音响起。田夫人逃命时,不小心在地道中崴了脚,至今尚未康复。今日刚刚安顿下来,待探清田单的住所,推开了劝阻的家人,拄着拐杖一路辛苦行来。
    “老妻安好!我田单人老多疑,今日合家团聚,该庆幸才是!”田单扭头望向老妻,对着满脸皱纹的田夫人说道。
    “夫君可知,何人援手?”田夫人沙哑着声音问道。田夫人对田单甚为崇拜,包括这次脱险,在她看来也是田单的广交天下豪杰的必然结果。
    令田夫人不解的是,田单并未答话。竟然闭目沉思。
    见田单犹自愣怔,再看看他那憔悴的面庞、眼窝深陷,刚刚赶来的田夫人,心中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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