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夫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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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夫娇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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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爱,她对老爷是爱吗?而老爷又是否爱她呢?
  他们夫妻间没有过矛盾,没有过争吵。因为根本吵不起来。。
  她事事依顺,无可挑剔。老爷在世时,常会高兴的夸赞她:“形容大气,德行贤淑。”
  更曾不止一次感慨过:“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那么这样是爱么?她突然感到迷惘。。
  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琴瑟和谐鹣鲽情深。老爷事务繁忙,终日忙碌在外。回到府里也是如花美眷,左右逢源,内宅里的妾室一个比一个年轻鲜嫩。
  陪在她身边的时日,勉强比那些个妾室多上一些罢了。
  老爷爱他的妾么?大抵是爱的吧,不喜欢也不会迎进门了。只是他爱的妾室有好多个。。
  娘,我和她是不成的了。我不想再耽误她,所以想与她和离,给她去过新生活的机会。他抿抿唇接道:当初几位姨娘不也是这样吗?
  他说的正是父亲的那几房妾室。晏老爷过世时,几位姨娘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又都无所出。在问过她们自身的意愿后,晏母给了她们丰厚的遣散费,由着她们自去了。
  “唉!”晏母叹气:“这梅萍倾心于你,对你是个实心眼儿,娘只怕她不会同意。”
  晏逸初面色平淡,缓声道:“我能为她做的,也只能如此。她若执意不愿出府,”他沉吟道:“那也由得她吧,但须与她说清,日后她那里,我是再不会去的了。”
  晏母看他语气坚决,知他与梅萍今生算是缘尽。说再多,亦是多费唇舌,徒劳无功,已然无法相劝。
  晏家添丁的事,梅萍是不能指望了。。
  晏母探询着问道:“要不托人找个牙婆子,给府里采买一些新鲜丫头。到时领给你看看,有中意的你就留下来,做个通房怎么样?”
  因为儿子“克妻”的名头,声名远播。。自家采买丫头挑选,比在外去寻合适的,又愿意嫁进晏家做妾的女儿家,要便捷许多。时间上的优势不言而喻。
  且,不晓得是不是同民间俗语里讲的:“孩子取贱命儿好养活”一个道理。。身份低贱的丫头,大约命更硬,端看梅萍就可见一斑!
  几任儿媳都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她却安然无恙,活得好端端的,没病没灾。
  晏母纯粹是退而求其次,她想只是要为晏家开枝散叶,多添些子嗣,生母地位低便低罢,总归都是儿子的骨肉,是晏家的种。
  “娘,不用麻烦了。我暂时没有这些个想法。”
  “那你是一门心思,就等着你那宝贝媳妇儿,调养好身子后为你孕育子嗣了?”
  晏逸初垂头不语,这是母亲心里的结,他不能接受母亲的安排,让她老人家如愿以偿,那便听着就好。横竖多说多错。。
  晏母心里着实不满,气头上来,冷道:“莫不成,你这一辈子,就准备着只守着她一个人了?她就那么好?迷得你这般拎不清,不分轻重!连肩负的责任也不顾了!
  娘瞧她也就脸蛋生得美了些,除此,娘是没瞧出她有哪里好了?!成天跟个不晓事的孩子似,哪里有半分晏家主母的气度。
  说什么“庆州一绝”。。真是弥天大谎!若不是为了晏家的颜面,我真想与你那岳家好好理论理论!”
  她愈说愈激动,真素想到这里就来气。为晏府颜面着想是一回事,最主要还是儿子“克妻”的名声在外,无端的矮人一截,底气不足。
  就好比买了假货,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晏母心里窝火,没地发作,憋屈得很。深为儿子不值!多好的儿郎!私心底说,在她看来,儿子便是驸马也做得!
  晏逸初不吱声,他实在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母亲。不能依顺母亲,口头说得再花妙又有何用?落不到实处都白搭。
  他心里叹息,母亲对宁儿的偏见,怕是一时半会难得疏解。他不想指天为誓的说:他这辈子就只守着宁儿一人了。
  但他目前眼里,心间确实只装得下一个她。心心念念的惟有她一人而已。那种想呵护她,疼宠她,对她珍惜怜爱的感觉,日益加深,一天比一天强烈!
  

  第61章 梅萍哀求

  晏母看着儿子这副无动于衷; “执迷不悟”的神情,不免失望又泄气。。
  沉默半晌,才没精打采道:“梅萍的事; 你不要说了,娘替你说。”
  一个大老爷们; 生意上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操心内宅的事作甚!晏母嫌恶的想:怪只怪他那个孩气媳妇; 不成事!
  唉; 媳妇儿不济,做娘的却不能不管。儿子意决,她左右不了。那么能为他分担些,自要帮衬着点。
  儿子对梅萍了无情意,其实断不断的也没啥分别。总归,他二人是再生不出娃娃了。。
  说来; 儿子也是随她; 是个心善的!换做别的大户人家; 哪能有这番厚道心意。自古以来,晚景凄凉; 活寡老死的妾室; 还少嘛。。
  晏逸初略思量; 点头恭敬道:“娘亲愿意敢情好,那就有劳娘了。是儿子不孝,累娘亲忧心。”
  晏母不语,望着他挥挥手; 示意他着紧去忙事。
  翌日,晏母使人唤来梅萍。也不迂回,直言相告。嗐,这就不是个能迂回的事。。
  听完晏母所言,梅萍当即面色惨白,呆若木鸡。
  是他的意思?!
  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晏母眼里,亦不由得面露不忍。
  “你的爷不想误了你,他这么做实乃是为着你好。你放心,他万不会亏待了你。你的后路,他都给你安排妥当。
  置办的宅子,就在城东,四进四出的大院子,不比你现在住的地儿差。服侍你的丫头,你要觉着可心,可以一并带过去。
  另外,他会在钱庄给你开个户头,将银票一次性存储进去。里面的数额,可保你余生安稳无忧。你要用的时候,自提就好。”
  梅萍充耳不闻,呆怔怔,象个没了声息的人偶。
  晏母叹口气道:“你要想开点,这爷们的心意啊,强求不来。说到底,是你俩有缘无份。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便也抽身退了吧。莫要坐地为牢,空守自苦。
  他而今给了你自由身,他日倘使你得遇知心中意的人,寻到了好人家,亦能轻松无虞的嫁过去。做人要懂变通,才有福气。你还年轻,趁早做打算岂不是顶好的事儿?!
  真要人老珠黄了,可就啥希望也没了!”
  晏母自觉说的大实话。女人啊!再温柔再贤淑,也要颜美。。是谓妇容。
  想老爷在世时,美妾济济一堂,个个千娇百媚,我见犹怜。若不是她亦生得美貌娇艳,姿容不俗。与那些个小妾们可谓平分秋色,各有风情。
  老爷大抵也做不到公允相待,雨露均沾。高门内专宠小妾,余正室独守空闺的事例司空见惯,比比皆是。委实算不得稀罕。
  然其中的“苦主”——正室,哪一个不是行端影直,贤良淑德的主母风范。各个行止有度进退得宜,在在的无可指摘。之所以失宠,不外乎年老色衰。。
  爷们哪有不爱美人,不受皮相诱惑的,纵是素来心气高,挑剔成性,不易动情的初儿,不也是被那媳妇儿的美色所迷,沉溺其间不能自拔。。
  平心而论,儿媳容貌比之梅萍,确实高下立现,胜出不少。梅萍已是姿容出挑,怎奈何不堪比较。
  “你若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你的爷是个有担当的人,但凡能做到的,他必不会推辞。”
  梅萍仍旧无言,一动不动。
  晏母只能叹气。。该说的,她都说了。虽有不忍,但坦率讲,她觉得儿子的做法已是宽厚仁至义尽。
  真要算起来,倒是她有些亏心。。当初是她将梅萍送去儿子身边。只这男&欢女&爱的也讲究个缘分,缘分到头,她能有什么法子?更何况,儿子由始至终就没对梅萍上过心。
  世间男女缘来时聚,缘去时散。聚散悲欢全凭月老的旨意,谁能改变分毫。
  晏母起身打算回里屋。人各有命,梅萍自有属于她的命数,个中造化,由得她自身去面对,去承受。醒悟或是执迷不悟都是命中注定。
  眼见晏母移步要走,梅萍总算有了反应。
  她“扑通”一声,直直跪在晏母面前,颤抖着手抓住晏母的衣摆,哽声哀求道:“梅萍不走,求老夫人开恩!帮着劝劝爷,让他不要赶奴婢走。
  好女不嫁二夫,梅萍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她语声凄婉接道:“爷的心意,其实奴婢早已明白。爷不喜奴婢,是奴婢福薄,不能讨得爷的欢欣。奴婢断不敢心存妄念,贪心奢求。
  只盼着,爷看在奴婢服侍一场的份上,容奴婢留在府内。”
  说到这她抬头,一双泪光莹莹的眼,哀戚的望着晏母:“若,若老夫人不嫌弃,奴婢愿追随老夫人潜心礼佛,吃斋诵经,了渡余生。”
  闻言,晏母甚为动容。她这是表明心志,要为初儿守贞。从此后,红尘别过带发修行。
  “你这又是何苦?”晏母折身,温声言道:“快起来吧,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不要一时冲动,白白浪费了韶光。”
  “不”,梅萍摇头,坚决道:“老夫人,奴婢并非一时冲动。奴婢所言,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求老夫人成全。”
  言罢她连着给晏母叩头。
  晏母长长叹气,她早早料到,梅萍决计不会肯。她此刻情状,瞧着也是可怜。罢罢罢,左右儿子的意思,自己已传达清楚。儿子亦说过,她若执意不肯,要呆在府里,也由得她。
  “既这般”,晏母开口道:“那便留下吧。只不必过来侍奉我,就在你住处自行供奉菩萨即可。”
  儿子明摆着不想与她再有任何交集,她呆在怡园算怎么回事?牵牵扯扯始终不方便。莫到时候,儿子请安都不得安适。
  听得晏母的话,梅萍没有抬头,眼里有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她依旧恭谨垂首叩拜晏母,感激涕零道:“谢老夫人成全。老夫人真正大慈大悲,菩萨心肠。
  她叩拜着:老夫人的恩德,梅萍铭感五内,永世难忘。日后,定当每日早晚为老夫人祈福。老夫人您一定会延年益寿,福泽丰厚,福报多多。”
  “好好好,承你吉言。起来吧。不早了,你也赶紧的回去歇着吧,等下,日头该高了。”
  “是,多谢老夫人关心。奴婢不扰老夫人休息了,奴婢这就告退。”
  晏母立在原地,看着梅萍的背影,心里不是不惋惜的。
  待晏逸初再来给母亲请安时,听得母亲的转述,他没有作声。梅萍懂他的意思就成。她不愿离府便不离罢,横竖他是不会再跨进她院子
  不日,书房内。
  晏逸初书案上摆放着一封信函,晏海望着书案后端坐的主子爷,等候他的指示。
  晏逸初随意的拆开来,大致瞟了一眼,手指一松,信笺轻飘飘落下。他嘴角微勾,唇泛冷笑。幽暗的眸中跃动着一抹残酷的兴味。使得他冰寒的面色显得尤为阴森。
  这是截获的柳家寄给吴嬷嬷的第五封信了。口吻一封比一封急迫,最近的两封则简直已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信的内容大同小异,归结起来只有一个中心思想:他的宁儿到底怎么样了?死还是没死?若还活着,能不能预测大概还要多久才会死?有没有将死的迹象?
  自第二封开始,末尾总要气急败坏的质问:“到底有没有收到信?为何迟迟未有传递消息?”
  晏海深知主子爷的脾性,知道爷的这副表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真的被惹到了,而“肇事”的对方将会霉运连连,很倒霉很倒霉。。
  事实上,柳家应该已经行在霉运中了,晏海当然知道主子爷一早派晏辰去庆州,所为何事。
  依照主子爷的动作,这柳家的下场大概远不止会很倒霉这个程度。。
  估摸着最终结局非一个惨字了得!家破人亡许都是轻的了。。。
  能怪得谁去?他们先不仁,就休要怪爷不义!
  “不用理会。”晏逸初不疾不徐,声音冷静。
  他行的本就是借刀杀人之计,要的就是他们自取灭亡。如此只需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坐观成效便可。
  是以,这一封信一如前四封一般,唯一的作用不过是先留存着,权当物证以备不时之需。
  “是。”晏海恭声应承。紧接着照例问询:“爷,还有别的吩咐么?”
  “没了,你去吧。”
  “是。”晏海一鞠躬,折身准备步出书房。未待行至门口,耳边随即传来主子爷的声音:“等等。”
  他立时回身,走回书案前。
  “爷有何事?”
  晏逸初也是陡然间福至心灵,想起一事,遂唤住晏海。
  他对着晏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得晏海心里发毛。。
  “你觉得少夫人怎么样?”他开口问。
  晏海心里警铃大作~少夫人就素个雷区啊!一个答得不好,不说粉身碎骨那么严重,只也够他吃一壶的了。。。
  没有时间可供斟酌,爷正盯着他呢。。
  他快速思忖了下回道:“少夫人性情良善,为人和气,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刻意淡化了少夫人秀雅绝俗的出尘容貌。用词极其中性~
  晏逸初静了片刻,突地低低轻笑出声。
  “你不必紧张!爷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下次见到少夫人,不要弄得好像见了鬼一样。。记住了,下不为例。切不可再若上回那般,惹得她尴尬发窘,否则,爷饶不了你!”
  “是,属下不敢,属下定当谨记于心。”
  “嗯,去吧。”
  “是,属下告退。”
  晏海走出书房,抹了抹心中的冷汗。。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大醋缸!
  他悄声腹诽。。
  那回,少夫人不过多看了看他,爷那眼刀便跟天女散花似,甩滴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去。。小命要紧~对少夫人他自然要躲着些了。
  没曾想,这也不行。。嗐,这年头,差饭是越来越不好吃了。。。真个进退不是,左右为难。
  只这些都是他的心理活动啦~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与他的爷理论了。人皆道他的爷是只笑面虎,不知爷其实,呃。。也是只顺毛驴~
  这并不是说,爷是只听得进恭维话和奉承话,不喜接受批评,凡事不考虑后果,任性莽撞的草包。。
  而是说爷这个人啊,吃软不吃硬,得顺着来~
  

  第62章 惊&变!

  日子在连绵不断; 阴阴沉沉的梅雨天中,一日日消逝。
  舒念宁已“刑满”释放~不必再关禁闭。抄好的经书由晏逸初拿去怡园,交由晏母过目。晏母什么都没说; 完全不提让儿媳过来请安的事,显然; 余怒未消。
  母亲不提,晏逸初也不问。慢慢来吧; 顺其自然。一切等母亲气消后; 自能回转。
  而晏母与谢嬷嬷之间的心结,则以她突如其来,身染疾患宣告破冰。晏母这回病来如山倒,病势汹汹,很快便卧病在床。
  其实,也不是啥疑难杂症; 寻常见的热伤风。只热伤风这病; 便是放到现代也不容易见好; 持续周期比较长。
  且古时也不比现代有头孢之类,见效快的抗生素。全靠中药渐进的调理治疗。虽说; 抗生素不能滥用; 但需要的时候; 酌情适量使用还是大有裨益的。起码,人会少遭些罪。
  晏母一病,晏逸初自是忧心,谢嬷嬷更是心急火燎; 当即请示少爷表明想去怡园照料几天,待老夫人康健后再回来。
  晏逸初没有犹豫,点头应允。有谢嬷嬷照顾母亲,他放心多了。不过几日功夫,宁儿这边由谢嬷嬷照应的日常事宜,就让映霞先暂时顶着。
  到底是几十年相伴,情同姐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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