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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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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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那巨手拍向那头骨的一刻,头骨之上流光闪过,忽而之间,其双眼之中迸发出两道骇人的杀戮之气,此杀气一出,树林之中登时鬼嚎连连。
    “这才是阵眼!”杜浚一惊,失声道:“这头骨是何来历,竟然被人充当了阵眼。”
    在他说话之间,红缨一头撞在了那两道杀气之上,两者相撞,让杜浚觉得有那么一刻,世间的一切都停滞了下来,好似这边是永恒一般。
    红缨倒翻三丈,其上的血煞之气也清淡了不少,大手更是连连颤抖。反观那头骨,其上光华连连流转,竟然未曾受到一点的损伤,但是其下的巨石却在一阵响声中,出现了层层的龟裂。
    杜浚眼中精光一闪,暗道:“这头骨显然并非法宝,只是在这里充当了阵眼,一旦有人欲毁之,这阵法便会催动头骨之上所蕴含的杀戮之气御敌,只是不知道这头骨生前又是怎样的一人,杀戮了多少生灵,所形成的杀戾之气竟然经久不散。”
    忽而,红缨之上血煞一凝,频频闪动,而在这血煞之气中,杜浚分明感受到了几分的呼唤的意味,这人他心中一动,悄然退后几步,颇有深意的看着那头骨之下的巨石。
    果然,不出三息,从那巨石龟裂中飘逸出一股淡淡的阴森之气,这隐身之气溢出之后,和那红缨之上的血煞之气相互生辉,好似那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就在这时,红缨再次厉鸣一声,血煞之气一缩,注入大手之中,大手猛的拍向那头骨。几乎就在同一刻,在那巨石之中蓦然爆发出一股浓重的阴煞戾气,就好似万鬼齐哭一般,这戾气旋即一凝,同样撞向巨石之上的头骨。
    头骨两面夹击之下,忽而有一团无形的怨毒之气宣泄而出,其双眼之中更是透出一股浓浓的不甘,紧接着,两道宛如利剑一般的杀机迸射而出,忽的一分,一道迎向那撞来的红缨,而另一道却化作一张大网般,试图再次禁锢巨石。
    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红缨婴儿一般,悲鸣一声,声音划破长空,遥遥消失,好似召唤一般。下一刻,从玄阴所在的方向,一股淡淡的戾气呼啸而来。这戾气初始尚淡薄,只是随着来势,竟然越发的巨大,到了最后简直宛如那滔天而来的巨澜一般。
    一到近处,杜浚不禁连退数步,眼中惊骇莫名,这碾压而来的气息哪里是什么戾气,分明就是无数冤魂所组成怨厉之气。
    这怨厉之气一到此处,就宛如鱼泽于水般,融合到了红缨器灵的大手之中,登时让大手燃烧起来,宛如那天威之手,一把拍向了那头骨。
第十九章 阵破
    第十九章阵破
    (第三更了,将近八千。WWw。)
    杜浚脸色瞬息间大变,暗道一声:“不好。”毫不迟疑的立刻再退,同时丹田之中的元气蜂涌而出,遍布他的全身。
    下一刻,大手拍在了那头骨之上,头骨上也是杀机滔天,直欲将那大手急迫,怎奈它虽凶历,但是下面的那个石碑却承受不住,‘噼啪'作响之中,蓦然崩溃了。
    登时一股浩荡的气浪将急退中的杜浚掀翻在地上,气浪之中夹带着无数石碑的碎屑,宛如那疾风骤雨一般。杜浚趴在地上,耳畔轰鸣之声不绝于耳,更有许碎石击打在身上,幸好绝大部分都被他体表的那层元气阻拦了。
    杜浚以手遮脸向那大手望去,透过呼啸的气浪可以看到,那大手此刻暗淡了不少,只是气势不减,反而更加凌厉,就宛如被重伤之下、救子心切的母亲一般。
    就在这时,那头骨之下没了石碑的支撑,在大手下支撑了片刻,便杀机尽消,跌落在了地上。只是杜浚分明能感受到,那头骨之中的杀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郁,只是苦于没有了石碑的催动,所有的杀机都收敛到了头骨之中。
    随着头骨的跌落,大手也渐渐的消弭在半空之中,红缨激荡一声,化为一道红光投在了石碑碎屑之上。杜浚心中一动,想起方才那石碑里弥漫而出的戾气,登时让他觉得这石碑之中必定封印着什么吸引红缨的物件,先前它对尸骸的哀求,显然也是为了尸骸助它破阵。
    “只是不知道这红缨到底是和来历?又和那尸骸又着怎样的纠葛,眼前所见,尸骸分明认得这红缨的来历。”杜浚暗道一声。
    此刻,风沙渐落,归于平静,杜浚不再迟疑,从地上爬起身,快步来到那石碑的碎石之旁,果然,在那碎石之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物件,好似一个卷轴,而那红缨便静静的躺在这卷轴之旁。
    杜浚斟酌了一下,正要上前,忽而从那南方小阵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续而一股毁灭的气息激荡而出,这气息中那件陈破的法(违禁)轮嗡鸣飞起,划过长空,直奔那主阵而去。
    这时,主阵之中不时传来声声历啸,以及巨大的响声,显然那尸骸破阵到了关键之处。少顷,从那西、北两个小阵的方向同时传来两声巨响,随着四个小阵次第破除,整个盆地中大地仿若都在颤动。
    而那一书以及那件袈裟亦是呼啸而出,投入那主阵之中。到此,杜浚看了一眼那红缨与卷轴,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丝的想法,暗道:“看那袈裟、书册、以及那法(违禁)轮皆是破阵之后,去助尸骸,而这红缨却静默不前,这么说来,这红缨的目的显然便是这好似卷轴的物件了,只是借助尸骸之力牵制主阵而已。”
    想到此处,他念头一转,复又想道:“只是不知道另外三个小阵,和那主阵之中到底封印着什么,倒叫着尸骸如此的卖力。”
    杜浚刚想到此处,便觉得脚下的大地蓦然一震,旋即从那主阵方向有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涌来,登时让杜浚脸色大变,这涌来的气息分明就是那主阵破除之后的浊气,虽是浊气,但是看着阵法奥秘非常,便是这浊气恐怕也能将杜浚消融成白骨。
    转眼之间,那浊气便来到了杜浚前方不足十丈之地,杜浚心中念头急转,却是没有找到半点的生机,只是心中功能不甘,大吼一声:“历经艰难我都未死,若是如此死去,当真是憋屈。”
    话语中,他丹田之中的元气漩涡的转动蓦然急锐起来,一些元气循着经脉瞬息间遍布全身。这番举动也只不过是聊胜于无,聊聊一点的慰藉而已。
    就在那浊气方要临身之时,杜浚蓦然感到一股更为强盛的气息浩荡而来,倏忽间来到了他的身前,再看之时,竟是那尸骸不知道什么时候静立在了他的身旁,此刻尸骸漫不经心的对着那用来的浊气一挥手,登时便让那要命的浊气如风消散。
    杜浚心有余悸,舒缓了一下,这才发觉眼前的尸骸好似有了不同,如果说先前当真是一具腐朽的尸骸的话,那么此刻,这尸骸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很苍老的凡人死去多时的样子,身上虽然还有破损,但是已经大为复原。
    此刻看起来,就好似一具干尸,宛如骨架之上蒙上了一层干瘪的皮肤。
    而让杜浚频频相看的,却是尸骸手中的握着的一块石头,这石头看起来和普通的石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就在杜浚看到这石头的第一眼,心神却不由的狠狠颤抖了一下。
    这时,尸骸一挥手,凭空生出一股大力来,将那红缨和卷轴卷到了杜浚脚下,做完这些,尸骸不再滞留,破旧的袈裟宛如裹尸布一般,随风激荡,别有深意的看了杜浚一眼,纵身飞遁而去。
    杜浚一怔,这尸骸将他俘到此处,竟然就这么走了?他皱着眉头,暗道:“这尸骸将我独自留在此处必有深意。”
    他首先将红缨捡了起来,见它再无异状,才将它放入怀中,之后才谨慎的将那卷轴捡起。这卷轴一入手,登时一股怨厉之气涌入杜浚心头,吓得杜浚连忙收敛心神。
    细一打量,却见这卷轴通体死黑,鬼气缭绕,好似一幅画卷被人卷起一般。杜浚一怔,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手中这卷轴和那红缨有何相似之处,此刻若不是卷轴,而是一柄长枪,杜浚必定大喜过望,因为那红缨分明就是长枪之上的点缀。
    可是眼下,这卷轴又代表什么呢?杜浚心中不解,复而扭首遥望玄阴,心中暗道:“方才那里有时什么在响应红缨?那滔天的凶历之气,又是何物所发?”
    越想,杜浚心中便越觉得心寒,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无名尸骸,内谷中的少女之手,还有眼下这红缨与卷轴,朦胧之中,好似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一切事情都好似被人掌控一般。
    想了片刻,杜浚叹息一声,只觉得越想谜团就越多,索性就不想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回到玄阴之中,得到法宝炼制之法。看着手中的卷轴,杜浚谨慎的没有将其收入丹田之中,而是揣入了怀中,幸好这卷轴也不甚巨大。
    做完这些,杜浚又来到那颗跌落在远处的头骨的旁边,打量了许久,见它没了方才的煞气,杜浚才将其捡起,却见这头骨在方才的惊变之中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坏,这让杜浚更加确定,方才头骨之所以落败,并非头骨不济,而是阵法不济。
    杜浚大喜,将头骨收起,暗道:“此骨不凡,待日后炼成法宝,定可危机中助我一臂之力。”
    到此,此地也无可留恋的事情了,杜浚归心似箭,当下快步来到那三个参天大树之旁,抬脚就要迈出,却不想树林之中忽而刮起了一阵疾风。
    此风不凡,所过之处,将那厚重的糜烂枝叶掀起,绞碎,枝叶中更是有那森森白骨,但是一旦脱离地面,进入风中,全都无一幸免,化为飞灰。
    就好似这风并非一股,而是由好几股纠结而成,一旦有物体进入风中,便会被那宛如暗流的道道疾风生生绞碎。而,此风风头直指树旁的杜浚!看其势,不出五息,这风必定临身!
    杜浚皱眉,退回阵眼之中,果然这劲风来到古树旁,便止住了。杜浚斟酌了一下,又来到另外一棵古树之下,试探的踏出一步。
    这一次并未有风,而是火,一种幽暗的火焰,火焰好似地火一般,又好似虚幻一般,并不点燃地面之上的那层厚厚的腐枝烂叶,而是深藏在那层腐朽之下,只是在那枝叶稍薄的地方才冒出一点火焰。
    火苗还未到,一阵阴寒之感便扑面而来,让杜浚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再次退回阵眼,眼中显出沉思之色,举步又来到最后一颗古树之旁,抬脚迈出。
    树林之中的光线好似恍惚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嘎嘣'之声传来,伴随而来的是阵阵低沉的咆哮之声。
    杜浚循着声音望去,所看到的情景登时让他的心脏狠狠的一窒,好似被一张大手一把攥住,旋即这手一松,他的心脏便开始宛如闷鼓一般的跳动。
    树林之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飘溢出阵阵灰褐色的气雾,这团团气雾之中,不时传来阵阵怪异的吼叫之声,杜浚凝目看去,之间在那雾气中,一个个身体佝偻的轮廓不断向他靠近。
    待到这些身影临近之时,不禁让杜浚双眸猛的收缩,但见那是一具具还未腐朽成白骨的尸骸,尸骸之上烂肉糜腐,不时散发出阵阵浓重的臭气,身体之上更是多有残缺,缺手、缺脚,甚至缺半个脑袋不一而足。
    在这些身体的脊背之上,莫不是有着一条条须状的藤蔓根入其中,杜浚仔细一看,那些藤蔓赫然便是那些苍天大树的根须。
    “暗阵眼!石碑一毁,这三棵古树却又自成阵眼!“杜浚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声说道:“这布阵的人,竟然以尸养树,以树养阵,以树将尸骸之上的死气化为生气,使得阵法生生不息。”
    这些尸骸不下数百具,其中,还有从那枝叶之下挣扎出半个身子的,更多的尸骸破土而出。
    杜浚心中一动,忙不迭的跑到先前那石碑破碎的碎石之上,向其他几个小阵以及大阵眺望而去,却见这几处树木折断,一片狼藉,显然主阵以及南北西三个小阵都被彻底毁去,唯独留下这东方小阵。
    “尸骸到底是何意?”杜浚狐疑,斟酌片刻,也不得要领,却蓦然发现脚下的碎石中忽而异动,便垂头看去,这一看,竟让他深深的怔住了。
    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展现出一抹惊喜,说道:“原来是这样,却不知道那尸骸到底为何送我如此大的一场造化。”
第二十章 生机不灭
    第二十章生机不灭
    叶飞望着面前的勾倩,满脸的愤慨,见她头发零散,衣衫不整,好似匆忙之间穿上,叶飞望了一眼鸣干的房舍,方才女子便是从那里出来的,这让叶飞眼中多了几分的不屑。wwW!
    勾倩不语,脚下不动,许久,她涩声道:“我没有错。”
    叶飞憎恶的看了她一眼,按住心中的杀机,沉声道:“我只是路过。“他只是在悲痛之中,违背意愿的经过了鸣干的别院。
    勾倩大声道:“我没有错,想那杜浚灵根被毁,穷尽一生,恐怕也难以入练气大境,日后只会被我等越拉越远,不能与我等齐肩,纵然我不算计他,他也要活在别人的讥讽之中,又是何必?倒不如成全了我。”
    叶飞失笑,讥讽一声:“成全你?你所谓的成全,便是像个婊子一样,去做别人的鼎炉?”
    勾倩闻言身体一震,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但是只一息,她便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说道:“那又如何?即便是鼎炉,也比终日和杜浚那废物厮混,永无出头之日来的好。”
    一顿,她又道:“杜浚那厮已经死了,现在恐怕尸体都已经腐烂,你这又是何必,倒不如和我一般,依附了鸣干师兄,想那鸣干师兄乃是绝佳的灵根,来日修为不可预测,我等在他的麾下,不比和杜浚那废物在一起好上千百倍?”
    “滚开。”叶飞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怒声道:“你这贱人,倘若是杜兄未死……”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房舍中传来鸣干讥讽的话语:“未死又如何?我能杀那废物一次,便能杀无数次,以那废物启灵小境的修为,永远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叶飞蓦然握紧双拳,只是他修为不如人,一时毫无反驳之力。鸣干话锋一转,又道:“勾倩,难道你还想和这等废物厮混在一起,此举为我所不喜。”
    勾倩闻言,脸色一变,噔噔后退几步,如剑妖魔般、和叶飞拉开距离,来讨好鸣干。房舍中,鸣干冷哼一声,道:“还不快回来,服侍我穿衣。”
    勾倩看了看叶飞,眼中竟然多了几分的鄙夷,冷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驽钝,如此,日后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谊。”说完,转身回到了房间,在迈入房门的那一刻,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几缕的谄笑。
    ※※※
    时光冉冉,转眼之间杜浚已被困在阵眼之中半年有余了。
    此刻他盘坐在先前那阵眼石碑破碎成的碎石堆之上,双目垂闭,头发干枯,面容枯槁,身体更是枯瘦如柴,猛然看去好似和那神秘的尸骸相差无几,全身的气机好似断绝了一般。
    细细看去,却可以看到在他盘坐之地,不时有股股缭绕的白色气体从地下飘逸而出,被他呼吸之间,由双鼻中吸入,好似两条小蛇挂在他的鼻间。
    随着这两条白气被他纳入体内,恍然之间,他身上有了生机萌动,只是少顷便化作虚无,使得他又好似一具冰凉的尸首。
    其实杜浚先前猜得不错,这阵法以尸养树,以树养阵,至而生生不息。而此刻杜浚坐在那先前的阵眼之上,这千百棵参天大树所供给、修复阵眼的生机,现在却被他吸纳一空。
    这生机不同于灵气,是一种非常奥妙的气息,简直可以和生命相提并论,此刻被他吸纳之后,不但可以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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