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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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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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妃忙走开,一头走一头笑,去大门上看豆花和伍小伍吵架,再回来睡下,梦到无数只山鸡蛋,白生生白光光,豆花变成一只大山鸡走来走去的照看,蛋炸开,出来一个孩子,再炸开,又是一个儿子。
    把娘娘笑醒。
    醒来,洗手去给伍大壮上香,自然是少不了十六公主的。早饭后,十一公主拿着几本公文继续学习,周妃过帅府找贺二姑娘说话。
    房门轻轻开了,伸进来一个头,是翠姑!
    见十一公主在,翠姑还是不理她,从十六公主坟头上回来妯娌们就对十一公主视而不见。脚下一前一后走着伍小壮和小结实,和十一公主无声无息打着眼色。
    伍小壮和小结实嘿嘿地笑,十一公主悄悄地笑。
    翠姑装没看见,在灵位前点香,把十六公主的灵位侧到一旁,带着儿子们给伍大壮上过香出去。十一公主苦笑,等母子们出去,自己把十六公主的灵位放好。
    再进来是腊梅,也伸手把十六公主灵位侧过去,上过香不管,走人。她家大姐儿在脚下手指着:“娘,你放的?”
    “走。”腊梅把大姐儿拉走。
    十一公主再把灵位摆正,眼观鼻,鼻观心坐着。
    伍山石夫人抱着儿子进来,也这样来一出,只管摆歪灵位却不摆正。走后,十一公主再次耐心地放好。
    安生盏茶时分,豆花进来,也伸手去摸……豆花是在房外看到的,也学会了。一想不对,赶快缩手,上了三炷香,却侧身子,大半个正脸给了伍大壮。
    十一公主又气又笑,在心里想,大壮是你正经的爷吗?不过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伍小伍让十一公主瞪两眼,不敢弄鬼。总算家里人全拜过,十一公主长长松一口气,心想自己总算可以安心看公文,十三姑奶奶指两段背下来,好和郡王们对嘴。
    摇头晃脑背着,眸子闭上。耳边有细微脚步声,微睁开一条缝来看,见伍小壮蹑手蹑脚爬到香案上,伸手把十六公主的灵位摆个背朝外,吐吐舌头,跑了。
    外面几个小子嘻嘻笑出来。
    十一公主叹气:“唉!”不管了。
    孩子们学大人,学得很快。
    ……
    潘侧妃没病两天,就从半病半呆中走出来。她是草根命,没有孙珉的宠爱就无人支持,病不起,强撑着起来,又来看慧娘。慧娘留她坐了半个时辰,打听临安郡王喜好,好备菜送去。潘氏回来说给孙珉听,孙珉又高看潘氏一眼,还有点儿用,微微笑问候潘氏病情,潘侧妃没好的一半也好了,又能娇媚,又可以添油加醋说别人。
    内宅的人都不在,无人对嘴,潘氏一个人想说是个啥就是个啥。
    临安王笑吟吟,陪她呆了好一会儿。也说到萧夫人,潘氏把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顺便伶俐上来,讨要道:“夫人有兵,我也能有兵吧?”
    “你可以和你的丫头组成一队女兵,巾帼英雄。”孙珉好笑。不想潘氏眼睛一亮,就地一礼:“多谢郡王赏赐。”孙珉乐不可支,戏问:“你打算怎样练兵,女兵们作些什么?”
    潘氏喜盈盈:“夫人怎样,我就怎样。等我们初有小成,就当郡王的亲兵,一步不离可好不好?”
    孙珉到这里,这才有了痛快地一笑,他还是认为是逗乐子,道:“好好好,你练兵去,过几天我来抽查!”
    潘氏就要了一些刀剑,回去和丫头们束起彩袖,学男人击剑为乐。晚上请孙珉看,清一色花拳绣腿,还不住问孙珉:“和夫人比怎样?”
    孙珉逗她:“差得不远。”心想这功夫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萧夫人功夫是自小而成,眼前这个宠姬只为图自己喜欢,就不想想她再练,也不能和萧夫人相比。
    这样一想,孙珉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萧夫人慧娘的模样。她颦眉斜刀,眉山春绿一般,又有妩媚又有英气…。呸!
    想到最后,出来这样一声。
    临安王对慧娘是有气的,一开始要她到不了手,后来她随萧护京中平乱,为萧护也立下不少功劳。特别是这一回,她敢杀自己的手下!
    内阁们在帐篷里商谈,她带刀外面巡视。内阁中四个人中,分明防备的是自己不是别人。孙珉眼睛一眯,她眼里还有自己吗?
    小女子猖狂得志!
    这得志就猖狂的帐,要记在萧护头上。
    孙珉一面和潘氏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一面心思转到大骂萧护上,帐篷来有人送来一信,是萧护所写。
    邀请孙珉共同剿灭那荷花三娘娘,为她惊吓慧娘和潘侧妃报仇。临安王眼角抽了一抽,认定萧护就没有杀人的心,也是想展示兵力扬威与自己。另外,就是看看自己兵力强弱。
    临安王如今头一件痛恨地事,就是让萧护指使。
    把信一抛,潘侧妃接在手中,孙珉对回话的人道:“回信,此人占据经年,一朝剿灭不是小事。可待英武郡王等人同到,再作商议。”
    要看兵力如何,索性大家的全打开来看看。
    潘侧妃把信送到案头时,早看了一遍。第二天对丫头们道:“萧大帅要和郡王们剿匪,咱们好好儿的习练,到日子也给郡王面上增光。”
    更加苦功夫的下腰踢腿,把自己折腾得浑身酸痛,晚上承欢娇柔无力,又可以讨孙珉喜欢。
    临安王最想见的人,还是宁江侯。他很想单独和宁江侯见上一见,不想宁江侯住在城里,孙珉去拜见过一次,张阁老与他同住,总是在,孙珉想说什么也不能说,一直寻找机会。
    这一天,萧护和萧夫人出城不回,城门相候,一直不关。临安王总算得到机会,乔装打扮往宁江侯住处来。
    伍家帅府宁江侯等人住处是相连的,拿自己命很当一回事的临安王也算是干冒大险而来。四人内阁,两个老臣,一个是先帝血脉,还有萧护手握重点。
    手握重点的萧护,其实有的只是兵。郡王们看重的,还是老臣和公主。公主是让萧护出一个红脸大汉伍思德就扭得心全在丈夫身上,她要像着别人倒成了笑话。
    那就只有老臣,两个老臣宁江侯、张阁老就很重要。
    宁江侯是侯爷,又重在张阁老之上。
    御史台,让梁源吉一手霸占,孙珉可以想的只有宁江侯。偏偏他旧年里仓惶让人撵出京,临安王撵走萧护,自己也让人撵走,可以说是报应不爽。
    走时孙珉是知会宁江侯一起离去,恐有不测。那时候还是郡王们当家,宁江侯又实在是心系先帝。
    说起来宁江侯和长公主的矛盾,就是心都太系在先帝身上,都认为自己是国之栋梁,只有自己挑的人才是天子。
    宁江侯不肯走。他虽然没有先帝嘱托,却是先太后的兄弟,是没有圣旨的顾命大臣,怎么能跑到孙珉封地上去。再来,他去到孙珉封地上,就等于公开宣布眼中只有孙珉。孙珉一天不当上皇帝或马上就要当上皇帝,宁江侯是不能公开表示态度的。
    他敢这样做,还要担心留在京里的大成长公主、张阁老、梁源吉群起而攻之,把宁江侯这内阁废了。
    长公主和萧护虽不和,却和宁江侯也快成死对头。张阁老,装聋作哑别人看不懂,宁江侯却知道萧护救过他全家的命,关键时候张阁老一定向着萧护。
    梁源吉,还用说吗?是萧护一手捧出来的御史。
    种种的事情造成宁江侯旧年没有随孙珉离去,到今天人还在心已非,不是旧日心思。
    临安王不知道,他还是旧日心思而来。来过,知道守门的是宁江侯随身家人,孙珉更以为宁江侯是给自己来相见行方便。
    夜晚西风大作,风帽下临安王露一露面容,门就开了,守门人悄无声息指指一处,孙珉点头而去。
    宁江侯只带两个家人,张阁老也是两个家人,田品正有一队人,又不能全驻扎这里,院子里空空的,可以听到隔壁动静。
    两边,一边是伍家,孩子闹大人骂。一个妇人嗓门儿足:“小结实,你又上墙,三天不打你身上发痒。”
    另一边,有丝竹声。五舅老爷带着儿子和贺林兄弟各执琴笛等,正在月下会诗。
    孙珉悄悄的来到守门人指的房门外,并没有让人听到。
    房门半掩,见宁江侯披一件袍子,在烛光下聚精会神写着什么。他烛下的身影半佝偻,足见老态。孙珉红了眼睛,推门进来,轻声道:“舅父,多休息的好。”
    宁江侯看到是他,并没有吃惊,还是慈祥的笑容,手指椅子:“坐坐,你来看我?”他笑容满面,还和旧时一样。
    孙珉惭愧坐下,抬抬眼眸想解释,又觉得自己不必解释舅父也能明白。要说什么,又心中难过。就开门见山:“这一次我走,你和我回去。舅父,我为你起好宅子,萧护把公主安进内阁,就还有忠心在,我再接表兄们来,他不见得会阻拦。舅父,就是我没有皇王份,也不能再由着你一个人在京中吃苦。”
    回想旧事,宁江侯为自己操劳太多,而孙珉也认为自己照顾他太少。
    宁江侯无疑让这些话温暖了,他笑得更和蔼,却道:“啊,这样不必,”孙珉多了心,他一直为接不到宁江侯而内疚,见宁江侯说不去,以为他疑心自己想当皇帝才接他,临安王斩钉截铁地道:“我能有今天,与舅父不能分开。不过,路是自己走的,我自己能承担。”
    “呵呵,”宁江侯笑逐颜开。不过眸子里还是闪过一丝什么,对孙珉缓缓道:“你能这样想,我太喜欢。听我说,昔年秦朝始皇帝,统一六国,统一度量衡,到后代,胡亥夺位,秦朝算只有一代;后来汉先有文景之治,又有武帝盛世,不容易啊,不容易……”
    孙珉耐心听着。以前他就和宁江侯讨论这些,舅甥很是相得。如今又一次听到舅父和自己谈经论史,孙珉心中一酸,暗暗道走时一定要请舅父走,哪怕萧护不答应,自己也不依。
    “……本朝太祖皇帝开国,也是乱世而起,国力薄弱。到后面经历宣宗、历宗……积的家业也不少,这几年,也算是精光啊。”宁江侯悠悠一直说到本朝,孙珉还没有明白过来,只当舅父是又一次和自己闲谈。
    他很怕有人忽然过来发现自己,又不忍打断宁江侯。见他总算说完,最后语重心长来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啊。”
    说天晚了,让孙珉回去。孙珉只得告辞,披好风帽一路直到城外,庆幸无人发现,往营地而去。
    城门还开着,孙珉以为萧护夫妻自然没有回来。
    他却不知道的是,他几骑隐入黑夜中看不到时,城门即缓缓而关,有人去回报大帅。萧护和慧娘在房中击剑为乐,听人回报,大帅放下手中剑,平静地道:“知道了。”这就放下剑,对同是满面汗水的慧娘道:“备水,你我沐浴。”
    十三呲牙扮鬼脸儿:“哎哎哎……”
    萧护就此一笑,打趣道:“夫妻闺房乐,你扮这些是学谨哥儿吗?真真的是儿子不在,有你也算是母子俱在。”
    十三不乐意,先往外吩咐丫头们备水,再手拿帕子过来给萧护拭汗水,问道:“临安王可以死心了吧?”
    “不知道呢。”萧护亲亲她的手,道:“不让他见上一面,他是永远不会死心。让他见上一面,也不知道如何。”又鄙夷孙珉:“直到今天才来,我不放风说你我不在,他还不敢来。”慧娘搂住夫君嘻嘻:“他怕你呀。”
    鼻子上着了萧护一指,如点猫似的,大帅看着那鼻子尖扁下去又起来,笑道:“是怕十三你的刀吧,”
    十三不依的道:“人家才不可怕。”又瞅着萧护笑。萧护携起她,不许她走开,一同去往沐浴的房里,看着十三羞红面庞,大帅戏谑道:“我也怕你,十三,就怕你这个样子,让人心痒痒的,只想和你赶快再生几个面团子才好。”
    “人家只生面团子吗?”十三嘟高嘴,冷不防衣服让萧护扯去一件,快悄笑着来救。丫头们在外面坐着,也无声地笑着。
    城外,临安王见到宁江侯,又有促膝谈心,也很喜欢的和潘侧妃鸳鸯戏水去了。戏到一半,水声哗啦啦响中,临安王忽然想明白了。
    心头电光火石般,想到宁江侯对自己说的一番话意思。舅父说开国皇帝是乱世中起,分明是说乱世中要当皇帝,当得上就是皇帝。
    又说秦始皇,平六国更是乱中发家的人。又说秦二世不行,算秦无二代,是说此时乱世,暗示皇族血脉未必当上皇帝。
    孙珉可是相对纯正的皇族血脉。
    是不是指萧护有异心呢?
    也未必就是。秦乱以后,楚国出来一个项羽,是前楚国贵族。这指的不一定是萧护,也许是说别人。如梁山王等。
    后面又有汉文景和汉武,也暗示能力大小,皇帝缘多少。
    临安王在水中呆住,不过他早有大志,不会轻易让宁江侯几句话吓倒。孙珉心想,也许舅父是敲打自己处处小心。
    长风已行万里,就此退缩前功尽弃。临安王掬一捧水在手中,微微一笑,自己是一步也不会后退的。
    不仅不后退,萧护这个人,实在可以收为已用。不过,且看看他的意思再说吧。一把揽过潘侧妃,又和她胡闹去了。
    帐篷外面西风吹得呼呼作响,城里,也是吹得大街小巷人眼睛尽迷。春三娘披一件薄披风,走进家门。
    今天萧扬歇在祝氏房中,春氏早就知道,也大大方方回过萧扬,说出门走走。明铛在房中看到她回来,才悄悄儿的关紧窗户。
    对她去哪里不是不好奇,明铛却可以做到不动声色。
    兄弟们和大帅还是一个院子,又有一声脚步声上廊下时,明铛起身看一眼,见果然是满庭悄悄回来。
    明铛重新睡下,她上夜就睡在窗下榻上,心思起伏难以平静。以前她曾按长公主所想的,要在大帅身上托终身。
    大帅正眼也没有一个,萧夫人又嫉妒得京里全闻名。明铛想这样的宠爱,这样的醋坛子谁敢惹她?
    后来玉笛先让萧扬上了手,接下来一个又一个全到九爷手里,大帅还不见怪,明铛虽不出门,也看出来长公主倚重萧护大帅,大帅又对兄弟好,祝氏又温柔不争,明铛想就这样吧,就答应了萧扬。
    上手以后,才发现九爷是个最没廉耻的人,在玩女人上面。他在京里是祝氏几乎不碰,家里的外面的,青楼上的……就没消停过。
    明铛幸好心思正,是为自己找结果的主意,才一心一意认定祝氏,追随出京。出京后倒好,面前只有她一个丫头在,萧扬正眼也不看她,全在祝氏房里。祝氏是不争的人,也是管不住丈夫去哪里的人。
    有心也分明铛一些,萧扬又不听她的。好在明铛也不争,进山出山的,早看出来萧家不是一般的人家。
    数万人在山里日子过得乐陶陶,胖团子还养一只小老虎。明铛心放正,从不多想,直到春三娘出现。
    美貌,春氏不如明铛;论品行,春氏不如明铛;论跟随情意,春氏不如明铛……萧扬收下春氏后,明铛难过好一阵子。
    直至今天,直到十六公主奇怪的去了,直到曹少夫人送东西,阖府里大大小小丫头都有,她一个少夫人,还和一个妾侍说私房话……
    明铛跟着这么久,自然知道大帅房中是有机密的。见到春氏回来得晚,满庭回来的晚,明铛蒙着被子这才发现,九爷萧扬对她算是不错的。
    至少没有这么对她。
    虽然这是春氏自己找上的,可萧扬要是不想让春氏出门,有的是法子。明铛在被子里泪流满面,她看不懂萧扬的心思,又才明白萧扬没有害自己的心,说明自己的辛苦他是看在眼中的,心情难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在房中夫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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