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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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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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包括她的母妃,除了在独处时会难过地问她为什么不是男孩外,欣然接受了那个过继来的弟弟。
  只因为她是女儿,所以她的优秀不重要,她更为正统的血脉不重要。
  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儿!
  这天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凭什么女人就要低男人一等呢。
  江流的那番话打动了蕖灵郡主,她也知道,江流的这番话在绝大多数人听来,是荒谬的,是离经叛道的,可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甘心的女人,蕖灵郡主却觉得江流的这番话太过动听。
  一直以来,社会主流都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蕖灵郡主想着,这或许就是男人的阴谋,因为无才,就意味着愚笨,绝大多数女人都愚笨的时候,这天下掌权的自然就是男人了。
  可要是女人开始学习和男人一样的东西,她们的眼界不再只单纯的执着于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时,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女人的地位能够提升呢?
  蕖灵郡主不知道这一点小小的改变能不能和天下大统做抗衡,可她期待这一点小小的改变,能够抗衡这所谓的男尊女卑。
  或许她活着的时候还看不到,可在她死后,当女子书院越来越多,女人读书也不显得那么不能接受的时候,或许她的子孙,就能看到了。
  这些话蕖灵郡主并没有告诉自己的丈夫,虽然他们相敬如宾,可蕖灵郡主知道自己的郡马也和绝大多数男人一般,并不愿意看到女人明智后和男人抗衡。
  恐怕全天下,也就江流那个不知道谁培养出来的奇葩,才会站在女子的角度上,为她们着想了。
  蕖灵郡主有点羡慕蒋弗榕,拥有这样一个丈夫,她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
  这天是翰林院编修欧阳荣的寿辰,他邀请了不少同僚,其中就包括江流。
  说起这欧阳荣算是翰林院的老人了,可因为性格刚正偏执,不容变通的缘故得罪了不少人,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曾晋升。
  虽然这样,他依旧好为人师,最喜欢教导翰林院新来的官员们。
  今天是他的寿辰,他早就想好了,要好好教训江流这个离经叛道的同僚。
  当然,他也不敢做的太过,毕竟江流还是翰林院院正蒋参道的女婿,欧阳荣知道江流不会作诗,就想着在宴会上以诗助兴,然后让江流出丑。
  “江编修是蒋大人的爱徒,想来诗才一定远胜于我等,不如就请江编修以这藕塘为题,赋诗一首。”
  欧阳荣不怀好意地对着江流说道。
  边上的人也察觉到了他的恶意,可也没有帮江流说话的意思。
  “呵呵,论诗才,我可不敢和在坐的各位大人比拟,不过盛情难却,我这儿有一首词,正好也算应题。”
  几年过去了,江流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更因为已经成家的缘故,沉稳了不少。
  今天他穿着一袭烟青色的儒袍,头戴玉冠,肌肤细致如同白瓷一般,一双继承了生母的桃花眼流露着潋滟风情,好在斜挑的剑眉压制住了这股颇为女气的眼睛,这会儿虽然他眉眼含笑,可周身的气质却隐隐有些迫人。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江流没有作诗,而是吟了一首词。
  这虽然和欧阳荣给他挖的坑不符,却还是引得旁人陷入沉思。
  “好词,好词!”
  细细品着这首词,即便是有心为难他的欧阳荣,都不敢说这词写得不好。
  “江编修大才。”
  一旁的几位同僚也忍不住夸赞。
  “你们夸错人了,我哪有什么诗才,实不相瞒,刚刚这首诗,乃是内人的随笔之作。”
  江流笑呵呵的,然后示意身后的侍从将他准备好的那些诗集拿来:“这些都是内人的诗词,刚刚我所吟的那首诗,算不得当中精品,内人要是知道诸位大人如此欣赏她的诗作,必然是开心的。”
  这些日子,江流将妻子的所有诗作印刷成册,并且当做礼物分送给了所有同僚。
  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块分享才开心啊。
  欧阳荣板着一张脸,恨不得把刚刚夸赞的那句话收回来,一个女人,生儿育女,孝敬公婆才是她们的天职,写文章,这是男人的事。
  可诗确实是好诗,欧阳荣都不敢说自己写的诗能比江流刚刚念的那一首词来的好。
  在场的这些同僚大多也是这么想的,刚刚江流也说了,那首词只是这册诗集里最寻常的作品,那那些堪称精品的诗作,又会是怎样的惊艳呢。
  一时间,手上的这本诗集显得有些烫手。
  作为男人,并不想看一个女人写的诗,可作为文人,他们却分外好奇这本诗集里的内容。
  江流喝尽杯中的清酒,看着这些纠结的同僚,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写不出能够让人拍案叫绝的诗词,所以这章阿弗的诗词借用了大词人李清照的如梦令


第53章 寡妇娘的状元儿21
  这是江流第二次被请进皇宫; 不过这一次不是在上朝的时候; 而是几个大臣私底下找到了皇帝; 想让皇帝要求江流关掉那间所谓的女子学院。
  其实如果只单单是江流一人; 这些迂腐的老臣早就找上门去了,可谁让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说动了蕖灵郡主坐镇; 谁不知道这位郡主年轻时的脾气; 仗着先帝的恩宠; 泼辣刁钻,无法无天,要是惹到了她; 被打一顿都是轻松的。
  即便现在新帝继位; 对这个皇姑依然十分敬重; 坊间有传言,说是临江王临终时让心腹将一些人脉关系交到了年幼的蕖灵郡主手里,现在继承临江王位的那位小王爷,根本就名不副实。
  所以碍于蕖灵郡主在宗室的特殊地位,谁也不敢贸贸然地威逼江流,只能找皇帝做主。
  说实话,开办女子学堂这件事,晋文帝本人也是不能接受的,只是他心中分外好奇,这一次江流会用什么方式,说服他。
  说来他也冷了这位状元郎四年了; 是时候将他从翰林院调出来了。
  带着这样的心思,晋文帝顺着那些老臣的意,找来的江流,允许他们互相争辩。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学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陆广上前一步,他的余光看了眼江流,在看到他脸上毫不慌乱,相反还似笑非笑的神情时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感受到了四年前被江流那一通嘴炮控制的恐慌。
  “身为女子,理应遵守三从四德,所谓三从,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即女子未出嫁的时候,听从父亲的教导,出嫁之后,照顾丈夫,为夫家开枝散叶,孝顺公婆长辈,丈夫去世后,抚养教育儿女,而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女子最要紧的就是品德,拥有美好品德的女子,才能立身持正;其次是妇言,不需要男子一样高深的学问,只需要言辞得体即可;之后是妇容,即相貌端庄,不可轻浮随便;最后是工,即治家之道,细则为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等。”
  陆广郑重地说道,站在他身侧的人听着陆广的话,时不时点头,深以为然。
  “如果江大人以及内人开办的扶柳书院教的是女子的三从四德,我非但不会阻止,相反还会大力赞成,可江大人教的都是些什么?礼、乐、棋、书、画、射、御以及算学、女红,这教的哪里还是谨守本分的好女子。”
  这些课程里,除了礼、乐、算术、女红还算是一个女子该学习的课程外,其他都超出了现今社会对于女人的要求,尤其是射、御这两门课程,女子要是学习了骑马射箭,那还是女人吗?
  陆广振振有词地说道,他倒想看看,江流这次还能怎样反驳他。
  “听说陆大人有一爱孙,今年八岁,敢问陆大人,这位爱孙是否由您长媳亲自教养?”
  江流丝毫不惧,笑眯眯地冲着陆广问道。
  陆府的嫡长孙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神童啊,传闻中八月开口,两岁就能熟背三字经,六岁能作诗,七岁能写文章,都说晋朝要是还能出一个连中六元的奇迹,或许就是这位陆小公子了。
  听到江流提起自己的爱孙,陆广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丝毫没想过这是江流给他挖下的大坑,随意地回答:“自然不是,我那孙子,由我亲自教养。”
  不仅如此,他还给这个孙子聘请了名师,指望着他能肩负起陆家未来的重担呢。
  “陆大人为何不让长媳教导您这爱孙?”
  江流接着问。
  “哼,好男儿岂可长于妇人之手。”
  陆广没有多想就回答道,女人眼界狭窄,就算念过点书,也担不起教导他陆氏嫡孙的重担,被女人养大的孩子,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头,他是傻了,才会让自己的长媳教导孙子。
  “啧啧。”
  江流摇了摇头:“陆大人刚刚说,女子夫死从子,要在丈夫去世后教育儿女,又说女子四德,要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这两条细则里都说了好女子要承担起教育儿女的重担,陆大人这般看不起你那长媳,可将你那长媳德才全无,是坏女子的表率。”
  那陆广的长子媳妇可是他千挑万选的,是金陵萧家的嫡出女儿,江流今天这番话要是传了出去,恐怕陆广就把他那亲家得罪狠了。
  “你胡说八道!”
  陆广眉眼一瞪,他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
  “陛下,或许旁人会觉得我开办这女子学堂十分荒谬,恳请陛下和诸位大臣深思,寻常百姓人家,不似陆大人,能够为家中子孙聘请名师,对于这些人家的孩子来说,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启蒙老师也是自己的母亲,民间有一句俗话,说出来恐怕陛下和诸位大人会有所不喜,可这句话,我还是得说。”
  江流做了一个揖:“民间俗语,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这话虽然粗鄙,可也能看出些道理来,一个女子,如果拥有美好的品德,出众的才华,她所教导出来的孩子很大程度上,也会是一个知廉耻,明事理的人,相反,如果一个女人本身粗鄙不堪,文理不通,她教导出来的孩子,很大程度上也只会是她的翻版罢了。”
  “臣开办女子学堂,鼓励女子读书,看似离经叛道,其实是为了我晋朝更长远的发展,如果越来越多的女子能够如同男子一般学习六艺以及为人之道,做人之本,如果她们的见识能如同男子一般辽阔,那么她们教育出来的孩子,必然也会更加优秀。自然,也不会出现陆大人口中,孩子不可长于妇人之手的话了。”
  听了江流的话,晋文帝忍不住深思。
  “胡说八道!”
  陆广额头的青筋暴起,“女子怎能和男子相提并论。”
  女人只要替夫家绵延子嗣,孝顺公婆,伺候好夫婿就已经尽够了,至于儿女的教养,自然由更优秀的名师费心。
  “陆大人,您的高堂尚在,要是知道您这般鄙夷不屑她这个母亲,想来陆老夫人会无比伤心的。”
  江流冷笑,当初还说他送寡母再嫁是不孝生父,现在看来他这个鄙夷亲母的御史大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你、你、你——”
  陆广觉得自己的胸腔要爆炸了,这个巧舌如簧,胡搅蛮缠的小人,他真是疯了,才再一次针对对方。
  只是江流这番质问确实也诛心,难道陆广还能直接承认,他老母无德,不配教养子孙不成?
  显然陆广并不是江流的对手,可他已经是在场所有老臣里面最能说会道的了,连他都败了,还有谁能和江流相斗呢。
  此时的陆广也不在乎同僚们的看法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以后江流不管再干什么,他都不想管了。
  反正按照两次的经验看来,他就算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
  这次发生在御前的对话很快就流传出去,江流的那套娘强则儿强的言论也流传开去,包括那句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窝,看似粗鄙,实则挺有道理的话,也成了民间人人挂在嘴中的俗语,时常被人提及。
  那场争辩之后,扶柳书院依旧好端端的开着,外界也大致了解了皇帝的心思,恐怕皇上是决定纵容江流这个偏离于常人的做法了。
  渐渐的,开始有官宦人家的小姐进入扶柳书院,在那场辩论后,似乎绝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个书院的存在。


第54章 寡妇娘的状元儿(完)
  后世
  “今天好像要学晋史; 不知道管大牛会讲哪一个古人。”
  水木大学考古系的学生三三两两到达教室; 在老师到达之前; 小声议论着; 他们口中的管大牛是考古系的主人,姓管,因为是考古系的权威牛人; 被同学们私底下笑称为管大牛。
  “我觉得管大牛会讲武缨娘; 她可是开创了晋朝周乾盛世的明君; 还是华国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皇帝。”
  一个女生小声地跟坐在身边的室友说道,这些年以武皇为原型的影视剧可不少; 就算是没念过书的人; 对于这位女皇帝的印象也是极其深刻的。
  “我觉得管大牛应该会讲江流; 要知道武缨娘都是他创办的扶柳书院的学生,武缨娘曾经说过,没有扶柳书院,就没有她武缨娘,而且除了武缨娘,华国史上鼎鼎大名的女诗人,女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蒋弗榕还是江流的妻子,那本被引入中小学生教材的《芙蓉诗经》据说还是由江流本人替夫人修改编撰后著述的,还有晋文帝在位时期实施的寡妇改革,同样是江流一手推动的……晋文帝以后杰出的女性人物; 改善女性地位的相关措施,几乎都和他有关,我看啊,江流才是晋史的灵魂人物。”
  这话倒是不假,晋史中记载,武缨娘原本只是京郊农户家的女儿,自幼家贫,因为聪慧幸运的被扶柳书院招为女学生,在扶柳书院念书的这些年,她学习了许多知识,结交了许多贵女,并且因为连续六年摘得扶柳书院的院首,被当时的皇后赏识,赐予淑妃所出的六皇子为侧妃。
  之后八王夺嫡,武缨娘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以及她在扶柳书院时结下的人脉关系,无数次帮助六皇子化险为夷,最终六皇子登基,武缨娘则被封为皇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
  只可惜,帝王的猜忌心总是格外的重,加上皇后的挑拨,以及宫里越来越多的新鲜面孔的出现,曾经的恩爱夫妻渐渐疏远,武缨娘虽然才智远超常人,可也逃不脱一个情字,心灰意冷之下干脆闭宫不出,直到武缨娘的独子,三皇子意外落水溺毙,而皇帝却没有替武缨娘惩罚幕后元凶,这才彻底激怒了这个失子的母亲。
  明面上,武缨娘开始吃斋念佛,彻底沉寂下来,实际上她借用自己之前的人脉关系,在朝堂之上编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在皇帝意外遇刺身亡后,诛杀了当时的皇后,扶持年幼的十三皇子登基,自己垂帘听政。
  当时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可都被武缨娘用残酷手段镇压。
  小皇帝登基的第七年,被一些朝臣说服,想要阻止武缨娘干政,武缨娘干脆废了小皇帝,自己登基,改国号为周。
  因为自己出自扶柳书院,且所得的一切都离不开从扶柳书院学到的知识,武缨娘格外重视女子教育,在她当皇帝的几十年里,晋朝的女子书院遍地开花,可还属扶柳书院的地位最尊崇,所有的女子都以成为扶柳书院的学生为荣,那也是女子地位最高的时代,几乎所有达官显贵的妻女都是扶柳书院的学生,即便后来武帝驾崩,先帝七皇子的嫡长子登基,扶柳书院的超然地位依旧没有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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