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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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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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她真的想要学怎么优雅的骂人,孟芸娘想的更深远。
  将来儿子考中秀才举人,娶的娘子必定不会是乡野目不识丁的女子,她这个当婆婆的,总不能被儿媳妇比下去。
  孟芸娘想过了,她就算不能学精,起码也得学个皮毛,将来也好震慑住儿媳妇,不让对方因为她是乡野农妇,就看轻她。
  一个教的耐心,一个学的认真,江流每天教美人娘五六个新字,一晃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孟芸娘倒是也学了不少字。
  不过这件事外人并不知晓,江流教娘亲学字,也是背着人的。
  *****
  “你想今年就下场科考?”
  江方正有些震惊,可想想这个学生的念书天分,又觉得对方的要求十分合理。
  这个孩子的恐怖的学习能力,他简直闻所未闻,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就学了人家数十年学习的内容,在某些内容的理解上,甚至比他这个秀才还要通透。
  唯独作诗上,匠气有余,灵性不足,是江方正最大的遗憾。
  但人无全人,江流要是连写诗都有诗仙诗圣的灵气,江方正倒要奇怪这样的神童怎么会出生在他们江家了。
  现在江流的年纪虽小,可所学习的知识早就已经不亚于那些十几二十岁的书生,只是参加童子试罢了,他完全没必要拦着。
  “嗯,学生想过了,如果这次能够侥幸考中,七岁的童生对于氏族来说,是一件极其光彩的事,就算没中,也能当做一次特殊的经历,下一次科考也能吸取这一次的经验教训。”
  又过了一年,江流的个子倒是没高多少,不过因为念了不少书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像是七岁的稚童,倒像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郎了。
  七岁的童生!
  听到这句话,江方正的气息变得急促了许多。
  是啊,童生不值钱,可七岁的童生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了,尤其江流要是能够侥幸一路考中,考上秀才,即便是院试所取的最后一位,都能以七岁秀才公的名声,传遍整个晋朝。
  这对江氏宗族来说意味着什么,江方正自然也是了然的。
  “好。”
  没有过多犹豫,江方正就答应了下来。
  正如江流所说的那般,不论中与不中,对于江家都没有任何损失,反倒要是中了,好处却是源源不断的。
  “这一次考试宗族一共有九名考生,届时会由族中安排,统一参加科考,原本族中打算找一个妇人准备考生的一日三餐,既然你参加了,不如就让你娘陪你一同前去。”
  一起参加科考是不少宗族的习惯,一来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二来也是为了节省开销。
  江方正顾念江流年幼,可能还离不开娘亲,干脆就将照顾考生一日三餐的差事,交给孟芸娘了。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江流笑着应下了。
  *****
  “五两,那刘管事真的愿意出五两银子纳孟芸娘做小?”
  江二春家,苏潘云扯着丈夫的袖子,不敢置信地问道,她的眼里又是贪婪,又是嫉恨,那个孟芸娘何德何能,以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引得男人为她一掷千金。
  “我想好了,现在族长被江流那小子迷了心窍,护着那对母子不准咱们去老宅子骚扰,有族长在,点豆腐的方子,还有咱们家的祖宅,都不可能落到咱们手里,既然这样,也别怪我心狠,没了孟芸娘,咱们就是江流最亲的人,即便是族长,也不能仗着自己的地位,拦着咱们照顾可怜的大侄子。”
  江二春恶狠狠地说道,明明都是江家的儿子,大哥死后,豆腐的方子,自家的老宅子,都该由他这个小叔替侄子保管才是,凭什么大哥绕过他,反而信了大嫂那个外姓人。
  “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惹怒了族长啊。”
  苏潘云有些担心,毕竟对方不止是族长,也是他们村的村正,对方有心给他们穿小鞋,他们挡都挡不住。
  “怕什么,是那孟芸娘自己不甘寂寞勾搭了男人,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江二春被刘管事许诺的五两银子勾了魂,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再说了,刘管事可是举人家的管家,搭上了这条船,咱们还用得着怕一个小小的村正。”
  财迷心窍说的就是现在的江二春,不过苏潘云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刘管事那么喜欢孟芸娘那个小妖精,一定是她自个儿背地里勾引的。”
  苏潘云重重点了点头,忽略了她那为数不多的良知。
  夫妻俩窸窸窣窣一阵小声的交谈,定下了针对孟芸娘的诡计。


第41章 寡妇娘的状元儿9
  江流要去参加县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青阳村; 就连附近一些村子的人也有所耳闻。
  虽说科举考试对于考生的年纪并没有明文限定; 可一般来说; 参加县试的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郎; 偶有十岁以下参加科举的,那也是大家族或是读书人家从小精心培养出来的儿郎。
  寻常乡野寡妇家的儿子,才念了一年多的书; 哪来的底气参加科考。
  不仅村外头的人等着看笑话; 就连村里本姓人家也十分不解。
  这也怪不得别人小瞧了江流; 毕竟科举艰难这一观念早就已经深入人心,没见村里一堆屡试不中的读书人,虽说江方正时常夸赞江流这个学生; 可他自己也就是个秀才; 他说的话又能信几分呢。
  “芸娘啊; 你也不劝劝你们家大郎,真随他的性让他白费钱财?”
  大早上的,孟芸娘在河滩边上锤洗衣裳,一群往日和她处的不错的妇人好心劝说她。
  要知道,考试可不是的,科举报考流程有三项,亲供、互结、具结。
  前两项很简单,亲供就是填写考生年岁,籍贯,体格,以及容貌特征; 除此之外再填写三代直系血亲,互保是考生和共同参与考试的五名考生互写保单,作弊者五人连坐。
  前两者都不费什么事,麻烦的是最后一项具结。
  所谓具结就是请本县廪生具保,确保考生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保证考生的身家清白,能作保的廪生不多,且作保也是有风险的,因此在请廪生作保时给与银钱补偿,已经成为了一种默认的风俗。
  一般来说,请廪生作保一次起码得花费一两银子,每年县试的时候,廪生都能够借此发一笔小财,可对于屡试不第的考生来说,请保的消耗就让人有些难以承担了。
  大伙儿觉得江流参加考试就跟玩似得,纯粹只是白浪费银子,所以出于好心,想要劝一劝孟芸娘。
  “大郎挺有信心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想要考,我勒紧裤腰带也得支持。”
  孟芸娘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她的大郎天底下最好,对方都说有把握考上童生,甚至想冲一把秀才,孟芸娘自然得支持了。
  “慈母多败儿。”
  她的主意都那么正了,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感叹一声寡母养大的儿子,果然是万分娇惯的,就怕孟芸娘这么宠下去,将来宠出个不孝儿来。
  苏潘云在另一边锤洗冬天的大棉袄时,将几人的对话听了进去,然后草草将棉袄过了一遍水,就面色紧张地回了家。
  “听说大房那小子要去参加县试,他要是侥幸中了,咱们算计了秀才老爷的娘,会不会有麻烦啊。”
  苏潘云有些心慌,那刘管事固然是王举人家的管家,可那也只是个奴才,从来没听说过奴才还能纳秀才的娘做小的。
  “呵,族长老糊涂,你也跟着糊涂,相信一个七岁的无齿小儿能考中秀才?”
  江二春也听说了这阵子的风言风语,不过他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照我看我,这一次他能考中童生就已经是极其幸运的了,秀才,是想都别想了。”
  童生和秀才的差距可大了去了,所谓童生,砸死十个读书人或许七八个都是童生,到时候他娘传出丑闻,他还能不能念书都不一定呢,有什么好怕的。
  “女人就是女人,做事瞻前顾后的,我告诉你,这一次就是咱们的好机会。”
  江二春可是打听到了,在江流参加科考的那段时间,孟芸娘也会跟着离开去县城,到时候他们就有机会动手脚了。
  江二春眯了眯眼,满是狠辣神色。
  *****
  为防意外,考生提前十天出发,由江方正带队去了县城。
  某天夜里,所有人都睡熟后,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现在了江家老宅前面。
  “你用点力啊。”
  苏潘云踩在江二春的肩上,小声地对他说道。
  “你吃了什么这么胖,母猪都比你好些。”
  江二春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怪不得在炕上的时候,他都抱不住这婆娘的腰。
  苏潘云倒是有心想和他理论,可又担心吵醒周边邻居,只得把这气咽下,待以后和他好生理论一番。
  废了一番功夫,夫妻俩终于翻过墙,摸到了屋子外头。
  之间江二春拿出了一根细铜丝,对准锁着大门的钥匙孔一阵胡乱搅动,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在俩人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铜锁应生而开。
  “别动值钱的东西,反正那些早晚都是咱们的。”
  江二春怕媳妇眼皮子浅,小声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
  苏潘云还计较男人说她像母猪这句话,回答的颇有些不耐烦,她径直走向了孟芸娘的卧室,然后打开衣柜一通翻找。
  “这骚狐狸,外表倒是端得住,骨子里骚劲儿都快往外冒了。”
  苏潘云扯着一件牡丹花绣样的肚兜,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件肚兜的绣样太不正经,肩带细细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布料,绣着大红色的牡丹,苏潘云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件肚兜都兜不住女人胸前的那两团肉,可想而知穿在身上时的风骚。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寡妇穿的衣裳,苏潘云以前就记恨孟芸娘的长相,现在看到这件肚兜,更是自觉找到了把柄,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件肚兜扔孟芸娘的脸上。
  倒是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截然不同,江二春幻想了一下这件肚兜穿在他大嫂身上时的模样,顿时下身一阵火热,一想到那样娇美的嫂子即将便宜外人,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了。
  不过比起美色,对于江二春来说,还是银子和豆腐方子更来得重要一些。
  “就这一件,要不再多拿上几件?”
  他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些孟芸娘的贴身衣物的,到时候这些东西出现在除了他死鬼大哥以外的人手里,孟芸娘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一件足够了,那孟芸娘居然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窑子里的姑娘都不见得会穿这样的胸兜。”
  苏潘云捏紧那件肚兜,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和欲火,心里恨毒了那个在她看来风骚露骨的大嫂。
  “既然找到了,那就快点走。”
  江二春怕时间一长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迹,赶紧催促了一句。
  因为天色较暗,夫妻俩谁也没细瞧那个肚兜,不过就算他们仔细瞧了,恐怕也看不出这里头的玄机奥妙。
  听了丈夫的话,苏潘云赶紧将肚兜随意团成一团,塞到了自己的袖管里头。
  在他们离开时,月光的照耀下,从苏潘云袖管露出来的那一截肚兜布料上,隐约可见两个极小的字图,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
  县试一共有四场,第一场为正场,录取的范围较宽,只要字迹端正,文章流畅就能够录取,这一次江氏宗族的九个考生都通过了第一场考试。
  每一场考试之间都间隔着一天时间,这一天是用来公布前一场考试录取名单,等到最后一场考完时,江氏宗族还有六名考生幸存,对于江方正来说,这已经是超乎预料的好成绩了。
  尤其被他寄予厚望的江流坚持到了最后一场,对于他在这一场的名次,江方正格外在意。
  而考场中,考官们也在为这一次的头名争论不休。
  县试,府试,院试,唯独院试通过者才能得到秀才的功名,可也别小看了最初的县试。
  县试头名又称县案首,意味着这一次考试全县最出众的人才,一般来说,没有特殊的情况,县案首无须一路考至院试,可直接进学,获秀才功名。
  也就是说,县案首,其实已经等同于考中了秀才。
  当然,按照往年的情况,很少有县案首直接进学,而放弃之后两场考试的,因为能考中案首的都不会是等闲之辈,他们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目标往往都是院试的廪生,不过即便这样,也不能忽视县案首代表的价值。
  因此对于案首的评判,考官们也格外严谨。
  其实在拆开弥封前,考官们对于案首已经有了评判,问题出在拆了弥封之后。
  “七岁的县案首,是不是太荒谬了一些,这会儿看来,他的笔力稍弱,虽然行文流畅,可在书法上,略逊第二和第三的考生。”
  在拆弥封之前,考官们对于自己评判出来的案首还是很满意的,基本功扎实,策论言之有道,写的诗虽然缺了一分灵气,可足够押韵,朗朗上口,不算传世之作,可也能称得上小精品。
  问题就在于这个考生太年轻了,七岁的稚童,传出去,人家会不会觉得他们这些考官评判不公。
  “我看不然,成绩是我们在拆密封之前定下的,也就是说我们认同这份卷子的价值,现在因为年纪就剥夺他头名的资格,换原本的第二为县案首,对于我们的这个小神童又何谈公平呢。”
  也有人帮江流说话,反正等成绩公布后,前三名的卷子都会一块公示,他们是否徇私,自然有所有读书人共同评判。
  两边谁都说服不了谁,就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县令大人。
  而这会儿的县令,早就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七岁的县案首,考官们纠结这个年纪是否能够服众,县令想的则更多。
  七岁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还是玩泥巴或是启蒙的年纪,而他管辖的县域,居然就已经有了一个千百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的神童。
  七岁的县案首,不仅仅是对方的荣耀,同时也是他这个县令的政绩啊,要是对方能够一路势如破竹,在府试和院试中连中三元,恐怕连京城的那位,都能惊动了。
  到时候年末述职,这笔功绩写上去,他的位置还不得往上挪一挪。
  心里头越想越美,县令也不再犹豫了,直接拍板决定,这一次的案首,就是那个七岁的小神童了。
  县令都开口了,原本争执不休的两边自然也停止了斗嘴,赶紧将这些通过县试的考生名单录入,明早发案。
  *****
  天蒙蒙亮,县公告栏外就已经守着不少人了,当红榜出来时,更是一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过了,我过了!”
  “少爷,没看到你的名字。”
  “怎么会没看到我的名字呢,你赶紧过去再看几遍,没准是你看漏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江流听着这些话倒是十分沉得住气,跟美人娘坐在馄饨摊位上,叫了两碗馄饨。
  江方正见他这样,深觉他不是池中之物,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是寻常七岁稚童会有的,亏他年长他二十多岁,还比他多了一个辈分,忍耐力还不如他。
  “案首怎么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这个年纪还没断奶。”
  “是不是看错了,是十七,不是七岁?”
  又有一阵议论声传到了馄饨摊的几人耳中,江方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冲向了公告栏。
  七岁!七岁!
  他没听错,即便他对江流寄予了厚望,也没想过对方能中县案首啊。
  可他深知,这一次参加考试的七岁稚童只有江流一人,不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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