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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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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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或安州,一旦应承下来,指不定明天就得启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颜鸾嘴角若有若无地翘了。

    才把商量的事宜一说。

    原来当下,元奚的局势已经不同以往,甚是严峻。郑奕的势力向西扩,已经威胁到安州了。假如太师郑奕的军队破了安州,那么矽州泞州都危险了。

    这是颜鸾不愿看到的。

    因为一旦郑奕的势力与颜王军相接,郑奕势必借机要收编颜王军的势力,届时,颜鸾再想抗旨就是一场血战。既不能攻西南,又不能向北,那么,必须得保证别的州郡不被郑奕吞噬。

    所以,卢立岩要做的,竟是暗地里支持安州。

    范弘要做的,是暗地支撑泞州以东的曙州和玢州。二州的势力均归封振苍。封振苍的曾曾祖夫,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功臣,当年封地是玢州一个小小县城。到了封振苍手里,短短三五年的时间,异军突起,将曙州玢州收归囊中,目前在和郑奕争夺曙州以北的泗阳州。封振苍曾觊觎泞州已久,但他没争过颜鸾,泞州最终归了颜王军。所以,两者本是劲敌关系。

    迟衡沉默。

    颜王军明明蓄势待发,偏偏不能动,以至于窘迫到要暗自支撑自己的对手,以维持大局上的平衡。天底下最无奈的莫过于此吧?

    颜鸾目视前方,扬鞭道:“池亦悔,你务必将元州失去的二县争回,并且,竭尽所能,挑衅西南王,他若动了,颜王军就有可乘之机了。岑破荆,你负责元州数县的兵力积蓄,如今的窘况,绝对不会长久,你要做到,一旦发令进攻,铁蹄立刻能踏遍西南的。”

    “是!”池亦悔和岑破荆声音洪亮。

    迟衡抓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千万不要随随便便拎起一个地方就把自己扔过去啊,那样自己拒绝都不可能了!

    可到最后颜鸾也没说。

    冬日暖阳迟迟,六人行在归程。

    颜鸾的马缓缓而行,其余人自然也都扯着缰绳信步,初冬里,风冷气清,一处酒家高高飘了一个酒旗,酒家门口是参天大树和枯藤缠绕,迟衡心里一动:“朗将,在这里吃一顿吧?将军府的咸菜米饭我都吃出茧来了!”

    颜鸾斜眼看他。

    还没说话,池亦悔击掌大叹:“迟衡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我都快吃到吐了,咸菜就咸菜,还特么一连一个月都是发霉了的红咸菜!朗将,咱们换换胃口吧!”

    他这一央求,岑破荆也跟着起哄了。

    颜鸾无奈:“你们这一群狼崽子,走哪吃哪,也不怕把酒家吓着,不准喝酒!”

    五人眉飞色舞。

    池亦悔第一个叉着腰点菜去了。

    颜鸾端坐正席之上,迟衡趁机凑前,低声说:“朗将,我有话问你。”

    “直说。”

    颜鸾不着道,迟衡自然不能说,期期艾艾,挨过去,要么暗地扯扯他的红裳,要么摸一摸他的大腿,反正没个正行。

    颜鸾想发火又不能说,最后豁然起身。

    迟衡连忙跟过去。

    酒家外,地势高低不平,有一处种了好几棵丹枫极红,红叶落一地,在酒馆的下风,迟衡拉着颜鸾过去,好容易到了树前,颜鸾把手一甩:“还要耍什么花招。”

    迟衡抱住他。

    颜鸾甩开。

 138一三七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迟衡又扑上去双手扶住颜鸾的腰:“朗将;其实,你还是想派我去矽州吧?我愿意去,你说什么时候启程,就什么时候启程,我一刻也不停。请使用访问本站。”思来想去;矽州是逃不了的,因为这也是一个重要地域;颜鸾却只字不提。

    果然,颜鸾一停。

    真如所料,迟衡嘴里苦苦的;抱得更紧了:“我知道朗将麾下良将数不胜数;不欠我这一个;谁都能去。可我只有朗将一个人;朗将就是我的盼头,我去哪里都可以,可我得指望点什么——别人都建功立业,我不要,我只要朗将。”

    颜鸾沉默了。

    “朗将,你的伤好了吗?昨天抹的脂膏管用吗?”

    颜鸾倏然变色:“放手!”

    这又要变天,迟衡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拥着颜鸾,蹭了蹭他的颈窝,伤感地说:“我不知道朗将派我去北牧城的良苦用心,我若是早知道,万死不辞。朗将打得对,我以后不会那么倔了。”

    一会儿犯浑,一会儿清醒。

    颜鸾咬牙切齿:“我是一己私利,怕人知道,又怕安排不妥生出事端,所以才当众宣布的……想不到你一点悟性都没有。”声音很憔悴,也很压抑。

    迟衡飞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颜鸾挣了一下。

    迟衡手劲全所未有的大,禁锢颜鸾的腰,抚摩颜鸾的背部,委屈地说:“我错了!以后我绝不那么犯浑!朗将,你要不要再把我打几下。生死命一条,反正都是你的!”

    颜鸾怒了:“胡说什么。”

    “迟衡的命是朗将的!可以出生入死,但不能不明不白。朗将,在出征矽州之前,末将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再让我抱一次,好不好?”

    颜鸾一愣,暴怒:“这是小请求?!”

    迟衡笑着亲亲他的脸颊:“对于迟衡来说,是比生死还重的请求;对于朗将是什么呢?”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扯着颜鸾的腰带,旁边红叶纷纷落下。

    颜鸾按住腰带,让迟衡想扯也扯不动,怒目一横,恰似红叶。

    迟衡又扯了数十下。

    腰带不动。

    迟衡心里有点难过,死死咬着下唇不松牙,怕一松牙,就会情不自禁地哀求颜鸾,让他留下自己。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放颜鸾走,所以他拽住了腰带,不放手。靠在颜鸾的肩上,短发蹭着颈弯,口里喃喃:“朗将,去过矽州,下一战必是西北诸州吗?没有两三年,我是无法回来了,那时候,朗将身边全是池亦悔这种年轻将领,只怕会把我忘光吧。”

    僵持了一会。

    颜鸾叹了一声,按住腰带的手忽然一松。

    腰带顺势被扯了下来,倏然飘落在红叶之上。迟衡看着落在地上织锦的红玉带,愣了一愣,一阵狂喜。他抬头,对视上了颜鸾无奈的眸子,分明是又气又恨又纵容。

    迟衡最喜欢的表情。

    没有任何犹豫迟衡吻上了唇,柔软的唇,怎么吸都不够。

    越吸越如蜜。

    这一吻得温和绵长,春风润细雨一样温柔,舔,含,吮都是轻轻浅浅的,开始只有迟衡的舌头在游走。终于,颜鸾也迟迟疑疑地动了一动,舌头滑了一下,迟衡立刻卷上去,含住,温和地吸了又吸。

    一吻终了,唇与唇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晶莹的线。

    颜鸾闭着双目,唇泛着水光。

    迟衡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双手细细地抚摩着颜鸾的腰,腰结实又柔韧,迟衡一边摸,一边按着指肚轻轻地揉捏着,一寸一寸,爱不释手。不止是脸颊红了,连裸|露出的锁骨都是红的。初冬的风有点儿冷,但两人的黏腻的深吻却足以融化最坚硬的冰。

    前前后后吻了好几次,最后颜鸾推开他:“好了。”

    迟衡笑了。

    不规矩的手往腹下摸过去,想要把的亵裤拉下来,却被颜鸾捉住了,声音略微沙哑:“太放肆了……这种地方。”

    迟衡收了手。

    松开了腰,颜鸾要整理衣服,迟衡将他按住,半是撒娇:“朗将别动我来。”磨磨蹭蹭着将颜鸾的衣服整好,捡起腰带,拉锯一样系了半天,直到颜鸾又瞪眼,他才麻利地结了一个结,齐齐整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有耳廓火烧火燎的红没有改变。

    二人回到屋子。

    池亦悔等四人都低着头静等着,见他俩回来,僵了一僵,岑破荆咳了一声:“朗将,菜都好了,开吃吧……哎呦我去,小二,你们家吃饭不用筷子啊!”

    且不说那一天,迟衡如何春风满面,腻着颜鸾前后左右一刻没消停,浑然不觉其他人都侧目。

    到了晚上。

    迟衡乐颠颠地洗完澡收拾齐整要去将军府。岑破荆眼皮跳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打扮得这么齐整有点儿怪吧!虽然颜王军将领的衣服有点丑,你也不能穿成着花哨样吧……咳咳,你得手了?”

    “什么?”迟衡反问。

    “你和朗将……咳,你们成了?”

    迟衡一停,坦然说道:“十之七八,朗将没拒绝我,我就当他默许了,反正要指望他说出什么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咱们坐的那个地方,看底下,一目了然。”

    迟衡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止是我,我们四人全看见了——不是我不帮你打掩护啊,池亦悔最先看到的,他一大惊小怪,大家一扭头就都看到了,哈哈哈。”岑破荆绷不住狂笑,“没法子,居高临下,你们站的地方太巧了,我看了个全程,抱歉。”

    迟衡笑了。

    岑破荆一抖,停住了狂笑:“喂,你小子怎么笑得这么阴险?”

    迟衡收起笑无辜看他。

    岑破荆忽然一拍大腿:“我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别说话!你别笑得这么诡异啊!咱们这么几年,我早看透你了,能这么笑得……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迟衡咳了一下:“马上就发配矽州了,我也得要个名分啊!”

    岑破荆扑地。

    当然,如迟衡所愿,不出三天,颜王军大大小小的将领全都知道了:迟衡是朗将颜鸾的小情儿,难怪一直那么腻歪,让派个远地方都不愿意。而足足过了三个月,颜鸾才知道—大家都知道了,不过,他的回应是纵容一笑。

    且不提一连五晚,迟衡乐呵呵地跑到将军府,把颜鸾缠着不放,赶也没用。睡在一起自然不必说,少不了以疗伤之名动手动脚,上上下揉个遍,每一次都把颜鸾给摸得吮得泄了又泄才罢休,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了。

    他的手上嘴上功夫一日千里,到最后甚至只需一揉,颜鸾就硬了。

    为此,颜鸾没少骂他。

    第六天,天才黑,迟衡就又爬上了颜鸾的床。颜鸾这次没赶,轻描淡写地说:“明天去矽州吧,纪策都给你准备好了,就你一人,愿意吗?”

    其实,意料之中,迟衡鼻子一酸:“愿意!”

    浓重的鼻音。

    颜鸾叹了一口气,摸出一盒药膏,很自然地掀开迟衡的衣服:“三十鞭子好了没?”

    蓦然一股暖流涌上胸口,迟衡幸福地说:“朗将对我这么好的,我恨不能再受三十鞭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其实早都好得差不多了。

    “找死!”抹了两下颜鸾讶然,“你的伤明明快好了?”

    迟衡立刻皱眉,苦着脸哎呦惨叫一声:“是灯下朗将看不清而已!哪里有好,动一动都痛死了,尤其是沾着衣裳更难受,看我每天就穿一件宽衣。而且,越到晚上却疼得厉害,朗将在旁边,我才不好意思哼唧的。”说着,应着颜鸾的手势他就哼唧开了,更别说稍微重一点儿他就喊得更凄惨。

    惨绝人寰。

    直把颜鸾弄得不会了,手悬在半空,半信半疑:“有那么疼吗?我已经最轻了,忍着,马上抹完了。”

    迟衡乐开了花。

    刚刚抹完,迟衡就反扑过去来扒颜鸾的寝衣。

    虽然血气方刚,颜鸾也受不了每天发情一样泄上那么多次,迟早哪一天x尽人亡,抬腿把迟衡踹下床的:“你小子是饿狼投胎啊,除了这个就不会想点别的!”

    迟衡抱住他,撒娇说:“朗将,我明天就去矽州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顶多一个月!”

    迟衡大喜,看来不是特别费劲的事,越发故作委屈的口吻:“世事变幻,说是一个月谁知会不会变成一年?比如垒州,一去就一年多,我亏大了!朗将,好歹临走前,让我抱一次,好不好?”

    “你哪一天没抱!”

    “不是这种,是,是在河边的那一种,进去的那种!”迟衡可怜兮兮地看他,心想抹药抹了这么多天,前两天都没有伤了,再做一次也不要紧吧。

    颜鸾咬牙切齿:“你敢试试!”

    是不敢。

    但还不让人想想啊。

 139一三八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迟衡苦着脸;固执地抱着颜鸾,摸到他胯|下;手底下轻柔地揉弄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不停地说着甜蜜的情话和喃喃的抱怨;比如每一天都很胀很胀;颜鸾都不肯摸一下;就一次而已;砍头的人还要吃一顿饱饭呢;这一次一定轻,很轻,很轻,很轻。

    磨到最后;颜鸾牙一咬。

    迟衡眼尖立刻把颜鸾扒得精光,摸出一盒腻滑的脂膏。这是向琴倌买的;据说不止润滑;还有一点点催|情;嗯,一点点,不是很多,不会伤身。

    脂膏柔腻,手指捻一捻都化成水一样。仔细地抹上,手指在穴口浅入浅出,直至边缘软了。

    也许是药膏化了,甚至有些变成黏汁沁出。

    迟衡然后将颜鸾从上到下吻了个透,只把颜鸾亲到他浑身酸软,喘息深重,甚至并拢双腿轻微地摩擦着小腿。

    迟衡才小心扶住,慢慢进去。

    这一次,绝对的温柔如春风化雨。迟衡不仅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狂粗鲁,甚至连**都只进去了一半,只是缓缓地浅浅地□着。只要颜鸾一皱眉,他立刻又放缓了动作,最后的动作几乎是蠕动一般。

    颜鸾的里面,暖融融,火热热。

    热情的禁锢着。

    迟衡其实很想像上次一样,狠狠地穿刺,狠狠地蹂躏,狠狠……可不行,万一再来一次鲜血直流,不要说朗将会怒,他自己也是不舍得的。只能咬紧牙关,抗拒着诱惑,如他承诺过的那样:动作很轻,很轻,抗拒着热情的蛊惑的邀请。

    饶是如此,颜鸾的身体依然给了他极大的愉悦感。

    不知磨了多久,迟衡终于胀到极致,一个用力往前狠狠一顶,热流喷涌而出射了进去。一直压抑着不出声的颜鸾浑身一颤,身底下随之也喷出,而后软软地覆在床上。

    迟衡喘着粗气倒在一旁,等呼吸平静后,才发现**还是半硬的。

    再来一次?

    只怕颜鸾又要踹了,来日方长,总要有点耐心的。迟衡倒在枕上,拥着颜鸾,低低地说:“朗将,疼吗?还难受吗?有没有比上次好一点?”又上了脂膏又那么温柔,应该不会受伤了吧?

    颜鸾咬着被子,一言不发。

    这一趟矽州是出行,不是出征,所以也就没有排场,只熟悉的那几个来打送行。骆惊寒伤感地说他过几日就去炻州赴任了,不止几时能见,且不提个中感伤。

    十一月初,冻手冻脚。

    元州还算暖和的,越往西往北,就会越冻得不行。颜鸾扔给他一件狐狸毛织就的厚厚长裳,红得鲜艳,迟衡接在手里,心都是暖和的。临行前人多眼杂,迟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飞快地亲过颜鸾之后,才恋恋不舍地上了马。

    一旦远离元州,迟衡就收了所有的念头。

    策马扬鞭,日夜兼程。

    泞州一归颜王军,唇亡齿寒,麻七麟的矽州就很危险了——周围强敌环伺,西北那边纠结纷战还未分出雌雄,这边颜王军虎视眈眈。隔壁的安州岌岌可危马上要被郑奕吞了,下一个显然就是矽州。

    如此一想,不由得背后生凉。

    迟衡去矽州其实只是一个试探,探寻麻七麟的意思,若有可能,暗地里投诚颜王军,颜王军可助他东御强敌郑奕。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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