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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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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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觉得腹内的暖流就要喷出了,入口痒得不行,恨不能迟衡立刻进来狠狠撞击,但他还是硬撑着,期待着。谁知迟衡将手指放在入口,没有探进去,而是手撑着燕行的腿,促狭的说:“燕行,你说,你最喜欢什么?”

    炽|热的手,火|辣的手,燕行喘息不止:“剑!”

    迟衡笑了:“我就知道。”

    伸手将燕行的剑拿过来,燕行吓了一跳:“迟……混|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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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迟衡伸手将燕行的剑拿过来;燕行吓了一跳:“迟……混|蛋;干什么?”

    迟衡倒拿着剑;将剑柄抵着紧张不安地剧烈收缩的入口;那剑柄如手臂一样粗;迟衡笑了一下,充满期待地说:“一定很舒服的……”

    猛然往里一推。

    剑柄插过内|壁;一股巨大的愉悦像狂海潮样席卷而来;从远处迅速冲向燕行的头顶,又以巨大的冲力从头顶推向到腹部,这股愉悦顺着腹部以排山倒海之势飞流直下。

    啊——

    燕行两腿之间的白流顿时像他的剑的光芒一样,喷薄而出;如疯如狂;而且不是一下子,而是一阵接着一阵地喷涌,一浪比一浪高,在夕阳下,白流映照成了红色,像冲出了血脉的血一样,怎么停也停不住。

    痉|挛般的愉悦,毁灭一般的愉悦,燕行高抬着腿,脑子一片空白,他的手死死的扣进了土地。

    最后一幕,是夕阳如血。

    而后黑暗涌上来。

    迟衡完全没料到燕行会被爽成这样,他下意识地捂住燕行的胯|下中间,但那暖流还是无可遏制轰轰烈烈地喷了出来,从指缝间溢出,眼看都喷了十几股了,是男人就会废了。迟衡彻底慌神,急忙扯下腰带想把那里缠住,暖流忽然停了下来。

    燕行晕了过去。

    迟衡急忙将燕行抱起,慌张张地跑去找郎中,连剑也忘记了拿。郎中涨红了脸,把燕行的后面检查了一下,而后定了定神,说:“没伤口啊,一切都好着呢!”

    迟衡也没啥不好意思了,径直说:“有没有射得太多了?”

    郎中细细地诊了脉:“脉象四平八稳。”

    他也瞧不出是什么毛病,就开了补肾益气的几服药,熬了给喂了下去。迟衡连战都不打了,一切交给师锁崖和麻行之,他衣不解带地服侍在床边,心急如焚,深深地懊悔当初怎么就脑子一抽想到用剑柄插|进去——虽然剑柄和自己的那里也相差无几。

    就在他心如死灰时,睡了三日的燕行悠悠醒来了。

    燕行眨了眨眼,大致也想起昏厥前的浪行,脸颊一红,窘态毕出,但也困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迟衡抓|住燕行的手不放,差点飙泪,已无法用词语形容心中的感慨,只一遍又一遍地亲着燕行。

    等心绪都定下来后,燕行问:“我的玄赤呢?”

    玄赤?燕行的剑?

    迟衡恨不能把燕行狠狠揍一顿,自己忧心忡忡过了三天,他倒好,一开口就问剑,用得着说吗,自然是还扔在那石边的枯草地上。迟衡扶着燕行的脑袋摇了两下,不满地说:“能不能想点儿别的!”

    燕行还真的没什么。

    下了床,能走能跳能飞。但是那玄赤剑却不见了,来来回|回搜了好几遍也没踪影,迟衡下令问三军谁捡了,都说不知道。燕行的玄赤剑太特别了,就算有人捡了也是藏不住的。

    燕行沉郁了几天,后来迟衡跑去给他挑了一把上好的剑,燕行没喜没忧,说道:“伴随了我十几年,总是不太习惯。”

    太不习惯也得习惯。

    燕行说他得回曙州好好熟悉一下这把新剑,就走了。走时十月中旬,叶子落了没剩了,有些地方还下起雪来,燕行笑着说:“下一次见,你也许已经攻占了整个泞州。”说罢,亲了亲迟衡的嘴唇。

    燕行总是说得直白,说想见迟衡,说和迟衡做很舒服,但这种亲昵的动作也不常见。

    迟衡的心都化了。

    牵起燕行的手亲了一遍又一遍,说:“虽然泞州有诸多城池,但都被攻得破败了,泞州城旁有个定军县,极适合作为乾元军的定都之地。我会住在将军府里,记得来找我……”

    其时,半个泞州已入乾元军。

    燕行走后,迟衡将一腔热血全数化入激战之中,不多时和征战泞州东半边的岑破荆等汇合。彼时,岑破荆已连连夺了四五个大城池,如今正攻击泞州的都城泞州城,乾元军势如旭日东升。两军一合,不止是人数激增,士气高涨,更兼众位将领一同披挂上阵,一时间杀得郑奕军闻风丧胆,泞州无人不知乾元军志在必得。

    泞州城本也是大城,但被岑破荆和石韦的轮番攻击,加之迟衡一来,势如山倒,不出三日泞州城沦陷。

    乾元军的旗帜插遍泞州城墙之上。

    攻破泞州城,大快人心。这时,发生了两件小事。

    一是,段敌将池亦悔和景朔召回。迟衡很是伤脑筋了一番,知道强留无用,池亦悔乃是段敌亲手培养的重将,极忠诚,是坚决要回的;而景朔的态度则暧昧不定,他是个坚持己见的人,数次冲撞段敌,早已灰心,但无论如何无缘无故背弃旧主,总是可耻,何况两军还是连横。次日,池亦悔二人就回元州了。

    二是,纪策来了。迟衡当然是高兴得不像话,他知道猛攻的方式终会止于泞州,日后的进攻还得要个军师,合适的战略才是制胜法宝,而纪策无疑是最佳人选。

    纪策还是削瘦得厉害,但眉目有精神了。

    虽然纪策是炻州军的一军之主,但迟衡无疑已是无冕之王,无人有异议。攻占泞州城后第三天,纪策召三军汇集,个个戎装袍甲,手执军器,军容肃威。高台之上,纪策宣布炻州军与垒州军合并,共同为乾元军,迟衡为乾元军之首。话音刚落,雷鼓大震,军士齐声喝彩。

    迟衡站在高地之上,看远处,红日初升,三军如棋子,纵横有素,心中感慨万千。

    当日,封赏全军。

    诸事初定,迟衡及一干将领领着部分兵士来到定军县。定军县还算完好,迟衡挑了一处敞轩的大府邸做将军府。几员大将都分派到了将军府的偏堂做寝房。当天晚上,迟衡在将军府摆了大宴,众人又海喝了一气。

    纪策坐在迟衡的右边,容越坐在迟衡的左边。

    容越一项无忌,喝得醺醺的,趴在迟衡的肩头不满地道:“你当乾元军的头没人敢说不,我呢,肯定也是,你指哪我打哪,但是,但是你不许把我的垒州让出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迟衡笑着给他灌了一杯酒。

    一杯之后容越醉了,被扶进房子睡觉去。

    除了岑破荆等老将领,席上还多了几位陌生将领的面孔,此不一一赘述。酒宴上,酒过三巡,姿态各有。像岑破荆这种就是四处怂恿人喝的,像霍斥这种就是被灌得开心的,而石韦是敬酒就喝但浅尝辄止的,纪策则是早早退场的。

    一个时辰后都趴下了。

    迟衡站在将军府的中庭之间,送走了每一个醉不成行的将领,少不了都叫一声迟大将军。最后一位是石韦,石韦喝得节制,有些浅浅的醉,步履斜斜的,迟衡本想扶他,石韦又站定了,后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迟衡但笑。

    石韦道了一声恭贺之后,而后说:“迟将军记得崔子侯吗?”

    他总是很客气,都统的时候称都统,中侯的时候称中侯一点儿不含糊。迟衡也没打算纠正,道:“当然记得,垒州时他守护渔水城,还把岑破荆活捉了。”

    “正是。颜王军散后他四处游荡,前几天找上我聊了几句。都是旧日同僚,我与他知根知底,他也是难得的良将一个,勇猛虽逊,但统兵治军毋庸置疑,可以一用。”

    迟衡笑着说:“你的人怎么用你说了算。”

    “那我就自行安排了。”

    因是宴请,都不穿盔甲而是着便装,石韦喜穿青衣,薄薄一袭冬风起,迟衡说:“天冷了,你也多穿一点,虽然乾元军内禁豪奢,该有的还都有,明天我遣人送套衣裳过去。”

    石韦谢过,又问:“听说你前些日子膝盖受伤,好点了没,不会留下后患吧?”

    “早就好了!”

    一如既往的客套僵硬,而后沉默。

    风起,青衣如荷叶,在冬日,如清风自带荷香,迟衡没话找话:“石将军,记得以前崔子侯叫你季弦,季弦是你的表字吗?可不知弦和韦之间有什么说法?”石韦和崔子侯熟稔,二人均是大家族出身,讲究多,出身卑微者有个名就不错了。

    “我原名为石商,字季弦,儿时多灾多难,改名成石韦,子侯一直改不了口。”

    “季弦叫着很亲切——季弦、季弦、季弦——我年纪比你小,叫季弦不会唐突吧?”迟衡觉得叫石韦总是生分,叫季弦能亲切许多。

    石韦微笑摇头:“迟将军请随意。”

    “……你们垒州出来的将领都是儒将,学识、行军、治军差不了,季弦是个中翘楚!我们夷州出来的,就胡来很没有章法了。”

    被这样一夸,石韦只笑。

    石韦的笑总是很疏离,两人总是隔着很远的一条河一样。迟衡很无奈,他和容越真要有个什么打一架就完了,但看到石韦那严峻的模样,迟衡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犯下的罪行,看来以后和他就只能聊战事了。

    谁知,石韦忽然问:“燕行怎么没来?”

    “他回曙州了,一时半会儿不过来,没个准,许是下一次胜战就回来了。”不知石韦为何忽然问起燕行。

    “你与他……我以为你们吵架了。”石韦踯躅。

    “一直很好。”不好,也闹不出那种事对吧,期望郎中守口如瓶,别把这事闹得大家都知道,可就够呛了。

 184一八四

    【一百八十四章】

    入了子夜;霜风冷侵。迟衡回了屋子;屋子新收拾出来;里边的家当全是簇新簇新的;才推门进去;就听见响亮的一声:“迟大哥。”

    屋子中央站的是辛阙,英气勃发。

    迟衡扶了扶额头。

    辛阙忙跑过来扶他上床;不满地说:“大哥请吃庆功宴都不叫我——算啦;我知道原因,不就因为我是夷州军的嘛你们都是乾元军的——前两天光顾着打战也没和大哥说上话!”

    知道还撅嘴?迟衡平平地躺在床上笑道:“破荆说你这些日子都不错。”

    辛阙骄傲地说:“那是,杀的敌军数第一。”

    “好!要什么打赏!”

    辛阙皱了皱鼻翼,咧嘴笑了:“替大哥杀敌是应该的;还要什么打赏;大哥以后给我多拨些精兵就是了,还有,破哥总让我不能这不能那,束缚得很,我要跟着大哥——走的时候,梁胡子就说了:这五千兵是送给迟大哥的,我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好好跟着迟大哥——所以,你别老把我当外人!”说罢噗通一声摔到床上,翻了个身,兴冲冲地趴在枕头上,道眼巴巴地看着迟衡。

    迟衡哑然失笑。

    看来梁千烈把辛阙派来绝对就没想过要回去了,遂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跟着大哥更不自由,在乾元军呆得怎么样?有没有和谁闹矛盾?景朔走时有没有交代什么?”

    “景大哥让我按兵不动,等他回来。”

    “跟着乾元军,比跟着梁将军,怎么样?比如打战有什么不同,将领有什么不同,还有,呃……”迟衡绞尽脑汁,十分词穷。

    “可多不同,梁胡子以前什么都不让我干生怕我误事,现在破哥最爱让打先锋,有什么武艺高强的敌将都让我去,打得可带劲了。”辛阙掰着指头说,“还有容大哥,什么兵器都给我最好的,还有景大哥,有他在我领的队百战百胜,从来没走错过路。对了,还有石将军——他,他不太和我说话。”

    迟衡笑:“那你觉得谁最好?”

    “大哥最好。”

    迟衡汗颜,大哥哪里好了,打得力道够轻还是骂得不够重?他还真想不通辛阙怎么就认准了自己了,想来想去,难道是因为辛阙小时候自己总背他玩,给他吃的?这也忒容易了点儿吧!

    辛阙又兴致勃勃问:“大哥,曲大哥怎么不见回来?”

    “他回老家练剑。”

    辛阙皱眉,神情严肃地说:“大哥,你都当乾元军的头了,他最应该来跟着大哥才对啊,怎么能一会儿出现一会儿不见呢?”

    辛阙滔滔不绝,迟衡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挨着辛阙就像一个大火炉。

    因辛阙的话迟衡梦见了燕行,燕行飞在枯树丛中练剑,剑剑飞舞如夜雪,练着练着,那白色的剑影忽然乱了,而且飞出一道道红色的剑影。燕行在红色与白色剑影之中风扫细雪,而后缓缓落在枝上,背映一轮晴朗圆月,一袭长裳衣袂飘飘,如羽化而登仙。

    醒来后,迟衡立刻修书一封令人送到曙州燕府,催促燕行回来。

    迟衡并没有停歇,因为泞州还有三个城池仍归郑奕所有。

    他将乾元军分成三支,即日征程。

    一支石韦为首,一支霍斥为首,一支岑破荆容越为首,如三支利箭插向这三个城池。这三人进攻方向也各有不同,岑破荆与容越攻的是泞州东北向,与曙州为界,还需抵御封振苍的趁虚而入;霍斥攻的是正北,与郑奕占据的安州接壤;迟衡特将辛阙交予了石韦,石韦攻的是西北向,与矽州相邻,故与麻行之一起征战。

    待三军尽发之后,将军府里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忽而热闹,倏然冷清,迟衡寻到了纪策,纪策仰卧在躺椅上,一卷书盖着脸,一手覆在书上,初冬的暖阳照他的手上,削瘦皙白。迟衡站了一会儿,纪策的手一动,缓缓拉下书卷,露出一张俊逸的脸:“来了也不吱声,傻站着干什么?”

    “我不傻站,谁来与你的装睡应景?”

    纪策眉眼一翘笑了:“什么事?”

    侍者端上茶,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开,迟衡倒了一杯出来,浓浓的青色:“你喝的是什么茶?”

    “一种安神的草药磨的茶。”

    “睡不好?我有个朋友医术不错,过两天就到了,让他给你把把脉。”迟衡端茶递给纪策,“三军都发了,你对我的将士派遣有什么建议?”

    “发都发了才让我建议?”

    迟衡笑:“前两日我得能找到你才行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本来期望你能引着岑破荆的,这样他和容越就能分为两支了,不过,怕你没那个心思。”

    纪策叹了一口气:“的确没了征战南北的心思。”

    “那就和我呆着把定军县弄好。”作为乾元军的基地当然也是重中之重,诸多内务令迟衡捉襟见肘,以及马上就入冬了,前方越是攻无不克,后方越是觉得空虚。他会调兵遣将,但对各种杂务还是很不耐烦。

    “我把将军府捣鼓捣鼓就行了。”

    正说着,就有一群人扛着铁锹锄头树苗进来了,说是给将军府动动土栽栽树,纪策一跃而起,跟在背后指点。迟衡看他忙得不亦乐乎,也很欣慰。这个偏堂原是旧主的一个宠妾的院子,所以花木极多,院子一个偏角全是丈余的树,冬天也没叶子,枝桠舒展。

    见迟衡锁眉,花匠道:“这院子原叫桃花院,这些全是桃树,一到春天开得旺。”

    “全砍了!”

    花匠一惊道:“这是很少见很少见的胭脂桃,非常名贵。”

    “砍了!府里不能有桃花!”

    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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