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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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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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点名的两个小丫鬟,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在大丫鬟面前,哆哆嗦嗦地像两个鹌鹑,白桃问话也不敢答。
  其实看她们这般模样,又见连朔方才站在她俩中间,白桃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
  白桃心中叹了口气。
  无非又是因连朔起的争执罢了。
  她所指的正是那个站在两个丫鬟中间的年轻仆役。
  连朔他样貌生得好,虽是个马奴,但府中不少小妮子都倾心于他。隔三差五,就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只是,前几天才发落了几个,没想到今天她们还是不知悔改,又闹出了这事,还是在少夫人面前。
  白桃面色不太好。
  卫家诗礼传家,仆从们也都略识几个字,这是在外人人都知晓称颂的。少夫人才刚嫁过来,就让她瞧见这事,这不是明摆着在给卫家丢脸吗?
  也幸好少夫人不懂其中关节。
  主人仁慈,倒是纵容的这帮贱奴无法无天了起来。今日,就算少夫人不在场,这事也不能轻易就揭过去的。
  思及,白桃冷声,“咋咋呼呼,没一点儿规矩,待会儿你们两个自己下去领罚。”
  听闻这话,两个小丫鬟惨白着脸,哆嗦得更厉害了。
  叫夫人身旁的白桃姊姊撞见,又是当着少夫人的面,今天之事恐怕已无法善了。白桃姊姊素来就严厉,还不定要怎么罚她们。
  白桃教训下人,惜翠不好插手,没有吭声,算是默许了她的举动。
  一旁站着的年轻仆从见白桃动了真格,忙走上前,也跪倒在了惜翠面前,为那两个小丫鬟求情。
  “姊姊息怒,今天这事,不怪另外两个姊姊,全都是因我一人而起。”
  白桃:“你要给她二人求情吗?连朔。”
  连朔?
  惜翠眼中掠过一抹惊讶,细细地看了那仆役一眼。
  面前跪倒着的仆役,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身着青色的衣裳,乌发如墨,色若春晓,看上去不像仆役,倒更像个俊俏文弱的小书生。
  不怪惜翠惊讶,因为这名字和书中那个马奴的名字一模一样。
  这就是书中和吴惜翠偷情的那个小马奴?卫檀生他脑袋上第一顶绿帽?
  惜翠还没收起她脸上的惊讶之色,连朔已磕了几个响头。
  他跪在地上,如弯伏着的小竹,少年肤色极白,自眉骨到指节,每一寸,都细腻如玉。
  “并非求情,只是向白桃姊姊阐述真相。”
  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惜翠没听清楚,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这个叫连朔的少年身上。
  少年不经意间一抬眸,正好和惜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惜翠没有移开视线,“你叫……连朔?”
  他秀丽的眉梢一低,“回少夫人的话,奴确实叫连朔。”
  惜翠:“抬头。”
  女人的嗓音清而冷,像天空中旋转飘落的雪花。
  连朔抬头瞧见她单薄的身子压在盛妆下,尖尖的小脸拥在柔软的狐裘里。腰肢盈盈一握,面色矜傲,冷淡的模样好像直挠入了人心里去,不由得涨红了脸。
  书中交代连朔是个马奴。吴惜翠一眼就看中了他。
  心知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嫁给高骞后的吴惜翠,好像彻底放弃了治疗,没多久就和这个叫连朔的马奴勾搭成奸,趁着卫檀生不在的时候,常常跟他在马厩中私会偷情。
  这就是吴惜翠与绿帽一号同志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系统口中的剧情内容。
  他衣摆上未见污渍,身上也没任何马粪的味道,相反,甚至还隐隐飘来一阵淡淡的梅香。
  “你用了香?”惜翠问。
  见自己身上的味道儿被这少夫人闻了过去,连朔的脸涨得更红了,“因奴平常伺候马,身上气味难闻,所以私下里会熏些香,免得熏到旁人。”
  惜翠随口道:“难为你有心了。”
  连朔一愣。
  瞧见少夫人不甚在意的模样,心底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一阵隐隐的失望。
  但很快,他又愣住了。
  那冷清的少夫人,弯了弯唇角,竟对他露出了些淡淡的笑意。
  这一笑,叫连朔晃了神。
  连朔为她们求情,非但没动摇白桃的决心,反而也给自己一并招来了惩处。
  白桃看了看惜翠的脸色,她刚刚那几个问题好似心血来潮,问过后便不再过问。她放下心来,冷着声,继续道:“好,既然你要为她俩求情,那你就跟她们一起下去领罚罢。”
  此时,连朔满脑子只剩下了少夫人刚刚那抹淡淡的笑,根本听不进去旁的。
  三少夫人她刚刚……是对他笑了?
  和贝叶一样,连朔心知自己样貌生得好,不甘心一辈子只当一个伺候着马的马奴。很清楚自己样貌优势的连朔,心中七上八下,忍不住浮想联翩。
  自从来到卫家做事以后,他一直想靠自己的皮囊,搭上卫家的娘子,借此换得些荣华富贵。
  奈何卫家家传甚严,几个娘子不常出来走动,就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马奴所能接触到的。
  他听说,府上三郎君他一心侍佛,无心与男女情爱。若是这少夫人闺中寂寞,想来他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过一息之间,小马奴已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心思更是已经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打定主意,想要接近这少夫人,连朔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摸出个破旧的香囊,忐忑不安地看向惜翠。
  “奴前些日子收集了些落梅,晒干了。根据香谱上的记载,配上其他香料,存了一小罐。少夫人若是喜欢这味道,等我回去之后,就给夫人送点过去。”
  白桃眉一耸,皱得更紧,语气加重了数分,“回去!少夫人哪里用得着你这香?!”
  连朔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着急搭上少夫人,刚刚的举动确实太莽撞唐突,忙磕头认错。
  “是奴唐突了,奴只是看到少夫人喜欢,没多想,就想把这香献上来。”
  他样貌生得好,说起话来也好似发自肺腑出自真心,额头“咚咚咚”撞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红了大片。
  就在他懊恼忐忑之际,一双纤长的手伸了过来,取走了他手中的香囊。
  连朔愣愣地看着那矜贵的少夫人拿着他的香囊,全不在意其破旧,伸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好闻确实是挺好闻的。”她弯唇道,拎着香囊轻轻巧巧地又重新丢回了他怀里。
  “你想要献香,也是一片忠心。我也就不怪你方才的唐突了。但是这香,还是你自己拿着用罢。”
  连朔茫然地握着香囊,小小的囊包上似乎停留着她冰冰凉凉的气味儿。
  “时候不早了,”惜翠转向白桃,“我们回去罢。”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见到那抹瘦弱堪怜的身影早就与白桃一起离开了。
  将连朔抛在身后,走完这段剧情,惜翠的手心都有些汗湿。
  她没有吴惜翠那么强悍的心理素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还是在新婚第二天,确实有些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回到屋里,她还是没看见卫檀生的踪影。
  这反倒让惜翠松了口气。
  到中午的时候,海棠替她卸下发钗,伺候她午睡。
  吴惜翠虽病弱,但头发却生得很好看,乌黑光泽,如一匹乌亮亮的绸缎,一点也不像一个常年缠绵病榻的病秧子。
  海棠慢慢地拿着梳篦,为她梳着头发,梳齿刮过头皮,穿过发丝,细细的痒,很舒服。梳着梳着,惜翠泛起了些困意。
  这幅身体因为病弱,没什么精气神,极易犯困。
  受这影响,她也开始变得嗜睡,稍微坐一会儿,就有困意像浪花一样打来。
  “海棠?”惜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困倦地道,“扶我到床上睡一会儿。”
  身后,海棠却没有应声,但还是听了她的吩咐,放下了梳篦。
  惜翠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这当啷的声响,她只在卫檀生身旁听到过。
  转头一瞥,瞥见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筋脉清晰的手腕上垂落的一串佛珠。
  一直萦绕着的困意顿时消去了七七八八。
  惜翠睁开眼,又对上了那双绀青色的眼。
  “卫檀生?”
  惜翠:“你怎么回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海棠和珊瑚都已经退了出去,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的人成了卫檀生。
  他恍若没看见她惊讶的目光,镇定自若地笑道,“是我。”
  “你不是还有些事要做吗?”
  青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俯下身子,玉色发带垂在脑后,轻轻晃悠。
  卫檀生抬起她的手,凑到她袖口前,轻轻闻了闻。
  青年鸦羽样的眼睫一颤,抬起眼笑道,“是梅花?”
  “你今日熏香了?”


第61章 私会
  卫檀生的嗓音如碎冰; 落在惜翠心中,荡起一阵凉意。
  惜翠心头一跳。
  连朔的香囊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做的; 留香持久。她不过拿起来闻了闻; 沾染到手上竟一直没散。偏偏让卫檀生闻了出来。这让她对卫檀生的嗅觉有了崭新的认知。
  才见过绿帽一号同学; 惜翠还不想这么快就翻车。
  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 惜翠状似随意地答道:“可能是在外面站久了一会儿,不小心沾到了些梅花香气罢。”
  “昔日寿阳公主于梅树下小憩,始得了梅花妆,”卫檀生松开她; 看上去不像是怀疑的模样; 只笑道,“今日,翠娘你站在梅树下,却是得了梅香。”
  惜翠没多说什么; 三言两语间将话题又带了过去。
  “你那些事忙完了?”
  卫檀生这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差不多都已讫了。”
  “那你……”惜翠迟疑。
  卫檀生看出她话中用意,莞尔:“日后我都会在此歇息。”
  “你不是要午睡吗?”他反问; “可愿我一起同寝?”
  卫檀生从容不迫地向她发出了一起睡觉的提议。
  惜翠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
  帐幔落下。
  她睡在里面,卫檀生在外,两人保持了克制有礼的半臂之距。
  惜翠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刚刚还有些困; 现在因为卫檀生的突然到来; 却是困意全无。
  卫檀生似乎也没睡着; 不过他呼吸悠长沉稳,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不知不觉间,她和他成亲也有数日,关系却好像没多大进展。
  惜翠静心沉思。
  她曾经问过系统,能不能主动爆马,系统也告诉她,她不能主动爆马,但可以旁侧敲击地暗示提醒。
  现在两人同床共枕的情形,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她早就想过这事。一直以吴惜翠的身份生活下去始终不是办法,更遑论她还要时不时地扮演恶毒女配这个角色。就算这小变态再特立独行,想来也不会喜欢上这种手段低级又阴损的炮灰。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抖抖马甲。
  她的犹豫只在于,借尸还魂这种事太过天方夜谭。她不确定卫檀生能不能联想到这一茬,如果他真的能在她的暗示之下,看出她就是昔日的高遗玉,那他又会选择如何对待她。
  她不甘心此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否则在临死前也不会特地留下那一首诗。
  不论后果如何,她都想要试一试。
  试一试,也无妨。
  脑海中闪过千百种念头,不愿让这难得的机会溜走。坚定了决心,惜翠压轻了嗓音,蹙起双眉,故作梦呓似地含糊不清地念道,“小师父?”
  直说她其实是高遗玉当然是会破坏角色的人设,说梦话想来算不上,梦都是光怪陆离的,这只能算另辟蹊径,钻了剧情空子罢了。
  这个称呼,她只在作为高遗玉的时候使用过。
  吴惜翠称呼卫檀生是要么是直呼大名,要么就是唤一句,“卫郎君”或“卫三郎”。
  睡在她身侧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她这儿的动静。
  惜翠根本没睡着,能感受到卫檀生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却没办法睁眼看个清楚,只能继续闭着眼演戏。
  虽然丧失了视觉,感觉却还是很敏锐。
  卫檀生的目光在她身上巡睃着。
  被褥之下,惜翠默默掐紧了手心。
  突然之间,一只手好像落在了她发顶。
  惜翠呼吸停滞了下来。
  卫檀生正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清远绵长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那道朗润的嗓音滑过肌肤,柔和地问,“翠娘?”
  惜翠没有出声。
  “小师父……是何人?”卫檀生轻问。
  惜翠全身僵硬。
  卫檀生语焉不详,态度暧昧,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看出来了她在装睡。
  已经演到这个地方,更不可能停止,惜翠继续低声呢喃。
  这回,她吐出的是慧如的名字。
  吴惜翠应该是没见过慧如的。
  然而,身旁的人却在此时移开了视线,没有任何动作。
  惜翠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卫檀生的动静。
  不确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保险起见,惜翠只能暂时结束了她的试探。
  做梦的人没有那么清醒,不能说出完整而有逻辑的句子。但吐露出只言片语的信息就足够了。只要卫檀生他有心,早晚都会有心生怀疑。
  不知不觉间,困意再度袭来,惜翠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一人,被褥还留有余温,卫檀生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直到傍晚,惜翠才又看到了他。
  卫檀生没有因为她中午的梦话表露出来特殊的反应。对她的态度,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这事不能急,只能慢慢来。
  在剧情之外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她也从没有刻意掩饰过。
  时间一长,她与吴惜翠的不同,迟早都能暴露出来。
  =
  自从卫檀生回来住以后,大部分时间,她和卫檀生的相处都很和谐,没出现什么风波和差池,看上去确实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接手了家中药堂,卫檀生开始忙活着药堂的生意。
  这间药堂只能勉强维持着收支平衡,孙氏一直冷眼看着卫檀生经营,就连卫杨氏也不指望着卫檀生他能让它起死回生
  惜翠看他翻阅的佛经中多了两三本医书,好像比平常更忙了些,不再像一个优游无事的啃老族。
  她现在每天都在扮演着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人设,偶尔时不时地抛下些有意无意的暗示。
  卫檀生却好像一无所觉。他在其他事上洞若观火,在此事上,反倒变得迟钝了起来,压根没有往别处去想,弄得惜翠有些发懵。
  该不会这小变态他根本就没把高遗玉的死放在心上?
  那这个事实对她而言未免也太悲惨了一点儿。
  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也没有答案,惜翠只能压下心头的担忧,在他出门前,帮他披上大氅。
  “外面冷,早些回来。”踌躇片刻,惜翠踮起脚尖,帮他理了理衣襟,叮咛道。
  这时候不过寅牌时分,屋外天还是黑的。
  卫檀生看她一脸困倦,眼下青黑,不禁微笑道,“天还未亮,再回去睡一会儿罢。”
  “你身子骨弱,日后不必特意起来送我了。”
  目送着他离去,惜翠这才返回床前,补了一个回笼觉。
  他今日又要去药堂中照料生意。卫檀生走后,惜翠醒来无事可干,卫杨氏就叫她过去说话。
  先是说着些卫檀生和卫家的事,又细细地问了她从前在吴府上的事。
  “你们新婚当天的事我也听说了。”卫杨氏面有歉意,轻轻叹了口气,“檀奴他前些年一直待在庙里,不懂事。要不是我和他爹求他,他这会儿恐怕还在庙里念经。”
  “从山上回来后,他一直茹素,守着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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