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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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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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翠坦诚地说:“我生性好动,叫我枯坐上十天半个月,我做不到。”
  卫檀生难得大笑。
  惜翠陪着他静静地坐了半个时辰。
  他左腿盘起,右腿垂下,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春景。
  其间,两人一言未发。
  惜翠看了眼杯中碧影浮花,突然觉得像现在这样其实也不错。
  平静悠闲,不用想太多的事。
  青年僧人瞧了眼窗外的枇杷树,悠悠地念了一句崇慧禅师的偈语。
  “时有白云来闭户,更无风月四山流。”
  这才起身。
  石室就在空山寺后山。
  惜翠目送他步入石室,直至那抹玉色的身影消失不见。
  卫檀生闭关后不久,就到了高老夫人的寿辰,惜翠下了山,暂时收敛了其他的心思,专心致志地应付这次寿宴。
  不知为何,山路上,她总感觉好像有一抹视线正追随着自己。
  等她回过头去,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许是错觉吧。
  目光从男女香客们的脸上收回,惜翠不安地心想。
  这次高老夫人的寿宴上请来了不少人,很多都是之前曾经在京郊见过的熟面孔。
  见到她,不论男女都颇为亲和地同她打招呼。
  高家中,有人听说过她马蹄下救人一事,也有人不曾听闻,看到这番场面,不由满脸惊讶,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站在一旁的惜翠。
  来的人中,惜翠还看到了上次见到的那褚家六郎褚乐心与行酒令上不依不饶的贺妙。
  褚乐心今日穿了件亮色的衣衫,意气风发。
  少年先同高骞打过招呼,又转过脸来,神采飞扬地向她问好。
  惜翠态度拘谨有礼,难免失了些亲切。
  褚乐心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客气疏离,照样是高高兴兴的。
  祝寿时,高莹送上了一尊玉观音,哄得高老夫人满面笑容。
  惜翠将自己手抄的《无量寿经》也呈了上去,高老夫人态度不冷也不热,夸也是夸了两句,之后便让下人将其收了起来。
  她没指望能借这卷佛经改变高老夫人对她的看法,顺从地退到一边。
  倒是褚乐心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舒服,等寿宴一散,特地凑上前。
  他怕她伤心,又担心她看出来他的意图而觉得难堪,一直在变着花样的说些奇人异事逗她开心。
  惜翠被褚乐心弄得哭笑不得,只好给面子地笑了笑。
  没想到褚乐心见她笑了,大感鼓舞,兴致来时又要舞剑。
  “娘子可会吹笛?”
  惜翠:“让郎君见笑了,我不通音律。”
  褚乐心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没笛曲也无妨,”他登时又换了副表情,借了一把剑,脚步轻快地走到庭中花树下,握着剑行了一礼,“娘子且看着就好。”
  惜翠站在廊下,看他身姿矫健,舞了一曲。
  落花翩翩,衬得少年愈加秀美挺拔。
  少年气喘吁吁地收了剑,奔上前来,笑吟吟地问,“我舞得可好。”
  惜翠点头,“好。”
  这话她发自真心。
  褚乐心这才满意地又笑开了。
  在高府上,行为处事总要顾忌一些礼节。
  因为马场救了卫檀生这事,她现在惹人注目得很,稍有不慎,就沦为活靶子。
  看完剑舞,惜翠便找个了借口与他告辞。
  本想回到屋里休息一会儿,高骞的声音却冷不防地在她背后响起。
  “褚家六郎虽跳脱了些,但为人赤诚。”
  惜翠头一疼,认命转过身,“二哥。”
  高骞:“嗯。”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道,“若你喜欢,褚六郎不失为一个良人。”
  惜翠微囧:“褚郎君没有这个意思。”
  她能看出来,褚乐心看她的目光单纯明净,不含一丝爱慕之意,说话相处也很自然,根本没往其他地方去想。
  高骞:“你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
  兄妹二人生母宋氏去得早,高骞直接将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主动地承担起了做娘的责任。
  惜翠头疼得打了个哈欠,托辞困了,赶紧溜进了屋里,独留高骞一人站在屋外。
  不是他管得太多。
  高骞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她不说,他也一清二楚。
  这些日子以来,遗玉与那卫檀生走得太近,始终让他心有不安。


第46章 天堑
  卫檀生闭关的日子里,惜翠过得颇为清闲。
  不用考虑攻略的事; 她得以抽空好好地在京中游览一番; 等以后回去; 还能留下些不错的回忆。
  她有些预感; 卫檀生对她的态度; 和之前相比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惜翠乐观地心想。只要她坚持下去,说不定真的能有所突破。
  期间,她碰上了吴怀翡一次。
  吴怀翡在京中一家名为“仁安”的药坊坐诊; 见了惜翠,特地请她到药坊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
  经常待在府外; 惜翠并不怕被高家人发现。高遗玉身份特殊,她早就买通门房,只说是去看望养父母,生怕家中人知晓心生不满。
  因着田家夫妇时常上门; 门房不疑有他; 她银钱到位了; 自有他每日替她开门。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偶尔也会躲在屋里抄抄经看看书。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卫檀生出关的日子。
  当天,她特地翻了翻衣柜; 换了件衣裳; 取出那支云纹木簪。
  回来后; 惜翠就将木簪放在了匣子中; 一直没拿出来。
  木簪简洁不花哨,穿男装也正好相配。
  早得知他会在今日上午出关,她一早就与慧如小和尚在石室外等着。
  在石室中待了十天半个月,一出关就瞧见有人在门外候着,惜翠不相信他不会有所触动。
  石室畔开了两三枝春桃。
  惜翠与慧如等了一会儿,桃花枝下终于转出了那抹熟悉的玉色身影。
  她顿时整理好了面上神情,露出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看了过去。
  春风微醺,暖日融融。
  桃花借着东风,腾向半空,打着旋,又悠悠地落在了僧人的肩头。
  卫檀生步子一顿,看向石室外守着的两人。
  她不知已守候了多久,束手站着,乌发间甚至也停了抹流云。遥遥望过来的眼眸,含着些温和又浅淡的笑。
  日光有些晃眼,卫檀生一时间竟略微失神。
  等回过神来后,他已恢复到了往日的神色,脸上重新挂回了那若有似无的笑。
  连日闭关,卫檀生清瘦了不少。
  惜翠打量了他一眼,他颌下生了一层淡青色的胡茬,但笑意依旧。
  “高娘子,你怎会在此?”将行囊交于慧如,卫檀生莞尔问,与平日相比,嗓音竟难得温和了不少。
  惜翠笑道:“我只是来瞧瞧,没想到慧如说你今日出关。左右无事,干脆就在这儿等着了。”
  “是吗?”他的嗓音突然又冷淡了几分,甚至步伐也快了不少。
  惜翠不明所以地抿抿唇,又跟了上去。
  “这次闭关可有所得?”
  “佛法艰深,虽有所得,但终究却不透悟。”
  “莫要灰心,卫小师父聪慧之名早已传遍京城中,倘若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悟。”
  卫檀生:“那便借娘子吉言了。”
  惜翠一直跟着他回到了寮房。
  卫檀生转身道:“慧如,你先回去罢。”
  本以为卫檀生也会让她一同离开,但他只是瞥了她一眼,未有言语。
  将行囊放在桌上,他目光一扫,“嗯?”
  “在找什么?”
  卫檀生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瞧了一眼,“在找我那镜子。”
  四下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镜子的踪影。
  “罢了。”卫檀生道,“许是来收拾屋子的僧人,将我这镜子收起来了。”
  “小师父要镜子做什么?”
  卫檀生苦笑,“连日闭关,自然是要刮干净我颌下胡须了。”
  惜翠心念一动,“不如我来帮你?”
  卫檀生面露诧异。
  惜翠按着他坐下,“我来。”
  穿成鲁飞的时候,在这事上她还是有些经验的。
  卫檀生竟也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下。
  “可有剪刀或是小刀?”
  他拉开抽屉,从一格中取出一把鎏银鞘的小刀。
  “麻烦高施主了。”
  惜翠拿起小刀与剪刀,小心翼翼地刮。
  卫檀生微昂起下颌,凝视了她许久,才缓缓闭目,安静温顺,将身体的控制权全权交给了她。
  惜翠一点一点将那层淡青色的胡茬刮干净。
  窗外,檐角铜铃,风吹玉振,其声泠泠。
  僧人宽大的玉色袈裟曳地。
  怕自己手不稳,戳出血,惜翠屏住了呼吸,专注手下动作,连身下的僧人睁开了眼也不知晓。
  “好了。”
  眼见颌下终于恢复了白皙光滑,惜翠收了剪子,松了口气,抬眼笑道。
  这一抬眼,正好撞入卫檀生眼中。
  惜翠一愣,手上拿着的小刀正好砸在了右手手背上。
  这一突发状况,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卫檀生忙站起身。
  刀刃正好在手背上斜斜地拉出一条薄而长的血线,哐当掉落在地。
  惜翠吃痛地微吸了口气。
  她其实挺怕疼的,高遗玉的身体对痛觉也分外敏锐。
  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怕麻烦别人。只要是磕到碰到了,就算再疼也憋着。
  这一次也是一样。
  惜翠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缩。
  她没能成功。
  卫檀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近身前,“让我瞧瞧。”
  惜翠无法,只能任由他看。
  这一下划得不轻,拉开一条颇长的口子,泛着一阵尖锐的疼。
  鲜血霎时便沾染了卫檀生的手心。
  手心中的五指纤长,指节微微突出,凝白如玉。
  血珠顺着手背往下滚落。
  洁白与艳红交织,竟有种惊心动魄般的绮丽。
  温热的鲜血滴落在掌心。
  卫檀生指尖一颤,眸色转暗。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复如初。
  镇定自若地松开了惜翠的手,卫檀生道,“我这便去库房看看,上回寺中有僧人砍柴时受了些伤,吴娘子留下了些止血伤药,或许有用。”
  对于自己的伤势惜翠心里很清楚,没有逞强,安静地坐在寮房中等着卫檀生回来。
  只是,她足足等了有一刻钟的功夫,等到手上的血迹都已凝结,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没等到卫檀生,她倒是等来了慧如。
  慧如拿着个小瓷瓶与一条干净的绸布,走了进来,“高施主,师叔叫我来给你包扎伤口。”
  “你师叔呢?”
  慧如走上前,将漆盘放下,“师叔下山了。”
  “下山?”
  “嗯。”慧如将瓶塞拔开,“施主伸手。”
  “我也能包扎,”慧如道,“平常师兄师弟们受了伤,都是我帮着他们敷药。”
  惜翠伸出手,有些茫然。
  卫檀生不是给她拿伤药去了吗?怎么就下山了?
  他在这个时候下山做什么?
  “他下山做什么?”
  不知为何,惜翠心头莫名涌现出了些不祥的预感。
  “高施主且忍忍。”慧如拔开瓶塞,抬起小脸,担忧地看着惜翠,“很疼的。”
  惜翠捏紧了点衣袖,点头
  药粉撒上伤口的感觉无疑于伤口上撒盐。
  她皱紧了眉。
  慧如将绸布抖开,“我也不知道师叔为何下山,但我听闻好像是为了吴施主的事。”
  一听这话,惜翠连疼也顾不上了,“吴施主?”
  “正是。”慧如道,“刚刚好像有人到寺中来找师叔,听说是吴施主的药坊出了点事,师叔应是去了药坊。”
  惜翠问:“你可知道仁安药坊出了什么事?”
  慧如认真地想了一下,“这我就不晓得了。”
  慧如离开后,惜翠在寮房中静静地坐了很久,忍不住苦笑。
  她本来还以为这段时间以来,她和卫檀生之间有了不小的突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她在自作多情,吴怀翡一出事,他就走得毫不犹豫,甚至连招呼都未来得及打一声。
  寮房外的枇杷树枝叶轻摇,在她脸上撒下明暗不一的光影。
  之后惜翠才下了山,转而往仁安药坊的方向去。
  路上,这恍若被人窥伺的感觉再度涌起。
  惜翠回过头,冷声道,“谁?”
  目中所见仍旧是拥挤的山路,与来往的信客。
  搜寻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惜翠只能将异样再度按下,赶去了仁安药坊。
  她过来的时候,似乎已尽尾声。
  药坊前围了不少人,此刻也都慢慢散去。
  惜翠本想进去看看,但不论如何却迈不动步子。
  望着药坊招牌,听见药坊中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她突然觉得很疲倦,很累。
  却不是因为卫檀生抛下她去找了吴怀翡。
  而是因为尴尬。
  太尴尬了。
  尴尬到她甚至都不想呆在这儿,她这辈子好像还没这么尴尬过。
  惜翠觉得她现在这幅样貌十分滑稽。
  她一直都是个自尊心颇强的人。
  这还是她头一次放下了自尊,为了回家,想法设法千方百计地讨卫檀生的欢心。
  她不知道在卫檀生眼中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他又是如何看待她的。
  她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想来无非是自作多情得令人发笑,落入他眼中,宛如跳梁小丑。
  手背上传来的疼痛好像时刻在提醒着她,卫檀生从来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而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确实让卫檀生心动了。
  事情的发展始终不如她愿。
  店里的小药童苍术赶人离开的时候,看见了她。
  认出了那是之前找过娘子喝茶的姑娘,小药童苍术惊讶地瞪大了眼,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出现。
  “高娘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由于平日要喊号的缘故,他嗓门高而亮。
  纷争已经平息,自然而然就显得格外突兀。足够让屋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连本来打算要走的人群也因为这一句停下了脚步。
  “高娘子?”
  屋中,吴怀翡正在清扫地上的碎瓷片。
  她讶异地搁下手中扫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檀生。
  两人皆放下手中活儿,走到了门前。
  这时候,就算她想走也来不及了。
  僧人与医女站在门前,犹如一对玉人。
  她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夕阳的余晖洒落其中。
  却好像划开了一道暖金色的天堑,透着冷冷的光。


第47章 过客
  遥遥地。
  惜翠忽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
  她只是身处一个书中的世界。
  她面前的人,是作者笔下的角色; 也是她手机屏幕中冷冰冰的几个方块字。
  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存在; 何必强求。
  惜翠突然就想通了。
  这本就没什么可在意; 自始至终; 她的目标也不过是为了能早点回家而已; 企图用假意换取旁人的真心的她,说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拿出当年玩游戏的气势来。
  惜翠默默鼓励自己。
  她可是攻略数个角色毫不手软; 心狠手辣,冷漠薄情的女人吴惜翠。
  整理好思绪,惜翠主动走上前来。
  “高娘子?”吴怀翡讶然地问。
  惜翠没有避开与卫檀生的视线接触。
  “我方才听慧如提到药坊的事; ”她直视着卫檀生,“一时有些担心,便想着过来看看。”
  “抱歉。”卫檀生望着她,出乎意料地开了口。
  惜翠摇摇头; “卫小师父无需同我道歉; 吴娘子的事更为紧要。”
  她目光坦然; 好似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使得卫檀生眸光轻闪。
  她这个时候是真的不在意了。
  不过,惜翠虽不在意,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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