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甜宠日常(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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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宠日常(穿越)-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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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平先行了礼,跪在师父身边,张太医见是他来了,也有些好奇。
  他虽然是他的得意门生,这件事却是未参与过,他来做什么?
  肖平磕头,跪着道:“回禀皇上,微臣是太医院的医士肖平,也是张太医的门生。”
  皇上扫他一眼,听他继续讲:“绿釉坛子的事,师父未让微臣着手,可微臣也是知道的。”
  “是故医者,当细心谨慎,无欲无求,以性命为重,功利为轻,不可有一分妒心,不得出口不实……这是师父教授于微臣,微臣一直铭记在心,并孜孜不倦坚守着,可微臣万万没想到,师父竟也有包藏祸心的一天!”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面色各异。
  宋景年一直是淡淡的,皇上却不同,他以为这小小医士不过是为了救自己的师父,在他面前不知好歹,没曾想……是为了揭露他?
  他顿时前驱了身子:“你说什么?包藏祸心?”
  肖平拱了拱手,忽略掉旁边师父凛冽的眼神,继续道:“据微臣所知,师父根本没有什么祖传的法子来验证血迹,而且以微臣读过的医术来看,已经干涸的血迹,是绝对辨认不出属于人或是禽……”
  “……若是皇上不信,大可问问后面这几位医士,他们肯定是也未听说过。”
  后面几个看到肖平指责张太医,似有替他们保命的意味,哪里还记得张太医跟他们说过什么,连忙应下道:“回禀皇上,臣等只是听了张太医的话办事,真说起查验血迹,臣等都未见识过这法子,想来应是不存在的!”
  皇上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张太医算得上是几个御医里头,他最为信任的,现在却对他包藏祸心,还试图谋害太子!
  张太医看着肖平,冷冷道:“既是我祖传的法子,又怎会通通传授给你们,你说我包藏祸心,我看你才是所言句句为虚!”
  他复又对着皇上,一口咬定:“皇上!请相信微臣!那坛子里确实是蛇血无疑!”
  他脸色有些仓皇,肖平却不一样,许是他较为年轻,看着就很有正气,他语调未变:“皇上,这几日我与几个医士时时同师父待在一起,检查了许多的器物,绿釉坛子也经了后面几人之手,师父只拿过去看了一眼,便交给他们,徒儿不知师父所说的验血,是如何验的?”
  “……况且这些器物的检查,都是医士们在做,太医们都是最后察看的。如此想来,师父似乎只注意了那绿釉坛子……所以微臣不明白,师父究竟是对这绿釉坛子上心,还是对东宫的东西上心。”
  张太医简直要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后面的医士都跟着肖平附和,纷纷点头说张太医并未接触那绿釉坛子,却称里头的血是蛇血,叫他们就这样报上去。
  张太医还想解释,皇上却已经不想再听了,他将后面书架上的梅瓶狠狠扔在他头上,他额头很快溢出血。
  “来人!传朕旨意!太医院太医张之行,为医无德!品性不端!即日关押至大牢!听候发落!”
  外头侍卫得令进来带人,张之行瓮中之鳖还在挣扎,他看见了宁王爷,他却始终挂着笑,没替他求一点情,他挣开侍卫压在他肩上的手,奋力大叫:“皇上!微臣还有话说,宁——”
  话没能出口,宋如澜身边的侍卫,早一手笔直如刀,击在他后颈,张之行摇摇晕了过去。
  皇上看都没看他,听到空气安静了,摆手挥了挥叫人带他下去,宋景年却已经看清,他未出口的字眼说的是什么字。
  他看了眼宋如澜,他仿佛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知情。
  将张之行带出去后,屋子里真正安静下来。
  皇上看了看还跪着的医士们,说:“除了肖平,其余的带下去罚一顿板子,以示惩戒。”
  能保住命,医士们纷纷磕头谢恩。皇上才说:“朕乏了,除了景年,都退下罢。”
  宋如澜拱了拱手:“皇兄早些歇息,臣弟明日再来看望。”
  皇上点了点头:“你身子不好,难为这么晚还待在朕这儿,且快回去吧。”
  他这才带着人退下。
  屋子里又剩下宋景年与皇上两个人。
  他说:“今日之事朕会叫人守口如瓶,你也小心些,别人把手已经伸到东宫了。至于蛊毒,刑部在查,朕就交给你处理,起先这是皇太后在管,这次太医院没去慈宁宫,先来给朕传了。”
  “你也不必告诉她,她知道后又是一阵大动静。”
  “……你自己小心着便是。”
  皇上又嘱咐了他几句,才放他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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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上的事下来,乾清宫定是无眠。
  但皇上已经跟他说了明日不必去早朝,君无戏言,宋景年自然落得轻松。
  回到东宫,还站在门外,他莫名觉得情景熟悉。
  似乎有好几次,他都是深夜才归。
  从前职业如此,现在竟还不受控制。
  虽说是深夜,屋子里灯却还亮着,瑞香站在门上探头探脑,直到看见太子的身影了,才忙说:“太子殿下回来了!”
  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的大。
  蝉鸣不聒噪,繁星不乱眼。
  屋子里面的人听见了,忙站起身。苏皎月等了一个晚上,看见他平安无事进来,才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时辰比以往每一次晚归都还要晚,她却也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精神。
  她看着他进了屋子,宫人纷纷退了下去,苏皎月两只手交在一起,刚才等的心慌,手里的帕子被她揪地皱成一团。
  宋景年瞧着她眼眶下微微的青黑,叹了叹气,走过来问:“怎么还不睡?”
  “没事吧?”苏皎月答非所问,“今日皇上找您问绿釉坛子的事,怎么样了?可有怪罪于你?”
  宋景年摇了摇头,牵过她手带她到桌边坐下:“肖平,是你叫来的,是吗?”
  苏皎月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便说:“我想了很久是谁,皇后知道我准备的充分,心里有数,很相信我,便没插手,不大可能是她。”
  “其余的心腹,更是不会插手。”
  “想来想去,应该只有你。”
  苏皎月忽然有些紧张:“是不是因为我叫了肖平,给你添麻烦了?”
  所以才会回来的这么晚……
  宋景年看着她,反倒轻轻笑了,很少见她小心翼翼模样,皮囊是别人的,情绪却是自己的。
  他忽然,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夏季夜晚不冷,还能算得上是燥热。但他没回来前,苏皎月一直觉得心里冰凉,此刻被他拢在怀里,却像是给冬日里的积雪铺上厚厚的被褥。
  她觉得格外温暖。
  而且一颗心跳的很快。
  其实不管肖平来不来,今天他都会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回来。
  但宋景年却埋首在她耳边,轻声说:“多亏你了,肖平来的很及时。”
  多亏你了……
  苏皎月脸颊上溢出娇艳欲滴的红,她从瑞香那里听了消息,知道是为了太医院的事,而且还是张太医亲自去的乾清宫。
  她这才书信一封,叫她赶紧送去肖平那里。
  每个遇见过的人,总会有派的上用场的地方,不管是给你使绊,还是助你度难。
  特别是像肖平这种,曾受过她恩惠的人。
  宋景年说完了话,还抱着她没撒手,呼出的热气在她脖颈间流转。
  怀里温香软玉,他觉得恍若隔世。
  有多久了?
  上次出车祸前,他难得的假期,跟她商量好晚上去超市购物,买她喜欢的青菜牛肉,买她爱吃的枇杷芒果。
  就在下班路上,他开着车,再过一个街道到家,他甚至已经远远看见小区门口微弱的路灯灯光。
  这灯光其实早就坏了,忽明忽暗的,在地上一闪一闪,却晃不着人,还能给深夜归来的人带来安慰。
  他每次爱在路灯下等她出门。
  因为白天都忙,晚上他来不及上楼,等她换了衣服出来,路灯下能看的格外清楚。
  她脸上的妆容,一颦一笑。
  宋景年闭了闭眼。
  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
  苏皎月缓过了紧张情绪,就觉得有些热了,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哪里都是他的身躯,碰上就滚烫,她自己的手心里也是汗意涔涔。
  她又觉得,他们关系好像格外亲近了些。
  可不应该啊,他们是正经的合作关系,拥抱也该是朋友般的环抱,她却总觉得似乎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但这不算完。
  宋景年手在她背上,慢慢下滑,滑到腰间,纤细的腰身,一只手就能拢紧,背上的骨节硌人。
  他突然说:“皎月,我喜欢你。”
  他呼吸太烫,苏皎月有一瞬间的耳鸣。
  她听到自己心跳声很快,胸口像是有一道光牵扯而过,拉得心跳随之上下。
  宋景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跟她表达心意,他不紧张,但是两个人挨的很近,他却能清晰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
  这原本不在他计划之内。
  上一世她那么冷淡,甚至是惹得他怒其不争,他才会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等她主动。
  但现在他后悔了。
  时间太短,他和她还没几年光阴呢,寥寥就一世了。
  所以这次他让着点,他先说,等她慢慢适应。
  苏皎月心里的感觉就有些复杂了,她思路还停留在那绿釉坛子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谈及了其他。
  他这么突然,倒让她觉得,他很有知恩图报以身相许的意味。
  她顿了顿,记起自己烂熟于心的话,缓缓道了出来:“一滴水只有放进大海里才永远不会干涸,一个人只有当他把自己和集体事业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最有力量……”
  ……
  宋景年忍了很久,还是笑了出来。
  来这里这么久,苏皎月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开怀的大笑。
  笑够了,他松开手,正经严肃地看她,说出话来又带着些捉弄的意味:“苏皎月,你以为我是一时兴起?”
  他连名带姓地喊,也是第一次。
  宋景年眼神太炙热,她不敢看,两个黑溜溜的眼珠到处乱转,就是不看他。
  宋景年真的严肃起来,伸出手将她的脸捧好,固定住,然后慢慢说:“本来想说让你和我在一起,又顾虑到节奏太快你可能不适应,所以我只说……我喜欢你。”
  他说第二遍,看着她眼睛,里面似乎情谊满满。
  苏皎月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不了解宋景年,确切点说,她只知道宋景年,却不知道宋景年身子里的“他”是谁。
  当然,他也不知道她。
  所以她说:“你喜欢是苏皎月,还是我?”
  这话问的其实有些含糊不清,但她知道宋景年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确实明白了,便说:“如果我喜欢的是苏皎月,初见你那回,就该表白了。”
  他手还放在她脸上,发烫的温度传到她骨子里,说不触动是假的。
  苏皎月看着他眼睛。
  宋景年给她的印象不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他第一次给她熬汤药,或者说平日里若有似无的几句关心,最重要的是那次狩猎,以及狩猎回来后发生的事。
  她和宋景年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
  她想了想,试图着把他的手放下,看了眼门口,问:“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景年顿了一两秒,苏皎月以为他又是不说,隐隐有些生气:“你说了那样的话,又不坦诚其他,前面的话我便都是不信的。”
  他笑起来,翘起的唇角弧度刚好:“在战场上。”
  战场上?
  难怪,他后来对邵惠然那么冷淡。
  她是在原太子去了战场后来的,那宋景年算的上是前辈。
  看她不说话,宋景年很坦诚地问:“还有什么问题?”
  苏皎月抬了抬眸:“你是医生吧?”
  宋景年心里微跳,没说话了,只点了点头。
  苏皎月含笑道:“其实这个我早知道了,你也从未在我面前隐瞒过。”
  熬汤药说维生素蛋白质什么的,太明显了。
  宋景年看到她笑,又想伸手去抚她脸,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就又问:“没了?”
  苏皎月点点头:“你和我一样,现在相当于重活一世,过去的都不大重要了。我问你的前两个问题,也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那你呢?”宋景年忽然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的职业是什么?”
  其实时辰已经很晚了,照往常,宋景年早便催她去歇息,只是今晚两人刚从一件事中脱身出来,深夜纵然深,却都没有睡意,机会又很好,适合敞开心扉。
  苏皎月笑了笑:“我比你后一些,你去战场后,我才来的。”
  “原太子有个妾室,你见过的,但像我们这时代的人,都追求一双人。”像是突然有了知己,苏皎月多了几分宣泄的意味。
  “怎么说呢,我不好在背后说她坏。但她确实害我不少,因为有原太子的宠爱,那段时间,似乎宫里上上下下都有些看不起我。”
  她说着说着,有些口渴,宋景年给她倒了杯茶,她啜了一口,才继续说:“你刚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真实身份,其实觉得很是反感,本来一个人就不好对付,现在却又多了一个。”
  宋景年失笑,想起刚回来的时候,她的态度,确实是格外冷淡。
  “那时候你也冷淡,当时我还想,这样下去一辈子其实也算不错。”她拇指微曲,在白玉杯上绕着圈。
  “至于职业……我是记者。”
  她坦诚的让宋景年微微意外,他说:“记者是好职业,只是挺辛苦。”
  “医生也辛苦啊。”苏皎月淡淡道,思绪慢慢在飘,“医生早出晚归,偶尔动个手术就是一天的时间,忙起来饭点也顾不上……”
  宋景年心里一动,突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忘记说。”苏皎月拇指收起来,扣在杯上,“我离过婚。”
  气氛有一两秒的安静。
  宋景年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在抖,但他尽力控制住了,他轻声问:“离婚?”
  他怎么可能会跟她离婚?
  “我前夫也是医生,他很忙。”说到这儿,她突然扯出笑,“但我后来才知道,他忙的应该不是公事。”
  是私事。
  宋景年听的云里雾里,他那时刚升职,确实忙了些,写报告,忙着考试,那段时间冷落了她,最是懊悔不过。
  但忙的是公事无疑。
  苏皎月很快给了他答案:“……若不是因为他出了车祸,我竟不知道,他也是会有外遇的人。”
  宋景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语气里,浓浓的失望,他不是没有听出来。
  “车祸后?”他喃喃道,“车祸后有了外遇?”
  苏皎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也许不是车祸后,车祸前就有了,只是后来我才碰上。”
  宋景年脑袋里有光闪过,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苏皎月没有看他,一直垂着头,注视着手里喝了一半水的白玉杯。
  会不会,在他死后,真的又有其他人替代了他?
  “他车祸后,和从前是一个人吗?”
  话问出口,苏皎月疑惑地抬头,貌似不明白他这话意思。
  宋景年解释道:“我是医生,知道部分车祸后,患者会出现记忆混乱的症状。”他顿了顿,“也就是俗称的失忆……他车祸后,记得以前的事吗?”
  她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他记得的,他自己是谁,我是谁,他都记得。”
  ……
  宋景年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苏皎月遇上这事,态度格外的明确,他不禁有些苦笑,他总不能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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